任字凡离开季家后,就没给任维扬好脸色看-
“你怎么啦?”任维扬闷着满腹笑意,装傻地问道-
任宇凡狠狠地瞪着他。“你还好意思说:”
任维扬的双眸转了一圈,促狭地道:“哦,原来你指的是我方才霸占思雅,而没让你好好地抱抱她,向她诉说这几天以来你为了她茶不思、饭不想,像丢了魂魄似的,整天魂不守舍、精神恍惚。”
任宇凡感觉到自己的双颊顿时燥热了起来。“你非要这样捉弄我才高兴是吗?”
“你放心吧!她是你的,没人敢跟你抢她。至少邵族里的人不敢!”
“为什么?”
“未来的酋长都对他的族人立誓非她不娶了,我想是没人敢对她有意思的。”
仟字凡先是一愣,随即双颊染上红晕。“她该不会也听到传言了吧?”
“很难讲哦!”任维扬伸出食指和拇指,托着自己完美的下颚。“按照常理来说,小婷应该已经向她说明这几天所发生的事了。”
任宇凡蹙着浓眉,担忧地说:“那怎么办?她曾经说过不喜欢我,甚至有可能到现在都还在为娜妲那件事而生我的气-现在如果再让她知道这件事,不知她会有何反应?”
“你忘了我给你的几个建议吗?”
“我没忘。”
“既然没忘,你还怕什么?”任维扬拍拍任宇凡的肩膀:
“我我不知道,我从来都不知道爱一个人会这么困难重重:”
“这就是你的问题了,我已经告诉过你该怎么做了,接下来全都得靠你自己,还有,不管你们是否有结果,都要打通电话到德国知会我一声。”
“你要回德国了?”
任维扬帅气地拨拨他那头微卷的黑发。“大概是明后天就走厂
任宇凡诧异地看着他?“这么快。”
“看到思雅没事,我就放心了,而且也没有理由死赖在这里不走,”
“这里是你的家,没人会赶你走。”
任维扬突然粗声地道:“不,这里不是我的家。”
“你非要气死爷爷吗?”任宇凡不以为然地望着他。
任维扬冷笑一声:“我只不过是他的私生子而已,我的存在与否他从不关心。”
“你怎么知道爷爷对你漠不关心?”任宇凡恼怒地低吼:“他为了你的事,经常暗地流泪,难道你就不能可怜可怜他老人家吗?”
任维扬低下头,却只是淡淡地说:“我本来是预计明后天要离开的,看来,我必须赶在明天回德国。”
“你”任宇凡真想揍他一拳。“我简直是在对牛弹琴,你真是不可理喻。”
“对牛弹琴也好,不可理喻也好,总之,我已经一个人流浪惯了,不喜欢被束缚。”
任维扬把话说完便转身离开,丢下一脸无奈的任宇凡。”爸、妈!他叫蓝少非,是思雅的双胞胎弟弟,这一段期间要暂住咱门家,”季婷为父母介绍着少非。
“季伯父、季伯母,您们好!”少非只是简单地向两人打了个招呼。这话既短又俗气太丢我的脸了。我使力地在他大腿上拧了一下。
“咦?少非,你的脸色为什么这么难看,生病了吗?”季妈妈看见少非脸上的痛苦表情,关心地问道。
他摇摇头。“不不,我没事。”然后瞄了我一眼,揉着我送给他的”纪念品”
活该!我才不会可怜他呢!
“呃,他可能累了,我先带他回房休息。”
我拉着他准备离开时,却被季妈妈叫住、
“思雅”她面有难色地说:“这里地方小,你就把他带去小婷的房间,而小婷就暂时和你挤一间房,好吗?”
“不用了,我们姐弟俩在这里打扰你们已经很过意不去了,怎么好教小婷委屈呢?就让少非和我同一间房就好了。”
季爸也猛然起身道:“这怎么行?少非已经是男人了,就算是姐弟也不能同房而睡。”
“思雅,你就不用太客气了。”季婷山试图说服我。
我摇头坚持着“没关系,我睡床他睡地板,我们事先已经分配好了。”
“你让他睡地板,会不会太委屈他了?”季婷问道,
“是”少非本想开口说话,却被我再次替他的大腿“按摩”了一下后,而把未说完的话当空气吞回肚子里-
“不会,他已经习惯了。”我瞪了他一眼。
少非赶紧远离我几步。“对对对!我在家里都已经习,惯了。”
是啊!他是习惯被我欺负,习惯让我以捏功替他”按摩”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了”季爸和季妈对看了一眼,勉强道:“好吧!你和少非就同一间房。”
“谢谢!”我转头向少非低语“跟我来。”
少非这会儿可听话了,完全不敢忤逆我,算他聪明,懂得应变之道。
我们上了二楼后,来到我睡的客房前。
“就是这间房。”我竖起拇指,比了比背后的门。
“老姐,刚刚很痛耶!”少非咕哝着,一边还不停地揉着大腿。
“是你自己不好,”
“大姐,你什么时候才能变得较温柔点呢?”
我眯起眼睛看着他。“你是觉得我对你不够好吗?”
“不是。”他无辜地摇头“你知道我的意思”
“还是你想要变换一下口味?”
“算我求求你好不好?”
我故意沉吟了一会儿,才斜睨着他道:“那我可不可以叫你‘亲爱的’?”
少非——阵错愕,最后只得翻翻白眼,举白旗投降、
“成交!”他顿了一下,义道:“不过我有条件,你不能在别人面前喊我亲爱的。”
我伸手轻捧着他的下巴“亲爱的,你害羞啦?”
“才才不呢!”他连退了好几步。“我是怕交不到女朋友啦!”
哈!真可爱,看见他害怕、紧张的模样,是我最快乐的时候。
听见“喀”的一声,我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揉揉惺忪的睡眼,只见壁上的时钟正好指着二点半。
可恶,又来了!最近每天晚上都是这样,总有人拿小石子打窗户的玻璃,但我打开窗户一看,却都看不到人?
半夜不睡觉做这种无聊事,真是混蛋加三级!
正想着时,又是“喀”的-声。
我慵懒地伸脚踢踢睡在地下的少非。“喂,麻烦你去看看是谁?”
少非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睡他的觉,压根儿连理都不理我。
这个死少非,睡得像只死猪一样,怎么叫都叫不醒,看来也只有我亲自出马了。
我在黑暗中下床,静静地走到窗边。
嘿嘿!王八蛋,今晚就是你的死期!
我站在窗边,把身体整个靠在墙壁上,静静注视着窗帘缝。
首先要确认那个王八蛋的长相,即使被逃脱,日后也有机会算账。
只见银白的月光下有一个。人影,是谁啊?我用力地眨眨眼睛。仔细一看——
哇!一惊之下,瞌睡虫全飞光了。
我很快地伸手开窗“喂,任宇凡”
再往下一看,却没见到半个人影只是一片被月光照得清亮的地面而已。
可恶,溜得可真快,只不过一瞬间就已经看不见那家伙的身影了。
“算了,夜已深,改天再找他算账。”
我关上窗户,再度躺回床上,虽然合上了眼,脑海里却尽是任宇凡的影像。
唉!今晚恐怕又是个无眠的夜了。
翌日,我照例到果园帮忙,只不过跟往常不一样的是多了个少非在身旁、
“老姐,你怎么有黑眼眶又失眠了吗?”他好奇地问-
我打了个呵欠,揉揉眼睛:“嗯,昨晚被吵醒之后,就没办法人眠。”
“发生什么事了?”他一脸茫然,显然不知道昨晚发生什么事。“我昨晚睡得很好,也没听到任何声音g阿!”
我微扬起眉“你睡得跟死猪没两样,又怎会知怎会知道发生啥事?”
“你明知道我一旦睡着了,怎么叫都叫不醒,不能怪我。”
“真羡慕你,一觉到天明、”简直是只幸福的小睡猪,
“没办法,淮教我‘天赋异禀’难自弃嘛!”
“你少恶了。”
少非突然笑着说:“怎样?要不要和我下山去?”
“下山做什么?”
“整天待在山上太无聊了,我想下山去走走。”
“嗯,我也颇有同感。”我若有听思地点点头。“那我们趁现在赶快走吧!”
“不约季婷吗?”
“她身体才刚好,最好不要出外随便走动。”
“那你咧!”少非挑起两道浓眉“你的脚伤也还没完全好啊!”“哦喔!没办法,谁教我‘天赋异禀’难自弃嘛!”
我学他的口气讲话。
少非睨着我笑道:“超级无敌自恋狂”
“少在那‘龟笑鳖无尾’,你自己不也如此?”
“可是我的脸皮比你薄啊!”当我们俩讲得正高兴时,瞬间,一道银光反射过来——
“快趴下厂我整个身体向少非扑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支锐利的箭不偏不倚地射中树干。
“哇,好危险,是谁恶作剧?”少非惊魂未定地叫道,
我站了起来,镇定地说:“不是恶作剧,是有人故意放箭。”
“你认识的人吗?”少非睁大了眼问。
“不能确定。”我看了看四周,想找出可疑的人。
“这里不安全,我们赶快离开?”
哼!别以为放箭就可吓唬我,我可不是那么容易吓唬的,
“老姐,我们不如回家算了,待在这儿太危险了,”
少非劝着我。
“不,好戏才要开锣,我止等着看好戏呢!要我现在回去是不太可能的,况且你不也说日子过得挺无聊,如今有人要陪我们玩玩,可不要辜负人家一番好意,”
他激动地说:“玩玩?人家是要我们的命耶!你还这么悠哉。”
“放心吧!他不是真要我们的命,只是想赶走我们。”
“既然他们不欢迎外地来的客人,咱们何必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少非不以为然地说道,
你以为我想啊!要不是怕季婷成为下一个被放箭的靶,我还真懒得待在这儿受苦受难咧!
“思雅!”
我转向声音的来源“宇凡”
他怎么会知道我在这儿?幸好有少非在,否则场面又要很“监介”了。
我回头要拉少非时,赫然发现这死小子早就不见人影。啊!大叛徒!
没办法,只好佯装镇静。“有事吗;”
“你到底想折磨我到什么时候?”他开门见山地说,话里充满了热切的情意。
我不敢直视他的眼,而是转身背对着他,将目光移至远方。“我哪有折磨你”应该是你折磨我吧!”你别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好不好?”他突然从背后紧紧地拥着我,声音沙哑地道:“这阵子我有多痛苦你知道吗?我我”
这时,我感到肩上一阵湿热。
难道他在哭?我转身面向他,却在这时,好巧不巧地碰上他的双唇、
天啊,怎么会这样?
我有些述眩,愣厂好几秒,就在这几秒的空档,任宇凡毫不迟疑地吻住我的唇瓣。
这乍然的亲密接触让我的心神为之一震,整个身子几乎快瘫软。
“你”当他的唇稍稍移开后,我却只能张着嘴愕然地瞪着他。
任宇凡眼眸深处闪着意味深长的光芒,让我心中有某种莫名的悸动?
“我爱你!”他突然坚定地说道,让我怔愣住,整张脸都燥热了起来。
“我到底哪一点值得你爱?”我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问道。
“爱的感觉是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爱你就是爱你,没有任何理由,只要可以和你在一起,去哪里我都愿意,一起死也可以。”
我的身子一震,心里强烈地想告诉他:我也是我也是但我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你为什么不说话?难道你讨厌我、不愿意接受我的感情?”
我垂下眼“不,我不讨厌你。甚至甚至”
“甚至什么?”他迫切地问。”不要逼我。”我实在无法将心意坦白告诉他,
“你是爱我的对不对?”他再一次问道。
我紧闭着眼睛,用力地点了点头。“嗯!”我不想再伪装下去了。”太好了!谢谢你终于肯接受我对你的爱。”任宇凡忽地捧起我的脸,热气吐在我泛红的双颊上、
“不过你可别收回你对我的爱,否则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你的。”这一点我得先声明。
他的嘴边漾起一丝笑意。“不会的!我爱你都来不及丁,岂会收回?我又不是疯了!”“打勾勾,”我伸出小指紧紧地勾住他的手指“如果你说谎以后生孩子没,”
“喂,太毒了吧!”
“你反悔?”我收起笑容,瞪视着他。
他无可奈何地摇头“不,我担心往后要是我对你撒了个小谎,那咱们的小孩岂不是没。”
“我有说要嫁你吗?”我嘟囔着,心里却有一种莫名的幸福感觉。我们的小孩我和宇凡的小孩,真是不可思议!
“没有吗?”说着,他那俊美的脸庞又靠了过来。
“别靠我太近,不然你会倒霉的。”
“是。马”话还未完,他便将那柔软的双唇轻轻地覆上我的唇“这是给你这个多话的女人一个小小的惩罚。”
他的吻好甜蜜,几乎要让我醉了、晕了,再也不想醒来。
半晌,他移开唇,温柔地搂着我道:“说真的,你是不是很早就已经对我动心了,就像我对你一样?”
好吧!既然已经坦诚地表白了我的感情,那就没什么好隐瞒的了。我点点头,轻声地说:“是啊!”任宇凡拥着我的力道加深?“你啊!既然如此,为什么要一直逃避我对你的爱?你知不知道为了擒住你那颗逃避的心,我有多辛苦?”
“我”是啊!我一直是个爱情逃兵,不过现在我不想再逃了。
“你你会嫁给我吧?我已经在所有族人的面前宣誓了我的心意,你可不能不嫁给我,否则我就惨了。”他轻声低喃道。
“我我不知道,再说吧!”嘴上虽这么说。但我心里可是千百个同意。因为我知道自己早已不可自拔地爱上他;除了他,我大概也不会嫁给任何人了。
一进门,季婷便唤住我。
“思雅,有你的航空信。”她紧张地说道。
我接下信后,径自走到房间,在书桌前小心翼翼地将信拆封,展示在眼前的竟是一堆日文,一看见这些日文字不禁让我倒抽了一口气。
信的内容并不多,只写着——思雅小姐:
老社长病情日渐严重,他要我通知大小姐,暑假一结束立即回日本举行伊贺家族的继承仪式。
祝安康
律师大东直树
我看着眼前这封信,心里直怨着:为什么上天总是要捉弄人?我好不容易才接受宇凡的感情,现在却要我们永远分离。
泪水不知不觉地掉了下来,我擦了又掉、掉了又擦,竟像是擦不尽似的。
“思雅,你怎么丁?”季婷静静地出现在我背后。
“信上写了些什么让你这么难过?”
我闻言赶紧收好信,将它塞进抽屉内。“没有啊!只不过外公太久没写信给我,所以让我一时感动罢了,”我随口胡诌。
季婷半信半疑地看着我:“哦那就好。”
“你找我有事吗?”我勉强挤出一丝笑容。
“没有,我只是来看看你还好吗?”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
“那我出去了。”季婷又看了我一眼后才步出房外。
等季婷走了之后,我又把抽屉内的信拿出来,一个字一个字地又重复看了几遍。
唉!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接下来的两个星期,我的心情简直比下十八层地狱还要难受,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的心也愈来愈沉重;而善于观察的宇凡似乎发觉到我的不快乐-他问过我好几次,但我总是说没事,顾左右而言它,
今天下午,我绕过小径来到谷地里,温暖的阳光照着我让我的心情顿时轻松开朗了起来。
蓦地,我瞥见不远处的美美,只见她孤单地坐在石头上,看着亚鲁和其他孩子们在河里戏水。
“美美!”我轻声唤她,并且向着地走去?
美美回头,一看到是我后脸上立即露出欣喜的笑容。
“怎么了?”我关心地问,在她旁边坐下。
“亚鲁他们不跟我玩?”美美委屈又羡慕地看着正在戏水的那群小孩。
我很了解那种被其他孩子拒绝的感受,不禁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你还是可以去玩啊!”我温柔地说道“小河又不是他们的。”
“可是我不会游泳,”美美神色黯淡地道“总有一天我一定要学会游泳,让他们吓一跳。”
我给她一个鼓励的笑容。“对!这样才有出息。”
“思雅姐会游泳吗?”她天真无邪地望着我。
“会啊!”而且还是校队呢!
美美的眼眸里露出期待的光芒,呃,她她该不会要我教她吧
倏地,有个非常不受欢迎的声音自我背后响起——
“嗨,蓝思雅。”娜妲冷冷地看着我,
“有事吗?”我原本的好心情,霎时消失不见。
“没事就不能来找你吗?”她不友善地睨着我。
我调侃地笑说:“当然可以,面对面的话,至少我不用担心你暗地里放箭。”
“你”娜妲怒眼瞪视着我,似乎有些讶异我会挑明着说。她继而冷笑“放箭!哼,那已经算便宜你了。”
那个想置我于死地的人果然是她。“不过话说回来,我真庆幸我命大,摔也摔不死,放箭射也射不死。
像我这么幸运的人,很少见吧?”
出乎意料之外地,她居然没有被我的话气得跳脚,反而狂笑了起来,这令我非常不安,不知她又要耍什么阴谋了?
“没错!你命是很大”她一步步逼近我。
“你又想怎样?”因为她的靠近,使我不得不跟着后退。
这时,我才赫然发现,她已将我逼到河边、“别过来”我瞪着她
娜妲嘴边泛起一丝邪恶的笑,当地伸出双手想要将我推入河里的同时,我纵身一跃,翻过了她的身体。
她一愕,显然没有料到我的反应,但伸出去的手却收不回来,不慎将一旁的美美推入水里-
“啊救命”美美死命地挣扎着“思雅
姐”
“美美——”我惊慌地瞪大眼睛,奋不顾身地跳进河里,好不容易游到美美身边抱住她。
美美死命地挣扎,让我有些力不从心,我拼命地游向河边,抓住河边的杂草。
娜妲跑了过来,冷冷地笑道:“你们一起下地狱去吧!”说着,她将高跟鞋使力地朝我紧抓住草丛的那只手砸去。
“啊——”好痛!虽然我知道这种情形下绝不能放手,但疼痛还是让我忍不住松开了手。
亚鲁和其他孩子们瞧见娜妲对思雅及美美所做的事,便立即跑去通知村里的人。
“不好了,不好了”亚鲁喘着气,满脸泪水地紧紧抓住任宇凡的手“思雅姐和美美”
任宇凡蹲。下身,安抚着他道:“别急,先喘口气再说,”
“娜妲把美美推人河里,思雅姐为了救美美,也跟着跳进去”
“什么?”任宇凡猛然站起身,朝季婷说道:“你看着亚鲁,我去救她们。”
接着,他便快速地飞奔离去,消失在林间——”亚鲁快告诉婷婷姐事情的经过-”季婷急忙拉着亚鲁问道。
亚鲁和其他孩子们便你一句我一句,抢着说出娜妲的罪行。
“你们说娜妲是故意推她们下水的”季婷恼怒地大吼。孩子们面面相觑后点了点头,他们从来没见过婷姐姐发这么大的脾气。
季婷忿忿地握紧拳头-可恶的娜妲!简直欺人太甚,本以为你会改过,没料到你却愈来愈变本加厉,连美美也不放过。这次就算我不找你,宇凡和族人也不会放过你的。
任宇凡将美美放到床上,替地盖好棉被:
“她没事了。”他松了一口气,爱怜地转向我说道:“要不是你救了这孩子,她早就没命了。”
我皱着眉道:“我想,我并不适合继续待在这儿-”
看着美美小小的身躯躺在床上,我实在很过意不去本来只是我和娜妲之间的过节,没想到会连累无辜的小孩。
任宇凡伸手轻捧起我的脸庞,正想开口安慰时,却被人屋的人声打断。
“美美”美美的父母走到床边轻声地唤着她?
“她只是多喝了几口水,没事的。”任宇凡安慰着他们。
趁大家把注意力转向美美时,我悄悄地退出房间。
“老姐,你想去哪儿?”少非不知何时出现在我身后。
“时间到了,是我该回日本的时候了。”
“你舍得吗?”他挑眉问道。
“不舍得又能怎样?”我叹了一口气“两个星期以前,老头子派人送信来了。”
“你怎么没告诉我?”他诧异地望着我。
我垂下头,紧抿着唇。“我不希望被别人知道。”
“我是别人吗?”少非皱着眉,有点生气地道?
“你现在不是已经知道了。”
“那你决定怎么跟他们解释?”
我淡淡地一笑“告诉他们快开学了,我们也该回家了。”
“季婷会相信吗?任宇凡会相信吗?”
我认真地看了他半晌才缓缓地道:“只要你不说,他们不会知道的。”
“ok!我不说,不过你应该明白纸是包不住火的、”
少非无奈地耸耸肩?
是吗?纸包不住火
“什么时候走人;”
“明天!机票他们已经替我准备好了,”
少非扬起眉。“明天的班机?”
“对!”我低声说道:“如果我不回日本,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应该了解老头子的脾气,他为达目的可是会不择手段的。”
“这一点我可不敢否认!”他苦笑地点点头?
季婷连房门都没敲便闯了进来,她一脸兴奋地拉着我的手。
“思雅,娜妲所做的事亚鲁他们全都告诉我们了。
谢谢你救了美美,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谢谢你?”
我微笑地摇了摇头。“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不!你救回了一条小生命。”她不争气的泪水倏地扑簌簌地流下“我知道娜妲的恶行却没能力阳止”
我寒着脸,眯起眼睛冷冷地看着她“你知道她想杀我,而你竟然没告诉我?”我冷哼道:“真不晓得是我做人太失败还是”
我话未说完季婷立即慌张地猛摇头解释道:“不!不是的!娜妲她警告过我如果我说了,她就会对你不利?我以为她只是想吓吓你而已”
“吓吓我而已?天啊!她差点杀了我和少非耶!”
我转过身继续整理行李,算了!敝她也没用,单纯的季婷怎么斗得过娜妲。
“你干吗收拾行李?”季婷紧张地问:“娜妲已经被警察带走了,你不要走啊厂
我旋身直视着她“不是她的原因是因为快开学了我必须和少非先回家。”
“可可是距开学不是还有一个星期吗?”
我并没有回答她的话。只是径自将衣物放入行李箱里。
“不,不行厂季婷把已整理好的衣服又拿了出来。
我见状,赶紧拉住她的手。“季婷,住手!”
该死的!看她干了什么好事,居然把我辛苦整理好的衣物全翻了过来,害我又得重新整理一次?
我叹了一口气道:“听我解释,我父母已经回来了。”
“真的吗?”
我用力的点点头。“对!他们已经回来了,所以我和少非必须回去。”
季婷看看被她弄乱的衣物,再看看我一脸郁卒的表情,有点尴尬地笑笑:“真对不起。”
“没关系”
“咦,这是什么?”她的”她的眼光望向我的夜行衣,正要伸手去拿时,却被眼明手快的我抢先一步将它拿了起来。
“不,只不过是一件黑色的衣服。”
要是让她知道这一件黑衣服就是所谓的“夜行衣”那岂不是会拆穿我隐藏了多年的秘密。虽然她有可能不知道什么是夜行衣,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别让她看见比较好。
“既然是件普通的衣服,你干吗那么紧张?”她半信牛疑地看着我。
“呃你不会懂的。”我灵机一动,掰了个谎话。
“因为那是一件很土的衣服,所以我不敢让你看见。”
季婷失笑“是吗?既然你不想让我看,那我就不看-!”
“我明天一早就要走了。”
“明天一早?”她讶异地惊叫了出来。
我点了点头。”对!明天一早我们就离开这里。”
“太快了!”她握住我的双手。“宇凡知道吗?”
我微笑地摇摇头。
“你不去向他道别?”
“那只会使我们更加依依不舍,更加难过,”
“以你们现在的关系,你至少也要去说一声吧!”
我的回答还是摇头:“就由你代我去说。”
“这是不一样的,你去说和我去说意义不同。”
“季婷!”我直视着她的眼睛。“又不是生离死别、永远见不着面,干吗那么慎重嘛?”
她喃喃地道:“可是我怎么觉得我们好像永远都没办法再见面了似的。”
“你你说什么傻话,开学后咱们不就又见面了,”我心头一悸,说起话来电开始结巴。
“嗯,开学后见!”她点点头又说:“那宇凡”
“好吧!我待会儿就去告诉他。”
季婷毫无心机地笑了开来,一点也没有怀疑我的话。
望着她单纯的笑容,我心里的愧疚更深了。因为我根本就没打算去找宇凡!
日本京都
“老头子,你不是要死了吗?”我忿忿地瞪着眼前这个看来身子骨硬朗,一点也不像要上西天极乐世界的老人——伊贺崎,也就是我的外公,
“哎呀!你这不孝的孙女,就这么希望我早点归西吗?”他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可怜兮兮地说道。
又在装可怜了,唉!真会演戏,难道我这一点是遗传自他?“你急着找我回来,为得就是要我听你抱怨?”
“当然不是!”他的眼泪说停就停,一脸坚决地否定。
不愧是从小调教我的高手,姜还是老的辣,佩服!佩服!
我注视着外公。“如果是要说继承的事。免谈!”
我才不想当什么莫名其妙的继承人呢!
“这是各长老所决定的。”
骗淮耶!如果没有你,他们哪能做决定?
“不管是谁决定的,反正我就是不要-”我的态度di很坚定,
“由不得你!”他严厉地低吼,
我噘起嘴,一副欲哭无泪的模样-随即大吼:“我要回家!”
“不准!”外公眯起双眼,恼怒地道:”如果你想动脑子逃跑的话,劝你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我瞪视着他,心中暗骂他冷血!
“别瞪我。”他起身缓缓地走到门口。“要怪就怪你那不争气的小舅吧!”他丢下这句话,便叹息地离开房间,并命人将门反锁。
我追了上去,用力敲打着门“开门啊!冷血动物。”
不过,无论我再怎么用力地捶打门板,他依旧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