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小舅还不是你逼他离开的,如今找不到适当的人选便拖我下水。
难道我就活该倒霉啊!
蓝宅
任宇凡和季婷两。人忿忿地瞪着蓝少非,将一封日文信摊在他面前。
“怎么回事你应该很清楚才对!”任宇凡皱着眉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蓝少非深吸了一大口气,心里早有准备,只不过有点意外那封信竟会落人任宇凡手中。
“那封信怎么会在你们手上?”蓝少非不敢抬首看任宇凡。
“要不是我觉得思雅看了信之后整个人怪怪的,我也不会偷偷将它藏起来。”季婷说完,斜睨着蓝少非好一会儿,才道:“后来我才知道信的内容竟是叫思雅回日本,这件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
“这是我们伊贺家族的事,不能随便泄露给外人知道。”唉!他也是很为难啊!
“伊贺家族?”任宇凡略带惊讶的瞥向他。“你可不可以讲清楚一点?”
“我母亲是日本人,这点季婷应该知道吧?”蓝少非见她点头后,又说:“伊贺是非常有名的忍者世家,思雅就是在那种环境中长大的,尤其在我小舅离家出走后,她竟成了服部半藏伊贺第十五代正统继承人,所以从小就必须接受比一般忍者还要严苛的训练。如今她已届临二十二岁,伊贺家的长老们急忙召她回日本,为的就是要她继承领导人的位子-”
“这么说思雅岂不是要永远留在日本了?”任宇凡粗嗄地嘶喊着-
“其实她是逼不得已的,就算她想留在这里生活。
日本那群老头子也会想尽办法,不择手段地把她弄回去-”他喃喃地道“我想,她现在必定被软禁了起来。”
“我不信!”任宇凡痛苦地摇着头,一脸沮丧。“一定有办法”
季婷见他如此痛苦,于心不忍,便央求蓝少非道:“少非,你平常鬼点子最多,一定有法子救思雅回来的,对不对?”
“是有办法啊!不过”蓝少非欲言又止。
“不过什么?”他们异口同声地问道,眼里重新燃起希望的光芒-
“这件事需要你们和我配合才行!”
蓝少非很清楚自己姐姐的能力,只要她真的想离开,就算外公布下天罗地网,她也能够逃走。要不是发生这次的溺水事件让她心寒,那么就算打死她,她也不会自动回日本的。
季婷兴奋地握住少非的双手。“没问题!只要能救思雅回来,要我们怎么配合都行。”
“那请你们附耳过来”
蓝少非在他们的耳畔轻轻地道出他的计划。
“明早我会和父母一同出发到日本参加老姐的继承仪式,如果顺利的话,我想她很快就会回来,你们得做好准备工作。”
“没问题,这边就交给我们俩了。”季婷拍胸脯保证。
任宇凡也点点头,在心里下定了决心,思雅可是他心目中新娘的惟一候选人,他怎么可以让她逃掉呢?
翌日,蓝少非跟着父母来到日本,才一踏出机场大门,便有一群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来接他们。
“天啊!这么大的排场,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黑社会的呢!”蓝少非低声咕哝道。
虽然他已经尽量小声了,但还是被一旁的母亲大人伊贺久美子听见。
“少非,饭可以多吃,话可不能乱讲。”伊贺久美子瞪了他一眼。
蓝少非被狠狠地瞪了一眼后,赶紧噤声。
“老婆啊!来接咱们的该不会全是”蓝杰话未说完,马上被妻子给打断。
“——全是伊贺家族中的一流忍者。”她接下去说道,
蓝少非点点头,难怪他们个个全是一副酷样。他不禁在心底庆幸母亲及时阻止他继续自言自语,否则得罪那群脾气古怪的忍者,可不是好玩的。
不久,车子驶向郊区,来到——栋日本式的古老建筑物前——
在建筑物的门前,伫立着一位老者。
“父亲!”伊贺久美子微笑地走到伊贺崎面前?“我们进大屋吧!”
伊贺崎点点头,看向外孙“少非,长大了不少。”
“您的身体也是像从前一样硬朗得很,外公厂蓝少非也笑道。
“你一定很想见思雅吧?”伊贺崎慈祥地笑了笑。
他点子点头:“嗯!”当然哕!如果可以的话,他要马上见人。愈快进行那个计划愈能让他们来不及防备。
“她就在内院。你去陪她聊吧!”伊贺崎苦笑道:“顺便劝她吃点饭。”其实他还是非常疼爱这外孙女的,要不是她这么固执,坚持不愿继承他的位子。他也不会舍得将她关起来的。
“她在绝食?”蓝杰和伊贺久美子惊讶地异口同声问道。
“她吵着要回去,不愿继承领导人的位子。”
“如果她不要。就别勉强她嘛!”伊贺久美子皱起眉,为女儿心疼不已。
“不行!”
伊贺崎一声咆哮,让众人噤若寒蝉,不敢再为蓝思雅打抱不平。
我睁开了眼,慢慢地醒了过来。
老天!我竟然饿昏了头。
那老头子还真是吃子秤砣铁了心,不管我死活。
呜他到底还没有没人性啊?
倏地,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外响起,接着是敲门声。
叩!叩!
可恶!这个家伙是白痴吗?明知道我是被反锁在里头还敲门。
“对不起,少爷!”一个女声歉然地道:“这门是反锁的,我立刻去拿钥匙,”
少爷?啊!难道是少非?
我一个箭步来到门后,轻声说:“少非,是你吗?”
“老姐!”他抵着门板。“你怎么像犯人一样被关在里面?”
“先别说了,那个女佣回来了。”
“你怎么知道?”他不解地问。
他才刚说完,那个女佣果然拿着钥匙来到门外。
“少爷,请您进去之后劝小姐多少吃一点,否则像地这么瘦弱很快就会支撑不住而病倒。”
瘦弱我皱着眉,看了看自己的身材,会吗?
扪心自问,我这几天的确是”减肥”成功,但也不至于到病倒的地步吧!
“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他说。
“是!”等那女人离去之后,少非才拿起钥匙将锁打开。
“少非”我一见着他,便忍不住泪如雨下地扑进他的怀里。“我好想你哦!”“哇!你怎么瘦成这样?要是任大哥看到,不心疼死才怪。”他大惊小敝地嚷着。
我摸摸自己削瘦的脸颊笑道:“是瘦了点,不过能博取同情就值得。”
“要是外公不来看你,就算你饿死了。他山不知道,”
“不可能的。”我拿起少非带来的食物,用力地咬子一口。
“看看你,饿成这样”
我喝了一口茶。“没办法,我不信任其他人,幸好你来了。”
“怎么说?有人要害你吗?”他一脸严肃地看着我。
“不是啦!”我摇摇头。“我怕外公在食物里下药,让我胡里糊涂听了他的话,那我岂不就永无翻身之日?”
他点点头:“说的也是!”“不过,那些都无所谓了。现在你既然来了就会帮我脱离苦海。”
“你想回去?”少非试探地问道。
我咬着唇,摇摇头。“我必须先到意大利去办一件事。”
“你知道吗?有个人发生了意外”他欲言又止地说。
“谁发生意外?”听了他的话我的心扑通扑通地猛跳,充塞着不安与焦虑。
“这教我怎么讲呢?”他瞄了我一眼后,转过身背对着我“你有重要的事要去办,如果告诉你谁发生了意外反而会耽搁要事,那就不好了?”
我转过他的身子,急躁地问道:“你不要吞吞吐吐的,快告诉我啊!”“任大哥他”
“他怎样了?”我扯着他的衣领,
“你离开后,他就生了一场病,现在还昏迷不醒。”
我放开他“你耍我啊!好端端的怎么会生病?”
“我也不清楚,季婷说他每天都坐在高台上等你,后来淋了一晚的雨。而且他在昏迷中,还一直喃喃叫着你的名字呢!”
“别开玩笑了。”嘴里虽这么说但我的心却开始慌乱了起来,希望他不是真的有事。
“是真的!”少非认真且严肃地注视着我。
“那他现在怎样了?”我半信半疑地问。
少非按着我的肩“现在只有你能救他。”
“怎么救?”我不解地道。
“他心里只想着你,你如果出现在他身边,对他来一段爱的呼唤,他一定能感应到而清醒过来的?”
“可我逃不出去啊!”“你以为我是来干吗的?当然是来帮你的!”奇怪,他这一次为什么答应得这么快?我狐疑地看着他。
“别再犹豫了,就使用伪装术吧!我扮成你,你扮成我,鞋子穿高一点不就成了?不是太熟的人一定不会发现的。”
我迟疑了一下,点点头,我现在已经乱成一团,暂时也想不出较好的办法,只好听少非的了。
“这里有把剪刀和鞋子。”他从带来的袋子中取出一把剪刀和一双鞋子。
鞋子的用途我当然知道。但是剪刀呢?是用来做什么的?莫非要我自杀不成
他见我瞪大眼睛,不疾不徐地道:“老姐,别紧张!我只不过是要你把那头乌黑亮丽、毫无分叉的长发喀喳而已。”
哇拷!我的宝贝头发岂能说剪就剪?”不要:”我立即回绝,
“那算了,你就继续待在这儿等着参加继承大典吧厂他转身朝房门的方向走去。
这怎么行呢?我急忙地扯住少非的衣角,紧闭眼睛、抱着忍痛割发的决心说:
“你剪吧!”
他望着我,嘴角扬起一抹得意的笑,”这才乖嘛!”
一小时后,我和少非看着镜子,只见在镜内映出两张一模一样的脸和相同的发型。
“简直太像了。”少非不禁叹道、
废话!别忘了我们是双胞胎。
“快换衣眼,不然会被发现的。”说完,我们又匆忙地换了衣服。
哈!太帅了,到目前为止都没被发现。我得意地走着,边东张西望。
“咻——”
突然一道闪光朝我飞来,幸好我及时发现,头稍微偏了一下,差那么一点点就被射中。那东西掠过我,射中我身后的树干。
天啊!是谁在玩这种游戏,实在太危险了。我转身望着插入树干中的东西——
手里剑!糟糕,莫非我的身份被人发现了?
“少爷的身手果然进步了不少。”一个低沉有磁性的男声在我背后响起。
好耳熟的声音。
那男人走到我眼前。“好久不见了,少爷!”
完了,是外公的律师——大东直树,也是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男人?
“好久不见。”我刻意压低声音说道。
“小姐她有吃东西吗?”
哟!还挺关心我的嘛!“有。”我应了一声,话还是不要太多,以免露出马脚。
“她还是和从前一样,只信任你一个人。”大东直树叹了一口气说道。
不,现在的我也开始相信宇凡了。
“我还有事要办。”我匆匆地说道。不快溜的话,铁定会被他发现。
“要我陪你吗?”他微笑,
“不需要。”我回绝他的好意。“还有,以后请不要再玩危险的游戏。”
他眯起眼睛,笑容中带有几分疑虑。
“你的脾气真像思雅小姐。”
我心头一惊“我们是双胞胎嘛!”他该不会看出什么破绽了吧?
“刚才见你进步不少,我想和你比划比划。”
下挑战书啊!谁怕谁!不过现在不;是时候。“没问题,不过我目前还有事,改天吧!”还是先溜为妙。
“不,现在!”
开玩笑,我才没有那个美国时间和你比划呢!“呃为什么?”我想我现在的笑容一定非常僵硬。
他扬起一道眉。“因为我怕你逃掉啊!思雅小姐。”
果然被直树识破了。看来只好跟他硬拼哕!
“好,没问题!不过在这之前”我跳到树上。
“你必须先追到我。”
说完,我马上以最快的速度逃离现场。
“想逃没这么简单。”他立刻追了上来。
“你”可恶!还真死缠着我不放呢!我从腰带中掏出手里剑朝他射出,再使用遁术中的烟雾遁——
霎时,一阵烟雾四起,我趁着烟雾未散时迅速逃走。
跑了半小时后,我喘着气在林子里停了下来。“应该没追上来吧!”
“是吗?”忽然从我的头顶上端冒出一句话。
可恨啊!他的忍术实在进步不少。
我仰头瞪着他。“外公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为他卖命。”
“他对我有养育之恩、”
真是愚孝,一点也不懂得变通-我笑了笑,说:“好吧!要我跟你回去可以,不过得看你的本领。”我自腰际抽出一把从江户时代所流传下来的流月刀。
“流月刀!”他粲然一笑。“玩真的啊!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大东直树收起笑脸,自背后抽出一把极为锋利的剑。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剑厉害,还是我的流月刀强。”
“试一试不就知道了。”
好个狂妄的小子!我胸中的斗志全因他那句嚣张自信的大话而燃烧了起来?
一场龙争虎斗于焉展开——
就在他一波波的攻势下,我也一一地拆招,正当我们打得难分难解时,却猛然想起我还有一项绝招尚未使用。嘿嘿!死直树你就认命吧!
我在他一剑落下时,故意放水,让他砍伤我。
“啊——”那一剑直落在我的手臂上,鲜血一滴滴地流出。
“思雅”他神色紧张地收回剑。“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会突然停了来?”
趁他急忙向我走过来时,我顺手向他投出几颗催泪弹,而在同时我也赶紧捂住口鼻逃开。
“咳!咳!”他眼泪直流且不停地猛咳嗽“你好诈!”
而我早就跑得远远的了,我掩嘴笑着大叫道:”彼此、彼此啦!”
谁教你笨嘛!喔呵呵!
凝视着脸色苍白、直冒冷汗的宇凡,我心里觉得好难过,没想到我不在的这段期间,他竟将自己折磨得不成人形,搞成这样值得这样值得吗?
我伸手触摸他那发烫的额头再次替他把脉-看来他如果再不清醒,继续高烧不退,那可就麻烦了,不但会转为肺炎,甚至会危及到性命。
“字凡高烧不退已经三天了。”季婷泪眼汪汪地看着我“虽然医生替他打了退烧针,但他始终没醒过。”
我伸手轻抚着他那张俊美却眉头深锁的脸庞,低声轻喃道:“凡我回来了,你睁开眼睛看看我啊!”他依旧紧闭着双眼,静静地躺在病床上,一动也不动,
“你别不说话好不好?我知道我不该不告而别,都是我不好!”我努力控制即将滑落的泪水。
望着他苍白的脸色,我终于难掩心中的悲痛,泪水纷纷滑落脸颊。
“好吧!你就继续像这样躺在病床上,一辈子都不要醒来厂我沮丧地放声大吼。季婷走到我身后,伸出双手揽着我的肩安慰道:“别这样,思雅大家都很伤心难过,而宇凡最想见的人就是你,如果连你都放弃他,那教我们如何是好?”
“思雅”此时,宇凡突然虚弱地呢喃道,
见字凡唤了我的名字,我兴奋地握着他的手“我在这儿!我在这儿!”
他缓慢地睁开眼睛,气息微弱地微笑道:“你终于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我用力地点头。
季婷见字凡清醒,高兴地说:“我去告诉任伯母宇凡醒了,你们慢慢聊。”语毕,她随即退出了房间。
我看着他,伸手拨开他额际的发丝:“幸好你没事,否则我一辈子都无法原谅自己。”
“别说傻话了。咳!咳!”他掩嘴咳了几声?
“你才刚醒来,先不要说太多的话。”
我才要起身,他便马上拉住了我的手“别走——”他眼带乞求地望着我:
我咧嘴而笑;“我只是去拿药,一下就回来。”
他摇头坚持说:“不,我不需要药,我只要你啊!”“你别任性了,又不是小孩子,”
他还是不放手。
“你还在发烧耶!”我想要把手抽回,他却握得更紧。
面对他的拗脾气,我实在无可奈何。“好吧!我答应你永远留在你身边。不过,先决条件是你必须治好你的病。”我必须先安抚他激动的情绪。
听了这句话,他才面露微笑地道:“真的?””是真的!”我点了点头,主动抱住他在他的耳畔低声呢喃:“其实,我在京都时也一直想着你,可是我被外公软禁,出不了房门。”
“你知道吗?”他将我搂得更紧,好像怕我再度消失似的。“没有你的日子,我真想一死了之。”
“我不要你死——”不知不觉中,泪水竟从眼眶里溢了出来。
“不要再离开我,好吗?”
我顿了一下,并没回答他的话。我竟然被爱情冲昏了头,差点忘了自己还有重要的事要去办。
“你怎么了?”字凡见我不语,拧着眉头问道。
可以说吗?我可以直接告诉他,我必须要离开他一阵子吗?
看着他深情的眼神,我居然开不了口。“没有”我敷衍地摇摇头。“我去拿药给你服用,”
“好!”离开字凡的房间后,我来到厨房,将远从日本带回的药汁倒人碗中。
“思雅——”
我猛然旋身,看着身后的季婷。
“你不会再离开了吧?”她问。
“这”我轻叹了一声。“你是我最要好的朋友,所以我并不想瞒着你。”
“什么意思?”
“我只不过暂时回来见你们一面,明天就要前往意大利去找我小舅。”望着季婷的瞪视,我还是必须把话说完。“别恨我!这是情非得已的,我逃走一事,一旦被他们发现,他们会马上派人来抓我回去:”
“那你要怎么办?”
“去意大利将我小舅带回日本。”只有把小舅押回日本,让他继承外公的位子,我才不必老是被那老头子烦得要死。
“他在哪儿你知道吗?”
我点头道:“我知道,上回他寄明信片给我时,是在意大利,我相信他不会这么快就离开。”
“那他知道吗?”她指的是宇凡。
“我怎么可能告诉他。”我捧起装药汁的碗,碗中映出我愁眉不展的表情。“依他目前的状况,我很难开口。”
“你又要演一场失踪记?”季婷蹙眉道。
“我不晓得该怎么做才不会伤到他的心。”
“老实向他说明,他会体谅你的苦衷的。”她回答。
我摇头叹道:“没用的!罢才你没见到他的情况。”
季婷看着我“是啊!如果你再度失踪,不知他会变成怎样。这一次我们原本是计划好让他装病骗你回来,却没想到他会真的病倒。”
“我知道,但是只有找到我小舅,我才有可能和字凡在一起。”
“你这一走要多久?”季婷低下头,无奈地说。
“幸运的话几天就能回来。”
“那不幸的话呢?”
“如果不幸,有可能花上几年的时间吧!”
季婷按着我的肩膀。“如果我是说如果你找不到你小舅,我希你也一定要回来。”
“会的,我会回来。”我点点头,承诺道:
“至于宇凡方面,我会替你向他说明。”
我点点头,激动地流下泪,哽咽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话:“谢谢谢谢你!婷。”
她摇头。“赶快拿药去给他,以免他起疑心,到时你就走不了了。”
“嗯!谢谢”
“傻瓜!”季婷拿出手帕,拭去我脸上的泪痕。“快去吧!”
回到房间,宇凡已起身坐在沙发上等我。
“一进门,你的眼光就直盯着我看感觉好奇怪。”
我把药汁吹凉,再递到他的手上。
“我发觉你真的好美。”他捧起碗喝了一口药汁,却皱着眉道:“好苦——”
“良药苦口啊!”我替他倒了杯清水,让他把口中的苦味冲淡。
“你答应我要永远待在我身边对不对厂他突然低下头问道。
“为什么要这么问?”难道他发现什么了?
“因为我心里非常不安,总觉得你似乎又要离我而去,”
这次换我哑口无言了,对他,我实在有太多太多歉意。
“凡——”我紧紧地抱住他“对不起,我让你太没安全感了。”
他伸出修长的食指,轻轻地点住我的唇。
“不,是我的错。”他眼神灼亮地俯视着我。“我应该信任你对我许下的诺言?”
对不起字凡,是我对不起你
此时,泪水又夺眶而出,我赶紧伸手抹去,最近我似乎变得很爱哭、很容易落泪!
“你怎么哭了?”他心疼地道。
“没没有”不知为什么的,眼泪就是停不了。
宇凡温柔地一一吻去我脸上的泪珠。“你是我的宝贝,你哭了我会很伤心。”
“你会永远爱我吗?”我在他耳边低语道。
“我当然会永远爱你啊!傻瓜?”
谢谢,希望你能如你所说的话——永不变心。
旭日尚未东升,我便起床收拾行囊,匆匆走出门外,却看见季婷等在那儿。
我讶异地看着她“婷,你怎么会在这儿?”
“让我送你一程如何?”地并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只是径自提起我的行李箱。
“不用了。”我谢绝她的好意,却见她红了眼眶,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别哭!否则就不吉利了,即将上飞机的人最怕送行的人哭泣。”
“对对不起!”她忍住即将滑落的泪水,吸吸鼻子。
“你不用道歉,反过来我还要向你道谢呢!”
她摇头,叹了口气才问道:“你在哪个机场搭机?搭几点的班机?”
我不解地注视着她。“你问这干吗?我不是说不用你送了吗?”
“这”她吞吞吐吐了牛天,却说不出话来,
见她似乎有口难言,不禁令我起了疑心。
“旧机场,十二点半的飞机。”我原本的确是打算在新机场搭机,可是又担心外公他们会在那个地方守株待兔,只好临时更改到旧机场搭机往香港后再转机。
为了不让季婷有机会告诉宇凡,我不打算告诉她实情。
季婷似乎松了一口气“祝你早日找到你小舅,出希望你早点回来。”
谢谢!我向她颔首微笑,在心里说道。
你的祝福以及宇凡对我的爱将是我最大的原动力。
送走思雅后,季婷开着父亲的车匆促地来到任家,急忙拍着门板。“快开门呀!宇凡。”她心急如焚地叫道。
任宇凡听见她的声音,也勉强抱病起床开门。“小婷,这么早有事吗?”
“快没时间了!”她不由分说地拉着他上车,快速地开着车往山下去。
“怎么回事?”任宇凡莫名其妙地问、
“思雅今早就要到意大利去了。”季婷-边开着车,一边说道?
“为什么你到现在才告诉我?”任宇凡一惊,激动地吼道。
“她有说不出的苦衷。”季婷顿了一下,又说:“可是我想了想,如果我真的不阻止她,让她这么离去的话,那么她就有可能这样一去不回。”
“谢谢你告诉我。”
任宇凡将指尖伸入发丝中,烦躁地耙梳着头发,只觉胸口一阵阵的刺痛袭了上来。他相信她一定是爱自己的,她的心里一定有他的存在。只是她为什么总要逃离他的爱呢?
任宇凡望着窗外。一颗心仿佛高悬着,只希望时间来得及,这一回他要紧紧地将她圈在怀里。再也不让她逃离,不论她有什么原因
一年后-
卜课钟声响起,响彻整个校园
“各位小朋友,今天的课先上到这里,如果有问题,可以到办公室找我,现在自行下课。”任宇凡对着一群顽皮的小表说道。
其实根本不用他说,那群小表早巳闹翻天了。
这时,突然从扩音器中传来校长的声音:“任宇凡老师,请到校长室一趟。”
“奇怪,校长找我有什么事?”
任宇凡收拾好书本,快步地往校长室行去。
叩叩!他敲着门。
“请进。”自校长室内传出老校长那沙哑低沉的声音。
“校长,您找我有事吗?”任宇凡步人校长室,礼貌地问道。
“给你介绍一位今年才刚从学校毕业、准备来本校任教的女老师。”老校长咧嘴一笑。“相信你绝对有兴趣。”
“校长!我”任宇凡不知拒绝过多少次相亲了,没想到这回连校长都想插一脚当媒人。
“千万别说不哦厂校长别有深意地笑笑。“否则,你会后悔的?”
校长这么一说,任宇凡也对这位新来的女老师有了点好奇心,
“我先叫她进来吧!你一定能跟这位新来的老师处得很好的。”
校长说完后,便对着办公室门口叫道:“蓝老师!你可以进来了,”
蓝思雅带着一颗忐忑又兴奋的心走进办公室,就在任宇凡身旁止步。
任宇凡缓缓地转头看向她,整个人为之一愣。
“你”他已经惊诧得说不出话来了。
“嗨!好久不见。”蓝思雅微笑道。
老校长站起身“呃,我想你们一定有很多话想说吧!我不打扰你们了。”
老校长走后,任宇凡还是没开口,只是静静地看着蓝思雅,眼神里有着复杂的情绪。
“你怎么不说话?”还是她先开了口。
他转过身背对着她,冷哼道:“你要我说什么?三番两次弃我而去,我还能怎样?”其实他心底的欣悦与兴奋远胜于责怪。
“对不起”她歉然道:“这次,我是来实现我当初所许下的诺言。”
任宇凡并没有回头,只是径自说道:“我已经被你伤成这样了,你说我还能相信你吗?”
“对不起!一切的确都是我的错,如果你如果你要我
永远在你眼前消失的话,我会立刻消失。”蓝思雅低下头,掩嘴啜泣。这是地自己所犯下的错必须由地自己承担后果与痛苦。
任宇凡听到她这么说,身子震了一下,猛然回身将蓝思雅拥人怀中,激动地说:
“你知道你把我害得多惨吗?现在你说出这种话,教我如何相信你”蓝思雅把头埋人他的怀中,泪流满面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再也不会做出伤你心的事了,请你原谅我,原谅我”
“要我原谅你可以,不过”他深情且期待地望着她“你还欠我一句话,记得吗?”
蓝思雅露出浅浅的微笑,在他的唇印上深深的一吻。
“我爱你,永远爱你”“你知道吗?为了这三个字,不管要我等多久我都愿意。”任宇凡望着她娇艳欲滴的唇,显然对刚才那个吻还觉得意犹未尽。”傻瓜!”她笑着低斥。
“告诉我,这一年你都在做什么?”
“这一年呀!我忙着把其他男人甩掉,忙着完成学业好到这里陪你教育这些小朋友。”其实她当初一找到小舅回日本继承外公的位子后,她就回到学校继续她的学业。不过,为了给宇凡一个惊喜,她要季婷帮她保守秘密,她要将自己这个大礼送到他面前,并且告诉他,她永远都不会再逃。
任宇凡微微一笑,俯身给了她深情温柔的一吻。
也许,爱一个人就必须像傻瓜一样,痴痴地、无怨无悔地付出,不求回报。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这傻子他是当定了——
在全族人的见证下,任宇凡和蓝思雅终于依照邵族的婚礼仪式成丁夫妻。这天,整个小村落都沉浸在喜气洋洋的气氛中,热闹的场面甚至不逊于丰年祭呢!
“恭喜你,思雅,你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季婷握着蓝思雅的手,衷心地说道。
“是啊!虽然我得不到美人心,不过肥水不落外人田,思雅能嫁给宇凡也不错啦厂任维扬打趣道。他特别为了他们俩的婚礼从德国返家,
任宇凡与蓝思雅脸上都漾着幸福的笑容,面对众人的祝福,他们心中对未来早已有一幅美好的蓝图。
“我终于捉住你了,亲爱的小逃妻。”任宇凡轻声在蓝思雅耳边说道。
“什么意思?”她抬眼,不解地望着他。
“你呀,让我追了好久,先是逃避我的爱,又是逃避我的人,我可是迫得好辛苦啊!不过从今以后,你可别想再逃了。”说完,他深深地吻住她,锁住她的红唇,也锁住她的一生一世
一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