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飒爽英姿和回首间的倜傥风流,尽在这一幅画之中了。
是我离开的时候。
虽然话语犹豫,但秦昭明就是这样肯定:原来在薛闻眼里,他是生得这样好看啊。
为什么没有题字?
还没等薛闻回答,他自己就说:你来做的画,那我来题字好不好?
薛闻点头,看着他执起狼毫挥洒,同秦昭明在一起日子久了,她知晓秦昭明最擅飞白书。
游龙戏凤,尽显疏狂。
她本以为秦昭明会写上须知少日拏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诗句来发挥他的豪气,抑或用抱柱之盟等词汇来形容他们之间的感情。
但他都没有。
等他泼墨完毕,也只在边上题了四个字。
她一字一句念出:春、日、拂、晓,而后抬起头,面露不解:为何是这四字?
秦昭明更没有用他惯常最顺手的飞白书,而是用的行书挥洒,就好似薛闻的存在对他来
说实际上若是没有遇见,那便不会让他的人生有任何改变。
但一旦遇见,就会让他收敛轻狂傲骨内的锋芒,唯恐她在他身边受到伤害。
我离开时是暮冬,草早就枯萎,你却画了茵茵草地,画了阳光如水流淌。
阿闻,春日代表着希望,而你害怕黑夜,最期待破晓之光。
我希望,我能成为你的万物复苏之间的希望。
所以,别怕那么多,别管那么多,我在你身边呢。
薛闻本想说些什么,但她话语不灵敏不知道该不该说所以瞻前顾后的老毛病又犯了。
但幸好,秦昭明不需要她说,他直接将她包围,而后吻得她喘不过来。
她仰着头任他索取,那些说不出口的话要消失在唇缝内,化作点点银丝消弭,到最后只留下微微起伏的呼吸。
烛光落在屏风上映照出太子殿下书桌上交汇的密不可分的人影。
太子殿下,臣有急事回禀。
姜逍的声音穿过雨滴声,秦昭明动作一顿,而后被人撵走。
他面上耍赖,于是让薛闻割地赔款,但等背过身去后脸色一片冷冽。
东宫早就被他下令,所有政事不许对薛闻隐瞒。
而让姜逍这个时候来禀报的,唯有关于那个人的事。
太子殿下,果不其然,曹国公府兵荒马乱,据说朱虚侯的姐姐急火攻心。活不过今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