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齐坐在床头狂抓着自己的脸。
“你若是自己都厌恶自己,这天就是真的塌了!”从被窝里伸出来的手十分的温暖,这温暖握在了吴世齐冰冷的手腕上。
吴世齐擦着两行泪,“我不厌自己,若厌自己,便是对母亲的不孝。”
人委屈柔弱的样子,总是令人心疼的,也令人有想拥过去的衝动。吴世齐身后被一股柔软温热环住,耳后响起柔声,“天冷。”
徐伯那句话,还在吴世齐脑海里。
“婉婉姐。”
“嗯?”
“你对我”
“我对你,如你对我。”
吴世齐心中一震,差点忘了一个至关重要的事情。她们二人,先不说不可能。无论哪个,爱上另一方都会是凄惨的。
吴世齐爱她是,她若爱吴世齐,亦是。
吴世齐微点头,“如此,便好。”
身前瘦弱的温暖抽离,隻留下些许的残香,以及凉凉的前身,空空荡荡。
恩当还,仇必报
南边有个院子是个空草地, 用来练武的。最远处的墙边放置了许多草靶,临进去的地方两边放着青铜做的架子,架子上还列着, 戈, 矛, 刀, 斧,钺。
空山不在, 强壮的男奴抱着一把大弓跟在其后。
临近冬日的天气,冷的让人可以看见呼出的雾气。
木製的筒子里装着三头矢镞的箭。
南仲走到放兵器的架子上,很轻松的拿起了那把青铜钺。那可是比斧头还要大, 还要重的武器。只是对于他来说这些过重而被用作了礼仪的武器, 提起来不过是略一伸手的事。
只是,他额头的突然的褶皱,恰好被有事过来找他的子淑看在了眼中。
“弓拿来。”
南仲似乎有些不甘心, 更是郁闷,拿起弓抽出了筒子里的箭,骤视五十步远的草靶。
几步远的距离, 子淑冷冷说道:“刚刚, 太师派人来了,我替你回绝了。”
太师数次派人过来, 南仲都不予接见。关于储君的事情, 如今只有南仲能够左右。
抬手,张弓, 南仲回的也很冷, “嗯。”
“来人没见到你似乎不肯死心,拖了口信, 让你晚上过去赴宴。”
“嗯。”
顺应又极为敷衍的话让她不满,“你就不能说些别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