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垂下的手握紧,提步再未回头。
“爹爹,兰姨娘做的饭真好吃~”稍微长开了些的小包子,嘟嚷着嘴。
小包子如今已经有两岁半,扎着两个小辫子,瞪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在吴世齐怀里动来动去。
吴世齐不敢松力,马车摇晃,怕自己一没注意让她摔了。
“那下次,我还带苓儿去找兰姨。”
朴素的马车行驶在忘归楼与风月楼的中间,接近冬日的寒风嗖嗖的刮来。
“这不是子信吗?”透过被风吹起的窗帘,吴世齐深邃的望着从风月楼出来的子信。
这身装扮想来是不希望别人认出他吧。
吴世齐带着徐苓回了米铺就把徐苓交给了徐栗照顾,自己则找了徐易,对于这个子信,吴世齐还是有几分好奇的。
“徐伯观察子川这么多年,子川的次子子信,可有什么故事?”为了安全,吴世齐仍旧称徐易为伯父。
吴世齐也派人查过,可是查不出任何,子信虽是庶出,但是在家中地位仍是被重视的,年纪轻轻就当上了侍卫武官。年少有为,又为何整天一副幽怨,不知冷暖的人。
脸冷的像冰块。
“早些年,他还很小的时候就被子川下放到了微地,十四岁后才被接回。”
“为什么?”吴世齐记得子信一直都是少年英才,文武兼备,年纪轻轻就当了亚。
“他出生那年刚好是徐氏三房被灭的那年,更是与我那弟弟的孩儿同…”徐易长叹一口气,“子川从此得势,便更加大胆的建了别苑将他们养在里面。两年之后子川正室诞下子宁,而其后子川正妻得知此事后一病不起,也就是在子信四岁那年,其母作为妾室被接回相府。待子信长到七岁后,子川又宠她人,其母失宠,在他八岁时病故。父亲不疼爱,母亲含恨而终,于是八岁的子信请求子川让他母亲能够葬回故乡,他去守孝。”
“八岁就?”吴世齐大惊。
徐易点头,“正是,而那时子川宠妾又从中扇风,他便允了。那宠妾便是前些年死的子崇生母,奈何也是薄命之人,在子川最宠她的时候消香玉陨,剩下幼子。便也是子川为何独宠幼子的原因。“
吴世齐觉得真是可笑,子川妻妾成群,各阶层的人都有,还不乏勾栏女子,却不允儿子要风尘女子。
理清了思路,吴世齐今日看到子信出现在风月楼心中有疑问,“子信生母故地,是何处?”
“微地!”
这就说通了,风月楼的花魁,也是出身微地,“苦命的鸳鸯!”
“鸳鸯?”
吴世齐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