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所想要的?”南仲回头,箭在弦上,弓未拉开。
子淑撇过头,“储君已定下,你不在固执便好。”
若南仲真的是一根筋,死活要扶持子启,这便会让她难做。好在回来后,这人不论是态度还是做事都好像变了许多。
这张弓极重,男奴都是抱着的,想要拉开,又或者拉满都是需要力气极大的人。
拉弦的声音瞬起,南仲左胸口传来剧痛,弓未拉满就强行放出了箭。
重弓被扔置地下,南仲摸着自己的胸口,看着张开颤动的左手手掌张嘴嘴不言语,可是眼中的不甘心都被人看在眼里。
果然,这御射是要废了,这
“你何时才能不逞强?”子淑睁眼瞪着他,觉得这人的好强心太过了些,这不是作践自己吗。这伤还没好多久,就去拉这样重的弓。
“主子”空山奔跑而来,停顿在了她们身后。
空山明显是有事情要禀报,但是又不愿意说了。
远山知道他的心思,是好不容易才看到了两位主子同在一处,他不愿意破坏了他们二人。
“说!”
空山走近了踮起脚在南仲耳畔,“吴刑司不肯放人。”
南仲面容紧凑,“有说是我的意思么。”
空山点头,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是拿着您的私印去的,但是吴刑司还是不肯,那人已经定了徒刑。”
空山又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是该说还是不该说。
“说!”南仲怒视他一眼。
“吴刑说镇南候您身份尊贵,何必为了区区一个商贾而让自己的名声受损。徇私枉法之事,他担不起!”
“这罪,又不是让他替我担!”南仲扔下话离去,“牵马来,我亲自去一趟。”
“是。”
南仲与空山走后,子淑望着问道远山,“你与空山关系好,可知道他刚刚说的事?”
远山低着头,似是不愿意透露,可又“家主回府后除了安置那个孩子,也让空山去打探了一个从江淮来的商人,好像是姓宋。”
子淑疑惑,“江淮来的商人?”
远山点头,“空山说好像那位姓宋的对家主有恩。”
“所以呢?”
“那人好像不是个什么君子,昨天夜里去了风月楼,喝多了酒,点名道姓一定要风月楼的花魁,风月楼不肯让花魁接待一个从商之人,他便大闹,风月楼不得已才让花魁出来了,但是他却借此羞辱那花魁,被巡逻的侍卫官子信亚给抓去了刑司,后来吴刑司顺着还查到了这个人是个黑商,卖的米中,有一半是假的。”
子淑盯着远山,盯了许久。
远山跪趴下,“夫人,远山不是刻意要满您,只是”他与空山一样不愿破坏二人这原本就不好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