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破碎(2/2)

“啊?你是他哥,亲哥?”

夏珩之没说话,只点了下头。

“你弟弟不是叫夏琏,才七岁吗,没听说你还有个弟弟啊!”

“我爸和外面女人生的。”夏珩之懒得解释这么多,只捡了最重要的信息。

沈懿行一副了然的样子,“你瞧你这哥当的,他当时那个样子,明显被人打了啊,再怎么说也是亲弟弟,你打架这么厉害,都不管管。那个钱他早上已经还给我了,我就是看他那时候脸色太差,问问你现在怎么样了。”

回到班级,夏珩之站在门口,看见嘉言正站在讲台上,拿着粉笔,一笔一划在黑板上写着自习任务。

从夏珩之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嘉言眉骨处贴着纱布我,以及脖子上清晰的几道青紫色淤痕。

听沈懿行的描述,嘉言应该伤得很重,夏珩之没想到林燃他们会下这么重的手,一股愤怒的情绪从心底烧上来,他直接逃课去了电玩城。

晌午,学生还没放学,电玩城没什么生意,几个男生刚吃完外卖,凑在一起打牌。见到夏珩之推门进来,他们都显得有些惊讶。

林燃从桌子上抬起头,笑着打招呼:“哟,夏哥来啦,今天怎么没上课?”

夏珩之开门见山:“周五晚上,都谁在一楼那个房间里。”

林燃想了想,回答道:“周五?你是说上周五啊,怎么了,我们都在啊。”

夏珩之:“嘉言的脸是怎么伤的。”

听到嘉言的名字,林燃脸色冷下来几分,片刻后,又轻蔑地笑起来:“嘉言?那个小婊子?”

“好好说话。”夏珩之警告他。

“夏哥你瞧你,这么凶干什么,我说错了吗,老何,你说,我哪里说错了吗?”

叫老何的那个立刻附和:“没错啊,婊子的儿子,不就是小婊子嘛。”

夏珩之脸色不善:“少废话,我问你他脸怎么伤的。”

林燃也懒得装了,收起脸上的假笑,回头随便拍了拍旁边一人肩膀:“你来跟夏哥解释一下。”

那人一开始有些懵,随即立刻明白林燃的意思,绘声绘色对夏珩之讲起来:“他妈的,想想就来气,小婊子,胳膊腿没劲,嘴上挺有劲,差点给我撕下块皮来,你看看,现在还有印呢。他敢咬我。我就甩了他一巴掌,后面不知道谁又推了他一下,脑袋就磕桌子角上了。”

另外几个人附和着,但他们都很有默契的没提林燃的名字。

夏珩之静静听完他们描述的细节,心里十分不快。

“几个人欺负一个小孩,有意思么?”

林燃彻底冷下脸,站起身来到夏珩之身边。他和夏珩之差不多高,但看上去却比夏珩之还壮实不少,这也给了林燃一种能打得过夏珩之的错觉。

“夏哥,我叫你一声哥,是因为你那个有钱有势的爹,跟你夏珩之半点关系都没有。当时我还专门问过你,你自己说的,让我们随便弄他,现在又跑回来给他出头。还真是亲兄弟啊,他当婊子,你立牌坊。”

话音刚落,就被夏珩之一拳重重打在脸上,林燃往后倒去,带翻一桌子酒瓶,玻璃破碎的声音,发出巨响。

看热闹的人围成一片,夏珩之就这么把他摁在碎玻璃上,一拳一拳往脸上招呼,像疯了一样,把林燃打的满脸是血,连声求饶,也不肯罢手。

打到最后,林燃已经不动了,鲜血淋漓的惨烈样子,让周围看戏的人都觉得后怕。

一片狼藉中,夏珩之终于停下来,抹了把溅在脸上的血,慢慢抬起头,一一扫视过周围人。

“我再问一遍,嘉言脸上的伤,怎么来的。”

他像是刚从地狱里出来的阎罗,带着满身戾气,和他对视过的人都心虚地低下头,甚至有人开始发抖。

刚刚帮林燃说话那人突然朝门外狂奔去,他知道下一个被收拾的人一定是自己,可还没跑出去两步,就被夏珩之扔出的酒瓶砸到头,惨叫着摔倒在地。

“救命!救命啊!夏哥我错了!都是胖哥干的!我没碰他我真的没动手!啊”

夏珩之冲过去,踩住那人肩膀,抓起脑袋往地上磕,头骨撞击地砖发出沉闷的响声。

电玩城里不知道谁报了警,夏珩之是被半夜从局子里捞出来的。

办完各种手续,门外站着一位西装笔挺的男人,看见他出来往前迎了两步,是夏峰的助理。

“禹哥。”夏珩之向他打招呼。

“阿珩,没伤着就好。”陈禹接过夏珩之的书包,挂在手臂上,和夏珩之并肩往大门口走。

“这次打这么凶,谁又欺负阿言了?”陈禹问。

夏珩之没答话,陈禹一副了然的样子。

“你从小就这样,嘴上说着讨厌,又见不得弟弟受半点欺负。上初中那会儿有个倒霉的,不就是把阿言的面包碰掉了,你就去把人家胳膊都打折,还被处分留了一级。”

“禹哥,别说了。”

听到小时候冲动做的傻事,夏珩之有些不好意思。

陈禹微笑,他跟了夏峰十几年,对夏珩之和嘉言那点事最了解不过。

快走到停车场时,陈禹对夏珩之使了个眼色,“夏总也来了,在车里等我们,”说完又凑近,小声提醒了句,“公司有笔账出了问题,你老爹今天心情不好。”

一辆黑色宾利旁,夏峰靠着车门抽烟,脸色很难看。见了夏珩之,直接迎面一个巴掌扇过去。陈禹自觉转过身,眼观鼻鼻观心,假装自己不存在。

夏峰厉声道:“再有下次,你就待里面别出来了。没指望你多有出息,别危害社会,整天给我惹事就行。”

夏珩之点头附和:“是啊,还有夏琏呢。他可比我乖多了。”

夏峰把烟头丢进垃圾桶:“你不是跟我说你有分寸,林家小子都被你打住院了。你下手的分寸去哪了?”

夏珩之挪开视线,没有答话。

就像陈禹说的那样,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碰到嘉言的事情上,便不受掌控了。

——

从警察局回来已经很晚了,夏珩之去了趟嘉言房间,门开着,里面没人。整栋房子只有厨房还亮着灯。

夏珩之朝着光亮走去,看见小锅中正煮着牛奶,嘉言坐在小板凳上等,手边放着一本英语词典,和一个闹钟。

夏珩之心中突然有些不忍。

他走上前关掉火,嘉言见到他来似乎有些意外,看了眼闹钟,对他说:“还有一分钟就好了。”

“别弄了,过来。”

夏珩之拉起嘉言来到客厅沙发上,让他坐好。茶几上放着准备好的碘伏和棉签,夏珩之轻轻掀开嘉言额角的纱布,看到眉尾处的伤口,大概缝了四五针,伤口不大,但看上去很深,还未结痂的疤透着深紫色,看着有些骇人。

夏珩之拿棉签蘸了碘伏,轻轻擦在伤口上消毒。

“流很多血吗。”夏珩之问。

嘉言绷着后背不敢乱动:“没有,不多的,只有一点点。”

夏珩之:“什么时候拆线。”

嘉言想了想,回答道:“周三吧。”

夏珩之:“嗯,放学等着我,我带你去医院。”

擦完碘伏,夏珩之把盖子拧好,嘉言低头,看见夏珩之右手上也缠着纱布,抓起夏珩之手腕放在眼前,问他:“哥,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夏珩之抽回手。

“你的手也需要擦药。”

“我自己弄过了。”

夏珩之没告诉嘉言,自己手上的伤是因为把伤害他的人给收拾了一顿,打得使劲不小心磕玻璃上了。说来好笑,连夏珩之自己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做。

深夜,房门被轻轻敲响,嘉言一如既往出现在门外,捧着一杯热牛奶。

夏珩之站在他面前,盯着嘉言脸上的纱布,一时忘了伸手去接。如果那时他及时进去阻止,或者一开始就没默许林燃伤害嘉言,也许他就不用受这么重伤了。

想到这里,夏珩之脸色变得很差,嘉言见状,赶忙后退一步,把牛奶放在地上。

“对不起,我忘记了……”嘉言想起来,他上次说过,不想看见自己。

夏珩之愣了下,等他缓过神来,嘉言已经回自己房间了。

——

周三放学后,夏珩之没有食言,带嘉言去了医院拆线。

女医生对嘉言印象很深,一进门就认出来他。

“呀,是前几天自己来缝针的小可怜啊,这次有同学陪你来啦。”

嘉言看了眼夏珩之,对医生笑了笑:“我哥哥。”

“啊,原来是哥哥啊。”

不知为什么,嘉言觉得夏珩之脸色比刚才难看了很多,似乎不太高兴。

拆完线回到家,夏珩之买了最好的去疤药,把嘉言拉过来坐到沙发上,给他涂药。

“自己涂,每天早上一次,晚上一次。”

这个药当时医生也说要给他开一瓶,进口的,去疤效果很好。嘉言当时看了眼价格,觉得太贵,就没要。毕竟男孩子脸上留个疤也没什么大碍。

“以后放学了就回来,别在电玩城门口等我了,我不会再去了。”夏珩之边擦药边说。

原来夏珩之知道自己每天都在远处等他,可却没有一次上前叫住他。嘉言心想,而且,在医生面前说他是自己哥哥的时候,夏珩之也不太高兴。大概就像林燃他们说的,觉得有他这样的弟弟,很丢脸吧。

想到这里,嘉言眼里的难过简直快要溢出来,夏珩之察觉到,出声询问:“想什么呢?”

“哥。你真的觉得,有我这样的弟弟很丢人吗。”

夏珩之没说话,嘉言便当他默认了。

“那我以后在外面不这么喊你了,不让你丢人。”

——

沈懿行是校田径队兼篮球队长,负责准备今年的夏季运动会。

沈懿行长得花里胡哨,行事风格也花里胡哨,去年开幕式搞了个五十人的群体变脸表演,今年又要搞方块阵,并要求学校足球队排球队乒乓球队都积极参加。

夏珩之负责管理足球队的事宜,收到消息先去把沈懿行骂了一顿,说他脑子有病。可项目已经报到学校去了,买道具的经费都批了下来,沈懿行挨了骂也不生气,甚至顺水推舟,不要脸地拉着夏珩之和自己一起去采买。

近几天都是大太阳,两人从商场回来出了一身汗。

沈懿行突然没头没尾问了句,“夏珩之,你身份证带了吗。”

夏珩之摸了摸外套口袋,点头说带了。

沈懿行把袋子放在地上,取消了打车订单,“那就好,我们去旁边酒店开个房。”

“………”

夏珩之:“你说什么?”

沈懿行:“咱俩去酒店开房啊。”

夏珩之表示拒绝:“……我不跟你开房。”

“想什么呢,我说的是开房洗个澡,难道你想顶着一身臭汗回学校吗?”沈懿行转念一想,说着,“不过跟你开房确实有点奇怪的,算了,反正我家离这也不远,先去我家也行。”

夏天中午的室外像个蒸笼,沈懿行家确实离得近,走路五分钟就到了楼下。两人把东西摆在地上,沈懿行踢着拖鞋往浴室走,对夏珩之说:“我先洗吧,电脑在桌上,你帮我找找我前两天存的那个方块阵教学视频,等下发群里。”

“嗯。”

夏珩之依言坐在电脑前,从桌面几个文件夹翻找着。有几个文件夹名字写着学习视频,夏珩之点进最上面那个文件夹,随手打开一个视频。

开头是一阵不可描述的喘哭,一个又黑又壮的男人,身上骑着一个纤细的男孩,男孩嘴里不停发出又甜又腻的呻吟,比女生都会叫,夏珩之听得身体一阵反胃不适,鼠标猛点关闭按键。

没关系,应该是存错了,换一个就好了,夏珩之安慰自己,可下一个视频一打开,又是一阵夹着嗓子的叫床。

“………”

一连关掉好几个恶心的gv,看的夏珩之想骂人,耐心就快要宣布告罄。文件夹里最后一个视频还是gv,但这次,夏珩之却没有着急关掉,握着鼠标的手突然顿住,视线仿佛被粘在了上面。

画面里是一个浑身赤裸着的男生,皮肤很白,看上去年纪不大,蒙住眼睛、反铐着手腕,被一个穿校服的男生压制在身下。与之前几个不同,被操的那个并没有哭天抢地,因为嘴里被塞了一个黑色的球,干到激烈处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叫声,皮革铐住的双手在背后握紧成拳,白皙的皮肤因情动而透着浅浅的粉色。

夏珩之稀里糊涂把这个视频看了好几遍,直到沈懿行擦着头发从浴室走出来,才啪的合上电脑。

沈懿行问:“看什么呢,找到了没?”

夏珩之目光躲闪,站起来往浴室方向走去:“……没找到,你自己发群里吧。我去洗澡。”

沈懿行见他表情不对,走近问道:“喂,你是不是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了?”

夏珩之:“……嗯。”

沈懿行丝毫没有被人窥探秘密的愤怒,反而笑着问他:“怎么样,有几个弟弟是不是还挺好看的,腰细屁股翘,又白又软。”

夏珩之满脸无语,刚关上浴室门,又打开,还是得跟沈懿行说清楚,省得他再祸害下一个直男。

“……喂,听好了,下次记得不要让别人随便动你的电脑。”

——

从沈懿行家回去后的几天,视频里那副场景始终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夏珩之接二连三的做了春梦,梦里被铐住手蒙着眼的男孩变成了嘉言,自己则掐着他的腰从后面干他,在教室里,杂物间,浴室里……

夏珩之每次醒来想起这荒唐又淫靡的梦,都有些后怕。他虽恨嘉言,但也不至于恨到这种地步。

令夏珩之更想不到的是,自己竟然开始不受控制地关注嘉言的一举一动。

妈的,一定是跟沈懿行待一起久了,被同性恋传染了。

没来由的烦躁,夏珩之写着卷子,手里的笔杆被生生拧断。

生沈懿行的气,生嘉言的气,生所有人的气。

——

离暑假还剩一个月,太阳晒在身上很燥热,窗外夏蝉如潮似浪地焦躁嘶鸣着。

班里很安静,大家都在准备期末考试,嘉言在黑板上誊写了今天的家庭作业,从讲台上走下来。

他换上了夏季校服短裤,小腿露在外面,纤细又白腻,简直不像男生的腿。

夏珩之手边摊着英语课本,心不在焉地看着上面的单词,不小心睡了过去。只是浅寐一会,却又梦见自己握住膝盖,用力把这双腿分开……

“夏珩之,昨天的数学卷子只差你没交了。”

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夏珩之迷迷糊糊睁开眼,看到那双腿正出现在自己眼前,差点没分清睡梦和现实。

“夏珩之?”嘉言以为夏珩之没睡醒,俯下身在他耳边小声说,“哥,交卷子了……诶!”

夏珩之一只手掐住嘉言后颈,想把人拽得远离自己些,可嘉言身后刚好有人走过,后背撞在那人身上,重心不稳一下子摔进夏珩之怀里。

夏珩之下意识伸手接住他。

嘉言身上总散发着一种干净的香气,那香气和自己刚洗过的床单、外套的味道一模一样,也许夏珩之总是做和嘉言有关的梦也和这气味脱不开关系。

嘉言说了声抱歉,手臂撑在夏珩之腿上,想要站起来,无意间蹭过某处硬邦邦的地方,嘉言以为是夏珩之的手机,没甚在意,却又瞥见夏珩之手里的数学卷子,已经被他抓成一团,惨不忍睹。

嘉言盯着那团废纸,讷讷道:“哥,你的卷子烂了……”

“不交了。”夏珩之干脆把那卷子撕成几瓣,扔进垃圾桶。

“可是……”

“我说不交了,滚回去,少烦我。”

夏珩之说完,起身快步去了卫生间,留下嘉言一个人在原地莫名其妙。

想起这几天夏珩之的行为,好像确实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怪异。

比如昨天清晨,嘉言照常下楼吃早饭,不小心喝了一大口刚加热完的豆浆,被烫到眼尾发红,唇瓣无意识微微张开着,露出一小截粉色的舌尖。

坐在对面的夏珩之面色不虞,不知又怎么被惹到了,抬手夺过来嘉言手里的杯子,强行把自己那杯没动过的凉牛奶换了过去。

“喝这个。”

“……哦。”

嘉言看着面前的牛奶,他不喜欢早上喝凉牛奶,会胃痛,可他又不想让夏珩之生气,只好硬着头皮乖乖喝完。

做完这一切,夏珩之也没心情吃饭了,干脆拽起书包走出门上学去了,临走前还对厨房里洗碗的张姨说了几句什么。

于是今天早上,嘉言发现每天喝的豆浆换成了冰的绿豆沙,饭后水果里的香蕉也不见了。

沈懿行同样发现了夏珩之的不寻常,课间晒太阳的时候问起来:“喂,你最近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我也不知道。”夏珩之抓了把头发。

因为每天都做奇怪的梦所以醒的很早,睡眠不足,眼下积起一片淡淡的乌青。

对于梦中时不时蹦出的些少儿不宜画面,夏珩之不堪其扰,看向沈懿行:“我问你,如果有个人,每天粘着你,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你,你会怎么办?”

沈懿行眼睛亮起:“还有这种好事?什么人,长得好看吗?”

夏珩之思索片刻,脑袋里想着嘉言清秀的脸,如实点头,说还行吧。

沈懿行用力拍了拍夏珩之肩膀:“兄弟,春天都过去了你才发春啊。不过人家姑娘都勾引你了,你不上,还等什么,难道你阳痿啊?”

夏珩之:“我怕他不愿意。”

沈懿行不解:“勾引你,还不愿意?”

“嗯。”

“是这样的话,”沈懿行认真想了想,回答道,“就往死里干他。”

“………”

“我谈过很多调皮的弟弟,都一样,干一顿就老实了。加油,祝你马到成功一展雄风。”沈懿行说完,不忘从自己口袋里摸出样东西,塞进夏珩之校服口袋里。

上课铃打响,夏珩之也没来及看那是什么,直接进了教室。

今天是足球队训练日,夏珩之放学去球场踢了会球,顶着一身热汗回到家,先去冲了个澡。

换好一身干爽的衣服,夏珩之从浴室出来,去冰箱里拿了瓶可乐。带着气泡的冰凉液体穿过喉咙,将体内的燥热中和了不少,夏珩之往楼上看了一眼,书房的门开着,嘉言正在里面。

他穿着宽松的睡衣,正站在小板凳拿最顶层的书,手抬起来的时候,腰间细白的皮肤若隐若现。夏珩之只是看了一眼又硬了,燥热的情绪烈火一般重新撩起来,手里的可乐罐被用力捏到变形。

完蛋了,彻底没救了。

夏珩之丢掉可乐罐,转身返回浴室,“啪”的一声摔上门,把书房里的嘉言都吓了一跳。

从书房往外看,刚好能看到浴室的门口,夏珩之进去了很久,里面也没有水声传来,嘉言有些担心他出什么事情,书也看不进去了,鬼使神差来到浴室门前。

浴室没开灯,黑暗里,夏珩之泄火到一半,突然听到门被轻轻推开,接着是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嘉言没找到夏珩之在哪里,又往前走了几步,突然被一只手掐住脖子按在墙上。

“哥……”

嘉言后背撞在墙上无意间碰开了灯的开关,两人同时被强光刺激地闭上眼睛,许久,待慢慢适应了光线,嘉言看到夏珩之赤着上半身,像是刚做完什么锻炼,浑身散发着热气,胸前薄薄的肌肉起伏着,几缕碎发沾了汗水贴在额头上,以及很难忽视掉的,内裤里面鼓囊囊一团。

夏珩之握住嘉言脆弱的脖颈,指间力道逐渐收紧,感受到脉搏在手心里跳动。像饥饿觅食的猛兽,终于抓住了自己心仪的猎物。

嘉言慌张解释道:“对不起,我看你很久没出来,以为你出什么事……”

“我不找你,你还敢自己跑进来,”夏珩之沙哑的有些不正常,仿佛在极力忍着什么,“待会要是没忍住对你做什么,可别怪我欺负你。”

嘉言被掐疼了,微凉的手指反握住夏珩之手腕,徒劳地想要推开他,挣扎间,大腿皮肤无意间蹭到了什么坚硬的事物,夏珩之呼吸愈发粗重,左手握成拳重重砸在墙上。

要忍不住了。

嘉言以为夏珩之又要打他,恐惧地闭上眼睛,睫毛轻轻颤抖。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落在身上,夏珩之放开嘉言,随手找了根浴袍腰带,把嘉言双手紧紧缠起来,固定在头顶毛巾架上。

“哥?”嘉言疑惑地抬头看了眼被绑在头顶的双手,不明白夏珩之今天要搞什么。

夏珩之一言不发,把嘉言宽松的睡裤扯下来,脱内裤的时候嘉言开始反抗,却发现腰带被夏珩之系的很紧,自己用尽全力也挣脱不开。

“你要干什么?”嘉言背对着夏珩之,下半身赤裸着,不安地问道。嘉言性知识很匮乏,并不知道男人和男人也可以性交,只以为夏珩之要绑起来打他屁股,害怕地绷紧肩膀。

“放心,不打你,今天干点别的。”

夏珩之把嘉言腿分开些,拿起花洒往他屁股上冲,冰凉的水刺激的嘉言浑身颤抖。

夏珩之咬开一只避孕套,是今天下午沈懿行塞给他的那只,套在手指上探进后穴,嘉言开始剧烈反抗,毛巾架都被带得一阵晃动。

被异物入侵的感觉很难受,嘉言害怕得快要哭了:“不要……不要!放开我!”

夏珩之也是第一次跟男人做这种事,嘉言里面又湿又热,手指探进去,稍微一动,便能感受到嘉言身体的颤栗,让他觉得十分有趣。

把嘉言从里到外洗干净后,夏珩之解开捆住嘉言的腰带,看见他手腕白皙的皮肤上,那两道因挣扎而被勒出的醒目红痕,心底那种隐秘的快感再次腾起,下身涨到发痛,急切的想要捅进嘉言湿热的后穴里。

可嘉言太不安分,刚解下来就要跑,夏珩之废了些功夫才把他制住,按在墙上。下次得买条绳子,把他从头到脚都紧紧捆起来,夏珩之想象着嘉言被绑在床上挣扎不能的样子,脑海深处埋着的神经更兴奋了。

嘉言逃脱不掉,被夏珩之困在浴室墙壁和胸膛之间,正是抽条的年纪,哥哥的骨架比他要大出很多,肌肤相贴,绝对的力量压制,不容任何反抗。

夏珩之凭着身体的本能,尝试着进入嘉言身体,可下面的小洞又窄又涩,夏珩之伸进几根手指,试图把它撑开。嘉言发出难耐的喘息。

夏珩之那处太大了,只挺进去一个头,嘉言便受不住了。疼痛像一柄尖刀,割碎每一寸身体。脖颈处青筋纵横,嘉言张嘴喘息着,难耐地用额头抵住冰凉的墙壁,湿透的上衣粘在身上,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什么。

“放松,夹的太紧了。”夏珩之也觉得有些疼,稍稍退出来一点。

“慢慢呼吸,”夏珩之在嘉言脸颊上拍了拍,再次尝试进入,“你妈不是婊子么,你怎么一点没遗传她,连这也学不会?”

面对羞辱,嘉言没有吭声,撑在墙壁上的双手,指节用力到发白。

嘉言还在挣扎,夏珩之觉得有温热的东西从嘉言下面流出。

“别动,出血了。”

好在出的不多,少年在性事上往往无师自通,夏珩之挖了团面霜涂在交合处,果然进出顺利了许多。

“叫啊,不出声就不是婊子吗?”

夏珩之在嘉言腰上用力掐了一把,终于如愿听到一声闷哼。埋在后穴里的性器抽动起来,嘉言双腿僵硬着,受刑一般被按在墙上贯穿。

不知过了多久,嘉言被操的两腿发软,再也站不住,夏珩之从温热的湿穴里拔出性器,抓着肩膀把嘉言翻过来,让他背靠墙面对着自己。

嘉言以为终于结束了,却突然被夏珩之托着腿根抱起来,失去重心的一瞬间,条件反射圈住夏珩之脖子。

夏珩之那根重新顶了进来,不知是不是错觉,嘉言觉得比刚才还要大上一圈,并且因为姿势的改变而进到前所未有的深度。嘉言疼地吸气,指甲不自禁抠进夏珩之肩膀的皮肤里。

可惜那点力气对夏珩之来说不痛不痒,他腾出一只手扯开嘉言睡衣扣子,看见因情动而挺立起来的两颗乳尖,埋头咬了上去。嘉言被咬疼了,后穴猛的缩紧,伸手要把夏珩之脑袋推开。

夏珩之被夹得差点射出来,似乎找到了嘉言的敏感点,抓住嘉言双手固定在头顶,重新含住发红的乳头,舌尖挑逗一番,又用牙齿叼着磨。

“不要……哥……我不喜欢这样……”

嘉言在夏珩之怀里扭动着,挣脱出来的双手攥住夏珩之头发,却又被夏珩之故意的几下深顶弄得身子发软。

过了许久,夏珩之喘着粗气,终于抵着嘉言肩膀一股一股射出来,窄小的肠襞受到刺激,痉挛似的绞紧性器,夏珩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舒爽,甚至不愿拔出来。

嘉言无力地趴在夏珩之身上,大腿被托起的地方已然磨出一片红印,嘴唇也被咬破了,在鲜血的衬托下更加艳红。他用胳膊顶了顶夏珩之后背,让他放自己下来。

夏珩之把嘉言放进浴缸里,脱下湿透的上衣随手丢进洗衣机,一点一点清洗两人身上留下的东西。

嘉言很抗拒他的触碰,总是躲来躲去,夏珩之不得已只能又捡起那条腰带,把嘉言的手系在毛巾架上,让他老实一点。

把嘉言清理干净放到床上,夏珩之回去冲了个澡,出来时拿毛巾擦着头发,看见嘉言沉默地蜷缩在床脚,用被子把自己包裹起来,一言不发。

“怎么了,还疼?”夏珩之坐在床边。

“说话。”

夏珩之只是把嘉言皮肤上的东西清理掉了,射进去的精液还留在肚子里出不来,嘉言有些难受,但他不敢对夏珩之说。

“我看看后面。”

夏珩之掀开被子,嘉言趁他去洗澡的时候已经把上衣和内裤穿好了。

刚刚进去的时候嘉言后面有些出血,夏珩之想把他内裤褪下看一眼,谁知手指刚碰上内裤边,嘉言却像受到什么惊吓,猛得弹起身体,死死抓住他的手腕。

他就这么看着他,眼尾红得像刚哭过,倔强地守护着为数不多的一点点尊严。

这副模样看的夏珩之喉咙一紧,下腹隐约又有了感觉,但他心里有分寸,知道这是嘉言的第一次,过度使用的话会生病。

“松手。”

凭夏珩之的力气,明明可以强行把嘉言的手指掰开,可看到他手腕上刺目的红痕,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嘉言,听话。”

夏珩之尽量放软声音,嘉言也知道自己拗不过他,看着夏珩之的眼睛小声哀求:“我听话,你能不欺负我么……”

“嗯,我保证。”

听到夏珩之给出承诺,嘉言才慢慢松开手,任由夏珩之把自己抱起来放在膝盖上,脱下内裤检查后面的伤势。

嘉言太瘦了,趴在夏珩之腿上的时候,简直没什么重量。小口处刚被强行侵犯,此刻还没完全闭合上,已然红肿起来。

夏珩之用指尖沾取一些药膏,轻轻涂抹在边缘,冰凉的药膏接触到敏感的地方,嘉言不自觉绷紧身体,手指抓紧身下床单。

今夜夏珩之没有回去,直接在嘉言房间里睡下了。

——

下午最后一节课结束,学校给高二高三的学生加了堂自习。教室里,陆瑶和嘉言坐前后桌,她转过身,刚好可以趴在嘉言课桌上。

陆瑶:“班长,帮我看看这道数学大题。”

见她凑近过来,嘉言握笔的手一顿,身体向后躲了躲。

“你怎么了,今天怪怪的。”陆瑶歪着头问。

昨天被夏珩之按着做了那样的事,一觉起来,嘉言脖子、腰间、小腿和脚踝处遍布青紫色的掐痕,他只好换上校服长裤,外套拉链也拉到了最上面。

“我没事。”嘉言回答。

陆瑶满脸关切,突然把手背贴在嘉言额头上,嘉言反应很大,“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不小心带倒桌上没盖紧的水杯,水撒了一桌子。

昨晚的事给了嘉言不小的伤害,敏感的神经承受不住任何刺激,轻微的触碰就能惊吓到他。

试卷和书本全都沾了水,陆瑶手忙脚乱帮着收拾,嘴里不停道歉:“啊,抱歉班长!我看你捂这么严,以为你发烧了……婷婷!哎呀,幸好你在这里,快过来帮帮我们。”

走道旁,一个没穿校服,扎着高马尾的女生路过,被陆瑶叫住。她是今天刚转来的体育特长生,叫霍婷婷,也是陆瑶的发小。

霍婷婷顿住脚步,嫌弃地看着一桌子狼藉:“……真是笨的要命。”

她平时最烦管闲事,但为了陆瑶的面子,还是纡尊降贵弯下腰帮忙收拾了一会儿。

陆瑶捡起一本湿透的语文书,抖了抖水,上面嘉言清隽的钢笔字已经氤的看不清了。

“好湿啊……这本书我今天晚上再去书店给你买一本。”陆瑶满脸歉疚。

“不用了,这不怪你。”嘉言并不觉得是陆瑶的错,反倒是因为自己太一惊一乍才碰倒了水杯。

有了第三个人的帮助,满桌狼藉很快被收拾好,打湿的书本也都摆放整齐晾在了窗台上,陆瑶松了口气,突然一拍脑袋:“瞧我,都忘记介绍了。婷婷,这是嘉言,咱们班班长。”

“你好。”嘉言对着新同学礼貌地点了下头。

霍婷婷把嘉言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转身就要走。

陆瑶拉住她解释着:“诶诶诶,他和别的男生不一样,班长人可好了,以后你有不会的问题都可以来问他。”

“让开,”霍婷婷和嘉言差不多个头,冷着脸的时候气场全开,看向正在愣神的嘉言,“说你呢,挡着路了。”

嘉言这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面前的自己,侧过身腾出过道空间。由于刚才弯腰捡东西的姿势,嘉言领口的拉链被撑开了一点,站在同一水平线的霍婷婷似乎看到了什么,意味不明地嗤了下:“我说有什么不一样呢,原来是个窝囊废。”

嘉言又是一愣,陆瑶赶紧站出来打圆场,往霍婷婷胳膊上轻轻打了一下:“你这人怎么这样,班长很厉害的!他是我们班上年纪最小的,但学习成绩却是最好的。”

“作为男人连自己都保护不了,学习再好有什么用。”霍婷婷看着嘉言的眼睛,说完从两人身边走过,大步回到了自己座位上。

嘉言望着她的背影,对陆瑶说:“她好像有点不喜欢我。”

陆瑶半带安慰地解释道:“没事,她对所有性别为男的人都有些成见,不是故意针对你的。现在这个班上除了夏珩之,几乎所有男生都被她怼过一遍了。不过她虽然嘴巴坏,但人还是很好的。”

听到夏珩之的名字,嘉言往教室后排空着的座位上看了一眼。算算时间,球队训练也该结束了。放在平时,每天晚自习开始之前,嘉言都会把今天记的笔记整理一份,放在夏珩之桌角,虽然夏珩之没看过几回,但这几乎成了嘉言每日的习惯。可今天笔记本被水打湿了,上课铃响,嘉言便直接回到自己座位上。

——

放学后,嘉言没有像平常一样坐公车回家,而且在街上闲逛了一会儿。现在的他害怕回家,害怕面对夏珩之,更怕他再像昨天那样欺负自己,这比打他骂他还让嘉言感到恐惧。

路上有人发传单,其中一个短发女生拦住嘉言,往他手里塞了一张。

“帅哥,新开的酒吧要不要看一下啊,这周全场八折哦。”

嘉言摇了摇头,越过她往前走,那女生却拉住他,神秘兮兮问道:“弟弟,兼职有没有兴趣啊,你长得这么乖,来我们这工作,一定能给酒吧招来不少客人。”

“兼职?”嘉言问道。

那女生见嘉言有兴趣,便拉着他滔滔不绝:“对呀,很简单的,就是放学来我们这端端酒,打扫打扫卫生什么的,而且老板开的工资不低哦。小弟弟,我们这么投缘,考虑一下吧!不然就趁现在,先来我们店试一晚,感受一下工作环境。”

这份工作被她形容得十分诱人,嘉言难免有些动心,还没等说同意,就被过分热情的女生揽着肩膀带走了。

这间酒吧11点钟轮班,嘉言再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开门的动作很轻,嘉言闪身进来,客厅只亮着一盏昏暗的氛围灯,沙发上还坐着一个人影,是夏珩之。

“去哪了。”夏珩之听到门响,放下手机看向他。

最担心的情况还是出现了,嘉言只当听不见,没有回答,换掉鞋子要上楼回自己房间。

“等等。”

夏珩之在这里等了嘉言一晚上,他没想到嘉言会这么晚回家,满肚子气没处撒,无意间瞥见他身上的毛衣,觉得很眼熟,眉头深深拧起。他记得自己上初中的时候也有一件这样的衣服,和嘉言身上的一模一样,袖口处被水彩笔划了一道洗不掉的印子,从此便没再穿过。

“你过来。”

夏珩之叫住他,嘉言不敢违逆他的命令,慢吞吞来到沙发前。夏珩之抓起嘉言胳膊,果然看到一道浅浅的笔印。

“你偷穿我衣服?”夏珩之握在嘉言胳膊的手指加了些力气,嘉言吃痛皱眉,挣了几下没能抽回。

“我没有,这件衣服是张姨给我的。”嘉言如实回答。

夏珩之不屑:“蒙谁呢,张姨一个保姆凭什么给你买衣服?”

肢体交缠时,嘉言毛衣口袋里几张钱币掉了出来,那是他晚上在酒吧里打工的工资和一些小费。夏珩之并不知道嘉言去了哪里,只想起前两天洗哪件衣服的时候从兜里拿出来的一些钱,放在桌子上找不到了,理所当然把这两件事联想在了一起,直接问嘉言:“我桌子上放的钱也是你拿的?”

莫须有的罪名,嘉言没做多余解释,只是看着夏珩之眼睛,神情坦然:“我没有偷你的衣服,也没拿你的钱。这些都是我自己挣的。”

夏珩之显然不相信这套说辞,步步紧逼问他:“一晚上挣这么多钱,你身上除了屁股还有哪里是值钱的?我的衣服我不要了,扔给乞丐也不会给你穿,我嫌脏。”

听到这句话,嘉言脸上表情凝住了。

虽说比这更恶毒的话也听过无数次了,可他想不到这些话有天会从夏珩之口中说出。

其实夏珩之说完,自己也觉得有些过分,但就是控制不住心里那股混乱的情绪。他根本不在乎什么衣服什么钱,自从昨天和嘉言在浴室里做了那些事情,夏珩之第一次在嘉言脸上看到恐惧和绝望,以及被凌虐过后不住喘息的脆弱模样,心底喷薄着腾起的那股隐秘快感,是以前从没有过的体会。

漫长无聊的人生里,夏珩之似乎找到了新的乐趣,嘉言的存在也许可以他发泄恶意的工具,他总是忍不住以报复为由,肆意欺辱和折磨嘉言。

可就在刚才,夏珩之突然意识到,曾经愿意倾尽所有对他好的人,现在见了自己却躲得远远的,也不再往他桌上放笔记了。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曾经的憧憬和依赖全部变成了一种陌生的恐惧。

“夏珩之,你再说一遍!”

嘉言突然伸手攥住夏珩之胸前的衣襟,漆黑的眸子饱含恨意,指节因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甚至有些颤抖。

“怎么,我说的不对么?”

夏珩之不为所动,居高临下看着嘉言,静静等候着他下一步动作。

许久,只见握住自己衣襟的手缓缓松开,嘉言最终还是选择隐忍,他默默把身上那件毛衣脱下来,又将口袋里所有的钱都拿出来,摆在桌子上。

“我真的没有拿你的东西,这些钱是我打工挣的,你不相信的话可以都拿去。”

眼前人又变回那副顺从麻木的样子,方才一瞬间愤怒生动的神情仿佛从没出现过,夏珩之心里更像被刺扎住一样难受。

他承认,他就是故意激怒嘉言的,夏珩之太了解嘉言了,也明知道,无论何种境遇,嘉言都会让着自己,不可能与他动手的。

桌上那件毛衣还带着嘉言的体温,夏珩之无法回答,见他要走,又固执地抓住嘉言手腕。

嘉言身上只剩下一件单薄的里衣,清瘦的脊背却挺得笔直。

他回头,冷冷地看了夏珩之一眼,不带任何情绪说道:“你觉得我脏,可以离我远一点。”

那股莫名的情绪在此刻达到顶峰,咆哮着,终于找到发泄的出口。夏珩之一把扯过嘉言,连拖带拽把人弄到自己房间里,锁上门,毫不怜惜地将他扔到床上。

沾了面霜的手指塞进去,这一次比昨天还要痛好多,下面像是要被撕裂一般,嘉言承受不住拼命挣扎,刚从床上爬下来,又被夏珩之扣住胳膊拖回去。

“对不起……夏珩之,别这样……”

经历过昨晚的噩梦,嘉言是真的怕了,用力去掰夏珩之的手。

夏珩之被他没完没了的抵抗搅的不耐烦,从抽屉里摸出条领带,命令道:“手伸出来。”

“不……”

嘉言用尽全力推开夏珩之,脱离桎梏后还想要逃离,却被夏珩之一只手拽了回来,重新压回身下。挣扎中床单布满皱褶,胳膊被用力拧到背后,嘉言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痛,放手……”

夏珩之才不管他痛不痛,抻开手里那条领带,熟练的在两只纤细的手腕上缠紧打结。

夏珩之个子和体格在同龄人里很出众,制服矮自己半头的嘉言简直不要太轻易,可他还是喜欢把嘉言绑的动不了,看他失去挣扎能力的样子,只能乖乖打开腿挨操。

夏珩之绑的太紧,嘉言双手被迫背在身后,拼命扭动也挣不开,仅剩的一件薄薄的上衣被推到心口,夏珩之把嘉言胸前舔得湿漉漉的,奶尖红肿着挺立起来。

昨天刚做完,今天夏珩之没怎么扩张,直接就顶了进去了,压着嘉言动了半天,又嫌这姿势太没意思,于是把嘉言抱起来,让他分开腿跨坐在自己身上,在浑圆的屁股上掐了一把。

“自己坐上来动,我就给你解开。”

嘉言不肯就范,夏珩之便握住他前端,极有技巧地套弄起来,嘉言初经人事哪受得住这种刺激,一身软肉绷得紧紧的,很快便在夏珩之手心里要泄出来。可偏偏这时候,夏珩之恶劣地用拇指堵住小孔,嘉言因无法释放而难耐地扭动身体,脖颈仰出诱人的弧线。

“放开我……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