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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李相思和郑家人今日搅和了局面,贺云铮,早在没被擒来时就该伏诛了。

她既想搬离王府,有些代价就必须要承受。

他要做的事,只需在他的界限中不出格、不惹祸端,就不必多顾及旁人心情——洛嘉亦不例外。

应对

人群随着晋王的离开也渐渐散去, 虞焕之这才赶忙拨了几个人手随他去捞人。

快步赶到,一眼便瞧到被瑛瑛哭着揽在怀中的贺云铮。

他暗骂一声,带着人匆忙跑过去。

柳元魁正从瑛瑛怀里勉强要撑起贺云铮:“纤纤, 来搭把手!”

少年人当真硬气, 身子骨也着实□□, 受了这么顿重罚, 虽然恐怕神智已经不清晰了, 却仍保持着下意识的倔强, 喉咙颤抖地发出喘息, 想靠着自己挣扎起来, 不愿给旁人增添麻烦。

“诸位, 请将人交给我。”虞焕之站定, 在这凛凛寒冬中擦了把头上的汗。

柳纤认得这人,当日在汾州, 他见过此人跟在郡主身旁,还领过自己去见贺云铮。

然而此刻, 在场的三个人面色些复杂, 甚至连一贯脾气甚好的瑛瑛, 都难得悲怆地朝人看去:“回去又要如何磋磨我阿兄?”

“所以人没带回来?”

洛嘉坐在曦照阁中, 手边的竹筐里已然准备好了纱布与伤药, 摆在如此显眼的地方,竟叫虞焕之如今看了都觉得害怕。

他咬牙点点头:“他妹妹哭着求属下来与郡主求情,求郡主开一次恩。”

洛嘉沉默再三, 淡声问他:“开什么恩?”

“……开,贺云铮这一年不到出了这么多次意外, 受了这么多伤,没有一次有家人在侧, 所以她想求这次留贺云铮在府外照料。”虞焕之把头埋得死低。

洛嘉蓦然笑出了声:“她连他的亲妹妹都不是,有何脸面自称家人?”

虞焕之抿了抿唇,没好反驳。

血不血缘的其实真没太重要,哪怕是完全的陌生人,以家人身份共处十多年,也是有感情的——

反之以常人眼光,郡主今日不分青红皂白降下重罪,恐怕才最让人寒心。

但郡主的笑声明显已经不对劲,虞焕之心知这话绝不能在此时说出来,除非他不要命。

他只能尽力劝勉:“郡主稍安,反正贺云铮如今刚受过罚,院中不好替他请太医医治,都是外头的大夫,在不在咱们这儿也无甚区别……”

“区别大了去!”

洛嘉唾口怒斥。

恰逢刘召面色沉凝地拜进阁中:“郡主,查明了,上午时王爷的人确实与贺云铮一道进了酒楼,落座在他们隔壁。”

虞焕之讶然:“王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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