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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对方只查到他要照顾妹妹,他便能瞒则瞒,不提要寻母之事,否则多暴露一条目的,就是多让这人拿捏自己一处软肋!

洛嘉慢吞吞地哦了声。

“那简单。”

贺云铮一愣,便见洛嘉慢吞吞冲他笑起来:“只是我说了,我中意你,所以这一年,你就在我的别院里做事吧,我会让刘召和马厩那边打招呼,以后你就不用过去了,只用负责我一人的出行。”

不等贺云铮反应,洛嘉软绵绵挥了挥手上的契纸,好像真不打算继续计较了,起身朝外边走边说:

“你先好好休息吧。”

贺云铮瞠目结舌,不敢相信她居然这么轻易就让步了,更不知道她让步的结果对自己来说究竟是好是坏。

他不至于异想天开,觉得能得到郡主这样的人冲自己赔个不是,但他晕晕乎乎看着洛嘉走远,怎么都弄不懂,她怎么变得好说话?

那自己上次受得那些苦又是图什么!?

洛嘉自知少年在身后气得要呕血,她却不再回头,淡笑着走出屋。

阳光晴好,书房外的桃花盛开了满枝头,将屋子里带出来的药味儿稍稍冲淡些。

刘召侯在门外微微躬身:“郡主。”

洛嘉眨眨眼:“刘叔你看,事情还是有解决办法的。”

刘召知道她是指他为了堵住贺云铮的嘴,险些将人打死之事,顿时面有愧色:“是老奴莽撞了,”

他又迟疑,“但恕老奴愚钝,您真的中意这小马奴?”

洛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迈开步子,边走边反问刘召:“刘叔那日为何会想替我招揽他?”

“因为此子虽犟但诚恳坦率,若能认郡主为主也是好事,也不必担心赏春宴那晚之事暴露。”

洛嘉笑看了眼刘召:“还有呢?”

刘召愧疚更甚,低头不语。

“还有刘叔你担心我再和世家权贵往来,会让兄长动怒责罚,所以想叫我养条狗解解乏。”

她说得太一针见血,刘召甚至面露不忍:“郡主……”

“我知你不是怕事之人,也不是真想如此敷衍委屈我,只是担心我出事受罚,才会出此下策,”

洛嘉脚步站定,转身看向这位几乎可以说看着自己长大的长辈笑道,

“所以我这不是听您的了吗,左右那小马奴,确实还算合我心意。”

刘召喉头宛若被堵住,很久才压抑道:“郡主,实在不行您就回郡主府吧!都过去两三年了,没人再会记得先前那些事,若是再有人编排当年之事,打骂一顿长长记性也行,总好过在这受王爷……管着。”

最后两字,带着不易察觉的轻轻颤抖。

旁人眼里,刘召是这府里最有权势的管事,除了见几位主子,他在下人中几乎无人敢招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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