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垒打后,枚安素了一周。
‘吃素’的时候,枚安已经在小本本上写好了两人结婚后的规划。
然而,没等他拿给费礼看,便接到主教的通知。
主教也是被阉割的雌虫,属于更高级别的教导老师,兼任管理伊甸岛的职能。
主教一共三位,上面还有一位教廷长老。再上面便没有了。
枚安以为找他是关于他不选雌侍的事情,想到也有雄虫没有选雌侍,他便没放在心上。
但主教找他并非是雌侍的事情,而是他和费礼的事情。
红衣主教纳萨站在中央,眉目温柔问道:
"雄虫阁下,我们接到反馈,您被卑劣的雌虫费礼勾引失身,想请问是否属实。"
枚安皱了皱眉,莫名感到恐慌。
他大概知道虫族对雄虫过度保护的疯狂,因此不至于蠢到说出要和费礼结婚。
"主教先生,您指的是哪方面?请描述具体些。"
纳萨道:"您是否将尊贵的体液注入卑劣雌虫费礼的无效繁殖腔内?"
"轰隆——"仿佛一道雷劈在枚安的心头。
忽然间他明白为什么费礼会请求让他射到嘴里。
因为规定限制他不能射入菊穴,但他最后把别的射进去了。
枚安攥了攥拳头,下意识要否认。
红衣主教纳萨提醒道:"如果说谎,他将面临更严重的惩罚。"
枚安的大脑飞速运转,既然能被发现,就说明他们掌握足够的证据。
他放稳呼吸,道:"如果我命令要你,你可以拒绝吗?"
红衣主教纳萨仍旧保持温柔笑意:"能被雄虫阁下宠幸是我的荣幸,主教的职责规定我不能与您发生性行为,因此,我会在服侍您后,选择死亡。"
枚安瞳孔放大,心跳如雷,几乎想要转身跑去看费礼是否还活着。
他动了动脚尖,强自镇定道:
"我不过是想让你成为我的雌侍,难道说是成为主教就可以抗拒我吗?"
"教廷的权限是否太大了"
红衣主教萨满适时低头,保持对雄虫的谦恭:
"雄虫阁下,很抱歉让您误会了。只是如果我们也可以成为雌侍,那样会引起后续负责雄虫阁下安全的混乱。"
"更何况,雄虫阁下应该值得更好的"
"萨满主教,你在教一位a级雄虫阁下做事?"
"我不敢"纳萨头更低了。
枚安静静看着他,虫族雄虫拥有精神力,一般用来疏解性伴侣体内暴躁的力量。
他知晓不能过多表露出对费礼的保护,否则适得其反。
"我前段时间在选雌侍,但我并不愿意那么早选,但费礼太烦了,于是我就让他当我雌侍。便上了他。"
枚安冷脸道:"雄虫手册里可没说教导老师不能成为雌侍。"
可是雄虫手册里写了体液不能随便给其他雌虫,更何况是没有腺体的残废雌虫。
——在场的三名主教心想道。
眼前的雄虫比起维护费礼,更像是尊严被冒犯所以不爽。
即便如此,费礼也应当受到惩罚,然后赶下伊甸岛。
两名小主教之一艾尔俯身鞠躬,道:
"雄虫阁下,这件事归结根本是两任不负责任的教导老师未教导尽职的原因,才导致了这件事。"
"我们会讲手册完善,明文增添相关说明。
至于费礼,我们会安排他到伊甸岛外生活,防止给您带来不便。"
"您看可以吗?"
枚安:‘我看不可以’
主教的行为和棒打鸳鸯没什么区别,他还没开始美好的婚姻生活,就被人一刀斩断。
偏偏他还不能争取,甚至不能说。
他带着冷意道:"怎么,被我碰的人就这么让人嫌弃。"
艾尔单膝跪下,道:"是我没有表达清楚。岛上规定与雄虫有性关系的虫都不可以在这里生活。"
枚安想到岛上是有这样一条规定。
"雌侍呢?"
艾尔保持姿势,平静道:"雌侍的前提是完整雌虫"
纳萨补充道:"毕竟是雄虫阁下初次伴侣,不如让费礼岛下生活,每月上岛一次,直至雄虫阁下找到雌君。"
枚安心里翻译道:每月荤一次
"具体说明及他岛外生活安全保障等条例拟定好后送我住所,我批示同意后,可执行。"
三名主教右手放在心脏处,低头道:"是,雄虫阁下"
枚安:"站起来吧,还有别的事情吗?"
纳萨道:"没有了,感恩您特意跑一趟"
枚安:"那我走了"
他转身离开教堂,坐上代步车,飞到费礼的住所。
费礼的住所已经被清空,没有一点他个人生活痕迹。
枚安转到医务室,也没有找到费礼。
他回了住所一趟,也没有看到费礼;
又去教堂的那间教室里寻找,同样没有看到费礼。
在他怒气积攒到要去质问主教时,手腕佩戴的智脑给他发送了消息。
是费礼发的。
他赶忙打电话过去,费礼并没有接。
【他在罪人舍,要等处置出来后,才能出来。我不是本人。】
罪人舍好比是监狱,还是罪大恶极罪犯的监狱。
竖着进去,未必能完整出来。
他前面威胁主教出的条例必须他同意,后面主教便告诉他什么时候同意什么时候费礼出来。
"要做交易吗?"
不止何时冒出的雄虫,靠在树干上,闲闲的问道。
雄虫是枚安刚穿来,见到的躺在躺椅上的那只。
短黑发,酷哥脸。
"代价?"
"成为我的人"
枚安"……"
理所当然的,他想歪了。
咬了咬牙,他答应了。
颜性恋,他不亏。
酷哥雄虫的名字为珐琅,也是八卦中心一直不选雌侍的那位。
今年已经26岁,虽被诸多雄虫怀疑不举,但诸多雄虫一直听他指令。
珐琅处理方式很简单,群里发了个信息,一堆雄虫气势汹汹的聚集在教堂,手里还扛着锄头。
在珐琅的带领下,雄虫们驾驶着飞行器飞到了罪人舍。半路被赶来的委员会成员阻拦。
珐琅直接下令撞开,然后,枚安真的操纵去撞了。
身后传来雄虫们起哄的喊叫。
委员会的飞行器赶忙避开,急急躲让。
珐琅抛掷着机甲空间纽扣,抬了抬下巴:
"搞快点,飞过去"
飞行器上不只有雄虫,还有保护雄虫的护卫,护卫只听从所属雄虫的话,其次是所有雄虫的话。
在珐琅的带领下,他们来到罪人舍门口,还未降临完全,一堆人推车医疗仪器过来了,营养罐里隐约装着一道虫影。
是费礼!
罪人舍最高领导舍长解释道:"送过来的时候就重伤了,已经在全力治疗。"
珐琅"嗤笑"一声,冷不丁抽枪打中对方的腿。
"你还有五秒解释时间"
舍长立刻跪地,道"我立刻把招惹他的罪犯拉出来处死"
珐琅把枪交给枚安,道"你来"
枚安心里想着费礼,脑海停留在珐琅要打死舍长的信息点,接到枪后,想也不想,直接对准对方脑袋就是一枪。
好在他心不在焉,没有用精神力瞄准,只炸掉半颗脑袋。
以雌虫的恢复能力,只要舍长敢恢复,就能恢复。
枚安打完才意识到可能应该打腿,他瞥了舍长一眼,后知后觉想要道歉,最后说出的却是施舍般冷淡的话语:
"允许你恢复"
珐琅拍掌大笑:"哈哈哈哈不愧是我看上的属下"
他转身对着身后的雄虫道:"伊甸教廷一边说着雄虫珍贵,一边又拒绝我们需求。那么就让他们看看,到底该听教廷的,还是听我们的!"
"听我们的!!"雄虫们齐声道。
珐琅出手,全部都有。
枚安参与并见证了高高在上的雄虫阁下们的疯狂。
他们砸了罪人舍,杀了跑出来想要偷走雄虫的雌虫。
还惊讶的发现了一只潜藏其中的雄虫艾利克斯。
虽然艾利克斯说是他有意隐瞒身份,但这在虫族社会已经构成足够大的新闻。
帝国上下很快都知道这个消息。
于是枚安看着原本是他和费礼上床的小事,因为每个环节大家都不相让,最后演变为一场盛大的流血事件。
教廷长老被革职,三大主教全部被处死,罪人舍更是从上到下处死的处死,流放的流放。
就连一直拖着没处理的罪人也被处死一批。
紧接着,委员会颁布了任何虫不可干涉雄虫婚配的法律。
"其实我感觉纳萨……"枚安还没说完,珐琅已经明白他的意思。
"我会安排他去岛外生活"
珐琅想了想,道:"和费礼一起"
枚安叹了口气,吐槽道:"我的初恋好像没有下文了"
珐琅嗤笑。
因为一起炸了罪人舍,枚安与诸多雄虫的关系瞬间拉进。
也是这时,他见到了和记忆中安静自大的雄虫不同,这批雄虫更自大,且有想法。
他们居然练体,练精神力,还想打魔兽,采摘魔植。
"在更早的历史,雄虫是被圈禁的存在,后来出现了突破困境的老祖宗,让雌虫意识到那样不行。
才有了我们现今崇高地位。"
"一旦我们又全部退化成安逸份子,很快就会回到最初的状态"
"欢迎加入我们雄虫美人银河护卫队"
队名一出,原本严肃的氛围一扫而空,枚安甚至不知道说什么好。
"有银河f4吗?"他试图找话题。
"那是什么?"
"由四名风格各异,容貌初衷,具有特长的雄虫组成的组合"
"有道理有道理,非常有道理。"
于是,雄虫美人银河护卫队开启了选拔f4的比赛。
珐琅私下浅浅夸赞了枚安:"我眼光确实不错"
枚安:微笑
他心累的回了房间,然后在房间发现一只白金碎发,异瞳,黑皮,大奶的雌虫。
他咽了咽嗓子。
是谁这么了解他?!
这么多吸引人的要素放在一只虫上,女娲她怎么想的?
很快,枚安了解到这是费礼出事前,为他选的雌侍。
费礼认为枚安会喜欢。
枚安……确实喜欢。
但他刚刚失恋,这样做,不太好。
雌虫得胯部用几根绳拴上,菊穴佩戴了兔尾巴肛塞。
胸部乳头被穿孔,现在佩戴着普通银环,雌虫的手里捧着一个匣子,枚安好奇打开看了一眼。
全是情趣用品。
他啪叽关上了。
雌虫板正的跪坐在卧室玄关处,会随着枚安的步伐膝行。
枚安做了个深吸,又慢慢吐出。
他从匣子里拿了回形锁链,一头扣在雌虫脖子上的项圈,一头牵在手里。
他牵着对方四处看看哪里适合拴对方。
枚安没有回头,自然也不清楚让他牵着链子的时候,雌虫温顺的改变姿势,两手接触地面,下压腰身,撅起屁股。
一步一晃动臀部,兔尾巴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雌虫跟在雄主的身后,爬遍了整个房间。
当枚安找到合适的地方时,他把手里的链子一头拴在茶几上。
茶几四周铺着地毯,不远处还有沙发,这只雌虫躺在地毯上,还是沙发上,都可以。
拴好后,他抱了床被,扔到雌虫身上。
目光扫了下还算饱满的肚子,想着应该吃过饭了,便没多问。
"今晚你睡这"
说完,他便去洗漱,然后放下床边帷幔,自顾自数羊,然后睡着了。
一觉醒来,枚安已经忘记送来的雌侍,洗漱完,要躺在沙发上时,才想起这茬。
雌侍一整晚都保持在最后见他跪坐姿势,被子更是保留他扔出去的姿势。
雌侍动也没敢动那床被子。
枚安感觉自己受到了冲击。
见他看过去,雌侍叩首,低声道:"雄主,早上好,请问是否需要我服侍"
比起服侍他,更重要的是……
枚安伸手扶住雌侍的隔壁,道:"还能站起来吗?"
雌侍想也不想的回答:"能"
然后,完全是凭借毅力站起站起身。
枚安听到"咔哒"一声,看见对方膝盖青紫肿胀的模样。
他似乎需要和对方聊一聊。
他扶着雌侍坐在沙发上,本来想给对方揉一揉膝盖,结果对方"啪叽"一下,果断的跪下。
"求雄主不要厌弃我"
伊甸岛的雌侍都是精心选拔出来的,能参与选拔的雌虫都是心甘情愿。
不存在被胁迫利诱,毕竟等到雄主寻找到雌君,雌侍便被允许受孕。
当然,有的也被法外开恩提前受孕。
即便不受孕,单单是众虫梦寐以求的交合行为便足以令雌虫们向往。
薇薇安并不清楚自己做错了什么,才惹得雄主连碰都不肯碰他一下。
"雄主,薇薇安会听话的,无论让我做什么都行。"
‘这调教的也太好了吧’
枚安几乎要汗颜了。
费礼是文质彬彬,做ai时显得色气;这位直接是色气,还没做就色气。
枚安摇了摇头,他坐下来,用脚背抬起薇薇安的下巴,换了种方式和对方交流:
"雌虫,岔开双腿坐在地毯上"
薇薇安虽然不清楚这是什么姿势,但他按照指令,坐在地毯上,面对雄主,岔开两条腿。
枚安吩咐进来的仆从去取医药箱,让仆从给薇薇安上了药。
他则在其他仆从的服侍下,穿戴好,去餐厅用了早餐。
薇薇安上好药,穿了简单的上下衣,跟在枚安身后,去了餐厅。
到了餐厅后,他见枚安没有动作,便把链子拴在靠近对方的位置。
单薄的上衣遮掩不住佩戴乳环的胸部痕迹。
加上薇薇安色气的喝牛奶姿势。
枚安陷入深深沉默。
自从开了荤,他就不可自拔。现在小弟弟已经竖起来了。
啊啊啊,好烦!
——枚安伸手下去,掐了把大胯。
带着愤恨,快速消灭早餐。
然后吩咐仆从安排好薇薇安,便冲出去,找珐琅寻求禁欲之道。
珐琅冷笑一声,告诉他:"那是因为你碰过的不是极品。"
所以才会看到一个就有反应。
"你难道……心里藏着一个人"
枚安把‘果然’换成‘难道’,问道。
"我看着像藏?"珐琅嘲讽脸。
"……不像"
珐琅:"他长得像猫,身手灵活,温顺,穿婚纱十分漂亮。见到的话,记得让他来找朕"
"哦——"枚安拉长声音,答应了。
但他还是不明白,珐琅开过荤是怎么忍的。
珐琅不屑回答他的问题。
枚安在外面待了一会儿,便心平气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