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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

回到皇城之后,玄帝便迫不及待地召琴女入了宫,并且当晚就命钱公公安排了侍寝。

之后,便一门心思扑在了美人身上,沉醉在温柔乡中无法自拔。对于赈灾之事更是只字未提,不闻不问,一连数日都不曾上朝。

豫王三番五次想要求见,均被老皇帝以龙体抱恙为由拒之门外。

幸得琴女识大体,懂得顾全大局,几番好言相劝下,那人才终于记起自己还是一国之君,是拥有万千子民的皇上。

次日早朝,因宸王此次赈灾有功,玄帝特赏赐了他黄金千两,岁禄万石,护卫甲士三千,马匹、珠宝、绫罗绸缎更是不计其数。

并当廷赐婚,将本朝御史大夫的幺女许配给他,另择黄道吉日成亲,日子就定在下月初十。

当着众臣之面,徒离忧定然不会傻到去顶撞父皇,只得先应承下来,免得触怒龙颜最后无法收场。

散朝后,他便迫不及待地追了上去,中途将其拦下,拱手道:

“父皇,大婚之事可否再斟酌一下,儿臣暂时还不想……”

玄帝听后摆了摆手,打断宸王接下来想要说的话,“好了,忧儿。此事父皇主意已定,就毋须再议了~”

他捋了捋自己的胡子,瞪着眼继续说道:

“况且,御史大夫家的女儿有什么不好?知书达礼,聪颖灵秀,生得也标致。忧儿,你也到了该纳妃的年纪,再这样拖下去成何体统。素如早已嫁与你四哥多年,这宇儿都快两岁了,该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难道你还打算将人抢来娶了不成?”

“父皇,儿臣没这个意思……”徒离忧听后,连忙否认道。

“如此甚好~”玄帝不再给他开口的机会,“忧儿,父皇累了,你先退下吧~”

事已至此,大局已定。

徒离忧了解玄帝的脾性,深知若再继续争论下去除了惹怒对方,对自己根本毫无益处,只得就此作罢。

“是,儿臣告退了~”

这一次,除了宸王因赈灾有功被嘉赏之外,江怀璧也同样加官晋爵。摇身一变,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太监,一跃晋升为内侍太监,官从八品,赐白银千两。

司礼监本就掌管冠婚丧祭,庆典礼仪之事,这次皇子大婚,自是少不了宦官的操持。

此乃重中之重,务必确保其礼数周全,绝不能失了皇家应有的风度。

只是唯独苦了他们这群小太监,每天早出晚归不说,一旦忙起来,几乎不分白天黑夜,哪里还顾得上休息。

就怕一时疏忽出了什么岔子,那可是要掉脑袋的大事,容不得一半点马虎。

翌日,由江怀璧负责去宸王府送吉服,登门时,正巧遇到对方外出回府。

徒离忧今日与玄帝去围场狩猎,辰时出门,直到申时才归。

他翻身下马,将马策递给了身旁的随从,几步走到小太监面前,细细端详了他一阵,这才又道:“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回宸王,奴才奉陛下的旨意送吉服到府上给殿下过目,若觉得哪里不合身,也好再拿回去改改。”

一提起婚事,宸王脸上的笑容便瞬间消失掉了。他绷着一张脸,甩开衣袖踏上了门前的台阶,见小太监依旧站在原地不动,遂转过头对其命令道:

“进来,刚不是说要试穿吉服,还愣在那里做什么?”

“是。”江怀璧赶紧点点头,双手捧着大红色吉服,一路低头盯着自己的脚面,跟着对方来到了偏殿的居室。

“都先退下吧!”一进门,宸王就遣走了屋内的下人,只留下小太监一人侍候更衣。

江怀璧熟练地替对方脱下常服,换上由尚衣监承制的吉服。

一袭红裳,恰如十月枫林。

徒离忧天生冷白皮,一双眉目清冷又带着几分锐利,如今穿上这大红衣裳,更是衬得其丰神如玉,倜傥出尘。

哪怕他平日里总是摆出一副玩世不恭的态度,却依然难掩其锋芒,实乃天生的帝王之相。

只是对方今日似乎心情不佳,居然一反常态地没有碰他,老老实实地等他换好衣裳,这才开口说道:

“今日在围场,父皇批准了在临城修建行宫之事。并且同时允诺,扩充九朝军队,招募新兵,凡入征者每人皆可得五两饷银。”

小太监整理系带的手微顿了一下,继而又恢复常态。他当时只不过是随口一说,根本没指望对方会将此事放在心上,不曾想这人不仅记在心里,还当真奏请给了皇上。

“不知殿下,是如何说服皇上的?”

徒离忧伸手将好奇的人儿揽进怀中,粲然一笑道:“自然是投其所好,以筑台之名,行赈灾之实!”

小太监目光躲闪地低下头,或许是习惯了对方暴虐的对待,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反而让他觉得无所适从,内心惴惴不安起来。

他挣开对方的怀抱,退后一步,道:“宸王殿下,提督大人还等着奴才回去交差。若在此耽搁太久,回去定要受责罚的。”

宸王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看了一眼对方手中的吉服,倒也没再为难他。

“好了,退下吧~”说完,便真的放小太监离开了。

江怀璧走后,墨青戬突然从房梁上跳下来,双臂交叉抱在胸前,不无感叹地说道:

“这个小太监还真是蛮有趣的,人也机灵。不过,殿下您确定要这么做吗?这会不会有点太卑鄙了些……”

徒离忧嗤笑一声,一双丹凤眼中满是城府与算计,“像他这般聪慧之人,如果不能为我所用,那便只能将其杀掉!”

否则,必将后患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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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

正午时分,和煦的阳光照在门前的汉白玉石阶,白的晃眼。

街道两旁,一排排高大魁梧的榆树上挂满了大红灯笼,随风而动,飘摇不定。

古往今来,历代皇子大婚,都是用来彰显国力强盛的大好时机,场面自然盛大而隆重,光车骏马、奢华至极。

迎亲的队伍从街头排到了街尾,唢呐笙箫吹奏着喜乐。

徒离忧身着大红吉服,骑在白马走在前面,整个人看起来剑眉星目,气宇轩昂。

新娘乘坐的花轿紧随其后,大红彩绸装饰轿身,上面绣着富贵花卉、丹凤朝阳和百子图等吉祥图案,缀以金银丝线,以此烘托热闹喜庆的氛围。

再往后,又跟着数十辆马车,一切井然有序。其阵仗之大,绝非寻常百姓可以比拟。

街道两侧站满了维持秩序的士兵,涌动的人群摩肩接踵,哪怕挤破脑袋也想上前一睹宸王的风采。

人头攒动,好不热闹。

入了王府,拜了天地,新娘子便被送进了洞房,留下新郎官一人在正殿接受王公大臣的祝贺。

席间,自是免不了被劝酒,待喜宴散场后,时辰已接近深夜。

徒离忧带着满身酒气回房。一进门,便看到端坐于喜床之上的宸王妃,一身凤冠霞帔,婀娜多姿,娇艳如火。

大红绸缎的丝衾上撒着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寓意“早生贵子”,圆桌上摆着合欢酒,居然连碗筷都是成双成对的。

他似有些醉意,步履虚浮地走到对方身边,用玉如意挑开新娘的喜帕。只见那女子面色含羞,一双桃花眼顾盼生辉,佼佼乌丝,玉带珠花,温婉可人,倒确是一美人胚子。

只是不知为何,他的眼前忽然浮现出小太监的模样,委屈的、伤心的、愤怒的、狡黠的,一一掠过脑海,竟让他不自觉地笑了出来。

宸王起身解开外袍,随后将屋内的红烛熄灭,四周顿时陷入一片黑暗之中,只有凉凉的夜风从窗外吹了进来。

“该歇息了,王妃!”

他俯身将对方压在身下,缓缓褪去了女子的衣裳,漫漫长夜,两具交缠在一起的躯体,落下一室旖旎。

升了官职后,按照宫里的规矩,江怀璧不必再和其他小太监一样每晚去宫外就寝,而是被安排到距离皇上寝宫不远的一处偏殿。

住处虽然简陋了些,但至少不用再和其他小太监挤在一起,到也落得自在。

这边,江怀璧一路拖着疲惫的身子从摘星苑出来,中途遇到两个值班的小太监,正提着灯笼朝他走来。

远远便能听见他们正在讨论宸王今日大婚之事,因为聊得太过投入,差一点,就和江怀璧撞了个满怀。

两个小太监一眼便认出了对方的身份,急忙弯腰下腰,异口同声道:

“小的……小的参见内侍大人!”

江怀璧无意为难他们,放走两人后,便继续朝前走去。

一堵高墙,将所有人困在这深宫之中,孤影相伴,寂寞难耐。

因此,宫里一旦有什么新鲜事儿发生,那便会成为太监宫女们接下来半月的谈资,倒也不足为奇。

宸王大婚,他们这些个小太监自是没有机会前去观礼,也只能靠口口相传,一个个形容得绘声绘色,就跟自己真的去过一样。

江怀璧倒是不愿去凑这个热闹,如若可以就此与那人划清关系,那自是再好不过了。

他推门进屋,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被一人拦腰抱起,抵在身后坚硬的门板上无法动弹。

原本提在手中的灯笼也应声落地,轰地一下燃烧起来,火光瞬间照亮了整间屋子。

与此同时,他看清了对方的脸。

“宸王殿下?”

小太监不可思议地望向徒离忧,实在想不通这人为何放着宸王妃不管,却在洞房花烛之夜跑来他这里做甚?

对方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一阵天旋地转之后,两人一同滚到了榻上,肌肤相贴。浆洗过的布衾并不柔软,硬邦邦地被他们压在了身下。

掉落地上的灯笼燃烧过后,便只剩下一副焦黑的骨架。

四周,再一次陷入黑暗之中,静得仿佛能够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岑寂得让人有些害怕。

“怕我?”徒离忧说。

江怀璧摇摇头又点点头,最后还是张开嘴,怯生生地问了他一句想干什么?

徒离忧似是被对方的反应逗笑了,继而反问他:“那本王问你,今日是什么日子?”

“是……是殿下成亲的日子~”小太监目光躲闪地说。

“既是成亲,那自然要洞入房了对不对?”宸王用手指勾起对方的一缕发丝,放在鼻间闻了闻,见对方点头后又道:

“是以,本王今夜便是同你来圆房的!”

小太监吓得睁大了眼睛,本能地想要逃跑。只不过刚支起身子,便被对方按了下去,单手掐住他的手腕压在头顶,另一只手不安分地在他的身上四处煽风点火。

“别……唔!”江怀璧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对方一口咬住了喉咙,疼得他呼吸一窒,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人将头埋在他的颈间不停地吸允,手也随之探进衣襟之中,在胸前大力揉捏起来。光滑白嫩的肌肤就好似能掐出水一般,稍一用力,就会在上面留下暧昧的痕迹。

挣扎之下,两人的衣物很快便散落下来,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

小太监不适地扭动着身体,想要躲开对方的亲吻,却不知这样的举动,反而愈发地勾起了对方想要占有他的欲望。

“殿下,别这样,会被外人听去的!”江怀璧并没有撒谎,这屋子隔音不好,但凡弄出点什么声响来,隔壁都会听得真真切切。

“是么,这样岂不是更好?不如就让他们好好听听,正好排遣一下寂寞。省得你们这些阉人,背地里总是跟宫女不清不楚,净干些个见不得人的勾当。”

宸王的话,一度让脸皮薄的人红了脸。

在情事上,他干净得就像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璞玉,仅有的几次亲密经历,也都是同他身上的这个男人。

“奴才没有……”江怀璧本能地想要否认,奈何对方根本不给他辩解的机会。一边吻他,一边去解他腰间的系带,只不过两三下功夫就顺利扯开了。

“是与不是,惟有本王说了才算!”

徒离忧一脸看好戏地表情瞧着身下的人,随即跪坐起来,强硬地将对方的双腿分开,不顾对方的求饶,一把拽下小太监的裤子,那处不曾示人的地方,就这样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他的眼前。

江怀璧绝望地闭上眼睛,他就知道,早晚会有这么一天。这人觊觎自己的身子已久,能忍到今天已实属不易,哪怕他只是一个出身低微的小太监,对方也毫不在乎。

按九朝现行的律法,欺君之罪是要杀头、株连九族的。

虽然他早已孑然一身,了无牵挂。

可他不想死,也不能死。

他宁愿出卖自己的肉体,以此来换取苟延残喘的机会。

“奴才不是有意欺君瞒上,只是说来话长,一时半刻也讲不清楚……”小太监坐起身,主动褪去身下的衣物,只着一件茶色长衫在身上,遮住了部分风光。

“殿下可否饶奴才一命,奴才愿对天发誓,日后定会死心塌地跟随主子,若有二心,必遭天打雷劈!”

他一边说着,一边试探地靠近对方,极尽谄媚、讨好之态。

“哦,是吗?”徒离忧故意拉长尾音,挑着眉问他。

江怀璧将双手攀上对方的脖子,附在宸王的耳边轻轻说道:

“殿下,还愿意要我吗?”

小太监的主动,似乎让宸王很是受用,他直接一把将对方推到,随后俯下身去,密密麻麻的吻便落了下来,根本不给对方留下任何喘息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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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身为一名暗卫,墨青戬除了负责主子日常安危之外,偶尔也会干点见不得人的勾当,就比如现在。

趁着夜色,他鬼鬼祟祟地来到其他太监居住的地方,借由一根细细的竹管,捅破窗户纸后朝里面吹入大量无色无味的迷香,份量足以让一头牛酣睡到天亮。

顺利完成任务后,少年一脸得意地收起作案工具,一跃跳到屋顶上,拿出怀中的酒壶敬向明月,随后仰头痛饮起来,充耳不闻下面发生的事情。

然而,屋内的小太监却并不知情,一直拼命地紧咬牙关,双手用力攥住身下的被衾,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发出什么奇怪的声音,被旁人听去。

宸王将他的一条腿搭在肩膀上,臀部微微抬起,手指探入他的口中搅弄出大量唾液后,又伸向下面紧致的穴口处,借助津液的润滑反复碾磨着。

江怀璧不清楚两个男人之间究竟要怎么行房事,可当对方将一根手指插入他的后穴时,他惊吓得差一点尖叫出来,下意识地想要并拢双腿,不自觉地向后退去。

“啊,别碰那里,脏!”

徒离忧笑着将他拉了回来,俯下身在他的唇上轻啄了一口,“何出此言,我的小美人分明哪里都是香的……”

说完,又探进去一个指节,指腹在褶皱的内壁上不断搅动,耐心地扩张着。视线更是片刻不离地盯着小太监的脸,将其所有的表情变化都尽收眼底。

徒离忧惊奇地发现,只要自己每抽动一次手指,对方的睫毛就会随之轻颤一下。如果加快速度,那人便会皱起眉头咬住嘴唇,用一脸无辜地表情看着他,似是责备又似在撒娇。

“天下不识美人之皎者,无目也~”徒离忧不无感慨地说道。

随之加快扩张的速度,并入两指不停地在内壁搅弄。

江怀璧羞愤地闭起眼睛,偏过头不再看他。下体被异物入侵的感觉并不美好,撑得那处有些发胀,他本能地收紧甬道,却正巧将对方的手指包裹住。

徒离忧低头含住对方的耳垂,用指甲轻轻扣弄着小太监后穴的肉壁,示意他放松下来。如若一直这样绷着,到头来遭罪的还是他自己。

“本王还没做什么,美人就紧张成这般,若一会真碰了你,岂不要晕死过去?”

江怀璧心里打鼓,怕对方一生气,又像之前那样粗暴地对待自己,赶紧睁眼眸,小声地嘟囔说:“奴……奴才是。若还想活命,就老老实实待在本王身边,不许离开半步。”

今日在殿前,小太监虽无意冒犯太子,却也因此坏了对方精心策划的计谋。按照太子睚眦必报的性子,此事定然不会善罢甘休。

而翌日狩猎,便是最好的时机,毕竟在围场之上,因一时不察,而误杀一个职位低贱的小太监,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事。

小太监闻言并未开口反驳,只是将双手抵在对方坚实的胸膛,说道:

“殿下这般护着奴才,就不怕因此而得罪人么?”

徒离忧冷笑一声,不置可否。

“怕?本王最怕的就是慢慢长夜,却没有美人相伴……”

说罢,便再一次欺身而下,分开小太监的双腿架在自己劲瘦有力的腰间,将那复苏的欲望缓缓顶进对方的体内,一边吻着他的脸颊,一边有节奏地律动起来。

说来也怪,像他们这种没有任何感情的肢体交缠,两人却是愈发地沉醉其中,借以来排遣心中的寂寞,哪怕从未交付过真心,却也依然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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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围场就在距离皇城不远的郊野,那里密林茂盛,常有野兽出没。夏季猎取多以残害庄稼的禽兽为主,侍卫们不到五更天便抵达山林,将动物驱赶进狩猎圈内进行合围,便与王公贵胄射杀。

翌日,一行队伍浩浩荡荡抵达狩猎场,除了王公大臣之外,近来新晋得宠的楚美人也随圣驾一同出行,几乎寸步不离地伴于玄帝左右。

江怀璧前去拿弓箭时,正巧遇见楚美人从帐中出来。对方一袭水色锦绣华服,逶迤拖地薄纱凤尾长裙,发间斜插镶嵌珍珠碧玉步摇,举止落落大方,端庄得体。

“内侍大人,近来可好?”

小太监欠了欠身,回禀道:“劳烦娘娘惦记,奴才病已痊愈了。”

“嗯,无事便好。”楚美人思量了片刻,又继而开口道:

“听闻昨日在殿前,大人一番慷慨激昂的陈词,深得陛下喜爱,按理来说,这本应是一桩好事,奈何人心险恶,望大人日后还是小心为上,万事三思而后行。”

小太监与楚美人对视一眼,“是,奴才定当谨记教诲!”继而又低下头退到一旁,为其让开道路先行,待对方走远后,方才捧着弓箭回到了宸王身旁。

此时的围场之上,人声鼎沸,一片喧嚣之景。

空地四面皆插满了龙旗,尘土飞扬。数匹矫健的骏马,在侍卫的牵引下被拴在一旁的几根粗木桩上,而今正惬意地低着头咀嚼路边的野草。

“为何耽搁这么久?”宸王甚至连头都未回,便轻易辨认出身后是谁。

原因无他,只因江怀璧身上有一股特别的香气,不似寻常太监随身携带的香囊中散发出的那种过于浓郁的味道,而是一种淡淡的药香。

“回殿下,奴才方才碰巧遇到楚美人,因此多言了几句,耽搁了些时辰,求殿下莫要怪罪。”

江怀璧将弓箭奉到宸王面前,等待对方责罚。然出乎意料的是,那人居然没有借题发挥,狠狠训斥自己一顿,反而低头与他说道:

“会射箭吗?”

小太监听后摇了摇头,“奴才不会!”

“无妨,本王可以教你。”他说完,便径自绕到江怀璧身后,将弓塞进他的手中。

”美人,待会儿替我同众皇子比上一局,赢了那赏金便归你,如何?”

江怀璧欲将弓箭还给对方,推拒着说道:“殿下,这不合规矩……”

“规矩,何来的规矩?”徒离忧睨了对方一眼。“本王倒是想瞧瞧哪个不长眼的敢多嘴,小心本王拔了他的舌头!”随后,一把握住小太监拿弓的手端平,将其半搂在怀中,扶着他的右肩向后撤去。

“拿稳。好,就这样,目视前方,左肩对准目标,用力握住弓柄。”

说着,又将一只脚插入对方的两腿之间,迫使其分开一定距离,让身体的重量均匀地落在足底,手臂逐渐发力。

“两脚张开,与肩同宽……”

“拉满弓!”

“放箭时不要犹豫,瞄准远处的靶子,手指速放开将箭射出,就像这样~”

宸王兀地松手,箭就像闪电一般,嗖地一声离弦,朝远处的靶子飞了过去,正中红心。

“可否学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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