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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国的飞机上。
乔芝雅问:“二哥,我能免费吃瓜吗?”
我说:“不能,不过我有个八卦你要听吗?”
乔芝雅猛地点头:“要要要!”
我说:“我有个朋友,他喝醉过后跟他的朋友发生了一点关系,嗯……不至于到上床的程度但是也差不多,然后我这位朋友说第二天醒来,他的朋友说他们确定关系了,但是我的朋友却一点都不记得,说了一些比较伤人的话,他今早问我他该怎么办,不过我也不知道。如果是你,你会怎么解决?”
乔芝雅:“……”
“哥你别说了。”乔芝雅戴上眼罩,“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也没听见,我睡着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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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启星说要来接我,但我没想到真的是他开车来接,不带司机的那种。
拉开副驾驶的门,他挑眉看着我说:“还等什么,上车吧。”
说完他看了眼我身后的乔芝雅,语气差了许多:“还有你,上车吧。”
“谢谢姐夫!”乔芝雅笑嘻嘻地打开车门,姐夫两个词咬得特别重。
大概是我眼睛出问题,乔芝雅这么一喊,周启星的嘴角好像上扬了一些,不过等我一眨眼就不见了。
上了车,我静静地听周启星和乔芝雅两人叙旧,电台的歌曲是平缓的情歌,两种声音交叠之下,我垂着头昏昏欲睡,咚的一下头打在车窗,我就这样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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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来的时候,车子还在行走,不过没有了乔芝雅鹅鹅的笑声,也没有节奏缓慢的情歌。
“醒了?”
我转头,周启星目视前方专心驾驶,我嗯了一声当做回复。
周启星说:“距离回到我家还有半个小时,你可以开始了。”
我挠了下脖子,明白他指的是什么,嗫嚅着嘴:“你倒是问啊,不然我要怎么说。”
“那好。”绿灯转红,周启星撇来一眼说,“我只有三个问题。第一,你和书怀庭是怎么回事?第二,你那个朋友是谁?第三,为什么瞒着我不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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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第一很好解答,我如实说自己被误下药的事情,第二就更好解答了,阿斯泰尔是我好友,我们经常形影不离,光是宴会上周启星和他就见过的次数大概十来次。
但最后一个就有点,难以启齿了。
总不能说我因为以前女装那件事,害怕告诉他过后觉得我是个很随便的人又把我骂一顿不理人吧?
这样会显得我好像有多在乎他的意见一样!
虽然,确实有一丢丢在意。
许是我蹉跎太久,周启星皱眉发问:“有那么难回答吗?”
“我……”我看向车窗外略过的楼房,小声地说,“我怕你觉得我随便。”
车子猛地停下,我突然往前倾吓了一跳,抬起头看,原来又到了一个红绿灯路口。
“白序,看着我。”我看向周启星,他眼里满是认真的神色,“不管是书怀庭还是阿斯泰尔,你都是受害者,他们都是趁人之危下手的混蛋。我不会因为这两件事就觉得你是随便的人,更不会对你有偏见。还有,书怀庭那里我会替你说清楚。”
踩动油门,周启星重新看向前方,“所以不要贬低你自己,你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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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的眼睛没花,眨了五次,周启星的耳朵尖还是红的。
可能视线过于灼热,周启星抽空瞥了我一眼,“有事?”
我笑说:“没什么,就是突然觉得你会安慰人好稀奇。”
周启星说:“你没见过的还多着呢。”
我继续盯,发现他的脖子也红了。
不和我对骂的周启星挺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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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驶入越偏僻的地方,满目绿林,我深感不对。
我看着夜色中仿佛走不到尽头的崎岖山路,问:“周启星我们要去哪?不是去你家吗?”
周启星说:“是去我家,不过是本家。”
我搞不明白,问他为什么。他说过几天周老爷爷要摆80岁大寿的生日宴,而在生日宴的前一天是有家宴的。只不过家宴在后天,今天和明天是他为了陪我特意请的假。
我真心地夸赞了一番:“哇,你人真好。”
然而周启星却说:“少阴阳怪气,不然我就丢你回白家。”
“不对。”周启星意识到了什么,“你要躲人,怎么不回你家躲?”
我呵呵笑,擦了下额头不存在的汗:“被我哥知道那些事,他们会死得很惨的。”
周启星赞同点头:“那你人也挺好的,还能为他们着想。”
我:“……”
我收回之前的评价,周启星一点都不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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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启星的家人很热情我不是头一天知道了,但这多少还是有些热情过头了。
苏阿姨也就是周启星的妈妈,一见面就给了我一个大拥抱,又捏了几下我的脸,满脸心疼呼之欲出,“一个月不见,我们小白又清瘦了!你吃晚餐了吗?没吃阿姨给你开小灶,你有什么想吃的告诉我,我让厨房给你做。”
不知所措之际,周启星如天神降临,拖着我的行李箱进门了,他把我从苏阿姨魔抓下救走,“妈,白序刚下飞机需要休息,你就别折腾他了。”
苏阿姨剜了儿子一眼,而后拉起我的手轻轻拍,笑容温婉柔和,“小白,是这样的,明天我们家有聚会,客房都给大伯他们住了,所以你看跟星星同房能接受吗?”
周启星上前一步似乎想说什么,被苏阿姨一眼瞪了回去,看我时脸上又挂了笑。
我也对她笑了一下。
苏阿姨又问:“怎么样?”
怎么样?我当然是答应。
同睡一间房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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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不迟也不早的时间,本着礼貌,我本想拜访完周启星家的亲戚再上楼休息,但苏阿姨坚持让我睡醒再说,我也就不推脱,在周启星带路下进房休息了。
打开房门的瞬间,周启星的房间给我的感觉和他本人的风格非常割裂。
怎么说呢?和周启星高冷嘴毒的形象不同,房里装潢设计洋溢着青春的气息。
三分篮七分白的漆让房间整体看起来明亮舒适,房里家具除了中央一张素色双人大床,其他类似书桌、衣柜之类的通通都是偏蓝色系。但这不是最让我惊讶的,我惊讶的是周启星有一面墙的手办。
似是察觉到我的视线停留在那面玻璃墙,周启星解释道:“我喜欢打游戏看动漫,这些都是我的收藏品。部分收藏品。”
就像是随口解释,周启星很快转移话题:“你睡床吧,我睡沙发。”
可再怎么说这里也是周启星的卧室,没有让主人睡沙发的道理。
于是我说:“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睡。”
周启星眼瞳微缩。
我说:“你怕我对你做什么吗?放心,我什么都不会做,而且你这床挺大的,躺三个人都完全没问题。”
周启星思考了一会儿,可能觉得我说得有道理,没再说要睡沙发,走到衣柜前给我拿了条新毛巾。
崭新的毛巾递来,周启星说:“你头发长,你先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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轮到周启星进浴室时,我躺进被窝没多久就睡了。
奔波一天太累了,我睡得比猪还沉,以至于后来发生什么都不知道,我只知道睡醒后我被抱着,一抬头就看见静静看着我的周启星,吓了一跳滚下床,腰狠狠撞上床头柜,躺在地上痛叫。
“痛……”眼角憋出生理泪水,我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身后传来压低的笑死,我恼羞成怒:“不许笑!还不是你害的。”
怎么一说周启星没收敛,反而放开了哈哈大笑,“是你太胆小了,自己吓自己才对。”
腰上阵阵刺痛,撞到的身份火辣辣像被灼伤,我哼了一声,并不想继续和讨人厌的家伙呛下去。撑起手臂试着爬起身,不到一秒的时间我就被疼痛打败,我生无可恋地趴回去。
算了,就这样吧。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好在讨人厌的家伙有点良心。
周启星把我拉起身后让我脱衣服躺床上。
不涂发胶的周启星看起来更有同龄人的感觉,甚至很像大学内很讨人喜欢的阳光系男大,让人不自觉放松。
我抱着胸口,眯起眼睛,开玩笑道:“你要对我做什么?”
周启星皱眉道:“别想太多,只是给你上药,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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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以前的印象里,周启星是抹了毒的箭,外能使人毙命,内也锋利无比,一不小心就被他毒死或刺死。
不过现在我稍稍改观了一些,他其实跟我很像,都是装上刺的刺猬才对,他也会露出柔软的一面,虽然这些温柔藏着一些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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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