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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波攻击浪潮毫无悬念地崩溃在这钢铁堤坝般的守军面前,城头上发出阵阵欢呼声。欢呼声远远地传出城去,直传向城外不远处码头上的温斯顿战舰。

今天,我们赢得了胜利。

不要考虑明天,起码,现在,我们还活着。

在城头和衣而眠时,我这么庆幸着。

在度过了一个安静疲惫却难以入睡的夜晚之后,我们迎来了又一个清晨。在此之前,我们已经为我们的生命赢得了足够的荣耀,但仅仅如此还不够。我们需要的,是在这场战斗中保住性命,留待欢庆最后的胜利。

炊烟升起,两方的军人开始了他们的早餐。他们中没有人确定自己还可以存活到下一餐,或许在他们刚吃完最后一口不久就要和这满地的尸首一样永远失去了品尝佳肴的能力,可这并不会妨碍他们有很好的胃口。经历过战阵的军人们深知,多吃一口的人往往比少吃一口的人活的长。

在这战斗前平和的喧闹声中,一个身穿精致全身铠甲的军官带着一队威武的卫兵来到城下。

“我是温斯顿南征军中路军统帅里贝拉公爵,求见贵城守军统帅。”在距离城墙一箭距离的位置上,传出了他苍老而沉稳的声音。

弗莱德在我和红焰的陪同下走出了城门,来到里贝拉公爵面前。我们尊贵可敬的对手没有带头盔,这让我有幸目睹他的全貌。他大约五十岁上下,身体壮实,相貌端庄可敬,唇边蓄着贵族们常有的漂亮的卷曲胡须。原本他应当比现在看上去要年轻的多,可头上散布的不少白头发或多或少地增加了他的年龄。

“真没想到,布置了如此坚固的防御,以过人的英勇之姿态带领一群散兵力抗我们全力攻城整整一天的将领居然如此年轻。”里贝拉公爵一脸庄重地表达着对对手的敬意,我一点也不怀疑他的诚意。毫无疑问他是个胸怀坦荡的诚实君子,从他的话语中我深切地感受到了他的尊重。

“在下是弗雷德里克·卡·古德里安子爵,坎普纳维亚的城主。看见贵军的表现,我才知道贵军为何能在我国的国土上驰骋无忌。”弗莱德彬彬有礼地回答,但言辞中仍然不乏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