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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您夸奖。说实话,我并没想到会在坎普纳维亚城下遭遇如此顽强的抵抗,贵军所表现出的强大斗志和战斗力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现在到此只希望能给贵城带来和平。”

“笑话,发起战争的人想要和平。”我忍不住嘀咕着。虽然是嘀咕,但我的声音也足够大到让在场所有人听的清楚了。

里贝拉公爵身后的卫兵忍不住大声呵骂:“你是什么人,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弗莱德面色一沉:“有我说话的份的地方,就有我朋友说话的份!他说的,就是我的意思!”

里贝拉公爵挥手制止了卫兵的冲动,心平气和地说:“我无法掩饰自己是战争发起方这一事实,正如您无法否认自己的城防空虚一样。您手中现在大概连一千五百名身体健全、尚有战斗力的士兵也没有了吧。我虽然损失惨重,但仍然还有起码七千将士。如果我全力攻城,您始终还是失败的一方。为了减少无谓的人员伤亡,我希望您能理智地率领您的军队离开。我们保证维护您和您的部下的生命和荣誉,证明您经过了残酷卓绝的抵抗,并确保城中百姓的安全。”说实话,他的建议很诱人,条件好得令人无法拒绝。我们心里有数,昨天一天的激战虽然造成了他们的巨大损失,但却远不足以消除我们和他们之间的数量差距。在这样的情况下,坚守几乎是不可能的。这个时候离开,对他们,对我们,甚至是对全城的市民都有好处——我一点也不怀疑眼前这个军官会遵守他确保百姓安全的诺言,他的诚实真的让人很有好感。

“军人的荣誉?贵军的开普兰将军已经向我们展示了他足够的荣誉。”弗莱德冷笑回答。

“请不要将那个粗鲁的败类和我相提并论,我们是真正的军人,不是屠杀百姓的刽子手。现在开普兰在追击敌人的途中失踪了,我保证,一旦找到他,他将会受到严厉的处罚。”里贝拉公爵的语气中带着几许义愤。

“您不必那么麻烦了,我已经替贵军很好地处罚了他,是那种很恰当地处罚。”弗莱德仍在不住冷笑,“追击敌军?装满战争孤儿的货船也是敌军吗?您这么说可真是有辱军人的荣誉啊。”的确,开普兰已经在地狱里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可说黄金玫瑰号是艘“货船”,这睁着眼睛说出来的瞎话似乎也和什么什么“军人的荣誉”没什么关系吧。

“这……”里贝拉公爵一时语塞。

“至于您的提议,我会考虑的,您稍等。”弗莱德说完就转身向城楼走去,忽然换了一付骄狂粗鲁的老兵嘴脸,仰头大喊:“全体士兵听清楚了,那边那个老头,就是温斯顿的将军,他可是个了不起的家伙,是个公爵,是个公爵呢,听见了没有。”

城头的士兵们听了这话,都叫喊着涌上城墙,拿出发薪水抢晚餐追明星的劲头出来“欣赏”城下的里贝拉公爵。里贝拉公爵没想到弗莱德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考虑”他的建议,骤然受到满城士兵的围观,满脸赤红,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才好。

“公爵大人告诉我说,你们昨天干的很漂亮,狠狠地踢了他的屁股。他有点吃不消了,现在,他想趁着自己手上的士兵没死绝,让我们撤退投降,你们说干不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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