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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我们身边的士兵发出骄傲欣喜的呐喊声,又一条战舰成功地被我们止住了脚步。与它的伙伴相比,它是幸运的,并没有遭到灭顶之灾,只是主桅从中间断掉了。断裂的主桅将捆帆的绳索绞成了一团乱麻,让它彻底失去了控制,顺着水流缓缓向东漂去,退出了战圈,转眼就不知所踪了。如果运气好,或许他们可以就这么顺流而下,完成一项破船漂流入海的壮举吧。

尽管我们尽了最大的努力去制止战舰的靠岸,但被敌人摧毁的不足百具的远距离武器实在无力在短时间内摧毁他们的冲锋。几个喘息之后,两条千疮百孔的战舰完成了他们的任务,将满满两船久经沙场战争机器运上了码头。在他们身后,更多耗尽了弹药的巨舰排起队列,以我们无法抵御的速度向码头迅速靠拢。如此高频率的射击,即便是城中丰厚的库存也无法完全满足需要。在第三拨温斯顿人抵达岸边,攻击舰船已经无法获得更大战果的时候,弗莱德也接到雷利的报告:投石告罄,弩箭也不多了。

“停止射击。码头第一道防线准备。”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雷利,“雷利,我把城墙交给你,所有剩余所有的弩箭也全部交给你,我想你知道怎样让它们发挥最大效力。”

雷利迎着弗莱德的目光挺直了腰杆:“你看我的吧!”转身向自己的岗位跑去。

“只要温斯顿人没有爬上城墙,你就不必报告。”弗莱德对着他远去的背影大声喊。

“有我在,他们就上不来!”雷利的声音传来,带着一个年轻指挥官的骄傲的信心。

城墙下,罗迪克率领一百轻装步兵、五百长枪手和两百弓箭手组成了五层防线,他的任务是尽可能扼守住港口通向城门的道路,拖延温斯顿人的时间。

出身于军官世家的罗迪克谨守着传统的防御方略,在能够并行四辆马车的宽大道路上前后树起了三层由尖木拼接的拒马,这原本是限制骑兵冲锋用的有力工具,但现在它最大的功用是阻挡温斯顿重装步兵的冲锋,给温斯顿人的推进造成一点麻烦。拒马之后是由沙袋和码头船场征集来的厚重结实的船板堆成的五层掩体,每层掩体之后都有百十名士兵组成防御阵型。两百弓箭手在紧靠城门口的位置,随时候命。

第一批下船的温斯顿人并没有急着发起进攻,他们迅速稳住了阵脚,用随身携带的高大塔盾组成了上下两层临时的防御圈,很好地将码头区保护了起来。人力射出的箭支不太可能在这样的距离上还有机会越过盾牌给刚下船的敌人带来伤害,坎普纳维亚的港口并不足以一次性容纳二十多条巨大的战舰,温斯顿人对此早有准备。码头上停泊着四条战舰,每条船下都在第一时间组织好了防御。此后的战舰一条接一条靠在前面的船上,两船之间用宽大的木板拼接成足够同时通过五个人道路。整队的温斯顿士兵们沿着这条临时的水上道路鱼贯而出。我们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们的敌人排着队走下船来,一点点稳固着他们的阵地。

“要是这个时候能放一把火……”弗莱德自言自语,带着些无可奈何的遗憾。我们都知道这只能是个美好的想象,已经接受过火焰惨痛教训的温斯顿人绝不会给我们第二次机会的。

随着一个豪壮的军官一声令下,身穿重甲、手持巨盾大剑的温斯顿重装步兵排成整齐的队列出现在防御圈的缺口处。他们板状盔甲几乎覆盖了全部的身体,连头上也戴着全包围的金属头盔,只留出一道缝隙观察着正前方的景象。他们的一身行头看上去如此之重,致使他们以一种在我看来难以想象的缓慢速度向前推进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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