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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仿佛在说其他人的事情。

事情在学校里已经传开了,沸沸扬扬的。为了不让刘北安再次受到刺激,我硬拉他到我那去住了几天。

苏喻姐妹也赶来看望,我们就地开起了作战会议。

“这根本是个圈套。”我断言道,“多半是为了我们不再找韦一杰麻烦。”

两个女生连连点头。

苏喻补充道,“按律师的说法,对方完全可以要求医药费赔偿,可他们一句都没提过。”

“我们去调查那几个男人的底细吧,如果能证明他们和韦家父子有关系,就有证明你清白的希望。”苏颖以少有的热切态度劝道。

刘北安虚弱地笑了笑,“对方只手遮天,还是别再招惹了。”

“不去主动招惹。”我连忙说,“但我们完全可以做些别的调查,比如查查那家餐厅附近的店铺有没有监控摄像头,说不定拍到蛛丝马迹了呢?”

“这样啊,”他短暂的沉默,想起什么似的说道,“闹出了这么多事,我有点累了,只想安安心心过一段普普通通的学生生活。过段时间再想办法吧。”

过段时间。我想,他的话里话外透着一种疏离感。

“说得对,多休息几天。”苏喻安慰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可事与愿违,两天后,学校的处理结果也下来了。我受警告处分,而刘北安则受退学处理。我们转而向学校申诉,但所有意见同样石沉大海。

何以至此?伴随着空虚与痛楚,我努力思考,却始终搞不明白,我们应该只是做了些公益活动而已,从哪里开始突然不能回头了呢?对方为何要不惜代价做到这种地步?

搞明白这一点,已是很久以后了。

毕业后,我进入金融机构工作。几年磨砺后,终于开始对资本市场的游戏规则有所了解。

对那时的我来说,“韦总”的身份已昭然若揭。一来有钱,二来又极具社会地位。调查起来几乎没怎么花功夫——韦顶盛,上市公司鼎盛机械的实际控制人。行业内的大人物,甚至可以说是传奇人物。

据资料记载,他幼年因家贫读不上书。学习了两年汽修,在客车生产厂当上了装配工人。因为工作能力突出,几年后当上了车间主任。

九十年代末,国家指令性的客车生产计划逐步减少。“断奶”的客车厂一时产品滞销,资金紧张,濒临倒闭。这时他临危受命,承担起了整体计划。

在韦顶盛主导下,一班人开发出了业内第一款中小型客车,找到了一条新的生存道路。更了不起的是,那几年客车销量全面下滑,厂里的销量却不降反升。由此,他一路升任厂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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