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水阁侧殿刚被打扫出来,看着焕然一新,内务府送来一位宫人和一个太监,宫人唤作橘绿,太监叫做橙黄。
正好对应诗句中的“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
橘绿原先在梁太妃身边伺候,梁太妃和太后不对付,他薨逝后宫人的去处都不太尽如人意。
他还是跟内务府里的人有几分交情,才被分到萧清嘉身边做大宫人。
而橙黄则是个刚入宫没多久的愣头青,拜的师父嫌他笨手笨脚,怕他得罪贵人,就把他塞到了临水阁,“橙黄”也是照着“橘绿”改的名字。
萧清嘉勉强打起精神,跟二人说了些体己话。
主殿的姝妃那边派人过来送了些摆件,并告知萧清嘉病好后再去向姝妃请安。
萧清嘉浑浑噩噩,行事全靠做洒扫奴才时的肌肉记忆,险些给来人跪下,还是橘绿眼疾手快地把他搀了起来。
回过神来的橙黄赶忙在一旁忧心忡忡地说:“我家小主病得都站不稳了。”
来人也以为如此,恭敬地退下了。
生锈的脑袋可算转动起来,萧清嘉一脸不好意思:“多亏了橘绿你们。”
皇上新封的答应给一个宫人下跪,传出去就成整个皇宫的笑话了。
橘绿和橙黄扶着萧清嘉回到床上。
仅仅几步之遥,萧清嘉走得步履维艰。
等躺到床上,人已经被汗湿透,浑身泛着恹恹病气。
橘绿妥帖地给萧清嘉掖好被角,宽慰道:“小主还发着热,病气上头而已。”
“橙黄,你快去太医院请位太医过来。”
“诶!”
太医院里,医士进来恭敬地禀报:“萧答应的宫人来请太医看诊,请问哪位有空能去一趟?”
埋首整理医案的一位太医抬起头,诧异地问:“宫里什么时候多了个萧答应?”
有耳聪目明、消息灵通的太医为他解答:“昨儿个陛下宠幸了一位望舒楼的洒扫奴才,今早才封的答应,您不知道也是情有可原。”
太医点点头,不感兴趣地接着做手头工作。
也有人闻言起了兴趣,宫里的太医要么业务能力强悍,能得到皇上的倚重,青云直上。
要么傍上后宫妃子,替对方调养身体,额外做些力所能及的事,妃子们投桃报李,自会给他们吹吹枕头风,提携一下。
“哦,不知这位萧答应住处在哪?”
先前回答问题的太医意味深长的一笑:“临水阁。”
听到这地方,在座的各位便知道这位萧答应八成是个不受宠的。
临水阁位置偏僻,离着不远处便是停放棺椁、诵经超度的佛堂。
主殿的姝妃常年养病、足不出户,皇上也不常来看望,导致临水阁门前冷落、在宫中遗世独立。
这是个烧不热的冷灶,早就成了众人的共识。
若是皇上真相中了这位萧答应,又怎会把人安排在临水阁那么个冷清地界儿?
就不怕被姝妃过了病气?再香消玉殒了。
郑院判思索着该派谁去,这种不讨喜的差事向来没有几个人乐意去,有几位太医已经借着理由,脚底抹油地溜走了。
他捋着美髯,视线微移,一张俊美如俦的面庞闯进他的眼帘。
风姿雅致、相貌堂堂,正是在钻研古籍的晏千虚。
郑院判语气和蔼:“那就请晏太医去一趟吧。”
这位晏太医是不久前从地方上推荐上来的,根基浅,在京城里的关系不多。
初见到对方时,院判属实被吓了一跳。
晏千虚刚及弱冠,一介白身,穿着素朴,但气质超然、疏狂,活像下凡的仙人。
“小子晏千虚,见过郑院判。”
郑院判扶起晏千虚,夸赞道:“去岁青州大疫,是你一剂良方拯救万千百姓于水火,赵院使奏请圣上将你提携到太医院来,老朽原以为你会是个须发皆白的医者,没想到竟如此年轻,真是后生可畏啊!”
晏千虚淡然道:“医者仁心,责无旁贷。”
自他师父仙游之后,他便在各地游历,青州发生疫病时,他正好下榻府县,当机立断加入了青州府组织的防疫队。
摸清疫病情况后,晏千虚力主更换原来按图索骥使用的苏轼“圣散子”药方,改成对症下药的良方。
青州知府顶着重重压力,怕板决定采用晏千虚提供的药方。
不过几日,疫情便得到了控制,晏千虚的名字也随着青州官员的报喜奏折一同入京。
郑院判见他谦虚有礼,更为喜爱:“你有这份心很好,日后便在太医院安心精进医术吧,若遇到什么困难,可告知我一声,若能帮到你,老朽自当伸出援手。”
晏千虚:“多谢院判。”
如今的太医院,皇上身体不适会找院判、院使看诊,后宫嫔妃们都有自己的专属太医,皇子公主身边的太医位置满坑满谷,皇上下旨命令太医院编纂的医书正在最后的校对阶段……
数来数去,就没有晏千虚能干的活。
不过这也正中他下怀。
他本就是为了珍藏的医书才来到皇宫里,无人找他看诊,他端得清闲、自得其乐。
郑院判让他去看诊,也是因他去藏书阁比来太医院还勤快,想给他找点事做。
被点名的晏千虚施施然拎着药箱就走了。
郑院判看着晏千虚背影,无声的摇头叹息,貌似仙人,脾气也如仙人般无拘无束。
不知会何时会受不了这条条框框的尘世,翩然而去。
晏千虚来到临水阁偏殿时,萧清嘉正脸色潮红地躺在床上,他昨晚刚被破了身,难言之处也抽痛着。
撕裂的伤口已经发炎,引起高热
“微臣晏千虚,来给小主看诊。”
晏千虚径直走向萧清嘉,看到床上人的姿容愣神了一下。
这位萧答应生得颇合他的审美,玉体纤柔,清纯动人,双颊的红晕平添一丝媚态。
萧清嘉也看呆了,恍惚中以为仙人来接自己上路了。
他怯怯地从被窝里伸出一只手:“劳烦晏太医了。”
搭脉片刻,晏千虚便知晓该用什么药了。
他收回手,在一旁的小几上铺纸写药方,侧耳询问:“不知小主还有什么吩咐?”
一些主子找太医看病,总会顺带问些问题或者要些东西,所以他们这些太医总会在开药方之后问上一嘴。
这都是晏千虚听太医们闲聊时学到的。
萧清嘉缩在被窝里,可怜兮兮地问:“药能不能别那么苦?”
想到一言难尽的中药汤滋味儿,他就忍不住蹙眉。
真不想喝药……
一丝笑意藏在眼底,晏千虚认真地点头:“微臣尽量。”
他从药箱里拿出一份油纸包着的东西,那是他自己用来佐茶的蜜饯甘草桃条。
“喝完药后,小主若是觉得难忍,可以试试此物。”
萧清嘉:“多谢晏太医。”
“嗯……”
晏千虚听不清他的小声咕哝,凑近问:“小主说什么?”
萧清嘉贝齿咬着下嘴唇,艰难地说:“我下面好像破皮了……您能不能给我开些涂抹的药?”
晏千虚沉思片刻:“微臣还需一观。”
一瞬间整个寝殿静的只有蝉鸣声。
“橘绿,橙黄,你们去门边守着。”
等二人退下,他艰难地半起身退去亵裤,满头大汗地岔开双腿,露出被糟蹋得可怜兮兮的花穴。
腿心结了血痂,花穴里外皮破血流,连呼吸都带着下身撕撕拉拉的痛。
昨夜他没尝到一点欢爱的快乐,被凶狠的利物刺穿,他只觉痛苦万分。
皇上不顾他的哀求,一味图爽快,抱着他翻来覆去地操弄。
到最后他连哭都觉费力,痛不欲生地祈求快些结束这场受虐,可上天没听到他内心深处撕心裂肺地祷告。
这夜太过漫长,让他恐惧呼吸的每一瞬。
翌日晨起,皇帝嫌弃他不会伺候,一纸圣旨把他丢到了临水阁,任他自生自灭。
陷入可怕的回忆当中,萧清嘉恨意浓稠,指甲陷入手心,掐出月牙形状的血痕。
就在他愤不欲生的时候,一双温润如玉的手用力掰开他的手指,阻止了他的自残。
晏千虚:“很痛吗?”
萧清嘉先是一惊,心头的情绪惊涛骇浪般打在理智的礁石上,抛却虚名与世俗。
他握住晏千虚的手,暖意沿着二人交握的手,传递到冰冷的心。
两行清泪划过苍白的脸颊,他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晏千虚将他拥入怀中浅浅叹息,定是很痛吧。
作为一个行四海、走八邦的江湖游医,他年纪轻轻却已经见识到不少人间疾苦。
可如今感受到的苦意却与曾经都不一样。
藏在济民之心后的私心头一次因为一个人变得如此酸苦。
再甜美的蜜饯也无法抵消这份心头苦。
他抱着他,一如以往安慰患者般温柔,那颗仁心却在天平上偏移,想突破胸膛、撞进眼前人心扉中。
萧清嘉一股脑地想把全部委屈都哭出来,涕泗横流,全无仪态。
“好疼……真的好疼……可是没人能救我……”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
……
晏千虚抚着他后背,怕他呛咳到。
许久后,萧清嘉哭到晕厥,屋内肃然一静。
晏千虚将他放平,用手帕轻柔地擦拭赶紧萧清嘉的下体,又从药箱里拿出膏药,手法熟练地涂药。
掰开湿软的花穴,蘸取膏药的手指探了进去。
花壁层层叠叠,挤压着外来异物。
晏千虚平静地抽出手指,全然不顾媚肉下意识的挽留。
仔仔细细上完药,晏千虚给萧清嘉盖好被子。
身下的疼痛有所缓和,萧清嘉在昏迷中也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
晏千虚:“好好睡一觉吧。”
炎炎夏日,得亏晏千虚医治及时,要不然私处免得要化脓发炎。
下身撕裂的伤口已经好了,晏千虚今日如常查看患处。
他净好手,冰冷的手指按在花穴上。
萧清嘉被冰的浑身一颤,娇喘一声。
本就烧得通红的脸更加红润:“我……”
花穴彻底好了,一些被痛觉掩盖的快感再也无法隐藏。
“小主恕罪,是微臣的手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