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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六——”

“队长,我说的不对吗?我们退缩,前方战友怎么办?后方的人民怎么办?”

“小六闭嘴!”

“队长,我——”

士兵小六越说越不愤,他委屈死了,明明自己什么错都没有,这个新人凭什么这么质问他。

“呵,好一个不能退缩。”

陆行漆黑的眸中冷意更甚,全身气势毫无保留扑向小六和护着小六的队长。

在两人惊疑不定的眼神中,陆行嗓音冰冷:“还真是一个崇高、伟大的理由。只是我不明白,既然你觉悟这么高,刚刚需要作战者驾驶轻机甲出去寻找队友的时候,怎么没看见你主动请缨?”

“我——”

陆行没给他机会,继续道:“你什么?你不是作战者,还是说你不会开轻机甲?还是你承认自己不如别人,或者你怕死?”

“我没——”

“你有,”陆行步步紧逼,“即使你现在没有,你以后也会有。因为只会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的人,早晚会变成一个只会找理由的懦夫。”

“新生,请注意你的言辞。对一同战斗的队友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涉嫌违反纪律了。况且,小六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这只是就事论事。”队长顶着压力看向陆行。

“道理?这位队长中校,您才要注意言辞。”

陆行目光淡漠扫过中校,冷冷道,“什么道理?是作战条例改了,以后作战者单独出任务必须与治愈者同行,防止联络器失灵联系不上策应的队友。还是突发意外治愈者阵亡,你们也直接撞柱跟着治愈者一起去?”

“因为,没有治愈者,你们就没有办法靠自己走出那样的困境,早晚也得喂异变体。”

“当、当然不会,我们会想其他——”开口的人说不下去了,他发现自己之前根本就没有想过其他的方法。

虽然众人也在议论,但议论最后也逃不出让治愈者确定人员范围这个提议。

只不过碍于阮遂伤势、地位,以及熟知阮遂为人,知道阮遂不用他们说也会这么做的性格,才没有像小六一样直接开口。

这么算起来,小六还算光明磊落,他们比小六还不如。

一时间众人因为陆行的质问沉默下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陆行说的话,整个机舱气氛凝重到压抑。

“呵呵。”突然一声轻笑传入众人耳朵,众人闻声望去,就看见阮遂眨着一双仿佛能看透人心的琉璃色眸子看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