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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鞠躬。

静止

阮遂的一句“就在那里”像是黑暗中照下来的一束光,让刚刚还头疼想办法的众人全都面露喜色,夸赞阮遂不愧是联邦军第一治愈者,连忙派经验丰富的作战者驾驶轻机甲出去寻找。

陆行本想亲自前去,但就要开口的时候,之前萦绕在心里的那丝不对劲再次涌上心头,让他行动微微一滞,将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阮遂还惊讶地看了他一眼,似乎没料到自己居然没有主动请缨。

给了阮遂一个事情有异的眼神,陆行不懂声色地开始观察周围,试图找出让他心中那股违和感的源头。

而众人兴奋过后,看见阮遂白得跟纸一样的脸色,他们心里也很复杂,不是滋味。

刚刚一阵失明中的颠簸太过剧烈,把飞行器上本就为数不多的治愈者全都撞晕了过去。

他们安顿伤员的时候也试图唤醒治愈者,可惜没有用。

无论他们怎么呼唤,甚至上了巴掌,治愈者们就是没有反应。一同昏迷的作战者倒是被他们弄醒了几个,就是醒了后有点难受,抱着垃圾桶吐个不停。

他们见队友这么难受,只会吐,帮不上什么忙,没办法又都给敲晕了。

陆行扶着阮遂坐了下来,脱下上衣蹲下细心地盖在阮遂昨天不舒服的腿上。其余人也想围过来,被陆行冷冰冰的眼神制止。

最先提出治愈者确定方位的士兵,看向之前捂自己嘴不让说话的男人,带着点得意洋洋的语气,小声道:“队长,上校这不是可以吗。你刚刚那么紧张干嘛,再说我的提议明明是唯一——”

“你说什么?唯一?”陆行打断士兵的话,冷厉的目光落在嘟嘟囔囔的士兵身上,冷声问,“我问你,你说这是唯一?”

士兵被陆行的眼神吓的一激灵,随即反应过来陆行的身份还不如他,他不应该被吓到。

他好歹是个军校毕业的正规军人,陆行连个实习生都算不上,顿时壮着胆子,嚷嚷道:“我说的不对吗?这难道不是现在唯一的办法吗?”

“还有,你只是个新生,这里有这么多有经验的、比你级别高的军官,还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是吗?”陆行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优越的身高和浑身冷厉的气质让士兵身旁的男人一惊,条件反射挡在士兵面前。

像是晚一步,他身后的士兵就会被陆行撕碎。

陆行冷眼看着男人的动作,淡淡道:“这就是你或者你们对待战友的态度?”

之前虽然没提议,但也这么想的人惭愧地低下了头。可不得不承认这个士兵说的对,这确实是唯一快速有效的方法。

众人的神态一一映入陆行眼中,让陆行不由冷笑出声。

“你笑什么?”被男人护在身后的士兵不服气,“我们军人不就是要为任务付出一切,如果退缩还当什么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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