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这时,梁陈发现了什么:“你不是惯用左手吗?”

“哦,前儿去练武场观演,被箭矢误伤了左肩。都有三四个月了,一直没好。太医说怕是伤了根底,让少动弹。”徐念恩解释道。

梁陈还想问,徐念恩信手一点,骤然把长命锁里的顾仇拉了出来。

他侧脸温柔:“有什么要说的,就在这儿说吧。此物稀罕,我是有用的,再往后可没这个机会了。”

这两位都是官方的逆贼,要不是苏视在御前冒死龟缩,怕是连这一面都见不到。

顾仇心智不全,魂魄又不稳,被抓出来后,颠颠倒倒地左张右望了一会儿,没明白这里是哪里,也不认识徐国师,但眼里都是天真。

他那种眼神比真的孩童还像初生,清澈万分。

梁陈正想说话,他嘴唇边居然腾地冒出了一缕鬼气,晃晃悠悠地飘向了顾仇,霎时他那行将飘散的虚弱状态就跟剪烛后的灯火似的,亮堂了起来。

“这护持什么时候粘我身上的??昨晚??”梁陈莫名其妙地想。

然而鬼帝大人没再出声,梁陈这才想起他那边正在“美景佳人”,顿时有点想拔腿跑回去“捉奸”。

他用洪荒之力控制住自己的双腿,抬起头,对上了徐念恩揶揄的眼神。

“我刚刚就想说了,”徐国师一脸的“我全知道了我好想乱说”,八卦道,“王爷身上有被艳鬼魇过的气息。”

梁陈一脸冷静地开始耳根发热:“………………”

什么气息,肾虚之气吗!?根本没有!

苏视一脸我耳朵脏了的表情。

徐国师:“不止一夜,最少也有七夜了。”

“……………………”梁陈顾左右而言他:“谁家计天数的量词是“夜”啊?!”

徐倏语重心长:“王爷,虽说艳鬼貌美,功夫也好,令人难以抗拒,不过到底伤身。嗯,其实不必这么不好意思,上古时候常有达官贵人养几只当宠物的,你不是第一个。陛下那边我能替你瞒着,但还是不要太沉溺于色相了。”

“……………………”梁陈无言以对。

虽然徐国师这话每个字都跟事实不符,但又似乎并不算是污蔑,以至于梁远情想狡辩都无从下口。

他脑子里,明韫冰就像突然扎根的野草,一开始还只在边角生长,等到他发现的时候,为时已晚——他整个人已经变成了一片大荒原,每一块土壤里的营养都任明韫冰予取予求。

他申辩无能时,顾仇的目光落到了顾平渊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