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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光石火间,梁远情第一反应是把明韫冰连腰一抓,他们俩站过的地方吧叽一声带着粘液的蜘蛛丝把墙角吸了个“骨瘦如柴”。

与此同时那边哇的一声苏视被蜘蛛丝黏住,嗖地缩回“母体”,变成了一只爱妈妈的硕大蜘蛛宝宝。

苏视大吼:“你——个——见——色——忘——友——的——”

梁陈气急败坏:“我现在是个废物!!!”

——他那技能的鸡肋之处又出来了,用完就废,绝无例外。刚刚能躲过还得亏自己反应快。

“你对自己的认知还真的蛮清晰的啊!!”

“你给我凿破它爬下来!!!荔三百这种东西是单拿来吃饭的吗!!”

“我肠子都快被颠破了!!凿你个章鱼小丸子啊!!”

两人对骂间,那蜘蛛就不断地在梁陈乱钻的地方刺,专钉他一个人,好像梁陈上辈子戳了它的窝似的,差点把苏大学士颠成一只簸箕。而梁陈苦于自己跑的慢,好险没被串成烧烤,十分辛苦。

那蜘蛛铺天盖地地一扑,梁陈轻功闪到一处屋檐,却见它半空中突然一抖,自错综复杂的口器中刺出了一道雪白的利刃!

梁陈震惊地想:“还会诈我!?”然而思索间,已经来不及了,那蛛丝拉成的利刃嗖的直到眼前——

“刺——”的一声,穿透了一人的胸腹。

躲在角落里苟命的徐晓晓、在“母亲”怀里瘫着的苏视与梁陈的瞳孔齐齐放大——

明韫冰掠身而来,为梁陈挡了这一击。

他刚刚还在被梁陈怀疑是假人的嘴唇终于染上了血色,凝望梁陈的眼神有一瞬间让他觉得明韫冰是真切地在看着自己的。

那洞开的创口流出暗红色的鲜血,血迹又蔓延开来,像毒花一样爬过他的四肢,吮吸着血肉生根发芽。

“梁远情,”他嘴唇上那点微末的血被风吹得散开,声音也异常地寒冷,不像是控诉或指责,但分明又说——

“你心有三阶天,凡人事芜杂,就来者不拒,有一点余情,都要给外人——唯独吵得我不得安静,知不知道?”

梁陈一句话没说出来,明韫冰那躯体就顺着血线攀爬的纹路,豁然爆裂,蜘蛛嘶吼一声扑上来,在刺目的白光里把他撕成了千万片散开的飞絮。

情如飞絮。

何以断绝?

一瞬间梁陈双瞳一缩,于这一幕之中不知勾起什么,记忆的长河刹那破水而出一段景,把他劈头盖脸地淋了一身——

“尊神。”

是谁在叫他?那如岸芷汀兰般冷然的声音。

还能有谁呢?自然是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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