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宋栖雁这回是彻底被操怕了,最后被做晕过去,连梦里都是傅庭那张充满欲望的可怕的脸。
这一觉睡到下午,宋栖雁终于从噩梦中醒来,他心有余悸地喘着气,而后强烈的疼痛感席卷而来,浑身像是被大卡车反反复复碾压了好几遍,几乎都要散架了。
傅庭这狗东西折腾完人就不知道跑哪去了,都不愿意像之前那样抱着哄哄他了,虽然自己从来都不曾给过好脸色,可他现在真的好疼好难受。
大不了以后再也不和他好了!宋栖雁越想越气,愈发觉得委屈,撑着要断的腰,忍着后穴的疼就想从床上爬起来。
这时候卧室门被推开了,傅庭端着吃的走进来,看着宋栖雁笨拙努力想要下床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雁雁体力这么好呀,刚醒就折腾?”
宋栖雁看着他这张脸就莫名来气,抄气身旁的枕头就砸了过去。
傅庭身体一侧就躲了过去,而后放下手中的吃食,来到宋栖雁床边将人抱到了怀里。
宋栖雁后穴刚被涂了药,上半身穿着傅庭的睡衣,松松垮垮,露着脖子和锁骨上一片吻痕,下半身光溜溜什么都没穿。
他不满地掐了掐傅庭的脸,傅庭倒是好脾气任他掐,“你去哪了?”
傅庭被掐着脸口齿不清,仍旧笑眯眯道:“我去找人把地毯铺上了。”
宋栖雁这才看到门外面的地方全部被铺上了毛茸茸的厚地毯,他不明所以:“你这是干嘛?”
“昨晚你膝盖都磕破了。”傅庭略有心疼地看着宋栖雁涂着药的膝盖,“下次在地上做就不会弄疼你了。”
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宋栖雁气得揪着傅庭脸颊的手更加用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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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庭开车将宋栖雁送到了公司楼下,宋栖雁刚想下车,傅庭便按着他又亲了一顿。
一想到附近可能有认识的人会看见,宋栖雁就立马将人推开:“别乱发情,小心被我爸爸的人看见!”
傅庭满故作委屈地垂下脑袋:“什么啊,我之前要躲着戴延,现在还要躲着你爹,我真是委屈,跟了你这么久连个名分都没有。”
宋栖雁不受控制地皱了皱鼻子,十分嫌弃道:“又不是我求着你纠缠我的,我巴不得你离我远点。”
“那可不行,我人都给你了,你还想始乱终弃?门都没有,我们傅家最看中一个男人的贞操了,给了一个人就要跟着那人一辈子。”
一通发言把宋栖雁彻底搞无语了,说得跟真的似的。他骂了句神经后便直接开门下车,看都不多看傅庭一眼。
52
到了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罗骁就发来了视频通话邀请,宋栖雁没有多想便将电话接了起来。
罗骁中气十足地指责声传来:“你小子,昨晚又放我鸽子,今早也不回我消息,工作比你爹重要!”
宋栖雁有些无奈,他当然不敢告诉罗骁实情,只好撒谎道:“我也没办法呀,事情太多了。”
罗骁原本就不生气,他打电话来无外乎是想看看宋栖雁,只是一天没见他便想得紧。
“今晚回来吗?”
“回!肯定回!”宋栖雁立马严肃正经地做保证。
罗骁满意地点了点头,忽然他好像看到了什么,表情骤然凝重了起来,将脸凑到手机屏幕前,眯着眼睛严肃地问:“你脖子上那是什么?”
宋栖雁这才发觉自己脖子上有个吻痕露了出来,忙将吻痕挡住,磕磕巴巴道:“昨晚蚊子叮,叮的。”
罗骁浓眉一皱,声调高了好几个分贝:“你当你老子傻!你以为我看不出那是什么?”
宋栖雁被震得耳朵疼,忙将电话拿远了点,他不敢继续和罗骁通话,随便找了个理由就将电话给挂断了。
他冷汗直冒暂时松了口气,但一想到罗骁可能会追问甚至检查他身上的痕迹时他又开始害怕。不行,得找个地方躲一下,至少要等身上痕迹消褪。
思来想去只有林路一这个正人君子靠谱,既可以庇护他,又不会像那两个禽兽一样对他做出格的事。他编辑好信息发了过去:【林哥,我惹我罗爸爸生气了,能麻烦你收留我几天吗?】
几乎在同一时间,林路一竟也发来了消息:【栖雁,我表弟把我实验室旁边的房子烧了,他最近发疯我要躲他一下,能去你那住两天吗?】
宋栖雁:?
林路一:?
这一个两个的今天都是怎么了!
53
宋栖雁偷偷摸摸地来到酒店前台,东张西望了一阵后跟前台拿了房卡。他像个小贼鬼鬼祟祟地来到了房前,深呼吸一下后才刷开了房门。
林路一刚好也洗完澡出来,毫不避讳围着个浴巾就走了出来,他浑身都湿漉漉的,湿发被他随意地往后一捋露着光洁的额头。
宋栖雁呆愣住,眼睛不受控制地看着林路一淌着水珠的腹肌和胸膛。他很白,连身体也是毫无血色的苍白,小腹和手臂上的青筋突显,蓄着蓬勃的力。
“愣着干什么?进来吧。”林路一冷淡地开口,朝冰箱走去拿出一瓶水就喝了起来。
他仰着脑袋,喉结上下滚动,宋栖雁觉得自己疯了,他竟然会认为一向禁欲冷漠的林路一很性感。
用力沉着地喘了口气,宋栖雁将脑袋里那些奇怪的小九九都摘了出去,故意不看林路一,挺直脊背僵硬地坐在沙发上。
林路一又开口道:“咖啡,可乐,你想喝点什么?”
宋栖雁尴尬笑笑,颇为不自在道:“水就可以了,谢谢林哥。”
林路一似乎忘了自己此刻没有穿着衣服,径直走到宋栖雁身旁坐下,将水递给了对方:“看来我们俩要在这对付一阵了。你要和我住这间房,还是我再额外给你开一间。”
“这不是有两个卧房吗,我和林哥住一块儿,就不麻烦了。”
林路一点点头没再多说什么,他没有问宋栖雁要躲的原因,只是以最快的速度找到了一处可以藏身的地方。这家酒店是林路一朋友名下的,没人能找到他们。
宋栖雁低着头,看见了林路一翘起的二郎腿,小腿有力的肌肉曲线向上延伸,再往上便是被浴巾遮挡的隐秘地带。林路一坐着,胸膛上的肌肉挤在了一块儿,他穿着衣服的时候看着瘦瘦的,脱去衣服后这胸却看着很大,好像比庄乐成和傅庭的都大。
宋栖雁意识到自己又在肖想不该想的事情,像个变态。他转过脸,耳尖通红:“林哥……”
“嗯?”
“你能先把衣服穿起来吗?”
“不能,我现在很凉快。”
54
林路一有个从小就不对付的表弟,他不过是给了那不听话的臭小孩一点教训,那小子竟然就敢直接把他的房子给烧了,并扬言要弄死林路一。
表弟精神有问题,前段时间刚被从医院里放出来,舅舅婶婶看那小孩情绪激动,也只好让林路一委屈躲几天,免得再被找上麻烦。
宋栖雁听着就有些生气,他愤愤不平道:“明明他烧了你家,还让你躲,真是太嚣张太过分了!”
林路一倒也不气,他早就习惯了,慢悠悠将睡袍穿上后目光又扫到了宋栖雁脖子上。
宋栖雁被他直愣愣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摸了摸脖子问:“怎么了吗?”
林路一伸手翻了翻他凌乱的衣领,手指有意无意地蹭过那处吻痕,唇角噙着笑:“没什么,你领子乱了。”
宋栖雁讪讪笑了笑,没再多话。
晚上服务生送来了饭菜,吃完饭后宋栖雁觉得无聊就窝在沙发上兴致缺缺地看着电影,林路一端着两个杯子走了过来。
“牛奶,温水,你要喝哪个?”
他总喜欢给宋栖雁抛选择题,以前是这般,现在也是。
宋栖雁莫名觉着他手上那杯牛奶很香,便接了过去,双手捧着小口小口地喝。林路一就坐在他旁边静默地看着他,只是宋栖雁专心致志地看着电影,并没有注意到林路一那瘆人阴郁的眼神。
直到宋栖雁将牛奶一滴不落地喝完,林路一才缓缓移开视线。
电影还没结束,宋栖雁就趴在沙发上抱着靠枕睡着了,他的头刚好挨着林路一,睡得香甜,小脸红扑扑的,衣服下摆被往上蹭开,白嫩嫩的肚子露了出来。
林路一关掉了电视,又垂头看着宋栖雁,眼里神色晦暗不明,像是阴霾的天。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宋栖雁的脸颊,又来回抚弄着那尖尖的下巴,指腹在唇上留恋,像在细细摸一只打着呼噜的可爱小猫。
“栖雁,你不该这么信任我的,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
——
啊啊啊睡奸睡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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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说宋栖雁那小孩该不会是喜欢你吧?看你的眼神总是躲躲闪闪的。”
怎么可能,宋栖雁不可能喜欢自己,他对于宋栖雁来说,不过是个值得敬重的哥哥。
林路一向来有自知之明,他可是个怪物,没人会爱他,连父母都害怕他,恐惧他。这样的他凭什么能够得到宋栖雁的爱呢?
可是,人总该有些妄想,林路一也会有,他妄想着宋栖雁会爱他。
宋栖雁看他时爱慕的眼神让他的内心产生了动摇,或许自己也可以得到那份独一无二的爱。他好喜欢宋栖雁看向自己的眼神,那双漆黑的瞳孔里映衬着只有自己的身影,纯洁无暇的爱意,像白雪没有任何杂质。
他好爱宋栖雁,好想得到他。
可宋栖雁似乎在躲着他,为什么?他也让宋栖雁害怕了吗?还是说他那隐秘恐怖的心思被对方察觉到了。
也对,宋栖雁向来是个敏感细腻的孩子。只有宋栖雁能察觉到他的悲伤和痛苦,会揭开他覆盖在脸上冷硬的面具,小心翼翼又笨拙地安慰他,也许这孩子也能察觉到他那隐藏在心底最腌臜的心思。
不过没关系,书上说爱是克制,只要他注重分寸,不吓到对方,他和宋栖雁就还能继续愉快的相处。
但,宋栖雁,你为什么要用那只属于我的眼神去看着别人,那个戴延,你究竟喜欢他哪一点?
宋栖雁和戴延的相爱是一件多么可笑的事情,林路一只能站在众人以外看着那对发光的情侣,没人注意到躲在阴暗角落的他。
可笑的是他们的爱情吗?不,可笑的是奢求宋栖雁爱他的林路一。
宋栖雁充满爱意的眼神完完全全落在了戴延身上,他很爱戴延。
滚烫的液体从眼眶滑落,沾湿了脸庞,这是什么东西?林路一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原来他哭了,他也会落泪吗?
明明所有人都说他是个没有感情的怪物。
他面无表情地落泪,就好像那些泪不是他流下来的,于他而言不过是泪腺分泌的液体。他垂下眼不再看那一对恩爱的情侣,漫不经心地用手指拂去眼角的泪渍,转身离开。
他又变回了一个人,或许他一直都是一个人,宋栖雁从不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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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栖雁这一觉睡得很沉,很舒服,醒来的时候他想用力伸个懒腰,腰却卡巴一声响,浑身酸疼无比,就连身上皮肤都好疼,像是被人啃了一遍。
怎么会这样?难道是昨晚睡觉姿势不对?宋栖雁不信邪又动了动,发觉大腿根竟然是酸疼的,就像是做了个劈叉似的。
身体十分清爽,后面那处也没有异常,他颤颤巍巍下床,扶着腰走进卫生间,扒开睡衣看自己的身体,除了傅庭留下的痕迹外没有别的。
不过……宋栖雁凑近镜子看,总觉得身上这些吻痕好像更重了些,是灯光的原因吗?
他又看了看大腿间,那处的皮肤本就嫩,现在红得像是要滴血似的。昨晚做梦,好像梦见了有个男人用他的腿自慰。
粗壮滚烫的性器在紧闭的腿间来回进出,男人隐忍的喘息响彻他的耳畔,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看见对方小腹上有一道浅浅的疤,像是着魔了般用指尖触碰上去。
手被炙热的大手包裹住,男人亲吻着他半睁着的迷蒙的眼,吻过他的鼻尖,下巴,嘴唇,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沙哑声音道:“宋栖雁,你醒了吗?”
他大脑迟钝,分辨不出对方话里的意思,头一歪就又昏睡过去。
这个梦太真实了,真实得他都怀疑是真的了。
梦里那个男人的身形和林路一好像……宋栖雁不敢继续多想,他拍了拍自己的脸蛋,努力正经起来。他已经这么饥渴了吗,竟然会做如此低俗的梦!
可当他转过身,背上竟都是大片吻痕,从后脖颈延伸到脊椎,再到尾椎骨,每一处都有,像是要吸出他的血般用力吻出来的。左边腰窝处那颗痣也被反复吮吸啄吻,布满了爱痕与牙印。
调整了一番心态后宋栖雁才走出房门,林路一正背对着他在酒台调制什么东西,见他出来便转过身。
他今天穿着白衬衫,纽扣扣到了最上面一颗,外面套着件卡其色的针织背心,鼻梁上罕见地架着一副无框眼镜,真就像大学里知性有修养的学者。
林路一看着宋栖雁露出他那标志性的假笑:“你醒了?过来吃点早饭吧。”
宋栖雁尴尬地笑了笑,坐到餐桌旁,吃了没几口忽然想到了什么又道:“啊……林哥,昨晚我怎么就直接睡着了……”
林路一拿着酒杯坐到了宋栖雁对面:“你昨晚应该是太累了,看着电影就睡了,我抱你进了卧室。”
宋栖雁闻言更加不好意思,脑袋低了下去:“真是麻烦林哥了,下次我不会这样麻烦你了。”
林路一抿了一口酒,撑着下巴看宋栖雁,淡淡道:“没事,我喜欢你这样麻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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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看看!你爸这回包了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大着肚子闹来我这!”楚丝薇将手里的照片一把都甩在了庄乐成脸上。
庄乐成微微皱了皱眉,而后捡起地上散落的照片仔细观摩了一阵。照片上是他那个风流成性的老爹和他新包养的小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