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完完全全无视的苏晓,本来就憋着一团火,池予白无疑是导火索,他轰一下就燃起来,拽起池予白的领口就把人掼在墙壁上,像毒蛇一般的目光一寸寸游移在池予白身上:“你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被苏橙挑中,就真的敢在我面前耀武扬威?”苏晓眼里的妒火都快把池予白烧个对穿,虽然理智叫他停止这场无聊的挑衅,但他却失控了。
池予白眉梢一挑,嘴角绽放出妖冶的笑,不知所谓地引以为傲:“谢谢夸赞。”
他的目光上下打量一圈苏晓,欣赏着他气急败坏的模样,笑得更加不知死活:“苏总不抵我半分姿色呢,怪不得苏橙瞧不上你。”
苏晓的胸膛剧烈起伏着,阴毒的眸光死死地钉在池予白身上,理智回笼,他一把推开池予白,趁着自己还保有一丝清明,还没冲上去掐死这个人,他立即扭身咬牙切齿地离开。
池予白冷眼看着苏晓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上扬起一抹阴冷的弧度,面无表情地寒声道:“不自量力。”
他嫌弃地揉了揉皱巴巴的衣领,一边想着被脏东西碰过的衣服不能要了,一边挂着温和的笑容走进苏橙的病房。
苏橙失神地望着那蓬摇曳的雪白花树,心思莫名其妙地飞到乔颂吟和苏晓身上,止不住地猜想,他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甚至,乔颂吟还怀孕了。
他真得凌乱了。
男孩子也可以生孩子?苏橙感觉脑袋瓜子嗡嗡得疼。
“橙哥,你在想什么呢?饿了吧,我去食堂给你打了饭菜,今天的菜品都很可口。”池予白笑意盈盈地走到病床边坐下,轻车熟路地打开保温盒,然后,将里面的盘子拿出来一一摆好,最后,他就像变魔术一样从口袋中摸出一朵嫩生生的花骨朵儿。
“诶,你哪儿摘的?”苏橙眼前一亮,他暂且把烦心事抛到脑后,笑得扬起嘴角。
“我可不会摘花,我从地上捡的。”池予白见苏橙喜欢,笑逐颜开地凑上去,把花骨朵儿塞进他的手掌心,“橙哥要是喜欢,我待会儿再下去转转。”
苏橙开开心心地点头,他想到什么,又偏头去看池予白,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我是觉得这花儿跟你的气质有点像,所以格外喜欢。”
池予白的呼吸微微一窒,看向苏橙的目光有些错愕,随后,淡淡的甜蜜就涌上心头,他忍不住轻柔地执起苏橙的手,在那只柔软的手背上落下一枚湿漉漉的吻。
他想,除非苏橙亲口让他走,否则谁也不能将他和苏橙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