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铮把周逸秋扛了出去,江景辰招呼另外两个人都:「赶紧跟我来,趁着人还没来,把火药和引线放好。」
……
一切都安排好之后,江景辰在矿道里又等了小半个时辰,里头终于传来了脚步声。
不多时,便有一个壮汉从矿道里出来,环顾一周看到只有江景辰,顿时警惕地后退一步,手按上了腰间,问:「你是什么人?周老爷呢?」
江景辰提起腰间的玉佩晃了晃道:「如今城里风声紧,周家和韩家周围都有人盯着,根本不敢轻举妄动,周逸秋叫我过来帮他接应一下。」
对方狐疑地在江景辰的脸上看了一圈,想到之前听人说周老爷最近跟一个小白脸走得很近,想来应该是这个人。
然后又去看江景辰腰间的玉佩,果然是周逸秋从不离身的信物。
壮汉稍稍卸下戒备问:「周老爷有什么吩咐么?」
「这次朝廷是下定了决心要剿匪了,先头部队就来了近两万人,后面说不定还会再派兵增援。
所以周逸秋叫你们过来之后先在矿山安顿下来,暂时按兵不动,已经折损了近千人手,不能再跟他们硬碰硬了。
好在没人想到你们会转移到北山矿来,一时半会儿应该查不到这里,实在查过来,也可以装作是矿工应付过去。
这么大的军队调动,后勤粮草肯定也不是闹着玩的,朝廷不可能长时间在这里跟咱们耗下去,把他们耗走了再说。」
壮汉听江景辰说得头头是道,心里仅剩的那些疑惑也都烟消云散了。
他心里还忍不住自嘲,觉得自己也是太多疑了。
这里是北山矿,又不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
他还知道这条密道,能站在这里的就已经证明此人是深得韩振江和周逸秋信任的人,更何况他还有周逸秋的玉佩。
此时壮汉对江景辰的态度已经比最开始尊敬了不少,拱手道:「刚才多有得罪,还望公子见谅。」
江景辰摆摆手道:「不用客气,你又没见过我,疑心是正常的。不过周逸秋说你们寅初会到,这都迟了近一个时辰了,是出什么岔子了么?」
对方一听江景辰连自己这边什么时候会到都知道,已经坚信他就是自己人了,于是道:「没出岔子,只是山里这条道许久没用了,最近开春化冻,里面有一处塌方了,挖了半天才通开,所以就耽搁了。」
「原来是这样,我还一直担心出什么问题了呢!」江景辰点头道,「快点叫人过来吧,等会儿天亮了矿工都起来就不好安排了。」
「是!」壮汉不知不觉间已经开始听从江景辰的吩咐了。
他朝矿道里吹了两长一短三声口哨。
不多时,江景辰便听到矿道里传来脚步声,听声音人数应该不少。
「你在这里看着,人出来先在矿道里等着,我出去跟矿上打个招呼,一会儿安排好了我过来叫你们。」江景辰说罢又叮嘱道,「大家都悄悄的,不要喧哗。」
「您放心吧,大家都懂规矩的。」壮汉丝毫没有怀疑。
江景辰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布置了火药和引线的几个点,然后飞快地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