臀部重重地往前撞了一下,重量借此完全地压在了她的身上。
她轻哼,有些受不住这样,在他身下微微扭动,喘着气低嚷。「我……我说……,你出来……快……,这……,没……没法谈了……」
「那就说!」他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停下来,俊眼瞪得老大看着她。
她舔了舔干涩的小嘴,压了压心头的燥热,无力地回道:「这样……真是不好谈,你……先出来,咱们……呃……好好谈……」
他邪魅一笑,低头,咬了一下她小巧的下巴。「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坦诚相见,谁也别想蒙谁!」
「我……我的脑子都快要成浆糊啦!」她低吼,里里外外全部红透!什么见鬼的坦诚相见啊!
死男人还气她。「我看你这不是挺有精神的嘛!我再问你,他为什么要娶你?!快说,我耐性有限!」
她瞪大了眼,恨恨地瞪着他,反问:「你知道多少?!」
「这不用你管,你只要回答就好!」
她心里作恼,实在是被男人折腾地羞死了,无奈想了想,只得乖乖回了他,一五一十,倒也没掺假,只是这话才说到一半,一声软乎乎的「妈咪」,惊得林梦心跳如雷。
「妈咪……妈咪……」另一卧室的林承佑小朋友被尿意给弄醒了,没发现亲亲爱爱的妈咪,坐在床上,就叫开了。只是这老房子虽老,但是老房子的质量就是比现在的房子要好,隔音效果还真是挺棒。小傢伙都从自己房间摸出来了,这下都跑到走廊上来了,林梦才听到。
「佑佑醒了!」
林梦急了,脸色都变了,耳听着小傢伙的叫唤声越来越近,她想着自己此刻赤身裸体、还被男人压着,又……又那样的状态,当真有哭的衝动。
「快下来!」母亲的意志给了她莫名的力量,也是因为容凌这脸皮再厚,也没法在孩子面前耍无赖,所以还真是乖乖地起了身,让林梦从他的身下像只兔子一般地溜走。不过,一下子失去了紧窒的温暖,让他的下面有些难受,所以一张脸黑的可以和包黑炭媲美了!
「快去快回!」他不满地命令!
林梦披上衣服就往外跑,哪里管的上这个男人啊!
得多亏容凌一向警觉,进门那会儿就关了门,否则小傢伙怕是早就推门而入,把这一对做父母的囧状都给收入眼底了。听听,小傢伙这会儿匡匡敲门呢,听这动静,就知道小傢伙现在非常的不爽!
「佑佑!」
林梦把门打开一条小缝,自己一溜,就窜了出去,急急忙忙带上了门。
「妈咪--」
小傢伙拉长了声音,委委屈屈地抱住了林梦的腿。不过他毕竟还小,加之今天睡得又晚,虽然醒了,可是小脑袋瓜这会儿迷糊着呢,看见了林梦,他就乖了,终止了小怪兽的行为,嫩生生地嚷着:「妈咪,嘘嘘……」
容凌隔着门听着,嘴角控制不住地抽了抽。
林梦牵着小傢伙的手,把小傢伙送到厕所,自己站在门口等着。小傢伙解决完了内存,吧嗒着小嘴,瞇着眼,耷拉着犯困的脑袋瓜,又被林梦给牵回了卧室,心满意足地爬上了床。林梦趴在小傢伙的身边,又轻轻地哄了一会儿。
容凌侧身倚靠在门口,满脸的不赞同。那眼神像刀子一样,唰唰地往林梦身上射,暗示她立刻、马上、乖乖地跟他走人。林梦确定小傢伙这是睡稳当了,才起了身。刚到了门口,就被男人火急火燎地给拽了过去,又拽入了隔壁屋子。
「他这是怎么回事?!」他怒问。
林梦觉得这个男人今天真是奇怪了。「什么怎么回事?!不就是你看到的嘛!」
「他怎么上个厕所,还得让你陪?!」人家愤怒是在这个地方呢!
林梦无语。「你以为佑佑多大啊,他才四岁好不好!」
「四岁已经够大了,怎么就不能自己上厕所!还有,他都这么大了,你怎么还和他一起睡?!要分房的,你懂不懂?!这么惯着孩子可不好,会阻碍孩子的成长的!」
林梦看着如此凛然正气的容凌,心里一阵无力!放慢语调,她好声好气地对容凌解释。
「容凌,佑佑还是一个孩子,你不能用你的标准来要求他。他平日里够早熟的了,也就这个时候迷迷糊糊的像个小孩,你忍心这么小就把他折腾成一副少年老成的样子?!而且,他刚刚才国外回来,对国内的环境还陌生着呢,你就这么把他一个人放在单独的房间,你能放心?!再者说,前几天,他不是被标本给吓到了嘛,我总得护着他一些,让他适应的!」
容凌喉头一堵,沉默了。不过,他是谁,他是容凌!没的被眼前这个小女人压过一头的道理,他想坚持的,就一定要实现!
「必须得分房睡!胆子这么小,怎么当男人?!你别惯着他,男孩子就得从小狠着来的,宠不得的!」
林梦翻白眼,这男人这是在做什么,打算在孩子的教育上插一脚吗?!
「你放心,我知道怎么教好孩子!」
「得尽快分房!」有了一点点让步,但他本质上还是很坚持!
「知道啦……」林梦没好气地回应,顺带嘟囔了两声。「也不过就这小半月的适应期,等过了,自然就分开睡了。在国外,人家佑佑早就有自己的房间了,我可不会惯坏孩子,你急什么!」
容凌面上一僵,黑着脸沉默了。任凭谁都无法从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他此刻的心里到底在进行着什么心理活动!
林梦伸手戳了戳容凌硬硬的胳膊,不满地质疑道:「难道你小时候就不会像佑佑这样,不粘人,不会缠着妈妈,独来独往的,呃……也许听了鬼故事,或者见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一点都不害怕,还能半夜在黑屋子里横着走,胆子比天还大?!」
容凌的嘴角再度抽了抽,直接低下头,封住了林梦的小嘴,狠狠地在她的嘴里扫荡着,逮着她的丁香小舌又亲又咬又缠,阻止了她的询问。如果仔细看,就能看看到容凌的耳垂有些微微发红,可是光线不够亮,自然这旷世的一面,没让林梦给看到,否则,将来这一幕倒是可以让林梦拿来羞羞容凌!
再然后,林梦被容凌给抛回了床上,刑讯继续!
林梦这次有所准备,一被扔在了床上,就急急忙忙扯着被子往自己身上裹,她可不要再像之前那样了,简直是太羞人了。
「你……你有话好好说,不准再……再那个了!」
容凌挑眉,看着这个把自己包裹地像是蚕蛹的女人,不屑地哼了哼。若是他想,她就是包着铁皮,他都能把她给剥出来!这可笑的一层被,还能拦得住他?!
只是刚才那事被小傢伙打断了,慾望自然也消却了不少,他也不急着生吞活剥了她。
「你乖乖配合,我自然不会拿你怎么样。现在,继续刚才的话题!」
林梦警觉性地拿目光在他的双腿间溜了溜,尴尬地挪开眼之后,再老老实实地向他全盘交代!
「只是因为你很像他的小情人?!」容凌质疑。
林梦点头如捣蒜,肯定不能交待出阮苍盛要她帮忙的事情。否则,她都不能保证这个男人是不是马上就将她从这个屋子里拽出去,然后正大光明地断绝了她和阮家的关係,再然后直接再给她来一次金屋藏娇!
「这老头子能这么好心?!」容凌显然不信,眼睛一瞇,冷冷地看着她。「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林梦拼命摇头。
容凌哼了哼,那个表情,就彷佛他已经心里有了某种底一般。
「你为什么同意嫁给他?!」
林梦沉默,这当中自然要涉及到孩子的问题了,她还没想好怎么说呢!
「快说!」容凌显然表现地很没有耐心。「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一副还真把自己当成审讯官的样子!
她料想孩子都长这么大了,而且瞧他刚才那样子,倒也知道疼佑佑。四年前,她没敢说孩子的事情,是因为孩子在她肚子里根本都没成形呢,随随便便吃点药都能让孩子给流掉,后来跑到青安镇的时候,又怕他来了抓着她去打胎,自然是远远地躲着他了。
可如今不一样了,孩子都四岁了,也早已经有了一定的世界观,懂得识人,分好坏了,也是一具鲜活又惹人爱的生命了,他总不能把这样的孩子给弄没了吧!
容凌看样子又要过来把她给压倒了,她即刻投降,再度老老实实交代。
他静静听着,偶尔插上几句,等林梦将整个事件陈述完毕之后,他看着她,面色都泛了铁青。
「林梦,这世上还有比你更笨的吗?!人家随便忽悠你两句,你就包裹款款跟人走了。你大概就是人家把你给卖了,你都得高兴地替人家数钱的!」
他心里这个气啊!当初,他好说歹说,只差挖心掏肺了,一次次哄着她,她还在那梗着脖子说不跟他。后来她倒好,一个陌生人随便几句,就将她忽悠地漂洋过海了!林梦,你这差别对待,多么让人心寒啊!
他这心里真是凉飕飕的啊,真恨不得伸手,直接将她掐死!能这么糟践他的,这世上也就这么一个又笨又蠢还没心没肺的女人了!
林梦无辜地缩了缩肩头,其实真的想说,当时是豁出去的赌博,而且现在不也赌赢了嘛!可是傻瓜都知道现在这个男人很不好惹,她还是别说话顶他了。
垂下头,她摆出一副做低伏小状!
他真是忍不住,伸手,狠狠地掐她的小脸,都把她给掐疼了。她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眼里顺势窜上几抹泪花,抿着唇,越发摆出一副乖顺样子,只盼着这暴君赶紧开始下一个问题吧,赶紧把这怒气给越过去吧!
「你就是一个傻子!」他气恼不休,都恨不得在她身上抽上几鞭子。这个想法在他心头转呀转,他的目光多已经很明确地往仍在地上的西装裤上看去了。那上面的皮带,会是上好的鞭子,抽起人来,那威力绝对不下鞭子。
林梦心里这个抖的啊,顺着容凌的目光,自然也瞄到了那危险的傢伙,这下怕的不行。四年后的初次重逢,这个男人一皮带摔下去,把墙上的石灰都刮下了重重的一层,那「啪」的声音,呼猎猎的,她可是至今记忆犹深呢。
「容凌,我错了!」她赶紧放低姿态,不管是有错没错,先自己给自己定了罪,争取宽大处理。「我错了,下次肯定不会再这样了。」
他的目光依然危险地在她和皮带之间游移。
她这牙口都有些打颤了,连带说话都一颤一颤的。「容……容凌……」
她顺势就往他怀里倒去,一边手忙脚乱地要把围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给解开。「哎,你……你也知道……这个,我……我当时还小嘛,你……你不是我说……这个……笨嘛……」
林梦重重地咬着「笨」字,有一种落泪的衝动。就这么地诋毁自己,这世上怕是没几个了!
「这个……我现在不也挺好的嘛,老爷子……」
容凌的目光再度刀子一般地扎了过来!
林梦识相地闭嘴,不提阮苍盛,小手则在那忙碌地够呛。也怪她,刚才防备他,防地太厉害,所以把自己裹的太严实了,这重重包裹的被子,都快要解不开了。男子难得地展现了他的怜悯,伸手帮了她一把。她心里一声欢呼,光溜溜地扑倒了他的身上,手脚并用地缠住了他。这是困住他,防止他下床,同时也防止她被皮带抽打的秘法,因为她之前有试过,所以这一次当仁不让地再次采用。可她还真是笨了,没看到她刚扑倒容凌怀里,容凌的嘴角就浮现了一抹得逞的怪笑。然后,诡计得逞的某男,轻易地捞回了美人归,再度将某女给压倒!
某女傻乎乎地还在那庆幸着,在被打和被做之间,她还真是宁可选择后者。
「所以,当初帮助你逃走的,是江小谐?!」
男人那口气阴森的,大有将当初帮助她的「恶势力」给一网打尽的感觉。林梦还欠着江小谐的人情呢,岂能在四年后把她给出卖,立刻摇头再摇头。
「不老实?!」他哼哼笑,只是笑声很冷。
她傻笑,学她宝贝儿子那无邪样,露出几个糯米样排排列的牙齿,企图蒙混过光。只是相同的招数,用在不同的人身上、不同的场合中,自然产生的化学变化是不一样的!
是哪首歌唱的:「你笑得越无邪,我就爱你爱地越狂野!」
这个男人从来就不是一个委屈自己的主,今晚做贼一般地潜入而来,自然不讨回一番福利,是不可能空手而归的。林梦不「坦白从宽」,只会让这个男人得以逞凶罢了!
「不老实的孩子,自然得惩罚的!」
被她又白又软又嫩又暖的娇躯投怀送抱,又擦又蹭的,他又不是柳下惠,自然起了慾望,此刻那地儿气势汹汹,蓄势待发着呢。
「不是她,还能是谁?!」
那江乘风早就被他给调走了,他就算是一条龙,跑错了地方,也休想掀起风浪。他那时就是看江小谐是一介女流,所以以为派两个手下去,就能万无一失的,可谁知,到底是让她给跑了。他容凌可以错一次,但不会在同一个地方错第二次!事后,必然要将所有可疑人等都调查一番的,却没料到,还真是小看了那个看上去像是在混日子的小小心理咨询师!
这笨女人这么够义气,行,她就藏着掖着吧,守着一个早就已经不是秘密的秘密,倒是方便他增加筹码!
「那老傢伙碰了你没有?!」
他凶猛地衝入了她的体内。
她赤红着脸,低喘着,困难地摇了摇头。
「我得听你亲口说!」
她猛然扭头,把头埋向一边的枕头里。这个时候扯上阮苍盛,她觉得是对老爷子的一种侮辱!实际上,她是非常尊重对她有莫大恩情的阮苍盛老爷子的!
「说!」
他发了狠,掐着她的腰,野蛮地进进出出,沉声低吼。那手上的力道,都快要把她的要给掐碎了。她疼得皱眉!
他一个撤出,粗喘着气,瞪大血红的眼,看着他。
又是这样的目光,彷佛染了血的目光,又彷佛要在她的身上扎出血的目光。
「说!」
他的目光透着残忍,大掌掐上了她的脖子,压着她,陷入枕头之间。这个时候的他,看上去疯狂而凶残,彷佛入了魔一般,令人惊骇了。那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已经不是单单的戏弄和威胁了,彷佛是要来真的。
她惊喘,喉咙被压迫地钝钝的疼,微微扭转头,她正视他,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他眼中显露出来的杀意,是疯狂的;脸上透出出来的残佞,是真实的。这个男人,这个时候真的不对劲了起来,一如她四年之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不,他比那天的他,更加地吓人。
这眼神,让她感觉到了沉重的杀伤力!
「……容……」
他的力道越来越重,她连出声都困难。求生的本能,让她急忙伸手去拽住容凌的胳膊,制止他的继续施力。双腿则奋力缠上他的腰,努力地蹭着他钢铁一般的慾望,希望软化他。他果然有所动,气息粗重了起来,眼中凝结的血色,也缓缓被浓浊的慾望给衝开。
他的手,没那么用力了。她急忙眨了两滴眼泪下来,微弱地哭诉道:「容凌,你吓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