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儿一出来,见着小丫头丰儿也正从东边房门首处掀帘探脑,便问道:“方才可是谁来了?”丰儿答应一声,将周瑞家的送宫花一事说了,双手托出一个手帕子包,打开与平儿瞧,平儿见是四朵新鲜堆纱花儿,道了声:“果然精巧”,接过转身去了。半刻工夫,手里拿出两枝来,吩咐彩明送到那边府里给小蓉大奶奶戴去。
一日荣府里大小琐碎事体,再也无需赘提,只说凤姐伺候贾母,王夫人用过晚饭后方回去,一进院就听丫头说东府小蓉大爷已来等着了,平儿上去打起帘子,凤姐便往房里去,一眼瞧见贾蓉斜倚在东炕壁锁子锦靠背上苦等,穿着身银红夹花袍子,头戴宝银冠儿,愈发衬出白玉也似面色来,一双妙目浑如点漆,顾盼流情,看见凤姐忙站起来,鞠了个深揖,眉开眼笑,道:“婶婶贵人多忘事,总也来了,可叫我好等。”凤姐也笑道:“咦,你为甚么来的?我怎么不记得几时叫你等了。”
贾蓉抢前一步,将闪缎大坐褥铺在炕上,伺候凤姐坐了,又往桌上斟了一盖钟热腾腾香茶,拿帕子垫着递到凤姐手上,才道:“外头天寒地冻,不是晌午婶子叫我,我怎特意早用了饭就巴巴的过来等差遣。”
凤姐迭脚坐在炕沿上,低头吃了一口茶,方掀了眼皮,慢慢道:“嗳!如此倒是我忘了,眼下不巧却是无事,蓉儿请回吧。”气的贾蓉一边笑一边咬牙道:“好促狭的婶子,凭白叫了人来,一句话就打发得了,必要饶些儿东西,才平一平我心里这火。”说着把手去拉凤姐的衣襟,边道:“我见婶子戴的这璎珞圈是个好东西,与我家去贴肉儿戴几日。”又往下探过腰间去摸,“婶子荷包里可有香茶饼子,也赏我一口吃。”凤姐坐将上身往后仰过,挥手将帕子横来一扫,拈指往他额上点了一指头,忍不住笑啐一口,道:“放你娘的屁,哪来这些混账话,再敢浑摸浑嚼看给你一顿好嘴巴子!莫说有事,便无事,我叫你过来瞧一眼,偏怎么不成了?”
这二人年岁相当,兼才貌相对,往常也惯浑笑不禁的,只是时机不凑,顾而一直未曾得手,谁知今日机缘巧会,日晡之末,恰恰四下无人,天色将昏未昏,屋内将灯未灯,又见凤姐言语犹松犹挑,娇面似媚似嗔,粉面含春,敛威收怒,当下心尖里兀自痒个不住,也不知他哪里借来的胆子,扑过去竟一手搂在怀里,另拉了只玉手揣在胸前摩挲,柔声蜜调道:“婶子既要看我,自然没话说,抛头洒血也要来,明个婶子去我家,我办下好戏请你。”
凤姐也不躲闪,身子顺势打斜一靠,把手拈着贾蓉胸前肉一拧,咬唇低声道:“不要命的冤家,你好大胆,在我屋里这样,你叔叔知道不打死你。”贾蓉不意吃痛“嘶”地一声,低头瞧见怀中凤姐那小模样,忽地欲火难奈,似百爪挠心,口唤声:“好婶子,不消他打死,我先就要死了,婶子且疼我一疼罢。”话音未落,急将头脑钻在粉颈处先亲了几口,大嗅其香气,又凑在粉腮上咂了几下,脸偎着脸,嘴贴着嘴,不隙毫厘,里面吐送舌尖过去,凤姐不发一言,亦以丁香答之,接来连吸连吮,一时口舌翻飞,香津互递,朱檀绽雨,牵丝如露,屋中微闻啧咂之韵,盛飘喘哼之音,四臂勾揽好如螣龙缠凤,二体拥嵌似欲合做一人。
这般含来吐去会子,性发如狂关头,贾蓉一把推倒在炕上,自家欺身压在上面,向凤姐胸脯处抚捏,触手丰盈柔软无比,待要解带宽衣之时,却教凤姐按住,低声叹道:“外面走着人呢,这样不是时候,既与你尝了甜头,还贪甚么,这就散了吧。”贾蓉正火迫眉睫时候,哪肯丢手,嘴里央求道:“好婶子,我平素就爱你这处既丰且圆,到了这步田地,好歹赏我吃它一吃,立时死了也无憾。”
于是不待凤姐答言,强启双手,也不抽结带,只将小袄整个往上一推,就露出粉团也似胸乳来,各执一握在手心,揪捻揉搓,但觉滑腻无比,柔似棉团,复将面孔埋入峰嶂,紧贴紧钻,混舔个湿涔涔的,张口将左右红缨尽都吃遍,啧咂有声,似食汤面。胯间物事早已翘然勃起,硬邦邦于股间乱冲乱顶,上下一齐弄的凤姐遍体酥痒,不住咬牙轻哼,伸手去贾蓉腰间抽了汗巾子,摸进中衣内,把那玉茎紧紧箍住,沉甸甸火跳跳的一根东西抵在手里,直有六七寸长,粗如茶口,顶头儿蛙眼流涎,滑溜溜湿了一手,心中不由爱煞,翻手抚摩把玩,贾蓉附在耳边喘吁吁道:“婶子再弄弄,它为着你,多少日夜不得安宁。”
说着就于凤姐手中耸腰迭送,口含住一乳,一手亦往凤姐腰上摸去,那汗巾子早都纠缠散了,伸进裤中一把捂住阴户,只觉滑湿一片,丰厚非常,并二指往桃涧带过,拨分双瓣,就插进阴口内,叽叽咕咕屈伸搅动,大指在外揉弄花唇,时而拨弄那交结处之突小肉核。
凤姐经他这一弄,险些大叫出声,忙蹙眉隐面咬住袖头,喉咙呜呜嘤嘤呻吟,身子抖抖颤颤厮扭,半晌,方缓过气来,似泣似央道:“冤家,无暇弄这水磨工夫,还不快进来完事。”贾蓉欲火如焚,听见凤姐言语,如闻佛语金音,站起来立于炕前,将凤姐裤子全然褪下,搭于椅上,轻轻的掇开两边雪股,展架臂上,借三两分余晖,俯视其牝,但见黑茸茸一丛毛儿处丰隆突起,中沟渥丹,双瓣启绽,露撒春绢,含光点点,清泪斑斑,正是:
熟透荼蘼花事了,偷引玉蝶春情扰。
苞浓香暖舐不开,等闲撩人无多少。
贾蓉忍禁不住,不敢多看,亦不敢多摩,手扶玉茎,照准那千欢万爱的情穴,把腰一耸,急急的顶入,凤姐“哎呦”一声,瞬觉花口热痛,饱胀难忍,只不知进了多少,拿手一摸,刚进去个头儿,余下的还有五六寸,遂紧锁眉扉,喘兮兮道:“自知你那驴马货,怎好一来就狂起来,当你奶奶铁打的屄,禁得住这样磋磨。”贾蓉见她吃痛,不敢逞强,只将阳物热烘烘的抵在里头,搂住凤姐亲嘴,软款道:“婶子莫推辞,叔叔物事亦不多逊于我,怎的婶子这妙穴还这样紧扎扎箍的人生疼,若不是知道,真当个黄花闺女了。”边说些淫言春话煽其淫兴,下边轻轻地抽送,少时春津渐生,阴道滑润,不觉入进大半,经此研磨挑弄,凤姐虽初尝其势不时也至乐境,心中暗暗叫快,高抬双腿合环郎腰,雪臀耸动,挺穴相迎。
贾蓉见之情状也不留力,将阳物一捅在底,只余个玉囊在外,抱定双股,噼噼啪啪耸身大弄起来,两个情人恰似干柴遇烈火,饿虎吞饥羊,真个欲舍不肯,欲退不能,一气狂抽乱插,刹时千百余度,肏的凤姐魂飞天外,魄散九霄,双眸紧闭,两手乱抓,口内淫哼浪吟,唯恐声高,牝中缠含紧锁,恨不吞根,阴壁刮蹭龟头,进退揉碎花心,仰牝任凭提纵,趐爽若个难禁。凤姐一时只觉身在浮云,快昧难辨,喉间粗息呜连,急攀乐殿之际,忽而遍体颤颤,春津涌泄,再不耐些微堪扰,贾蓉唯觉阴内瑟缩阵阵,好象口含手握一般,甚是受用,顿酥软了双臂,上身全压倒在凤姐身上,扳头勾颈缠连亲嘴,下边屁股起伏不停,直肏到凤姐一泄再泄,神思迷森,方才缓了,面上汗涔涔问道:“骚浪的婶婶,可是丢爽了,我可比二叔干的你好么?”
半晌凤姐方才回神,颤巍巍推贾蓉道:“快快起了去,压的人喘不上气”,忽又噗嗤儿一笑,“平日看你人物单薄,不料竟生得这样浪东西,拗人的很,倒也还受用,你不要再耽搁,快些起来家去罢。”
贾蓉哪里肯依,挺腰又是往里一拄,顶的凤姐咿呀出声,手上指甲从背后掐他,贾蓉咬牙道:“狠心无情的婶子,我这里没弄够怎泄的出,要另换个浪荡样,不然再不放你。”
说罢就抱起凤姐,令其单腿立地,另只脚踏在炕沿之上,凤姐站立不稳,只得偎在他怀中,两相搂定,贾蓉却挺了阳物在斜刺里杀入,这般两体立地相侵,凤姐且是头回,心中又羞又怯,幸而屋内光暗,辨不清面目,索性红脸咬牙,任就采战。
哪知这样相交别有一种滋味,那牝牡相交之际摩蹭更甚,往常顶触不至之处尽都触到,无几个来回,便挑得阴内时松时胀,时痒时酸,如被蜜水浸透,好不爽利,二人深谙其中妙味,遂扳肩套户,愈发着力冲突,迅抽疾送,但见合嵌处春液泛溢不堪,汩汩缘柄流下,滴滴沥沥淋了一地,不觉又抽送千余,凤姐牝户糜红,骚到极处,仰首“呜咽”一声,瞬又花心紧攥丢了身子,夹的贾蓉腰趐背软,心窝瘙痒,龟头难过,熬止不住,终将个阳精一泄而出。
二人搂抱对丢,竭尽平生之乐,不禁累极乐极,就着下体环合,一骨碌滚倒在炕上,贾蓉边与凤姐亲嘴衔舌,双手紧握趐乳儿揉摩,缓待春潮过了方才抽身,各拿帕子草草揩拭了,起来套穿衣裤,幸而不曾脱衣大干,发冠稳正,袍衫也未折皱,倒教瞧不出痕迹。
事后携手并坐,壶中茶水尚温,贾蓉斟茶来,二人嘴递嘴互饮互喂,一时柔情蜜意,缱绻非常,忽闻外屋门响,却是平儿来了,隔帘子问屋里可要掌灯,凤姐抬头一看十锦格上的自鸣钟,方知不觉已厮缠过小半个时辰,口唤:“掌灯”,边使眼色令贾蓉自去,那贾蓉刚得了手,蜂儿沾蜜似的,哪里舍得,一步挪不了三寸,气的凤姐一巴掌排在肩上,附耳道:“休在我跟前弄这个可怜样儿,往后日子长着呢,明个去你家…”,贾蓉扳过凤姐粉脸来,对嘴亲了再亲,才道:“我的好婶子,明个你千万早来些儿,我的这儿再不能没有婶子。”凤姐便向他下边使力抓着一握,捏的贾蓉连声告饶,凤姐方松开手道:“回去代我问你媳妇好,我今儿给她送了两只花儿戴,不知她喜不喜欢。”贾蓉满口子应承,缱绻再三,终于去了。
凤姐见时候不早,便卸了妆,去见王夫人回话,平儿方进屋来,见枕头褥子滚了半炕,地面湿淋淋一大片,桌上杯倒茶干,摇头不语,轻手脚收拾了不提。
次日,凤姐梳洗了,先回王夫人毕,方来辞贾母。宝玉听了,也要逛去。凤姐只得答应着,姐儿两个坐了车,一时进入宁府。早有贾珍之妻尤氏与贾蓉之妻秦氏,引了多少姬妾、丫鬟、媳妇等接入上房归坐。众人正叙话,只见贾蓉进来请安。这贾蓉昨个且与凤姐上手,今日见了,愈发觉得容颜举止,言辞话调,皆与以往不同,观来别有一番风韵,不由心窝骚痒,还欲再多瞧些,因宝玉立刻就要见秦氏的兄弟秦钟,只好出去引来。
众人一见秦钟,纷纷赞他生的貌好,宝玉乍见此等出尘人物,心中最是欢喜,忙拉过手来互问答言,十来句后,越觉亲密起来。移时尤氏、凤姐、秦氏等用过饭都去抹骨牌,这边桌子摆上茶果,宝玉便说:“我两个又不吃酒,把果子摆在里间小炕上,我们那里坐去,省得闹你们。”于是二人进里间来吃茶,秦氏一面张罗摆酒果,一面忙进来嘱宝玉道:“宝叔,你侄儿年小,倘或言语不防头,你千万看着我,不要理他。”宝玉笑道:“你去罢,我知道了。”秦氏又嘱了她兄弟一回,方去陪凤姐。
一时凤姐、尤氏各打发人来问宝玉:“要吃什么,外面有,只管要去。”宝玉答应着,说屋里人多气闷,尤氏便带丫头们出去,走时不忘叮嘱:“炕上铺盖都是新的,顽困了就歪会子也不妨,缺什么东西尽管叫人拿给。”宝玉一一应了,原也无心在饮食上,待人走净了,只问秦钟近日家务等事,眼睛却盯着面庞儿瞧个不住,秦钟因红了脸,勉答了些延师课业之语,再耐不住羞情,只好引袖往面上一盖,露出双滴溜溜秋水明眸在外,垂睑道:“宝叔缘何这样看着,可是小侄哪处失礼?万乞莫怪,实是见了叔叔这样神仙人品,心中钦佩的紧,想要亲近又不得法,无意唐突了还请宝叔宽待一二。”
宝玉听他话中都是求近之意,竟与自己私心不谋而合,一时喜不自禁,抬手就把袖头扯定,笑道:“过虑,过虑!我怪你甚么?只是一样的心罢了,实不相瞒,上回听你姐姐提你,我就有心结交,谁知今日见了,竟比你姐姐说的还要妙上十倍,令人之忘俗,越瞧越生欢喜,说来是我造次,该罚一大杯。”说着把盏自斟了茶,一气而尽,又半真半假,笑嘻嘻当胸做了一揖。
那秦钟先听他说话,句句皆撞在心坎儿上,正自神思飘荡,含羞忍怯,后见宝玉竟屈尊揖他,唬的慌忙抢上来拉住,不意教炕屏勾翻衣带,整身向前栽倒,宝玉见了这一种呆情,忽而想到自家身上也是一样的毛病,怎不怜惜感慨,遂揽臂环住,不令他跌下炕去。
两相凑近,只闻得一股香气,却是从秦钟衣口中发出,如芝如兰,芬芳馥郁,拨的心中一跳,又因秦钟本是个男子,合在怀中尤比女儿家更多些无形无状之风情,神魂一时驰荡,不免动了羡慕之心,手挨着手儿摩挲,无时惊觉腹下滚热炽胀,尘柄儿收束不住即刻就要起来,暗自诧道:“我见他人物风流不俗,天然生爱,本也无妨,怎这东西也跟着作怪?若说是得友之喜,断不至轻狂至此,若说是云雨之念,偏两男子如何礼成?”诸般念头滚滚不绝,况且在警幻所辖太虚幻境时候尽是女子为伴,无缘受教南风,长思无果,不觉就呆了。
秦钟初见宝玉作态,以为也是惯谙此道的,这时搂抱在怀,更无疑虑,只驯服趴卧,静待动作,不料久候未至,抬首望望他脸儿,虽丰颜俊丽,然满布痴凝,想到先有耳闻他们家宝玉性情乖僻,糊涂憨顽,如今见了这副症候,料定必是犯了呆病,故也不去惹他,转辟蹊迳,身子仍伏于怀中,另只手却装着不胜娇欺的样儿往身下一撑,隔裤子正摸在热烘烘好大条硬肉上,心中着实一惊,暗道:“好造化!是哪个有眼无珠说他中看不中吃,分明恁大本钱在这里,无怪人家生来带玉,当真是块宝玉琢就,不单样貌最好,连腰下这东西也是过人,若有幸得它一弄,可不美煞神仙么?”这时候再瞧他又不像不懂事的,于是大胆把手握定,口中轻呼一声“哎呦”,把身子就往外钻,宝玉兀自警醒,低头一看,秦钟手中正攥着自家孽根摸摸索索,也是大惊失色,问道:“这是做何?”秦钟讶道:“宝叔裤子里何时揣条棍子,顶着人难受,来时却怎不见?”又握住捻捏,“还热跳跳的,竟是个活物不成?”
宝玉见他这样一色腼腆,强捺羞容之态,转而起了玩笑之心,笑道:“这东西难道你却没有吗?”
秦钟道:“你须与我瞧瞧才知有没有。”
宝玉道:“好说,咱们都是男子,瞧了又何妨?”说着从炕上起来,扯脱汗巾,将中衣拽了一个缝,秦钟就着一扒,则见根儿臂粗长的东西,从里头扑棱棱跳脱出来,几似悬瓠剥兔,一颗独眼竖目直挺挺指点面庞儿,好不骇人,宝玉笑道:“这东西可不是你也有么?怎的倒认不出它来了?”
只见秦钟脸上腾的紫涨了,支支吾吾,眼睛却离不开那话儿,半晌方道:“宝叔天纵过人,五体发肤皆非凡物,我们的东西哪有这个样,实在霄壤之别,认不出才是正理。”宝玉哪肯饶过,笑道:“休打诳语,我瞧瞧到底甚么别法儿。”说着,将秦钟往炕上一按,笑嘻嘻把他汗巾子也解了,伸手进裤内向胯下一摸,那处也是积热连片,却“咦”了一声,秦钟几挣不得,喘吁吁仰面教扯落裤子,光天化日掀露下身,只见那腿根儿处断无一丝毛茸,硬赳赳立着根小笔管似的肉茎,皮肉匀晰,净如白玉,长不过一指,头儿尚包在皮儿中,眼口湿漉漉垂挂半点泪珠儿,颤兮兮可怜极了。宝玉原以为天下男子大抵相似,平生首次看见别个的东西,方知造化迥异,在那小物儿上捏了一捏,同样热跳簌簌,索性骑胯在身上,把自己那物事与之并驾而观,方知何为“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一时失笑,抚掌道:“不怪他们那样赞你,和你一比,我就是浊泥蠢蠹无疑了。”
秦钟背靠迎枕半坐半卧,玉面酡赧似涂香脂,双目含情如聚春露,轻声细语道:“宝叔,休说这样话,我生平见人里唯你最好,连这处也好…你说见我越生欢喜,岂不知我也如是?咱们既相看不厌,你这东西可肯许我摸摸么?”宝玉笑道:“你自行便是。”秦钟真个伸手去摸,纤指笼了龟头,从首抚至茎根,一手兜着两颗肉袋团揉,一手将自家小物同宝玉那根拢在一处,微微抬腰送胯,两根柄儿贴肉儿摩蹭,宝玉瞬觉快爽,“呀”了一声,叹道:“爱卿之甚,你若为女子我必携枕相邀,可恨同生为男无缘效拟鸾凤。”秦钟笑而不答,转拉着宝玉往炕屏内坐下,自家跪伏于膝间,一面执其阳物溜弄,一面粉颊低垂,秀口微启,竟将个龟头含在嘴里,宝玉阻之不及,登时神魂飞越,倒绷双腿,垂见那话儿于他丹唇内吞进吞出,唧啧有声,因其硬大异于常人,无几回就腮酸口麻,渐渐含裹不住,停住大喘了几喘,急又捉回,卷舌尖流挑蛙口,舒五指轮捻龟棱,伺弄的宝玉浑身酥软,仰面喘道:“好人,难为你为我至此,我心里从此亦有你了。”
秦钟道:“宝叔,与你一回,死也值得,不敢妄想日夜相伴,只求做个今时夫妻。”宝玉道:“明日后日我都找你,咱们往后一处读书,也是日日见面的。”垂见秦钟伏在身下,身量薄瘦,清眉秀目,口含肉具,瘪腮吸吮,深觉堪爱堪怜,不忍勉其屈行侍人之事,遂双臂搂起,抱在怀中,厮磨耳鬓来与他亲嘴,一时两身纠缠,四唇胶贴,丁香暗勾,香津互递,秦钟到此忘了形,口中咿呀轻唤,悄把指头沾些唾沫,往后庭插张,待那处松软,纳得三根并指,方推推宝玉,羞赧腼腆道:“宝叔方说二子做不得鸾凤,其实也是做得的。”转身跪趴于前,将臀儿高抬,双手扒分两爿,露出正当中红粉孔眼,埋首在茵褥中,闷声道:“宝叔可往这里来,务望怜惜则个。”
宝玉从小到大,何曾见过如此光景,且从未亵想后庭除非轮化五谷,竟能充做这档事,一时踟蹰不前,然又见那圆光光,雪浑浑一个屁股,白莹莹,细纤纤半截腰肢,皆比家中袭人不差,乃至更胜几分,细观中间小蕾,拢聚翕缩,水光点闪,不见丝毫污秽,反而粉嫩可爱,犹犹豫豫将手去摸,触之果然软湿糯润,心想他既坦衣举窍相迎,我若拒而不赴岂不伤了他一片痴心?于是双手兜在雪股上摩了一摩,扶起阳物,照准那点春心便刺,后庭孔窍细小,一搠之下只陷进半个龟头,秦钟轻唤道:“宝叔慢些儿,缓缓的进,我还有些疼。”宝玉应了,双手探在衣下搂定纤腰,不敢骤入,只顶住了濡濡的研塞,秦钟双手向后扳住屁股,努起菊眼着力一顿,只听“唧”的一声,将个龟头强挣进来,痛的把腰一塌,宝玉身子亦是一颤,二人齐声“哎哟”,复又百般套扭挪送,总算进了大半。
秦钟在下咬牙闭目,倒哼嗯啊,挨忍那排阁夺壁之苦,一张粉面也煞白了,只觉肉柄儿在内入了又入,总无尽根,伸手摸来,竟还有两寸多一段在外,慌忙紧缩谷口,牢牢夹定,不容再进,反手向后推道:“宝叔,你那物事好生怕人,小侄陋躯恐难纳全,便这样弄罢,勿要再进了。”宝玉额上也冒了微汗,听他牙关里尤带哭音,不免心软,连忙躬身问道:“可是疼的厉害,我就出去罢。”说着就要抽身,秦钟哪里舍得,回身一把拉住,眸中已有泪影,啜啜道:“难得宝叔屈尊降贵在身上,小侄欢喜不禁,哪是疼呢,不过里头胀的紧,后庭其实宽绰,还须多弄一会,其中乐味方得自见。”宝玉道:“既然如此,便劳你展胫开股,辛苦忍耐,我虽不敏,也请再试之。”
于是重振旗鼓,也不深插,就着半根软款而动,缓放温存,渐觉出男子后庭的妙处来,盖因屁眼本不是合欢之所,生就窄小,一环韧肉抵死箍扎,堪比天堑罡锁,好似肉刀肉牙,进出皆刮勒的人身酥体麻,且幽深百折,越肏越热,阳物入此境地,紧贴熨烫,比之女子牝户另有一种销魂滋味。
这般水磨手段约施了有半刻,秦钟谷道内赤痒发作起来,一时春情涟涌,涎津暗生,尘柄儿进出抽带得淫水儿唧唧作响,刮擦得嫩肉儿欲死欲活,不觉把雪臀癫耸,纤腰频摇,息微口喘,几与女子侍夫一般无异。宝玉见他已入趣乡,也跟着紧抽急送,久之则觉臀孔内浸浸然热液不绝,暖润腻滑,进出快当,于是伸彻至首,复送至根,仔细观玩他后庭之花,弄个小秦相公浑身骚麻难当,再不觉半分痛楚,小叫道:“宝叔只管入来,侄儿屁股一辈子给你肏。”宝玉听了他甜言蜜语,亦觉遍体生燥,汗出如珠,喉中吭吭做喘,掐定那招摇臀儿一气拥拽百余度,但见:娇躯密贴,腹背相照。彼怜此容,此爱彼貌。花飞鹊影,摇红怯绿随风摆。金纤露滴,冲破玉壶开妙窍。羞蕾含麈舒玉股,颠倒交侵连环套!
忽而冲至一处硬肉,秦钟登时软倒,宝玉心下异道:“都说女子牝藏花心,我在家中每与袭人行事,但触中了她定要泄身,难道男子后庭中也有个花心不成?”便顶着那处狠磨重捣,一时秦钟谷道内挛瑟抽缩,回转身来胡哼胡叫:“妙甚死矣!宝叔,宝叔,我要丢了!”把平时斯文光景一些也没了,宝玉便搂过他上身来亲嘴勾舌,下身力凑不已,一连百余,忽而屁股里骚水如喷珠而出,宝玉恐是恶物,往后一躲,阳物也随之抽蜕,带落一泼水儿,都撒在褥子上,观之清澈无色,亦无嫌人气味,这才放心,却见秦钟仰面倒在炕上,目暝身缩,白精儿自马口半喷半涌,顺着小柄儿淅淅沥沥流了一胯,宝玉便拿汗巾子与他拭了。
半晌秦钟方整醒过来,再看宝玉也是不好意思,自惭自愧道:“陋质贱躯,怎配劳动宝叔施手,当真失礼至极。”说着趴在炕上拜了一拜,弄的宝玉百般不是,只好也伏身对拜,不想大动之下回肘推动屏风,撞的炕桌上杯碟叮当乱响,惊动外边丫头探身来瞧,问道:“宝二爷可是要添茶吃果子?”唬的秦钟面无人色,唯恐事发,揪住宝玉抖抖筛筛,杀鸡抹脖朝外使眼色,宝玉打量身上穿戴还算整齐,下身虽未着中衣,放下袍子也就看不见,便从炕屏后转出,笑答道:“无妨,刚才我两个说话高兴,没留意碰了桌台,姐姐不必劳神我们,只管照顾嫂子们抹牌便是。”那丫头素知宝玉宽厚随和,听说也不觉有异,进来换了一回茶果,不了三言两语宝玉就催促出去,丫头们也乐得偷闲,便都告退了,凤姐听见问了一句,众人回道:“宝二爷和秦相公两个玩的好呢,说话高兴,茶果都顾不上吃。”秦氏笑道:“这是宝叔顾念他年小,抬举他呢。”凤姐道:“都是念书人家的孩子,凑在一处嘀嘀咕咕自有话说。”尤氏笑道:“教你知道了,普天下哪里找像你这样泼落念书人去?”凤姐啐道:“你别扯臊,几时睁眼瞎也笑话得半瞎。”说得满屋里人都笑了。
里间宝玉并秦钟二人听见众人哄笑,心下始定,转过屏风来,两相瞧看,依旧情意绵绵,秦钟记挂宝玉那里还未出精,笑道:“望恕小侄先行之罪,这便与宝叔尽兴。”探手摸上阳物,业已舒软,便含在口中狠吮了几吮,复又坚硬如前,抬身跨坐腰间,双膝抵褥,抚直尘柄,凑准屁眼着力桩下,此番不比初回艰涩,谷道早有骚水浸透,松软似棉窝云巢,驾轻就熟,龟首一埋而入,揽臂勾定宝玉脖颈,坐上蹲了几蹲,本来豆粒大个后窍全然撑开,将条巨物尽根直吞,秦钟自觉胀的难过,双手捧着肚子桩上桩下,故意绞锁肛门一松二紧,轻开重合,面庞儿抵在宝玉鬓边,徐徐叹道:“宝叔此物,真真使人拗断肠子,搅动侄儿五脏六腑。”宝玉吁道:“我只觉你里头紧密滚烫,攥的我也要去了。”说着双手托住他臀儿大起大落,快觉上来,也不言语,又恐外间打牌的要散,急急忙忙,耸耸顶顶,牙根咬的咯吱做响,秦钟乐得其所,蹲踞在上提坐无休,次次皆紧着受用处桩套,无时爽昧透心,反身上撑,弯若虹梁,自知又是要泄,忙拿汗巾裹住尘柄,不教弄在外头,宝玉忽觉后庭内肉壁一阵抽缩,继而热泉喷涌,淋在龟头上酥麻无比,神魂俱畅,也随着浓浓射了一回。
如此搂抱对丢,颤颤良久,侧耳听见外间动静如常,方拆分股扇,起来互理衣冠,两相换了汗巾子系上,宝玉指着褥上水渍道:“此皆卿之爱水耳。”秦钟道:“为君至此,盼莫相负。”二人相视而笑,继又搂抱亲嘴缠绵,有人进来就各自分坐,佯装清谈,无人时则摩抚亵玩,百样欢乐,直闹到掌灯时候,才出来看姐姐婶子们玩了一回牌。
话说凤姐和宝玉回家,见过众人。至后日,又有尤氏来请看戏,贾母虽年意,却极有兴头,携了王夫人、林黛玉、宝玉等过去,至晌午便回来歇息了,单留凤姐坐了首席,在那东府里尽欢至晚,自不必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