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琏凤花底戏 平儿敢惜身(1/2)

若按荣府中一宅人合算起来,人口虽不多,从上至下也有三四百丁;事虽不多,一天也有一二十件,且说这日上正有一户王家远亲,因家业萧条难以为继,思来想去何不挣着进城来打回秋风,于是一个刘姥姥带着个五六岁的孙儿一早来至荣府门前,合该凑巧正遇着昔年旧交周瑞家的,一径引至凤姐房中去,刚说了几句话,忽听得二门上小厮们回说:“东府里小大爷进来了”,就听一路靴子脚响,转眼进来了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面目清秀,身材妖娇,轻裘宝带,美服华冠,笑道:“我父亲打发我来求婶子,说上回老舅太太给婶子的那架玻璃炕屏,借了略摆一摆就送过来的。”凤姐道:“说迟了一日,昨儿已经给了人了。”

贾蓉听说,嘻嘻的笑着,在炕沿上半跪道:“婶子若不借,我怕又挨一顿好打呢。婶子只当可怜侄儿罢!”凤姐笑道:“我们王家的东西都是好的不成?一般你们那里放着那些东西,只是看不见我的才罢!”贾蓉笑道:“那里如这个好呢!只求开恩罢。”凤姐道:“碰一点儿,你可仔细你的皮!”因命平儿拿了楼房门钥匙,传几个妥当人来抬去。贾蓉喜的眉开眼笑,忙说:“我亲自带了人拿去,别由他们乱碰。”说着,便起身出去了。

这里凤姐忽又想起一事来,便向窗外叫:“蓉儿回来!”贾蓉忙复身转来,垂手侍立,听何指示。那凤姐只管慢慢的吃茶,出了半日神,方笑道:“罢了!你且去罢。晚饭后你来再说罢。这会子有人,我也没精神了。”贾蓉应了,方慢慢的退去。

不知这小蓉大爷晚来何事?暂且不表,只说凤姐应付过刘姥姥,又用了饭,便犯起食困,抬手掩口哈欠了一回,平儿走来服侍着去了钗环,打起软帘,凤姐起身进入里间,歪栽在炕上小憩会子,悠悠荡荡还未睡实,忽闻窗下蹬蹬连串靴行,外屋帘子一响,接着就听哗哗啦啦衣裳拉扯,贾琏声音谑道:“你个小坏蹄子,躲甚么躲,好容易她不在屋里,还不过来扎实伺候一回。”却不闻平儿声音,只是一阵脚步乱踏,凤姐忽而坐起,向外高声问道:“是琏二爷么?请进屋里来。”

一句话说的外间霎时没声,不多时就见贾琏走进来,头戴金嵌玉冠,穿着一领雪青色缎面圆领袍,腰系双穗鸳鸯绦,更显出雪俊面庞儿来,站在炕下笑嘻嘻望着凤姐不说话,目光溜溜,黑白分明,凤姐斜乜一眼,因着小酣方醒,睡眸尚还惺忪,此时粉面透春,丹唇微绽,只穿着贴身银红小绸袄,月白印花夹裤,倒不似往日威严,贾琏心爱她风流妩媚,蹭上炕来,甩脱靴子就往前挨,笑道:“别个都睡午觉,奶奶敢则生了午气儿,瞧着倒好标志模样,无怪哥哥疼她。”凤姐抬手便往肩上一掼,咬牙啐道:“生甚么五气儿六气儿,知你爷们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净放你娘的屁,打量我不在家,你好做些偷鸡摸狗,下三马滥,不上台盘的勾当,干脆我死了罢,正好给你那好人腾窝儿。”贾琏见她骂的兴起,明目灼闪,双颊霞蒸,耳下一对小金坠子亮晶晶前后悠荡,心中早痒的不耐,一把搂在怀中,先探进怀中向那雪腻腻,白盈盈之玉乳两边揉捏,凤姐“嗳呦”一声,顺势倒在枕上,嬉笑道:“冤家,没几句话就搅混起来,冰一样的凉手,怎好意思往人身上碰的。”贾琏便压在身上连亲几个响嘴,边解衣衫边笑道:“这就与你暖暖,今个我原不知你在家,只是想起书上教说“有事弟子服其劳”,此事奶奶在家只与奶奶干,奶奶不在可不轮到丫头服其劳,也按个顺序纲常,早知你在,我直接进屋就是,省的费了牛劲还沾不着一点子滋味,空讨个没意思。”

凤姐伏枕笑道:“你要滋味儿,这便叫进来在我眼前尽兴干一回便是,我倒也瞧瞧究竟甚么滋味儿叫你心里头鬼惦记,还要忍不住偷着尝。”贾琏已将中衣尽褪了,露出直挺挺一根阳物,足有六七寸长,紫艳艳,黑壮壮一根拿在手中掂了掂,饧着眼道:“心肝儿,有你这般标致人物,它一见就硬跳起来,哪还要别个滋味儿,莫磕闲牙,先乐一回是正经。”说毕便攥着凤姐双腿往上一推,凤姐自将腰上汗巾子解松了,贾琏把夹裤儿一股脑褪下,只露出赤条条下身,雪腻腻阴户来,垂见乌松森森,花汀细细,略一拨掀已是殢云含雨,露滴浓鲜,再探幽潭,并指勾迁,深入浅出,缓捻慢弹,不一时便将那桃花洞抽搅的淫波滋溢,汨汨其来,凤姐眼前纷花,只顾仰枕香喘,或觉哪一下触中骚心,则连连娇声来吟,贾琏笑道:“我不过几日未家来,可念苦了奶奶,瞧它哭的湿淋淋,骚的浪丢丢。”凤姐啐道:“没良心的坏种子,扯你娘的臊,作弄的这般不上不下,还不快放进来。”贾琏口称:“遵命”,遂将鸡卵大龟头凑准花口,耸身便弄,一下达于深处,直顶进大半根去,阳大户小,难免有些疼痛,凤姐在下勉力承受,一时凑蹙春山,娇嘶呼气,蜷股缩阴。

贾琏喘道:“奶奶屄中甚紧,夹的人着实难捱,咱且换个样,也令你松快些儿。”于是便欲令凤姐马趴于前,他好从后入来,凤姐扭着手脚,只是不肯,贾琏只好推起一对金莲儿,揽于肘间,照准美牝重新干起来,如此却不再留手,只听秃的一声,肉具直贯而入,兀自尽根没脑,撑撞的个肥嫩阴户花翻瓣卷,如蒙摧残,瑟瑟沥沥,好不可怜,凤姐红着眼梢连叫道:“好人,怎也不心疼些儿,这样拗怪,我下面恐教你那东西胀裂坏了。”贾琏一面猛抽速提,一面顿顿道:“我教奶奶个巧儿,只说我这大鸡巴肏的你小屄好也不好,说好了,就与你些爽利,不然只顾肏碎了去,明个你便夹着烂屄去回太太罢。”

凤姐哭道:“哥哥,你真肏的好,大鸡巴肏的小屄里头疼痛难忍,我怎能相敌!”正是百般哀告,催的贾琏淫发如狂,挺着腰杆次次直捣在花心上,如此强干了五六百抽,又略一提,将阳物满户乱搅,如提辘一般,复紧抽慢送,任意研磨,凤姐苦楚渐去,而酥痒环生,这般水磨工夫哪熬得住,也跟着身若柳摆,目闭肢摇,露出许多春态,娇声宛转,嘤嘤泣泣,叫人听了好不动兴,贾琏又道:“小淫妇儿,爷们有好事,你再敢无礼不敢?”凤姐撩开眼皮,眼睛动了一动,贾琏便不言语,抱定雪臀,又举腰没棱露脑掀腾二三百度,弄的乒乒乓乓,好不热闹,凤姐得趣,扳着自家臀儿,迎凑不歇,口中伊呀成韵,欢叫不绝,也不管那云鬓蓬松,红浪颓翻,直把鸳枕绣被,乱推乱踢,如此尚不尽意,猛地里将身竖起,两手紧勾了贾琏头颈,将朱唇奉上,吐露丁香,双口相衔,互递舌津,一时上下两动,霞鹜齐飞,暖息相熏,牝牡牵连,真个:难求比翼百年好,只恋鱼水一夕欢。

这般娇声浪气,迎凑窜跳,贾琏阳物如浸热泉蛤口,畅快难禁,渐渐起止不住,全身酥麻,大叫一声,倾泄而出,射溢于穴中,凤姐瞬觉一股热烫,不复折磨,阴精陡来,亦直绷身子,坤占大漏。

小夫妻午暇偷欢,对丢一场,凤姐甚觉餍足,贾琏淫心难消还欲梅开二度,凤姐推说下午要回太太,耽搁不得,贾琏怎听的进去,猴过来扭开腿只要再干,凤姐又说下身肿痛,将手掩着阴户只不教他入来,贾琏笑道:“饶你亦可,不过得好歹给我找个替身泻火,省得我难受。”

凤姐嗤笑一声,将指头往他额前一点,娇斥道:“原来贼心还不曾死,不给你得手又待怎的?”贾琏赔笑道:“我伺候的奶奶还不好么,奶奶也要疼疼我才是。”凤姐笑骂一回,便叫平儿送水来。

二人这般燕好无状,平儿早在外间听了个全篇,虽平素无意枕席之欢,却也教淫言浪语勾出些旖旎遐思来,不觉浑身软烫,牝内热一阵,痒一阵,渐渐香津流溢,浸却红裩。忽闻凤姐要水,忙拿着大铜盆出来,叫丰儿舀水,自家捧了送进去,哪知一掀帘子,麝香扑面,摄魂销骨,炕上贾琏敞披件浅米黄交领中衣,赤条条垮坐褥上,两腿张着,中间乌黑一团肉物,半软垂当,凤姐只穿桃红抹胸,半裹绫被,露出一色雪脯,衣裤巾帕之物,混扔遍地,浓露白精之渍,点染绣茵,端地惊心动魄,骇的平儿垂首敛目,不敢再看,心儿砰砰乱跳,一股热涌直从眼皮红到脖子去,将铜盆端在炕沿上,羞急转身欲走,却听凤姐叫道:“平儿回来”,才顿住脚,凤姐笑道:“小浪蹄子跑甚么,平日惯会眼皮子底下弄鬼儿,好容易用着你一回反倒装腔拿乔起来,还不打个手巾,与你二爷擦擦。”

平儿不肯,红着脸道:“奶奶原不要我伺候这些的,你老两个浪着来也罢了,扯上我又算哪门子规矩,没的叫人羞绝过去。”

凤姐一壁催促,平儿无法,只得将手巾子在盆里浸了浸,磨磨蹭蹭站到炕前来,与贾琏净了面,正欲转身,贾琏一把拉住,笑道:“这浪蹄子,爷是个老虎吃你不成,往哪跑,奶奶叫你擦这处呢,一根鸡巴晃在这里,怎只你眼里装看不见?”说毕拉着手就往胯下摸去,平儿强挣不得,只好随他,见那胯下毛丛丛黑亮一片,中间探出根盘蛇也似的肉茎,淫水浸浸,热气腾腾,紫黑油亮,青筋累环,虽半软垂搭,尚余五寸还长,含羞带惧将手巾覆上,纤手隔布移擦,哪知才触了几触,底下那物竟活了一般突突跳动,且粗且长,坚硬似铁,将手巾顶起来挂在肉头之上,平儿好如蝎子蛰了手,一把丢开,却早叫贾琏按住脖颈,向那肉物凑去,说道:“心肝,擦的不如吃的干净,你张开小嘴儿,给爷吃一吃就罢了。”

平儿怎肯,边强挣边打眼斜溜,谁知凤姐只边看边笑,一言不发,正要讨饶,哪知刚一开口就叫唇外眈伺之龟头顶入,腥臊咸黏,不知何味,一股脑进来,面孔正对卷黑毛丛,硬扎扎擦在鼻边颊上,口中肉茎兀自长驱直入,直顶着了喉咙还欲往里钻研,惹的平儿阵阵干呕,喉眼正箍着马口滑弄,贾琏长吁一声,顿觉酥麻透顶,大喘兮兮道:“好小肉,真个会吃的,再舌头裹裹,使力吸来。”平儿也是无法,只得依言而行,好在不是初手,颇得些章法,将朱唇裹含棒身,螓首腾挪,前后吞吐,渐渐的瘪腮吮吸,呜咂有声,觉出外面尚余得半截,只吞不进来,于是将纤手一围,握于其上,借着些唾涎润滑,上下勒弄,又去向下捻弄卵袋,弄得贾琏叫快不绝,身子朝后仰靠大红绣云引枕之上,撑着双腿,腰臀连连向上往那檀口内凑去,冲顶的平儿干呕不止,涕泪涟涟,一时不忍卒视,闹的再不成个形状,凤姐才道:“你休孟浪了,仔细呛着她,这蹄子虽骚的紧,也是肉体凡胎,哪禁起你那驴马物事挫磨。”

贾琏这才堪堪停得,犹自叹道:“我唯爱她上头这张巧嘴儿,温款软语,最是俏皮。”说毕捧起粉脸来,将阳物自口中拖出,只见紫红鲜鲜一根怒竖胯间,根子上留有一圈嫣红残脂,好不香艳滑稽,夫妻二人调笑一回,平儿犹自回魂,泪涔涔哑道:“你们浪公浪婆背地浑干些荒唐事也罢了,又拉上我做什么呢?往后论起来,又该说我的不是了。”凤姐嗤嗤笑道:“傻丫头,咱三个混做一窝,何时单撇出你个贞洁烈女来了,凭你思春想汉,只管在我眼睛底下正大光明的干,我只恨你背着我弄鬼儿。”

贾琏听了,拍手笑道:“好也好也,我愿从二奶奶指派,要当面就当面,一路做起来才热闹,咱们这家亦不逊珍大爷家远矣。”王熙凤连忙啐了一口,道:“什么值当,这般没命浑说,仔细了你的皮,到时再来求我,哼,想也别想。”贾琏笑嘻嘻不语,顺手将平儿捞起,剥个精赤条条,见她水骨柔嫩,玉山徐隆,春山滴翠,妙庐圆融,更喜眉梢带俏,眼角含情,羞容颤拒,赧色潜迎,一口先将樱红乳头衔来,唇齿轻噬,舌尖抵拨,咂得啧啧有声,平儿娇羞满眼,揽臂欲拦,怎耐周身瘫弱绵软,竟无半点气力,只得任他亵玩,吃够了乳儿,又勾了粉颈,亲嘴道:“乖乖,可知我想了你多少日子,心中爱得你紧,须得一乐。”

就令平儿双膝跪爬褥上,自己在后头扶起粉臀儿,排分双腿,露出中间个紧窄粉缝儿来,拿手一触,那缝儿就一缩,既湿又软,只在双瓣内略拨了几拨,就见汩汩水儿晶亮流溢,竟多至滴滴滑脱,扯出些银丝玉线来,缕缕垂落在褥子上,洇出团团暗沁,十分有趣,贾琏道:“上回弄时若有这么些浪水儿,你也少吃苦头,委屈嗒嗒,好像爷奸坏了你,敢是回去暗下猛功,竟有这样进益,从此倒服你了。”凤姐道:“早知你俩离了我眼睛便要寻事,把她拐得学坏,越发骚了!”

贾琏嘿嘿一笑,也不多言,伏身上背,扶起肉具照准玉户,用力一顶,那幽径久不缘客,果然艰难紧窒,破开重瓣,硬入了不到二寸便迟滞不前,平儿裂痛难耐,压嗓轻哼,不敢呼疼,贾琏从腋抚摩双乳,俯身在那雪颈丰腻处温存吮噬,缓和会子才又向内顶动,好在牝内淫津浓滑,肉壁舒捻,清减痛楚,直入进去大半,而平儿亦稍尝其味,暗自扭腰运胯,紧锁花轩,贾琏知她得趣,挺具直耸,偌大个粗硬肉物便连根搠了进去,贴肉搂抱,流连摩挲,这般背当腹,臀承腰,腿向膝,抽递几十,已而唧唧水响,肌肤相撞,声闻于外。

贾琏只觉那牝内火热如烘,琼浆似蜜,攥裹的阳物好不美快,于是起身抱定雪臀,更着力刺去,每一抽皆大出,唯余龟头在内,每一送必狠入,捣碎九重花心,翩翩乎好似仙鹤啄玉,急攻迅击,势增劲利,来去奋疾,平儿只觉户内胀满,如咽如喋,切美痛快,异样纷袭,因着凤姐在旁,强捺住口角不使叫出甚么不堪之音,反手抓在贾琏腰间,垂垂不语。

一时室内只听得啪啪皮肉拍响,倒似闷干,贾琏嫌弃无趣,问道:“乖乖,今个怎的不叫?闷声闷气好无趣来。”于是将平儿一条腿儿大大搿开,勾在炕屏之上,架住半个身子又反扳其香肩,抚弄趐乳,腰上发力,一壁狠力大弄,肏捣个不止,次次重刮在肉穴要紧处,平儿此生从未得此绝乐境界,只觉魂灵飞升,酥麻无匹,气息欲绝,口涎垂滴,此时贾琏又逼问些淫言浪语,如何捱忍得住,只伊伊呀呀应了,莺声娇啼不绝于耳,将些甚么不堪的春话尽都说了,一边凤姐看了也觉心惊肉跳,春思神荡,胯间牝户又滚热起来,突跳流津。

这边贾琏愈发猛干,盏茶工夫,抽送千百余度,肏出花户糜红一片,平儿足指搐然,疾聚情穴,锁吞有声,遍体颤颤,只见淫水喷淋而出,浸透重茵,狂丢不止。贾琏仍不罢休,趁她阴户媚肉紧缠,挺腰速侵,送了一程又一程,可怜平儿连泄不知几度,渐渐唯闻呜咽,四肢瘫软,红香流溢,粉汗如珠,似昏似迷,一片娇欺,再是不堪承欢之态。

贾琏见肏得美婢神失,志得意满,也觉销魂噬骨,腰眼酸麻,于是加紧抽送,纵横贯花房,正在阳精陡至,最是要紧时候,却被凤姐一力拦下,强将勃勃肉具拖出穴外,一把推倒炕上,自家腾身扒起,骑胯过来,一手拨翻牝蕊,一手扶凑龟头,丰臀儿狠往下一坐,只听唧的一声,套个尽根,娇吟一声:“好入”,紧着上下桩落,贾琏也不恼,总则多多益善,双手搂住蛮腰,顺着往上顶送,口里哼叽着道:“好凤儿,早叫你这般倒浇蜡不来,偏偏见着眼热了才来。”凤姐道:“不是这浪蹄子做怪儿,怎能便宜你受用,休啰嗦,只再强硬些儿上来。”说罢骑在腰上,套锁根际,两相黏滑旋磨,复起又桩套,似御烈马狂颠,贾琏觑定那牝杜椿合处,真乃款密之意不绝,涛津之势莫禁。遂两手控抱双股,任其做作,助其骚情。

只因午时来家先与凤姐交合无状,后又与平儿取乐多时,阳势已现颓态,再遇这般迅风振叶之速取,无多时但觉骨软筋缓,四肢难收,一阵酥麻,从脑门直到涌泉,顺流而下,再四锁阳不住,须臾茎口送出醇尽,一射花宫。无奈凤姐二度春风,不能尽兴,翻下征鞍。阳物波地脱出,见花口内稀稀流出几缕薄精,比之头回少之可怜,心中不快道:“快刀子你打发别个,好在这里钝刀子锯我!”

贾琏精疲力竭,扯过枕被胡乱卧了,拉过平儿来怀中抱着摸奶儿亲嘴儿,半晌才道:“攒了几日种子不都尽与了你,青天白日拉着爷们干事,转眼忘了肏到你告饶的光景,再有甚么不足性的你只管告了太太便是,求太太给你屋里配几个如意小子,尽着你受用。”

凤姐听他说的不堪,又是臊又是恨,咬牙切齿骂了一回,绞了帕子擦洗过,换了衣裳出去。坐外间自倒了一杯茶,见里屋人还不出来,哝哝喁喁不知弄些什么鬼儿,于是咳嗽两声,里面瞬时灭了声息,又听啪啪几声拍扇肉儿响,贾琏笑声,铜盆水声,混过了半柱香工夫,绣帘才掀,贾琏穿戴齐整出来,另换了一身耦合底子彩绣缎面袍衫,露出雪白交领,俊俏脸庞儿,片时平儿捧着铜盆出来,三人当间见了,都觉好笑,略做几句闲话,各行所事去了。

平儿一出来,见着小丫头丰儿也正从东边房门首处掀帘探脑,便问道:“方才可是谁来了?”丰儿答应一声,将周瑞家的送宫花一事说了,双手托出一个手帕子包,打开与平儿瞧,平儿见是四朵新鲜堆纱花儿,道了声:“果然精巧”,接过转身去了。半刻工夫,手里拿出两枝来,吩咐彩明送到那边府里给小蓉大奶奶戴去。

一日荣府里大小琐碎事体,再也无需赘提,只说凤姐伺候贾母,王夫人用过晚饭后方回去,一进院就听丫头说东府小蓉大爷已来等着了,平儿上去打起帘子,凤姐便往房里去,一眼瞧见贾蓉斜倚在东炕壁锁子锦靠背上苦等,穿着身银红夹花袍子,头戴宝银冠儿,愈发衬出白玉也似面色来,一双妙目浑如点漆,顾盼流情,看见凤姐忙站起来,鞠了个深揖,眉开眼笑,道:“婶婶贵人多忘事,总也来了,可叫我好等。”凤姐也笑道:“咦,你为甚么来的?我怎么不记得几时叫你等了。”

贾蓉抢前一步,将闪缎大坐褥铺在炕上,伺候凤姐坐了,又往桌上斟了一盖钟热腾腾香茶,拿帕子垫着递到凤姐手上,才道:“外头天寒地冻,不是晌午婶子叫我,我怎特意早用了饭就巴巴的过来等差遣。”

凤姐迭脚坐在炕沿上,低头吃了一口茶,方掀了眼皮,慢慢道:“嗳!如此倒是我忘了,眼下不巧却是无事,蓉儿请回吧。”气的贾蓉一边笑一边咬牙道:“好促狭的婶子,凭白叫了人来,一句话就打发得了,必要饶些儿东西,才平一平我心里这火。”说着把手去拉凤姐的衣襟,边道:“我见婶子戴的这璎珞圈是个好东西,与我家去贴肉儿戴几日。”又往下探过腰间去摸,“婶子荷包里可有香茶饼子,也赏我一口吃。”凤姐坐将上身往后仰过,挥手将帕子横来一扫,拈指往他额上点了一指头,忍不住笑啐一口,道:“放你娘的屁,哪来这些混账话,再敢浑摸浑嚼看给你一顿好嘴巴子!莫说有事,便无事,我叫你过来瞧一眼,偏怎么不成了?”

这二人年岁相当,兼才貌相对,往常也惯浑笑不禁的,只是时机不凑,顾而一直未曾得手,谁知今日机缘巧会,日晡之末,恰恰四下无人,天色将昏未昏,屋内将灯未灯,又见凤姐言语犹松犹挑,娇面似媚似嗔,粉面含春,敛威收怒,当下心尖里兀自痒个不住,也不知他哪里借来的胆子,扑过去竟一手搂在怀里,另拉了只玉手揣在胸前摩挲,柔声蜜调道:“婶子既要看我,自然没话说,抛头洒血也要来,明个婶子去我家,我办下好戏请你。”

凤姐也不躲闪,身子顺势打斜一靠,把手拈着贾蓉胸前肉一拧,咬唇低声道:“不要命的冤家,你好大胆,在我屋里这样,你叔叔知道不打死你。”贾蓉不意吃痛“嘶”地一声,低头瞧见怀中凤姐那小模样,忽地欲火难奈,似百爪挠心,口唤声:“好婶子,不消他打死,我先就要死了,婶子且疼我一疼罢。”话音未落,急将头脑钻在粉颈处先亲了几口,大嗅其香气,又凑在粉腮上咂了几下,脸偎着脸,嘴贴着嘴,不隙毫厘,里面吐送舌尖过去,凤姐不发一言,亦以丁香答之,接来连吸连吮,一时口舌翻飞,香津互递,朱檀绽雨,牵丝如露,屋中微闻啧咂之韵,盛飘喘哼之音,四臂勾揽好如螣龙缠凤,二体拥嵌似欲合做一人。

这般含来吐去会子,性发如狂关头,贾蓉一把推倒在炕上,自家欺身压在上面,向凤姐胸脯处抚捏,触手丰盈柔软无比,待要解带宽衣之时,却教凤姐按住,低声叹道:“外面走着人呢,这样不是时候,既与你尝了甜头,还贪甚么,这就散了吧。”贾蓉正火迫眉睫时候,哪肯丢手,嘴里央求道:“好婶子,我平素就爱你这处既丰且圆,到了这步田地,好歹赏我吃它一吃,立时死了也无憾。”

于是不待凤姐答言,强启双手,也不抽结带,只将小袄整个往上一推,就露出粉团也似胸乳来,各执一握在手心,揪捻揉搓,但觉滑腻无比,柔似棉团,复将面孔埋入峰嶂,紧贴紧钻,混舔个湿涔涔的,张口将左右红缨尽都吃遍,啧咂有声,似食汤面。胯间物事早已翘然勃起,硬邦邦于股间乱冲乱顶,上下一齐弄的凤姐遍体酥痒,不住咬牙轻哼,伸手去贾蓉腰间抽了汗巾子,摸进中衣内,把那玉茎紧紧箍住,沉甸甸火跳跳的一根东西抵在手里,直有六七寸长,粗如茶口,顶头儿蛙眼流涎,滑溜溜湿了一手,心中不由爱煞,翻手抚摩把玩,贾蓉附在耳边喘吁吁道:“婶子再弄弄,它为着你,多少日夜不得安宁。”

说着就于凤姐手中耸腰迭送,口含住一乳,一手亦往凤姐腰上摸去,那汗巾子早都纠缠散了,伸进裤中一把捂住阴户,只觉滑湿一片,丰厚非常,并二指往桃涧带过,拨分双瓣,就插进阴口内,叽叽咕咕屈伸搅动,大指在外揉弄花唇,时而拨弄那交结处之突小肉核。

凤姐经他这一弄,险些大叫出声,忙蹙眉隐面咬住袖头,喉咙呜呜嘤嘤呻吟,身子抖抖颤颤厮扭,半晌,方缓过气来,似泣似央道:“冤家,无暇弄这水磨工夫,还不快进来完事。”贾蓉欲火如焚,听见凤姐言语,如闻佛语金音,站起来立于炕前,将凤姐裤子全然褪下,搭于椅上,轻轻的掇开两边雪股,展架臂上,借三两分余晖,俯视其牝,但见黑茸茸一丛毛儿处丰隆突起,中沟渥丹,双瓣启绽,露撒春绢,含光点点,清泪斑斑,正是:

熟透荼蘼花事了,偷引玉蝶春情扰。

苞浓香暖舐不开,等闲撩人无多少。

贾蓉忍禁不住,不敢多看,亦不敢多摩,手扶玉茎,照准那千欢万爱的情穴,把腰一耸,急急的顶入,凤姐“哎呦”一声,瞬觉花口热痛,饱胀难忍,只不知进了多少,拿手一摸,刚进去个头儿,余下的还有五六寸,遂紧锁眉扉,喘兮兮道:“自知你那驴马货,怎好一来就狂起来,当你奶奶铁打的屄,禁得住这样磋磨。”贾蓉见她吃痛,不敢逞强,只将阳物热烘烘的抵在里头,搂住凤姐亲嘴,软款道:“婶子莫推辞,叔叔物事亦不多逊于我,怎的婶子这妙穴还这样紧扎扎箍的人生疼,若不是知道,真当个黄花闺女了。”边说些淫言春话煽其淫兴,下边轻轻地抽送,少时春津渐生,阴道滑润,不觉入进大半,经此研磨挑弄,凤姐虽初尝其势不时也至乐境,心中暗暗叫快,高抬双腿合环郎腰,雪臀耸动,挺穴相迎。

贾蓉见之情状也不留力,将阳物一捅在底,只余个玉囊在外,抱定双股,噼噼啪啪耸身大弄起来,两个情人恰似干柴遇烈火,饿虎吞饥羊,真个欲舍不肯,欲退不能,一气狂抽乱插,刹时千百余度,肏的凤姐魂飞天外,魄散九霄,双眸紧闭,两手乱抓,口内淫哼浪吟,唯恐声高,牝中缠含紧锁,恨不吞根,阴壁刮蹭龟头,进退揉碎花心,仰牝任凭提纵,趐爽若个难禁。凤姐一时只觉身在浮云,快昧难辨,喉间粗息呜连,急攀乐殿之际,忽而遍体颤颤,春津涌泄,再不耐些微堪扰,贾蓉唯觉阴内瑟缩阵阵,好象口含手握一般,甚是受用,顿酥软了双臂,上身全压倒在凤姐身上,扳头勾颈缠连亲嘴,下边屁股起伏不停,直肏到凤姐一泄再泄,神思迷森,方才缓了,面上汗涔涔问道:“骚浪的婶婶,可是丢爽了,我可比二叔干的你好么?”

半晌凤姐方才回神,颤巍巍推贾蓉道:“快快起了去,压的人喘不上气”,忽又噗嗤儿一笑,“平日看你人物单薄,不料竟生得这样浪东西,拗人的很,倒也还受用,你不要再耽搁,快些起来家去罢。”

贾蓉哪里肯依,挺腰又是往里一拄,顶的凤姐咿呀出声,手上指甲从背后掐他,贾蓉咬牙道:“狠心无情的婶子,我这里没弄够怎泄的出,要另换个浪荡样,不然再不放你。”

说罢就抱起凤姐,令其单腿立地,另只脚踏在炕沿之上,凤姐站立不稳,只得偎在他怀中,两相搂定,贾蓉却挺了阳物在斜刺里杀入,这般两体立地相侵,凤姐且是头回,心中又羞又怯,幸而屋内光暗,辨不清面目,索性红脸咬牙,任就采战。

哪知这样相交别有一种滋味,那牝牡相交之际摩蹭更甚,往常顶触不至之处尽都触到,无几个来回,便挑得阴内时松时胀,时痒时酸,如被蜜水浸透,好不爽利,二人深谙其中妙味,遂扳肩套户,愈发着力冲突,迅抽疾送,但见合嵌处春液泛溢不堪,汩汩缘柄流下,滴滴沥沥淋了一地,不觉又抽送千余,凤姐牝户糜红,骚到极处,仰首“呜咽”一声,瞬又花心紧攥丢了身子,夹的贾蓉腰趐背软,心窝瘙痒,龟头难过,熬止不住,终将个阳精一泄而出。

二人搂抱对丢,竭尽平生之乐,不禁累极乐极,就着下体环合,一骨碌滚倒在炕上,贾蓉边与凤姐亲嘴衔舌,双手紧握趐乳儿揉摩,缓待春潮过了方才抽身,各拿帕子草草揩拭了,起来套穿衣裤,幸而不曾脱衣大干,发冠稳正,袍衫也未折皱,倒教瞧不出痕迹。

事后携手并坐,壶中茶水尚温,贾蓉斟茶来,二人嘴递嘴互饮互喂,一时柔情蜜意,缱绻非常,忽闻外屋门响,却是平儿来了,隔帘子问屋里可要掌灯,凤姐抬头一看十锦格上的自鸣钟,方知不觉已厮缠过小半个时辰,口唤:“掌灯”,边使眼色令贾蓉自去,那贾蓉刚得了手,蜂儿沾蜜似的,哪里舍得,一步挪不了三寸,气的凤姐一巴掌排在肩上,附耳道:“休在我跟前弄这个可怜样儿,往后日子长着呢,明个去你家…”,贾蓉扳过凤姐粉脸来,对嘴亲了再亲,才道:“我的好婶子,明个你千万早来些儿,我的这儿再不能没有婶子。”凤姐便向他下边使力抓着一握,捏的贾蓉连声告饶,凤姐方松开手道:“回去代我问你媳妇好,我今儿给她送了两只花儿戴,不知她喜不喜欢。”贾蓉满口子应承,缱绻再三,终于去了。

凤姐见时候不早,便卸了妆,去见王夫人回话,平儿方进屋来,见枕头褥子滚了半炕,地面湿淋淋一大片,桌上杯倒茶干,摇头不语,轻手脚收拾了不提。

次日,凤姐梳洗了,先回王夫人毕,方来辞贾母。宝玉听了,也要逛去。凤姐只得答应着,姐儿两个坐了车,一时进入宁府。早有贾珍之妻尤氏与贾蓉之妻秦氏,引了多少姬妾、丫鬟、媳妇等接入上房归坐。众人正叙话,只见贾蓉进来请安。这贾蓉昨个且与凤姐上手,今日见了,愈发觉得容颜举止,言辞话调,皆与以往不同,观来别有一番风韵,不由心窝骚痒,还欲再多瞧些,因宝玉立刻就要见秦氏的兄弟秦钟,只好出去引来。

众人一见秦钟,纷纷赞他生的貌好,宝玉乍见此等出尘人物,心中最是欢喜,忙拉过手来互问答言,十来句后,越觉亲密起来。移时尤氏、凤姐、秦氏等用过饭都去抹骨牌,这边桌子摆上茶果,宝玉便说:“我两个又不吃酒,把果子摆在里间小炕上,我们那里坐去,省得闹你们。”于是二人进里间来吃茶,秦氏一面张罗摆酒果,一面忙进来嘱宝玉道:“宝叔,你侄儿年小,倘或言语不防头,你千万看着我,不要理他。”宝玉笑道:“你去罢,我知道了。”秦氏又嘱了她兄弟一回,方去陪凤姐。

一时凤姐、尤氏各打发人来问宝玉:“要吃什么,外面有,只管要去。”宝玉答应着,说屋里人多气闷,尤氏便带丫头们出去,走时不忘叮嘱:“炕上铺盖都是新的,顽困了就歪会子也不妨,缺什么东西尽管叫人拿给。”宝玉一一应了,原也无心在饮食上,待人走净了,只问秦钟近日家务等事,眼睛却盯着面庞儿瞧个不住,秦钟因红了脸,勉答了些延师课业之语,再耐不住羞情,只好引袖往面上一盖,露出双滴溜溜秋水明眸在外,垂睑道:“宝叔缘何这样看着,可是小侄哪处失礼?万乞莫怪,实是见了叔叔这样神仙人品,心中钦佩的紧,想要亲近又不得法,无意唐突了还请宝叔宽待一二。”

宝玉听他话中都是求近之意,竟与自己私心不谋而合,一时喜不自禁,抬手就把袖头扯定,笑道:“过虑,过虑!我怪你甚么?只是一样的心罢了,实不相瞒,上回听你姐姐提你,我就有心结交,谁知今日见了,竟比你姐姐说的还要妙上十倍,令人之忘俗,越瞧越生欢喜,说来是我造次,该罚一大杯。”说着把盏自斟了茶,一气而尽,又半真半假,笑嘻嘻当胸做了一揖。

那秦钟先听他说话,句句皆撞在心坎儿上,正自神思飘荡,含羞忍怯,后见宝玉竟屈尊揖他,唬的慌忙抢上来拉住,不意教炕屏勾翻衣带,整身向前栽倒,宝玉见了这一种呆情,忽而想到自家身上也是一样的毛病,怎不怜惜感慨,遂揽臂环住,不令他跌下炕去。

两相凑近,只闻得一股香气,却是从秦钟衣口中发出,如芝如兰,芬芳馥郁,拨的心中一跳,又因秦钟本是个男子,合在怀中尤比女儿家更多些无形无状之风情,神魂一时驰荡,不免动了羡慕之心,手挨着手儿摩挲,无时惊觉腹下滚热炽胀,尘柄儿收束不住即刻就要起来,暗自诧道:“我见他人物风流不俗,天然生爱,本也无妨,怎这东西也跟着作怪?若说是得友之喜,断不至轻狂至此,若说是云雨之念,偏两男子如何礼成?”诸般念头滚滚不绝,况且在警幻所辖太虚幻境时候尽是女子为伴,无缘受教南风,长思无果,不觉就呆了。

秦钟初见宝玉作态,以为也是惯谙此道的,这时搂抱在怀,更无疑虑,只驯服趴卧,静待动作,不料久候未至,抬首望望他脸儿,虽丰颜俊丽,然满布痴凝,想到先有耳闻他们家宝玉性情乖僻,糊涂憨顽,如今见了这副症候,料定必是犯了呆病,故也不去惹他,转辟蹊迳,身子仍伏于怀中,另只手却装着不胜娇欺的样儿往身下一撑,隔裤子正摸在热烘烘好大条硬肉上,心中着实一惊,暗道:“好造化!是哪个有眼无珠说他中看不中吃,分明恁大本钱在这里,无怪人家生来带玉,当真是块宝玉琢就,不单样貌最好,连腰下这东西也是过人,若有幸得它一弄,可不美煞神仙么?”这时候再瞧他又不像不懂事的,于是大胆把手握定,口中轻呼一声“哎呦”,把身子就往外钻,宝玉兀自警醒,低头一看,秦钟手中正攥着自家孽根摸摸索索,也是大惊失色,问道:“这是做何?”秦钟讶道:“宝叔裤子里何时揣条棍子,顶着人难受,来时却怎不见?”又握住捻捏,“还热跳跳的,竟是个活物不成?”

宝玉见他这样一色腼腆,强捺羞容之态,转而起了玩笑之心,笑道:“这东西难道你却没有吗?”

秦钟道:“你须与我瞧瞧才知有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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