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凌倾泄密的!
不对、不对……凌倾这些年一直在追查胶囊机器的下落,但没找到,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东西在哪里,又怎么能透露消息给刺猬?
推翻了先前的猜想,她觉得这应该不是凌倾干的。
现在,凌家和刺猬都派人去了曼彻斯特,应该是得到了消息。
步调如此统一,也许消息来源是一致的。
她想起秦荔出国前一晚说的话,是牧惜笙?很有可能。秦荔说过,牧惜笙什么都知道。
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女人的脸,她不禁瑟缩一下。
当年孟聂矗诱哄乔筝,害得孟雪意也成了人人鄙视的私生女,孟雪意那时候很蠢,真以为有了孟聂矗的‘偏爱’,她就能在兰宜横着走,她的确如愿了,孟聂矗办了一场过分隆重的婚礼,她成为别人仰望的孟家大小姐。
她很听孟聂矗的话,就像从前的孟久一样,将父亲的夸讚视为无上荣宠,于是恨上曾让父亲大失颜面的牧惜笙母女。兰宜圈内私下都在传,孟聂矗是吃了牧家的软饭,还害人家母女失和,是在作孽。
这些话传到孟雪意耳中,她很愤怒。
传闲话的人都是蠢货,什么都不懂,她的父亲,是不容诋毁的存在。那可是一位父亲!
所以她加倍地刁难牧惜笙,还剥夺了她站立的能力,让她此生与轮椅为伴。
当医师宣布救治无效时,孟雪意短暂地恐慌了,她怕孟聂矗怪罪她。
然而,孟聂矗没有。
似乎是在牧惜笙母女搬走之后,她无意间得知了实验室的存在。
要知道前一天她还缠着孟聂矗问,妈妈什么时候回来。大家都以为乔筝是内疚才出去散心了,因为她的婚礼,牧惜笙母女分文没带就走了。
孟雪意无法形容知道真相后的心情。
不知是抗拒真相还是软弱无能,她竟然假装不知道。
有一天,还在上小学的孟久待在学校不肯回来,她去接人时,见孟久扒在窗户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说要见到妈妈,不然就跳楼。
孟雪意哄着让她下来,安慰了大半个小时。
等要离开的时候,孟久站都站不稳,还告诉她,其实她一点也不想跳下去,她害怕,腿一直在发抖。
孟雪意背着她下了楼,心想,母亲真的一点都没发现吗。
察觉到自己在责怪乔筝,就又沉默很久。
母亲真的错了吗?
她只是相信世上有童话王子一样的人来拯救她的命运。
相信美好的人没有错,错的是打碎美好、玷污美好的人。
很多年以后,孟聂矗被她架空,在孟氏成了边缘人物,她把人锁到实验室的一处角落,很真诚地谈了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