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荔闻言,竟笑了笑,和声和气地道:“配不配得上,我说了算。”
齐涟城一时无言。
以前没和秦荔正经打过交道,所知道的也都由别人转述,或许存在二次加工,此番来沉浅大学上课,她与秦荔很少单独相处,这还是头一次打名牌,不想秦荔是如此不讲理。
她说了算?
她真拿自己当盘菜了。
心里恨得直骂,火气呲呲冒,稍一平复下来,回想前世的一切,又觉得秦荔这话真不像说着玩的,她前世的确将这句话实践了一遍。
秦荔她不就是个双亲亡故的孤女吗,到底哪来这么大能耐。
她能办成那么惊天动地的事,肯定仰仗了谁的势力,要是能查出来的话,她就能提醒萧沉萸好好防备,前世的事一定能避免。
这几年她暗地里也托人查访过,秦荔身上没有任何异常,自秦海业当家后,秦家就和秦荔断了往来,亲戚朋友全都消失了,不然也不至于被萧玉痕收留。她重生时,秦荔已经住进了萧家,没办法阻止了,总不能上门吆喝,说秦荔以后会毁了萧家。那会被当成疯子。
起初她担心秦荔会占萧家的便宜,刚住进宿舍后,就有意无意和萧沉萸提过几句,萧沉萸那时本就不满秦荔住进萧家的事,听了她的话后,对秦荔态度更差了些,她才慢慢放心。
有一回在盛金遇到柴溢云,柴溢云说秦荔在盛金弹钢琴,赚学费。得知这个消息后,齐涟城开始迷茫了。秦荔意外的有骨气,不花萧家的钱。她慢慢愿意相信,可能真是萧玉痕出于种种原因,做主让秦荔进萧家。
认真说来,这不是件好事,因为很难抓到秦荔的把柄了。
人家一个孤女,即便被萧玉痕收留,也坚守底线,不该拿的,一分不拿。
她要怎么让萧沉萸看穿秦荔的本来面目,又要怎么把这个人赶走?
秦荔将她的失神、痛恨与惧怕全都看在眼里,心中的疑团越来越大,“你好像对我有误解。”
齐涟城眉峰一颤,别过脸走到书桌前坐下,“别往自己脸上贴金了行么?”
秦荔不依不饶,迈步走到她身侧:“我跟她之间没深仇大恨,我欣赏她的为人,也喜欢她的处事,怎么会有报復一说?这些警告你更应该对萧元漓讲。”
齐涟城不屑道:“欣赏?喜欢?是不是说久了你自己都信了?”
秦荔默默看了她一阵,看的齐涟城头皮发麻,这才意味深长地道:“东西我修不了,看来你只能放弃这件装饰品了。”
齐涟城本也没相信过她,扬起下巴:“我待会儿还要出门,您请吧。”
秦荔点了点头,道:“这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