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后,她缓步往宿舍走,经过萧沉萸的房门时,脚步停了下来。
齐涟城的反应很怪异。
怎么会那么笃定她会报復萧沉萸?笃定到……就像所谓的报復真实发生过。
萧沉萸对她也是这样,总有莫名的防备,她只要稍稍提一下‘喜欢’之类的词,做些亲近的举动,萧沉萸就会对她退避三舍。这回要不是有用到她的地方,恐怕就得和她断了联系。
她能感觉到,萧沉萸绝非是厌恶她,甚至这阵子她隐约觉得萧沉萸对她的成见没那么深了,但就因为那天在山上的亲近,她们的关系就又降回冰点,萧沉萸对她除了假客气就是冷淡。
房门禁闭着,她抬手要去敲一下,转念一想,还是作罢,回宿舍收拾了东西,直接去找贝因。
贝因带她去了新址,安排一帮人一块儿吃了顿饭。
秦荔本就话少,一顿饭吃下来,沉默是常事,然而今天,贝因就是觉得哪里不对。
等其余人离开后,她才问道:“出什么事了,你怎么心不在焉的?”
秦荔摆弄着桌上的水果,沉眉低声:“我明天跟她一块儿去洱城。”
贝因不明所以:“不就去独奏会吗?这都要炫耀?”
秦荔摇头,疑虑覆面,“这事好邪门,我暂时没别的思路,你帮我想想看?”
听了她的话,贝因再一次脊背发凉。“诶不是、你真相信什么人外力量?”
秦荔缓缓道:“我不知道。”
贝因强调:“那不科学!”
秦荔直起身,又皱着眉靠在椅背上。“齐涟城她真的很奇怪,她一定知道点什么。”
将刚才的谈话复述了遍,贝因听完后陷入深思。
按着一颗冬枣在桌上打圈,思索着道:“你说的有道理,我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法给你答案。”
秦荔道:“抛开我对齐涟城的偏见,她真的不正常。她总觉得我会对萧沉萸做什么。”
贝因莫名一笑:“你不会吗?”
秦荔面不改色:“会不会得另说,可我还没做,她的反应就像是我已经做过了。”
贝因又从盘里挑出个圆润些的枣,连同桌上那颗一起拿在手里盘,“我猜她是看透你了,但你要是硬往非科学方面想,我也可以帮你盘一盘。”
秦荔立时坐正,洗耳恭听。“你说。”
贝因咳了咳,挺直腰板,两颗枣被她盘的光亮明润:“萧沉萸对你异常防备、齐涟城对你有很深的误解,假如、我说假如,她们两个都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秦荔顿了顿,“也就是说,在她们的经历里,我已经做了一些不好的事。”
这个猜测很离谱,可如果真是如此,那很多事就能说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