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针对的从不是孟久一个人,除了曲墨之外,还有被虐杀的二百鹉,孟家存在的时间越长,她就越不能安心。
“我都安排好了,”萧沉萸道:“这周末洱城有一场独奏会。”
柳祈有些紧张:“你想怎么做?”
萧沉萸微微一笑:“是这样的,孟久之前总给我发信息,想让我帮她,我想着先见她一面,万一真能帮上一二。”
“见她?”柳祈惊诧。这时候让孟久在洱城露面,那无异于送死。
刺猬几乎是在追杀她,上次她在品牌故事大赛上现身,刺猬就送了她那么一份大礼。
柳祈忍不住道:“刺猬没有直接杀她,估计是有另外的打算,你现在把孟久引出来,会不会打乱刺猬的计划。”这无异于是对刺猬宣战。
萧沉萸扬眉:“你不会以为她们能放过我吧?孟久之后说不定就是我,我何必坐以待毙。”已经结了那么深的仇,还惦记什么呢,先下手为强才好。
柳祈被她说动:“这倒是。并不是怕她们……”她已经离开藤阳的承玉酒庄,满世界跑了这许多年,有时乐在其中,但偶尔也觉得奔波一辈子并非好事,所以总想让萧沉萸过得如寻常人一样,但谈何容易。
“说什么放过不放过的,该是她们该担心的事。”柳祈道:“你决定了我不多说,眼见着那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灯,不如我们彻底把主动权拿在手里。这周末是吧?你隻管去,剩下的我兜着。”
萧沉萸垂眸,“好。”
她们之间,若说个谢字,那就太生分了。
这些事电话里能说清,但萧沉萸大半夜专门跑了一趟,是她的诚心,柳祈都明白。
“太晚了,别回了,住这儿?”
萧沉萸道:“好,反正明天没课。”
柳祈反应过来,沉浅大学的课快结束了,带她上三楼时,问道:“听说江近月在弄毕业舞会,排场应该挺大的。”
萧沉萸笑道:“到时候你来看看就知道了。”
柳祈莞尔:“这么一说,我还真觉得挺遗憾。”她没有正儿八经上过大学,早些年是离家出走闯到现在的,如今生意做得好,藤阳不少人请她去做讲座,她从没去过。她的人生经历实在不宜被作为典范去宣传,她年纪轻轻出来闯的时候,遇上了自己的贵人,可未必人人都有这样的机遇,若宣扬出去,恐要误导年轻人。
萧沉萸想起初次见她的时候,她刚在兰宜开了几家铺子,就愣头青一样跑到萧氏去谈生意。毫无疑问被放了鸽子。
她明明初入兰宜的名利场,却浑身竖着刺,装作游刃有余的模样,用势利的外表藏起天真的本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