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沉萸与她一见如故。
曾经在翟县,她也是这样。
大约是看懂她的眼神,柳祈约过人群找到她,邀请她去餐厅吃饭。
萧沉萸鬼使神差答应下来。
柳祈平时忙的不可开交,吃饭都是狼吞虎咽,这日却学着人家优雅用餐。用餐期间,她隻聊了萧玉痕对创业的年轻人有什么影响之类的,没提过自己多辛苦,言语之间很是体面。但她吃完后接了个电话,匆匆收拾东西走了。
萧沉萸望着她的背影,知道她不会再回来,这顿饭也得自己结帐。
后来熟识之后,柳祈才说了真相。早些年她们这些人跑业务的时候都这样,找个年轻好糊弄的,骗顿饭吃而已。萧沉萸说她知道。
次日,萧沉萸开车回了古宅。
到宿舍门口时,发现秦荔站着等她,手里还拿着早饭。
萧沉萸拧眉,步子加快走过去。
见她来,秦荔阴沉的面容有了笑意,问道:“你回来了?”
萧沉萸点点头,拿钥匙开门,心里不免琢磨,为什么问‘你回来了’,而不是问‘你去哪儿了’。
进了屋,秦荔将早餐放在桌上,“这两天大家都起的很早,去晚了吃不上饭,我看你不在,就多带了一份。”
“谢了。”萧沉萸道。
秦荔定定望着她,神色不明。
一想到昨天孟雪意说的话,她心里五味杂陈。
如果于暄提前知道刺猬的计划,还为此去求过萧玉痕,萧玉痕为什么坐视不理?
她真的不在意萧沉萸的人生吗。
昨晚回来时,她很生气,甚至想找萧玉痕理论理论,但是转念一想,她又要以什么立场去谴责。
萧沉萸见她面有阴霾,并不惊讶,秦荔平时就一肚子心眼,要猜她的心,累死也是猜不出的。
早餐吃到一半,秦荔问道:“我拿到两张独奏会的邀请函,你去吗?”
萧沉萸顿了顿,仰头看她:“在洱城?”
秦荔道:“嗯,你知道?”
萧沉萸叹了叹:“还真是巧了。”
秦荔一喜,道:“你也去是吗?方便带上我吗?”
萧沉萸不上她的当:“说的你单独去一样,贝因不陪你?”
秦荔温声说道:“你带上我,让她自己过去。”
萧沉萸词穷,“你这……这么随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