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两个,第三个给不太会剥的六福,四个五个……小半盆虾剥完,庄冬卿也吃够了。
伸手任由六福给自己擦拭,阳光下,庄冬卿眯起了眼睛。
吃饱喝足晒晒太阳,心情好了。
“中午虾要怎么做啊?”
庄冬卿顺口问老朱。
“现在小少爷吃个本味,中午我们做油焖大虾。”
油炸诶!
带着对午饭的期待,庄冬卿心情更好了。
后续数日庄冬卿都在东厢,岑砚在西厢养伤,两人不曾见过。
倒也不是有意要避着。
岑砚能走动了,庄冬卿便又恢复了往常的生活,不再去西厢探视,岑砚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他也不往东厢来,两个人便一直没碰上。
私心里庄冬卿还挺庆幸,不见也好,能让他有个缓冲。
不然碰面全是尴尬,也愁人。
中间御医又来了两次,御医一走,柳七便到东厢主动同庄冬卿讲述情况,于是庄冬卿刚提起的心,在柳七的陈述中,又稳稳地放了回去。
嗯,岑砚不再用毒,也不再装病,御医得到的便是“王爷吉人天相,终于挺了过来,但仍需静养”的结论。
也都在岑砚的计划中。
没出什么岔子,庄冬卿更不担心了。
偶然间还得到了男主李央的消息。
是同柳七闲聊的时候,不知怎么提到了蛇毒,柳七就提起了淑妃,庄冬卿这才知道,淑妃确实是不治身亡,但不是病逝,而是被毒蛇咬伤了,毒发逝世的。
庄冬卿不解,“这种毒蛇有很多吗?”
“不多,但有专门的驯养师带着,其中一位去了淑妃的行宫。”柳七解释道,“本想用淑妃作人质威胁陛下,结果眼看不成,便心一横,毒杀了淑妃。”
庄冬卿愣了,“什么叫不成?难道陛下他……”
柳七点头,“陛下年少时便上了战场,经历的战役不知凡几,早就抛却了妇人之仁,是断不会被这种手段所胁迫的。”
“可……那不是他的宠妃吗?”
柳七:“对,所以淑妃是陛下看着走的,故而对此种蛇毒的威力,陛下是心中有数的。”
庄冬卿:“……”
庄冬卿:“那李央他……”
柳七:“六皇子近来消息就不多了,想来是极悲伤的,回了宫之后,一直就没有再出来过了。”
“庄少爷是想知道他……”
庄冬卿赶紧摇头,“我就是问问,不必麻烦人专门去打探。”
李央那个体质,庄冬卿就算是担心,也不敢找人去打听。
更不消说,王府眼下的困境还没有完全过去,还是先顾好他们自己再说别的吧。
说完这些,庄冬卿有些低落,转而想到什么,又担心起来,“自己宠妃都能这样,万一知道王爷是骗他的,陛下会不会……”
柳七斟酌片刻,还是如实道,“应当是知道的。”
“不过君臣相处,其实也有相互的制衡在其中,猎场护驾,陛下明明知道是如何一回事,却默许了三皇子诋毁主子,以期转移朝堂的视线,此事陛下有负主子,那我们也不能就安静地吃下这个哑巴亏,不然日后,对能吃亏的,亏欠便只会越来越多。”
朝堂部分庄冬卿听不懂。
但道理懂了。
人还是要带些锋芒的,不然人善被人欺。
又几日,柳七来告诉庄冬卿,岑砚身上的刀伤已经好了,肩膀上的,也只等着落痂了。
好歹照顾了那么久,闻言庄冬卿有点想去看看。
柳七也是热情邀请的,说岑砚的伤能好,庄冬卿居功甚伟,应当过去瞧瞧。
“但他最近是不是很忙?”
隐隐有听说西厢事情多,庄冬卿怕打扰到他。
柳七:“前些日子是,有些朝堂上的事需要处理,近两日已经空闲了下来。”
“那……我晚上去西厢用饭?”
数日不见,又隔着解毒的事,中午做做心理建设。
柳七一口便答应了下来。
不过中午做好心理建设的庄冬卿还是没见着岑砚,午时一过,宫里也像是算好了似的,陛下宣旨召见岑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