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转开头的瞬间生了些不讲理的埋怨。
不是她道行太浅,是资本家太擅长博弈。
有种落了下风的不甘愿。
无论是进还是退,她想要自己掌握主动。
而且,她也有点想知道。
清冷如景沅,会不会也有被弄乱的时刻?
像是延迟生长出了反骨。
沈郁欢垫起脚尖,不管不顾地吻上景沅的双唇。
沈郁欢觉得自己确实入戏了。
也许是酒精上头, 或者是色令智昏。
景沅不过是言语上的一句撩拨,她竟然像是池塘里养的笨鱼,毫不犹豫地咬上饵料。
真的贴上那双软唇, 温热的陌生触感让她又猛地惊醒过来。
怯意丛生,想要撤退。
双唇才分开寸许,沈郁欢的后脑忽然被按住, 不许她逃离, 往前轻轻一送, 狠狠吻住。
沈郁欢瞳孔微微放大一瞬, 感受到景沅的气息正在迅速将她侵占,又难以自控地闭起。
她的腰肢被景沅另一隻手紧紧箍住,上身向后折,呼吸全然被占据。
这的确是品尝威士忌极好的方式。
苦涩和辛辣被过滤, 唯有麦芽的香气在舌尖浮现。
纠缠间, 沈郁欢真的有感受到所谓的太妃糖醇厚的甜味, 在她和景沅的唇齿间若隐若现。
轻微的震动声,是岛台上不知道谁的手机, 不知道谁打来的电话。
此刻无暇顾及。
景沅也太无师自通, 沈郁欢完全招架不住, 一击即溃, 丢盔卸甲。
不免思维发散地去想, 刚刚那句“喜欢的自然能做好”,是不是也包括这些?
似是察觉到沈郁欢一丝走神,景沅托着她的腰, 将她整个人往岛台上压, 吻得越发霸道。
密密层层,似要占据她全部呼吸一般, 令她不得不被迫仰起下巴,奉上双唇,予取予求。
安静的厨房里有若隐若现的水声。
沈郁欢手无力地抵着景沅的肩,舌根发酸,甚至无意识地哼哼了几声。
真丝布料下的体温烫的惊人,但更烫的是景沅的掌心。
贴着她的腰间曲线,强势上移。
沈郁欢心里有种将要失控的不安,慌的要命,掌心下意识地推了推。
感觉到怀里的人的抗拒,景沅在迷离间停了下来,稳住有些紊乱的呼吸和心间失律的跳动,眼眸晦暗,慢慢直起腰身,抬手将岛台上震了又震的手机按下静音。
气氛一时冷却,沈郁欢定了定神。
明明想看景沅凌乱的样子,结果冰山是水波不兴,秩序井然,甚至连衣服都没有半点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