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怎么样?”
景沅没执着答案,云淡风轻地转了话题。
“很特别。”
沈郁欢又喝了一口,起初有些不适应,但喝过两口后又觉得别有韵味,她果然喜欢草莓味。
“第一次尝试,还好你满意。”
“原来是拿我练手。”
沈郁欢故意曲解她,仿佛一语双关。
“不需要练手,我喜欢的自然能做好。”
景沅将杯子里的酒一口饮尽,换了平日里常喝的威士忌。
沈郁欢假意听不出,趁着脖子去看酒瓶。
“这个我认识,麦卡伦,单一麦芽威士忌,莱丽系列,每瓶都有独立编号。”
“沈小姐见多识广。”
沈郁欢撇撇嘴,“之前倾城娱乐有培训社交礼仪的课程,有一回有老师讲威士忌的牌子,单一的、谷物的、调和的,光是概念就一大堆,说有不同香气,花果香、谷物香还有煤炭香。我一样都没尝出来,隻记得又辣又苦。”
“这款有一点太妃糖的风味,你想试试吗?”
沈郁欢说了声“好啊”,但景沅没另外再拿一隻酒杯,十分自然地将自己喝了一口的杯子递给她。
屋子里装了最昂贵的恆温恆湿系统,沈郁欢心臟鼓动得厉害,燥意横生。
这人仿佛从来都很从容,像世上最高明的猎人,布置了无害温柔的陷阱,等着猎物自投罗网。
她也真的恶劣,哪里就有那么笨的猎物。
沈郁欢没去接景沅手里的杯子,而是绕过半个岛台,略微倾身,就着景沅的手,低头抿了一口酒液。
还是又苦又辣。
离开时她清晰地看见,杯口上,两个唇印交迭了一半。
枫红色的是景沅的唇釉,透明的是她的润唇膏。
沈郁欢又吞咽了一回才佯装镇定地开口:“我好像没太尝出太妃糖的味道。”
她其实挺循规蹈矩,从小单亲的生活让她被迫早熟,二十出头的人生少有叛逆的时刻。
这种堂而皇之的大胆行径,她更是从未有过。
以至于完全不敢去看景沅的表情。
“还有别的方法,想试试吗?”
“嗯?什么方法?”
沈郁欢不设防地抬头,撞入景沅带着笑的眼中。
她天生气质冷淡,笑起来就分外灼人。
她一瞬间就领会到,别的方法是什么方法。
沈郁欢不受控地红了脸,她还是道行太浅,不过一句话就让她心跳失速。
她将头偏了偏,本能地想要回避景沅的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