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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尸检发现,马晓钰的下阴有撕裂的痕迹,而且是死前不久形成的。也就是说,马晓钰在死前刚刚遭遇过暴力性侵犯。马旭阳再没有人性,也不至于□□自己亲妹子吧?”

听到这话,付定川的眼神动了动,整张脸的表情却没有太大变化:“我还是觉得马旭阳不对,我们去找他的时候,在他家搜出了好多钱。这小子早就穷得叮当响了,哪儿来的这么多钱?”

蒋睿恒心道来钱的途径多了去了,嘴上却不敢说出来。那边师傅也没有反驳,只是说:“剩下的还有些得等检验完才能确定。我们明天早上就带东西回化验室化验,有结论了我再通知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多了。蒋睿恒这天早上和师傅出门,折腾到镇上就已经临近中午了,然后马不停蹄地验尸,直到现在。这么晚,回市内是肯定回不去了,而镇上的唯一一家招待所又因为前段时间地基塌陷正在整修,所以最后两人都被安排在了付定川的家中。

付定川家是一个很普通的两居室,三人进屋的时候已经快半夜12点了,然而推门一进去就见到付定川的妻子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显然人并没睡下。

见到付定川身后跟着别人,付定川的媳妇面上一怔。

“市里面来的法医,帮忙验尸的。”付定川这样跟妻子介绍,而后说,“人家忙活了一天了,晚饭都没吃饱。你快给做点饭。”

“别了,这都多晚了。”蒋睿恒的师傅连连摆手,“我们就洗洗睡一觉就行,别麻烦了。”

尽管蒋睿恒和师傅都一再表示别费心了,然而付定川还是坚持让媳妇给两人做了宵夜,而后又指使媳妇去给两人收拾床铺。蒋睿恒和师傅拦也拦不住,只得连连道谢。

“这被褥都是新的,只是有日子没晒了,可能有点潮气,你们将就将就……”付定川妻子一边铺床一边说。

“嘿哟弟妹,你这就太客气了。我俩今天不用打地铺就阿弥陀佛了,哪有那么多讲究。”师傅笑呵呵地回,“行了你别忙活了,剩下的我们自己能弄。”

师徒二人简单洗漱一下,都上了床。师傅的确是出惯了差的人,躺在床上不到一分钟已经打起了鼾,然而蒋睿恒却辗转反侧地睡不着。在出差下乡之前,他不觉得自己是个娇生惯养的人,可是当躺在这冷冰冰的炕上盖着泛着潮气的被子时,他确实觉得有点入睡困难。更主要的是,师傅的鼾声实在太响了……彼时年轻的蒋法医还没有后来把打鼾的同事一脚踹下地的勇气,只得用手堵住耳朵试图催眠自己。然而师傅花样百出、高潮迭起的鼾声实在太具威力,以至于蒋睿恒催眠了许久也无法入睡,反倒是将尿意催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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