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医生(1/2)

我收拾一切後,喜欢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习惯戴着耳机,听手机里的音乐,这不只让我听不到厌恶的滴答声,也让我可以沈溺在音乐的柔和声上。

我听的是没有人声的,只有纯音乐的歌曲,因为我觉得人的声音很难听,人类除了用嘴巴批评讨论、虚情假意的吐露心事,只是想博取利益而已。

看着外面的路灯都亮了,我会到外头散散步,我很喜欢被风亲吻的感觉,也喜欢将自己置身於自然生活中。

在无人的大马路,我会穿上那双小白兔残破的舞鞋,将马路化身成舞台,跳着属於自己的舞蹈。

直到小白兔喊着要我帮她念故事书睡觉的时候,我才会回到那寂寞的房子。

天亮了,颜铠敲了我的房门,当时我早就醒来,在看着窗外的风景。

「怎麽了?」我打开房门,他当下抱紧我,告诉我,他找到了他的亲生父亲,但已经si了。他递上他的笔记型电脑,上头是一则新闻,而那个大标题x1引了我的目光——《叶董事长si在荒地》。

我惊讶的看了看他。

他已经开始哭泣,似乎在怨恨自己,不仅失去了母亲,也失去了他的父亲。

我没有任何反应,抱着他,对他说了很真实却又很受伤的话——「你现在跟我一样彻底成为一个人了」。

我只感觉他听完,什麽都不说的离开我的房间,那个感觉我已经感到麻木了。

我叹了口气,随後小白兔从背後突然抱着我。

我完全没发现她什麽时候进到我房间的。

「我不喜欢羊咩叹气。」她将头靠在我的背上。

「我只是觉得好累,没事的。」我抓着她的肩,微笑的00她的头。

「那要去上班了吗?」她抓起我的手,抬头看着我,一脸期待的表情,也只好让我勉强答应了。

我锁起大门,牵着小白兔离开了这个家。

我拿着酒杯和客人们聊天,他们醉茫茫的一手搭起我的肩,将我抱进他们的身旁,我也顺手的将头靠在肩上,故意地发出男人无法抗拒的声音,让他们产生幻觉,认为我需要他们。

但他们受不了想对我毛手毛脚时,我又yu擒故纵的推开他们,宛如可怜小猫般的拒绝,他们被我的眼神融化,同情我的无知、年轻,抚0我的背,想藉此安慰又吃点我的豆腐。

yu擒故纵的姿态,能有几个男人受得了?

他们一脸喝醉的脸,涨红的似乎快不省人事,坚持再喝、坚持我在旁边,这样的他们更显得需要我。

他们喝光了几瓶酒瓶,却又在坚持下,喝醉了。躺在沙发上不动,说着梦话,仍然嚷着想继续喝。

也不看看自己现在是什麽德x?

这些人还真是无聊,但他们需要我就好了,即使他们再令人感到厌烦,只要继续想要我,我什麽都可以接受。

我不觉得这样的自己很恶心。

至少是爸爸会喜欢的,会因为我这样而回到我们身边。

我全身的酒味让我反胃到洗手间,自己也喝了太多,胃酸直冲食道,将刚刚喝的全吐出来,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显得特别狼狈,也显得特别恶心。

我的长浏海盖住我的左眼,右眼看起来特别的红肿,应该是被刚刚他们的菸给薰红的。

我从手中拿了颜铠给我的糖果,那是他为了报答我给了他一个家,而亲手做给我的,他告诉我心情不好,吃一点糖果,就能够让自己情绪好一点,虽然很苦不像一般的糖果那麽甜,但最後真的会让我心情平稳起来。

我吞了一个进去,浑浑噩噩的从洗手间出来,走廊似乎被菸淹没,我看不清楚路,我却闻不到菸味,可能我闻到麻木了,我0着墙走路,但头还是一样的晕眩,感觉我快晕倒在这里。

「回去吧!」有一个男人的声音伴随在我耳边,也顺时将我扶起,我看不到他的面孔,我想挣脱却没力气,慢慢的,我失去了力气,开始沉睡。

当我醒来时,我已经睡在自己的床上,靠在床边睡着的是颜铠,我看了看他,头好像睡了一觉好多了。

「啊……你起来啦?」他被我的手压到清醒。

「我怎麽在这?」我感觉我忘了刚刚发生的事情,为什麽我会在家里?

「啊,你吃了那个糖果了吧?我忘记跟你说,那糖果吃了会特别想睡,睡完之後就没事了。」他递给我一杯水,要我赶紧喝。

「谢谢,现在是我的下班时间了吗?」我喝了一口後,急促的问着他。

「是的,但你也别担心太多,我有帮你请假了,说你不舒服。」他拿起一旁的闹钟,我才知道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

我才刚放松一回,就有人蹦的一声,打开我的房门,迅雷不及掩耳的坐在我面前,我差点心脏停止。

小白兔她握紧我的双手,她抱了我,她哭着,好像害怕失去我,就像失去家人一样

凝重的空气差点令我无法喘气,我拍了拍她的背,她的哭声也让我害怕的哭起来,所幸我没事,一切都安然无恙。

在一切都没事後,我走去自己的梳妆台,拿着棉布沾着卸妆水,擦拭每天的面具,我b较喜欢我自己的浓妆,它让我看起来很成熟,也让我一次一次的告诉自己,我不再是过去的我。

又看了看手上的水晶指甲,鲜yan的浅蓝se带上亮丽的银se钻石,还有手腕上客人所送的玉环,耳垂挂着金se三角形的耳环,以及颧骨上的珍珠项链,这都让我看来特别的庄重而美丽。

我的魅力并不输给任何人,当然我从来也没有忘记过,我是一个被ai的人。

小白兔依然喜欢素颜的我,但这样的我看起来不只愚蠢更是无知,我宁愿穿十公分的高跟鞋让自己的脚变得无感,也不愿卸下我满意的妆容。

每到深夜,大家睡着时,我总是睡不着。

在小房间里,我拿着一罐已过季不流行的——朱se指甲油。

洒在墙上,布满红se恐惧的yet,似乎让我回忆起母亲被砸的头部,流露出很多红se的yet,那是母亲的血,为了思念母亲,我总把红se沾满我的房间,让我时时刻刻记住母亲的惨状、那nv人的姿态。

突然,我在地上看见一份报纸,看了看标题,我才想起这是最近颜铠给我看的,那是他亲生父亲的消息。是我杀了他父亲,是我亲手毁了别人的家庭,而我还能平凡的过着每一天。

我这麽做,应该是帮到了颜铠的忙。

因为他不值得有这麽一个贪se的父亲,这应该不是摧毁,而是帮他省掉麻烦,我这麽做才是对的,我再次看向镜中已卸妆的自己。

我似乎看见了过去的自己,单纯的模样,猛然回想起过去,痛不yu觉的头痛,令我拿起一把剪刀,利用尖端宛如豹一般的投s出去。

它稳稳地cha在上头,周围的镜面已有裂痕,深怕一拔下剪刀,那碎片犹如刀子掉落,刺入我的皮肤,就像内心对小时的恐惧,永远拿不掉、忘不掉。我的手颤抖着,慢慢接近那把剪刀,试图想让它拔下,并且能够不伤害我。

但又看了一次镜子里的我,裂开的镜面产生了好几个我,里头的好几个我一直盯着我,似乎一同露出我诱惑男人的恶陋的表情,我歇斯底里的尖叫,摀住双耳蹲在原地。

我站起身,想拿起那把刀杀了里头的「我」,不畏恐惧的拔起剪刀,好几片碎片直接的cha入我的皮r0u,我痛的再次尖叫,这让我彻底疯了。

我猛地的拿着剪刀的尖端一直刺着那片早已残破不堪的镜子,而它不断的落下更多碎片,也不断的刺入更深的皮r0u之间。

血在每一个伤口里,渗出血,很痛很痛。妈妈当时,一定也很痛……。

我倒在地上,看着右手的伤,累得睁不开眼,我想这麽的睡去,永不清醒。

但当我再次清醒时,我已经在医院,而在旁边的是颜铠,他穿着医生的白袍和口罩,问了问我还好吗?

「原来你是医生……。」我的瞳孔因光线而睁不开,手也包起来看来已经平安无事。

「当我小房间出现你给我的那份报纸时,我就应该要发现你的不对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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