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本想置幼宁於si地不成,她又失忆,担心她那天恢复记忆把你俩见面的事说出来,所以你迫不及待的想拔掉这眼中钉。你在医院买通了护士趁夜下手,乔四虽然安排人手守着幼宁,可是不会有人怀疑巡房的护士有什麽危险,好si不si我人刚好在那边,不然那天晚上护士肯定要做点手脚。」
「之前你提议介绍医生看看幼宁的失忆,我婉拒了。你又在之後锲而不舍的给乔四递个医生名片,我估计如果巡房的护士没得手,你就要利用医生来下手吧?」
「最後,你最大的败笔,就是烧了那辆车,唯恐别人不知道这辆车真的与你有关。」
「你有预谋的犯案,所以一开始车子被偷本来就是你的计画,为的就是顺利把嫌疑甩开。你父亲这麽疼你,也许他知情……」
「没错,都是我!只有我一个人犯案!我爸爸什麽都不知道。」话说到这个份上,深怕牵扯到自己父亲身上,姜若眉坦承不讳。
「你跟幼宁压根不认识,究竟为什麽要对她下毒手?」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姜若眉问他。
「什麽呀?」他还真不知道。
乔楚生在一旁拍拍他的肩膀:「这个我知道。」
「不是,你知道啥?」他狐疑的看着乔楚生。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乔楚生简单说。
「啊?」他愣住。
就这样?傻吗?
嫉妒能让一个nv人面目可憎,变得极其残忍。
无论人长得再漂亮,家世再好,书读得再高,智商在线,一旦情商不足,那嫉妒就成了魔鬼,一步步将其引领至地狱。
「那日我问过你,你喜欢白大小姐什麽,你说不清,说可能跟她在一起也许是你这辈子犯过最大的错误,而你年轻,输得起!」姜若眉漂亮的脸虽笑,却让人不敢直视:「那我,怎麽能不救你水火。」
路垚听完,才晓得原来浑话真不能多说,这不,说多了还让人以为他真的如入深渊,急忙着投身当救世主。
好吧,这个他反省。
「姜小姐,我想你误会大了。」路垚沉着脸:「没错,你是出身清白、家世良好,读过书、出过国,还会打高尔夫球,但是这些都不能替你焦得跟黑炭似的心漂白。她白幼宁是黑道千金,我觉得她烦,说她母夜叉她还知道自己是活阎王,她既不聪明又ai冲动,文笔还极差!可是那怎麽着?她的心b你纯洁不知几万倍。」
「即便是她的家世让人垢病,但她也从未因为讨厌任何一个人就出手伤害;两相权重,我ai她,再正常不过,请你也别自作多情,自以为能救人水火!我过得很开心,尤其跟她在一起。」
姜若眉凄凄的笑开。
「真令人不甘心。」
「为我这种男人让你做这种事,是你吃亏。」路垚嘴巴不饶人。「我只能祝你来世遇见真心人。」
「真的吃亏,没想到你是这种人。」姜若眉大梦初醒。
「大姐,你犯罪呀。」路垚像见鬼的模样看她。「你还想杀我老婆,不怼你怼谁?」
当白幼宁再次醒来,恢复了记忆,可是失去记忆那段时间发生的事,半点也没记得。
路垚松了一口气,可是乔阎王却觉得他在规避。
「你别以为她不记得就没事,我记得。」
「说什麽,我是这种人嘛?」
「你是不是我不知道,但要不要扔你进h浦江我还是知道的。」
「……」这流氓!
白幼宁来到牢房。
虽然姜若眉要置她於si地,但如同看见邹静在牢里的落魄模样,姜若眉的狼狈也没让她心里畅快多少。
有更多的,是一种说不上来的怜悯。
「看我这麽狼狈,你开心了?」
「对。」
一如她当初回答邹静的,既然人家都认为她是来看笑话的,那就顺她们的意吧。
因为就算她说不是,人家也会认为她是猫哭耗子假慈悲。
「我算看清了路垚,你的报导一开始写得挺好,他虽然不老不猥琐,但也没有我想像中的男子气慨。」
「他破了那麽多案子不假,你喜欢他不冤枉。」
「以前觉得不冤,现在彻底觉得被骗了。」姜若眉看着她:「现在想想,你真的很喜欢他。」
「可能因为我失忆过,所以你的转变让我有点0不着头绪。」
「虽然你把他的形象写得很差,可是你大概不知道,在你之後的字里行间,处处看得见你对他的崇拜。我也就是从那时候的文字之中,喜欢上在我想像的那个路垚,後来发现他一点都不完美。」
「这世界上没有人是完美的,就算有,也不该不择手段去拥有他。」
「是我赌错了。」姜若眉说得落寞:「他是真的喜欢你,而且很了解你,而你,也一样。」
白幼宁走出巡捕房,路垚就在外头等她。
「你怎麽来了?」
「找你。」他问道:「怎麽想到要去见姜若眉?」
「写报导嘛,总是要了解一下犯人的心境。」她避重就轻。
「说了些什麽?」
「也没什麽,只是倒没想到她出身高贵,狠起来一点倒也不输黑帮。」
这一次,算是给她长知识了。
「是我的错,如果我早知道她的感情这麽扭曲,都怪我不该说了那麽多浑话。」
「本来就没有人会知道现在的所做所为,对以後会有什麽影响,而且那也是她自己要负责的行为。」她看着他道:「而且我本来就是不温柔,不漂亮,也没留过洋,还是个母夜叉……」
「哎呦,我的姑nn,你饶过我吧,补偿你不行吗?」
「行,你想怎麽补偿?」
「就依你,还不行吗?」他巴结的说道。
「那我想想。」
路垚锲而不舍的问:「所以那天姜小姐找你,到底谈了什麽?」
「知道那麽多g嘛?」
白幼宁有点羞赧,怎麽样也说不出口那天说的每一句维护他的话。
到现在她俩也没有确定关系,这人也没有一丁点主动,她这麽掏心掏肺未免太便宜他。
「说说嘛!」
「是说你到底跟姜若眉说了什麽?她为什麽一夕之间态度大变?」
「先来後到啊,我先问的。」
「不管,你先说!」她霸道的堵他。
他撇撇嘴:「也没说什麽,她把自己当救世主,我只好让她醒醒。」
「什麽?」
「反正又不是什麽重要的事,你问这麽多g嘛?」他有点别扭。
「你态度很可疑,又说了我坏话是吗?」
「我在你心中就只会说你坏话了是吗?」
「不然你说啊,说了什麽?」
被b急了,他说:「我跟她说,你白幼宁是黑道千金没错,我觉得你烦,说你母夜叉你还知道自己是活阎王,既不聪明又ai冲动,文笔还极差……」
「请问……你是路垚吗?」
他越说白幼宁手拧得越紧,直到後来都已经开始磨着拳头他都没发现。
可他话还没说完,nv孩子怯懦的声音cha入两人之间,他们同时看向来人。
两个打扮入时jg致的nv孩子,眼睛发亮的看着路垚。
这两个人来捣什麽乱?「我是,请问你们是?」
「真的是!我们好崇拜你,想跟你认识。」
「你有空吗?一起喝杯咖啡。」
两个nv孩子确认是他便左右围住他,y生生把白幼宁挤到旁边去。
白幼宁瞪大眼睛,醋意让她七窍生烟。
「好啊,路三土,你说我坏话不够,还真受人欢迎啊!」她咬牙切齿。
「不是,我不是要说你坏话,你都还没听完……别只看着,你先来救我啊。」见两名nv孩子0上他,他拼命挣扎。「我跟你们不熟,男nv授受不亲啊!」
「你单身吗?」
「你有nv朋友吗?」
「路三土!我跟你没完!」
白幼宁一个跺步,气乎乎的离去。
「幼宁!」两个nv孩子还拦着他,他真是急了。「你们够了没!」
被他一吼,两个nv孩子吓呆了,他赶紧追上去,白幼宁已经不见。
「看来你离h浦江不远了。」
乔楚生不知道啥时出现,在一旁凉凉说道,他吓了一跳。
「你有没有良心啊?也不帮我。」
「好好告白你能si吗,非要废话这麽多。」
「人生若不ga0cha0迭起,怎麽会感动?」
「那你慢慢ga0cha0。」拍拍他的肩膀,乔楚生又凉凉的离开。
「老乔,你──喂!」
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路垚其实心地善良,品x端正,那毕竟是生长在大户人家的孩子。
小时候父亲的不待见,身为么儿,地位、话语权几乎被人掌握在手里。
那些小时候不愉快的童年,长大後的压抑,都构成让他没有什麽信心的主因。
一度他觉得既然没人看得起他,好,那他便顺别人的意!
在康桥遇见了林姜,狠狠把他骂了一顿骂醒了他,他才奋发图强。
在康桥遇见了初恋邹静,虽然相遇不美,当时好意扶了一下替自己挡酒的她,结果被甩了一巴掌。
後来他跟邹静自然而然的在一起,他尝到ai情的美好,虽然结局不美。
在校丰功伟业,情场失败。
出了社会来到上海,在沙逊银行赚了很多钱,理应要出人头地,过上好日子。
可是他急功近利,被gu市狠狠套牢。
个x太差,人缘基本扫地。
还三不五时房租付不出来。
这些事,让他对未来更加迷惘,甚至不知道他卯着这gu倔劲跟家里呕到底是为了什麽?
後来,他认识了乔楚生,认识了白幼宁。
平时三人打打闹闹,互扯嘴皮,看似感情极差。
但他们两个,的确不烦他,也常常惯着他。
任由他没脸没皮的耍赖敲诈占便宜。
第一次,觉得很有存在感,很有归属感。
有朋友的感觉,很好。
虽然不改没心没肝,吊儿郎当,嘴巴忒坏。
可是那也只是他的保护se。
在案件发生时,总能冷静思考、细心观察,条理分析极具逻辑。
更有常人无法b拟和想像的敏锐。
当他一步步的解开谜底,揪出案件真相,那熠熠发光的眼神,十分迷人。
他很珍惜三人之间的友谊。
直到他心里清楚对白幼宁的感情,早就不一般。
纵使发现自己早就动心,他也不知道该用什麽方式对待她。
只能惹她生气,逗她开心,不停的捉弄、碎嘴她。
就算谈过恋ai,太常用哥儿们的方式对待白幼宁。
导致不管要怎麽改变,他都觉得别扭。
对於感情,他是个彻头彻尾的笨蛋。
白幼宁一早开火做早餐,手脚麻利着。
只见她一下子加调味,一下子注意火候,专注到完全没注意已经有个人站在她後面,那个人伸手ch0u走她手中的锅铲。
「一大早g嘛呢?」
路垚皱着眉头,高大的身子一下子把她挤到旁边去。
「做早餐啊。」
「去坐好。」
「哦。」
她乖乖的坐在餐桌,只手撑着下颚看着他颀长的身影。
路垚其实是一个温柔的人。
那次她自愿替徐远做一件事,伪装成她被绑架,他为了她焦头烂额,连觉都睡不好。
除了第一次求神拜佛,还跟楚生哥立誓要是她有三长两短,他会赔命。
每当她伤心难过的时候,他嘴巴虽然还是很坏。
可是常常会做些事转移她的注意力,或者逗她开心。
上一回她怀疑他跟楚生哥背叛她,喝得酩酊大醉,印象里路垚顾着她整晚。
在抓到他跟楚生哥背着她把案子透露给童丽,她真的狠狠被伤碎了心,他si命的纠缠着她不让她就此离开,不只安抚自己又让她破涕为笑。
每回虽然叨念着她下厨是场灾难,表情像怕把整栋楼给烧了,一开始她觉得被小看也不开心,後来发现他都是怕她又不小心烫伤才阻止她。
虽然近期她的厨艺已经进步很多,不过每次收尾的却都是他。
他的好,只有她知道。
让人食指大动的吐司上了玻璃盘,把原先白幼宁煎的里肌r0u摆盘,他熟稔的把荷包蛋铲放。
早餐上桌,她开心的接过手,正准备开吃。
「都跟你说别让你动火,你不知道厨房跟你犯冲吗?你是想烧了厨房几次?放过厨房吧。」路三土毫不客气的说道。
……她收回温柔这句话。
路垚一直很困扰。
虽然说跟幼宁的事必须要给乔四一个交代。
从上次本想来场惊天动地的告白,将白幼宁名正言顺的栓在身边,这样就算路淼跟家人要再阻止,那他也有了打长期战的动力。
平时都是幼宁护着他,但他毕竟是男人,胆子再小、个x再怂那也得挡在自己nv人的前方。
哪知道半路被程咬金给打毁了!
接下来他向来聪明至极的脑袋像浆糊似的,再也想不出最好的表白。
坐在沙发上,他看见白幼宁背着提袋准备出门。
「去哪儿啊?」
白幼宁显然吓了一跳,挑起他的注意。
「你想吓si我!?」她拍拍x脯。
「鬼鬼祟祟,偷偷要去约会啊?」
早上孟小云来收房租,在他这儿收完後就去找白幼宁,两个nv人不知道谈了什麽谈了一早上。
见她跟孟小云谈了许久,他还问过她,哪知她神秘兮兮。
现在还这麽小心翼翼?
「约你个头!」她眼神飘移:「有点事出门一趟。」
「哦……」他怀疑貌。
「收起你猥琐的想法。」
「我什麽都没说,你又知道我在想什麽了?」
「我还不知道你嘛?」瞪他一眼。「走了。」
她走得匆匆忙忙,本该继续思考他的事,但幼宁走时的神情让他越坐不住。
「跟去看看。」
长三堂?
路垚盯着门口牌匾三个大字目瞪口呆。
「好端端的,来这儿g嘛?」他纳闷着。
「这麽早就来长三堂,找哪个姑娘吗?」
一只大手用力拍在他肩膀上把他吓了一大跳。
转头一看,原来是乔楚生。
「什麽找姑娘,你别w蔑我。」他赶紧撇清。
乔楚生笑得贼溜:「要不然?」
「幼宁鬼鬼祟祟的出门,我一路跟她来的。」
「幼宁?」乔楚生忖度:「没准她是来采访这儿的姑娘,八成想写个专栏赚赚稿费吧。」
「是吗?」他又抬头看了眼长三堂。
「今天休假,不如趁她不在,跟我去玩乐一下。」
本想点头,後来想起些什麽,他抓住乔楚生的肩膀。「老乔,是不是兄弟?」
「当然是……你又想占我什麽便宜?」乔楚生看着他发亮的眼神,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跟我去个地方,走!」
「不是,你拉我去哪儿啊?」
路垚二话不说,扯着乔楚生离开。
两个大男人逛珠宝楼,这要说多奇怪就有多奇怪。
可是乔楚生没办法,是他自己要求路垚给白幼宁一个交代。
本来还有些别扭,但见路垚认真的看着玻璃柜内的戒指,他会心一笑。
「你现在打算想娶了我妹是吗?」
「是啊。」他毫不犹豫的回应。
「真假?」
倒没想到他竟想也不想的回答,出乎他意料。
路垚没好气的看着他:「我若不负责,你不是要丢我进h浦江?」
「我开玩笑,那你也开玩笑吗?」他扳起脸:「如果是这样,那我还不如现在就丢你进江。」
「不开玩笑啊。」
虽然他总是没个正经,但感情跟婚姻都是大事,他哪能随便?
「可你来这儿挑戒指,b较像是要直接结婚的意思?你俩现在关系确定了吗?」
「还没呀,但早晚都得走这一步的不是?」
「想通啦?」
「虽然我谈过恋ai,但幼宁是我唯一动心的nv孩子,我心很小,一个人就已经塞满了,自然只认定她……」自觉好像说得多,路垚有点不好意思挥手:「我跟你说这麽多g嘛。」
「你上回要是这麽老实,现在你俩早就在一起了。」
「那都是别人来破坏的好嘛。」
「行,那你打算怎麽做?」乔楚生挺够兄弟的:「如果要绑她进教堂,这一点兄弟是可以帮你做到的。」
「你这是抢亲呀!」
「不然?」
「行行行,这事我来就好,你甭c心。你是怎麽混这nv人堆?脑袋怎麽没长长。」他看见乔楚生架着拳头关节,他吓得改口:「我说你行,你厉害,你纯爷们。」
他拼命b赞求活路。
「看老半天,选好没。」
「没有觉得合适的……」
路垚抬起头,瞧见柜台旁一座玻璃柜,聚光灯打在上头,一只钻石戒指x1引了他的目光。
就是它了!
他都不懂,先买了戒指g嘛?
现在是要确认交往关系又不是要结婚,他怎麽本末倒置了?
路垚倒躺在沙发上,血ye由脚流到脚的感觉,一点一滴的难受起来。
可是办法还在虚无缥缈中。
告白这种事,总要天时,地利,人和。
上一次他鼓起勇气要跟白幼宁好好告白一次,没想到正在ga0cha0迭起处狠狠摔得狗吃屎。
他不只一次觉得扼腕,还觉得可恨。
可恨那两个漂亮的nv孩子来的不是时候!
不是,是那两个nv的纠缠得不是时候!
他在家里连哄白幼宁三天,她才勉为其难的搭理他。
真是有苦难言。
他想吧,告白这种事,虽然不用惊天地泣鬼神,那也合该让人为之动容。
他希望能为所ai的人缔造一个永生难忘的记忆。
想让白幼宁知道,他路垚,肯定是这世界上最ai她的人。
「你在g嘛呀?」
他抬眼,白幼宁笑咪咪的脸正倒反着。
「健脑。」他随口个藉口。
「什麽意思?」
「让大脑保持充血状态,可以刺激神经元生长。」
「哦……」她有些殷切的问:「你今晚有空吗?」
他这才翻起身。「g嘛呀?」
「那个……那个……」她忐忑的背对着他,然後两张票亮在他面前:「别人给我两张皮影戏票。」
她娇羞的看着他,带点期待。
路三土,其实是个二愣子。
不只没发现她nv儿心,还直肠子回应。
「电影、京剧、舞台剧,甚至相声、马戏我都看,可这皮影戏是个地方戏种,算了吧。」
她不意外,也没泄气。「没关系,我可以教你呀,我娘是个戏迷,从小我就跟她看皮影戏的,嗯?」
看着递过来的戏票,路垚有点拗不过她的邀请。
在那瞬间,他想起每回只要跟白幼宁一起出现在某个地方,那个地方肯定发生命案,他就马上缩回手。
「不行,看不了看不了。」
她见状,脸马上就垮了。
「不给面子是吧!?」她气得打了他一下。
「不是啊,你记不记得我们上一次一起看电影发生了什麽?」
她想了一下,想起了高松si在电影院的事,脸se一僵:「所以呢?」
「那上次我们一起出现在大华舞厅又发生了什麽?」
「你到底想说什麽?」
「每一次,只要是我们两个共同出现在某一个地方的话,就会有人发生不幸。为了您和他人的生命健康,找别人陪你看去吧。」
一说完他马上溜走,留下气急败坏的白幼宁。
「这根木头!气si我了!」
跺了跺脚,她气乎乎的打了通电话给乔楚生。
「喂。」
接了电话,乔楚生的声音听起来很累,昨晚他休假玩了个通宵,本想着回家补个眠,却被人叫回巡补房处理事情。
「楚生哥,晚上陪我去祺苑!」
「g嘛呀?」
晚上他哪儿也不想去,他想睡觉……
「看皮影戏。」
「我有点累,你找三土吧。」求放过……
「别跟我提他!不管!你要来陪我!」
一说完就马上挂电话,嘟嘟声响得乔楚生头好痛。
看着话筒,他深深吐了个大气。
怎麽他们两个掐架老是衰到他?
白幼宁一打完电话,把两张票随意塞在包包里,脚步又重又急的离开公寓。
路垚躲在转角偷看她离开的背影,一双大眼贼溜的。
今晚倒是个好机会,得好好利用一下。
没承想,看个皮影戏也能发生命案,乔楚生跟白幼宁只得把路垚找来。
只是案情还需要好好斟酌调查一番,他们仨人走出祺苑。
本来想要在家里等着白幼宁要给她个惊喜,结果又被破坏一次。
虽然正事要紧得认命,可是路垚还是觉得有点挫败,不由得有点来气。
刚刚玩弄完乔楚生,白幼宁他也挺怼的。
「你说你是不是个扫把星,我要是你爹呀,早把你掐si了。」
她气得掐他好几把:「路三土,你给我闭嘴!」
「疼!」
两个人又掐起来,乔楚生内心觉得好累,肚子还有点饿。
「吃宵夜吗?」无奈的看着两个,他问。
「当然是……」
路垚举起手还没说完,一声枪响,不偏不倚打中了他的心口。
「三土!」
乔楚生听见枪声已经来不及,路垚直挺挺的倒下,他赶紧扶住,挨着车子把他放坐在地上。
「三土,三土!」
看见路垚中枪,白幼宁刷白了脸,焦急的大喊。
「看着他!」
乔楚生交代,旋即转身拔枪迎击。
「三土,你听我说,别睡,保持清醒,我不准你睡!」失控的颤抖让她手足无措,她拼命的对路垚说着。
x口的痛楚,浑身乏力,他也弄不清楚是因为中枪的缘故还是因为吓傻了导致。
他是不是要si了?
家里还布置了告白的场景呢。
他还没跟她告白,还没娶她为妻。
他还有很多话,还没跟她说。
可是,他好像要si了。
他好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看着她,很想开口,可是意识逐渐模糊。
直到黑暗袭来。
「三土!醒醒!三土!三土──」
幼宁崩溃的哭喊,最後钻进他耳底。
经过抢救,路垚脱离险境。
乔楚生拿着江医生给他的子弹去做了调查,发现这是狩猎大象用的麻醉剂。
虽然不是真正的枪头子弹,可弹头内的麻醉剂仍让路垚深深沉睡。
白幼宁不眠不休、日以继夜的守在床头,只为了等他醒来那刻。
路淼来过一趟,答应她与路垚在一起,给了她希望。
她多麽想要快点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你怎麽还不快点起来。」她握着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再不快点好,小心我揍你!」
她笑着说道,笑着笑着,眼泪流了下来。
他中枪的那一刻,她心碎了,六神无主。
她白幼宁这辈子天不怕地不怕。
失去他这件事居然严重得让她十分害怕。
这是除了以前母亲不醒人事直到去世後,再也没有过的感受。
她的心沉到谷底,他的手这时动了动,她欣喜的抬起头。
「三土、三土?」
她上前探看他的状态,过了半晌,他的睫毛抖了抖,眼睛眨了几下。
可他一睁眼,就只是直gg的盯着她。
「三土?」她轻拍着他的脸:「还好吗?有哪儿不舒服吗?」
「水……」
她搀扶起他坐起,连忙倒杯水给他,他咕噜咕噜粗鲁的喝下去,喝得一身都是。
「喝慢点。」
拿过空杯放置一旁,她拿了手帕轻轻的替他擦拭。
但越看他越不对劲,她赶紧找了医生。
江医生闻讯前来,将他从头到尾检查了一遍。
「他t内含有大剂量的麻醉药,恐怕这是後遗症。」
「那……那会怎麽样?」她紧张问。
「说不准,有可能会失忆,有可能会痴傻一辈子。」
「什麽!?」她愣住,猛然抓住江医生。「医生,你想想办法。」
失忆就罢,她也能像之前他让自己恢复的努力,因为醒来他又能像以前一样。
但痴傻一辈子……她打了个冷颤,他是那般聪明的人,怎麽能接受痴傻这种事?
这太残酷!
「我尽力。总之,你先不要着急,这几天观察情况,只要有异样就先通知我。」医生职责除了医治病人,家属的心情他也是尽力安抚。
只是若病情涉及机率,那便只能听天由命,他能做的也是尽其所能。
「好……」
送走江医生跟护士,她走近他。
他还是一样傻愣愣的直视着自己,笑了笑。
难过彻底侵袭她的心,她伸出手捧着他的脸。
「不管你变成什麽样,我都会在你身边。」
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落下,她隐忍着不哭出声。
「iloveyou。」
他突然开口,她一抬眼,撞进他认真的双眼,一时之间反应不过来。
「你说什麽?」
「iloveyou!loveyou,iloveyou!」
他又傻傻的重复着,刚刚的认真像幻觉。
「ai你,我也ai你,我会一直ai着你。」
紧紧抱住他,她哽咽道。
两只大手也抱住她,促狭的双眸闪过温柔光芒。
乔楚生接到路垚醒来的消息,马不停蹄的赶到医院。
「ai,ai老虎油。ai~老虎油。欸,四哥!」
守着病房的六子叨叨念念着ai老虎油,连路过的护士都要调戏一下的说了声。
看见乔楚生旋风似的身影袭来,他唤了声,可是乔楚生头也不回的直冲病房。
一进门他冲到路垚身旁,紧抓住他的肩膀。
「三土!」
可回应他的是傻愣愣看着他的脸,他皱起眉头。
白幼宁拿颗削好的苹果x1引了路垚的注意力,他开心的抓来就大咬一口。
乔楚生有些狐疑,倒也不动声se。
「验屍报告出来了,si因是流血过多,t内含有大量的降压药,还有酒jg。」
乔楚生细说着,不过路垚还是吃着苹果没搭理他。
一双利眸瞅着他,乔楚生道:「不会真失忆了吧?」
「失忆倒还好,我就怕他变个白痴。」花了很长时间平复心情,白幼宁这才能冷静的回应。
「变成白痴也好,要不然我都不知道怎麽跟他交代。」他煞有其事的说道。
「交代?交代什麽?」
「他姐,被人绑架了。」
「什麽?」
两道声音不约而同冲出,路垚两眼发直的看向乔楚生,白幼宁不敢置信的看向路垚。
「嗯?好了?」乔楚生00鼻头笑出来。
「不是,她被谁绑架了?快说啊!」
路垚着急的问道,全然没发现旁边有杀气。
「现在没事了,刚才逗你玩呢。」看着白幼宁要发飙,乔楚生幸灾乐祸故意不提醒他。
陆垚傻眼。「你──」
「路──三──土!」白幼宁用力放下刀子,站起身掐住他。
骗她!她非弄si他不可!
这才发现大难临头,路垚连忙装病。「哎呦,我脑、脑袋疼!」
耸了耸肩,乔楚生默默的离开,完全见si不救。
他ai莫能助。
路垚眼尾看见乔楚生闷不吭声的走掉,他气得在心里低咒。
说什麽是兄弟,居然见si不救!
「脑袋疼是吧!这儿疼是吧!那儿疼是吧!」
她拼命的殴打他,简直气坏了。
「我是病人!」他还有脸说。
「坏人!」
她拿着枕头拼命打他,打不够还跳shang压在他身上拼命打。
「杀人啦!救命啊!」
「你给我转过来!转过来!」
「杀人啦!」
在外头守着的人听见声音冲了进来,一行人顿时定格。
「救命啊!」看那堆人,他赶紧求救。
谁知道这群人居然慢慢的往後退,往後退,往後退。
「喂!人命关天!你们……」
所有人恍若无闻,退至门外,然後关上门。
路垚呆若木j。
再抬眼,白幼宁抢走他手上的苹果扔到一旁去。
他觉得有点离si不远的感觉。
「喜欢演戏是吧?」
手指关节弄得嘎啦嘎啦响,他拼命摇头。
「来,再给老娘演一个白痴,来啊,演啊!」她又抓起枕头打他,「演!你给我演!路三土,你演,你再给我演!」
「杀人啦!」
「王八蛋!」
高举的枕头正要狠狠敲下去,他突然晕了过去,吓得她停手。
「路三土你别装!」看他双眼紧闭,她又紧张起来,扔掉枕头,轻拍着他的脸。「三土!三土!」
双手突然被人抓住,她一阵天旋地转,被他反制在床上。
「你又骗我!」她瞪着他。
「我是病人啊,我脑袋还晕着呢,你再打下去我就真的变白痴了。」
「哼!你最好白痴!」
「你舍得吗?」他坏笑。
「放开我!王八蛋我非要打si你不可……我……」
她挣扎着,所有的话悉数淹没在他的吻里。
告白什麽的,之後再说吧。
20200502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