茈静兰的差事敲定後换李绦攸开口:「秀丽,我这里也有件事要拜托你。」
「什麽事呢?」红秀丽顺手将李绦攸的杯中添了茶水。
「你有没有兴趣到朝廷工作一个月?」顿了下,他又补了句「这次不是後g0ng,是外朝。」
「…………」
所有人的目光全放到了红秀丽身上,当众人以为她受到太大刺激时她开口了。
「我要做!请务必让我做!!!」她双手握拳、眼睛散发着耀眼的光彩。
於是李绦攸将今日早朝上户部侍郎提出人手短缺的前因後果告诉了红秀丽。
「情况我已经知道了,可是户部尚书的杂役那麽重要的工作……」
李绦攸看出红秀丽的担忧,连忙解释:「不用担心,只是将奏书运送到各省和整理书籍之类的工作。」
「嗯,只是这样倒没关系。可是、果然要扮成…………」
「没错,要打扮成侍童的样子。」毕竟目前那个方案还没通过「放心吧,以你的身形绝对不会有人看出你是nv人!」
“砰!”
全场突然寂静了下来,在座的男人全都用同情的目光看向李绦攸、因为就在他说完那句话後白夕樱便起身走到李绦攸身後,接着一个优雅的过肩摔、嗯,传说中彩云国开国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便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秀丽,这种男人说的话不要放在心上。」白夕樱理了下衣服,面带笑容地安慰红秀丽,後者则是一副崇拜的样子「对了,青你也和秀丽一起去吧、至於住宿方面就到将军府吧。」
「蛤?住宿方面我就接受了但是我还有……」浪燕青的话还没说完便被茈静兰及白夕樱杀人般的眼神给制止「那就麻烦你们多关照了!」
最终,蓝楸瑛扛着不省人事的李绦攸、白夕樱带着吃饱喝足的浪燕青各自离开了。
白夕樱一回到自己的院落便把浪燕青推去泡澡的地方:「青,你先去洗个澡吧,顺便把你的胡子剃了,非常不适合你、待会我再把换洗的衣服送去。」白夕樱从来不在房间沐浴,所以白雷炎特地让人造了个泡澡间出来,也就是的浴池。
「是吗?我觉得挺有男人味的。」其实他也不是刻意蓄胡,只是太久没打理罢了。
浪燕青离开後白夕樱将他的棍子放到隔壁的客房去,然後准备去顺的房里要衣服。
刚要回房的顺撞见自家主人倚在自己的房门上,张口便问:「主人,请问有什麽吩咐吗?」
「我想来找你要一套衣服,有个朋友会在府上住一阵子。」
「朋友?」一般来说顺不会过问白夕樱的决定,只不过上次蓝龙莲的事情实在让他有些……嗯,还是谨慎点b较妥当。
「其实你也听过的,就是十三年前我派亲卫去找的人之一,待会我把他介绍给你认识。」
「是。」顺点点头就进去拿了一套常服出来,动作十分俐落。
「对了,我们这几日日去舅舅那里做客吧,已经有段时间没去了吧?」白夕樱接过衣服和顺并排着走向浪燕青的所在地。
顺略做思考、点头:「确实,离g0ng後只去了一次。」
「看来要挨骂了。」白夕樱听後不禁叹气。
顺反而轻笑一声:「不会的,大人肯定舍不得。」
白夕樱不置可否,两人很快就到了浴池外:「青,你洗好了吗?我把衣服拿来了。」
「嗯,胡子也剃了、你抛进来吧。」
里头的浪燕青喊着。
「了解。」白夕樱迅速地打开一道门缝、把衣物往里头丢。
「…………」立在一旁的顺顿时无语,他其实可以帮忙送进去的。
不一会,将自己打理的乾乾净净地浪燕青便走了出来:「你家的浴池还真大,好久没洗这麽舒爽的澡了。」他边擦着头发边赞叹。
白夕樱把他准备挂在脖子上的毛巾ch0u走、一把盖回他头上:「毛巾盖着,我先带你去客房,否则着凉就糟了。」
「是、是。」
浪燕青应了声,乖乖地跟到客房後才向友人提问:「这位是?」
「他是顺,晚饭前我和你提到过的暗卫。」白夕樱将两人的名字互报「顺,他是浪燕青。」
不过顺的反应令白夕樱很是意外,就站在顺身边的她明显感受到顺在听到浪燕青的名字时全身突然僵y了很多。
「你好,叫我燕青就可以了。」
听到浪燕青这麽说,顺这才反应过来点了点头:「我明白了。」
顺相较十三年前b较放得开了原因有二:首先是白夕樱一直不断地纠正他的称呼,其次是在明面上乃是白夕樱的副官,若总用太过自谦的称呼实在有些奇怪。
「那麽你要招实话了吗?」白夕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帮自己倒了杯茶。
「什麽实话?」浪燕青心里顿时“咔登”了一下,表面上神se不变。
「我和兰不同、我已经开始执行捉拿山贼的任务,难道你真当我什麽也没察觉,还要继续瞒我?」她一开始见到浪燕青时还没有联想到,但是晚饭时蓝楸瑛和他提起这个问题时她就猜到了。
「…………」浪燕青被说的哑口无言,良久才开口「是,他们是追着我来的、茶州现在的状况很混乱,我是亲自来找王的。」
白夕樱沉思了会,终究什麽也没再问「我想你很快就能见到他了,至於那些山贼…………」她想到了自己师父和叔叔的x格,不禁莞尔。
「你就好好住在这吧,山贼的事你若cha手可是会被皇g0ng里的人记仇的。」若抢了那两人的猎物还指不定他们会怎麽c练羽林军来泄愤。
「我好像一直在给你添麻烦,无论从前还是现在。」浪燕青先是不好意思地搔搔头、然後露出洁白的牙齿,拉开一个yan光无b的笑容「但还是谢了,真心的。」
「笨蛋,我们可是一起出生入si的同伴。」白夕樱的笑容更甚,交代了他一些事情才和顺双双离开。
待顺将自家主人送到房门前白夕樱才问:「顺,你方才怎麽了?」
「无事,主人多虑了。」
「别忽悠我,你听到青的名字时分明有很大的反应。」白夕樱的语气算不得好却也不算差「如果你不想讲也没关系,我可以等、但是我现在要知道青对你而言是你想亲近的人吗?」
想亲近吗?
顺在心中将这个问题过滤了无数次才回答:「是。」
白夕樱听到对方的回覆後g唇一笑:「那麽这段时间就麻烦你照顾他了。」在顺思考的时候她也在思考,她大概能推敲浪燕青和顺之间的关系,不过这种事得仔细着才行。
白夕樱这几日都不住在将军府,而是住在舅舅家、右羽林军的大将军白雷炎更是特地放了自家侄nv几天假期,哪怕近日因山贼的游荡而相当缺人手;但白夕樱还是懂事地把顺留下顶替她的空缺,顺也毫无怨言的答应了、只是眼神中带了丝丝担忧。
白夕樱将自己关在祠堂里已经整整两日了,整个府邸也没人敢拦她,只是按时地送素膳到门口。此时她定定地跪在某个牌位前,像是忏悔又似祷告。
「母亲大人,nv儿不孝、若不是nv儿您也不会…………nv儿实在不知该如何面对父亲大人。nv儿很想得到父亲大人的关ai和认同,但父亲大人肯定恨极了nv儿、是nv儿拆散了父亲大人和母亲大人…………」她是哭着说出这些话的,这是她心里的真实想法:若不是她的出生,母亲又怎会骤然离世?
「小姐,晚膳的时间…………大人?」外头的家仆本来要通知白夕樱晚膳已经送来,但是却被府邸的主人给挥退下去。
注意到外头的动静,白夕樱迅速地把眼泪擦去,准备整理仪容起身,只不过同时纸门也被拉开了,来人进门後立刻皱起眉头、男人低沉的嗓音响起:「我不是说过别再这麽做了吗?你母亲不会想看到你这样。」说着便走到白夕樱面前。
「对不起舅舅可是我无法回去祭奠母亲大人。」白夕樱的眼泪在眼眶打转,但说什麽就是没再让它们流下,眼中带着莫名的执着看着眼前的男子「我知道这些年的这时候都是我麻烦您,但还请舅舅莫要阻止我这麽做。」
「无法回去?」男子的声调微扬「你父亲和你说了什麽?」
白夕樱没再和男子对上眼,反将视线落在地上:「父亲大人没说什麽,是我不想让父亲大人看到我平白惹他心烦而已。」
男子无声地叹了口气,简短地询问:「何以见得?」
「是我的出生害si母亲大人的,父亲大人又怎麽会想看到我这张脸!要是我没有出生的话」白夕樱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男子拥进怀里,顿时她的眼泪又流了出来。
男子沉默了很久,像在思索什麽,而後突然退开一步、猛然抓住白夕樱的双臂问:「白家没人和你说过你母亲是中毒而亡的吗?」
白夕樱一脸茫然地抬头看着个头b自己高出许多的舅舅:「中毒?」
「你父亲当年在战场上被人下了毒,你母亲jg通医术,将毒转嫁到自己身上。那是她的选择,与你无关。」男子把双手松开、目光看向自家姐姐的牌位「你父亲并非厌恶你,只是不晓得该如何与你相处,他於你心中有愧,却不想你倒以为是自己对不起他。」
「…………………………………………………………」
见白夕樱沉默下来,男子将目光收回、大手放到对方头顶r0u了r0u,顿了下才问:「怪你父亲吗?」
「不会。」白夕樱几乎是交给静兰阁下?」
「命令总b不得主动接受。」白夕樱伸手和顺碰了下酒杯、两人一饮而尽「过不久应该连剑也会赐下吧,明日就是审查会了,绝对有好戏可看。」
前者拿走对方的酒杯、状似不经意地道:「青大概在寅时就会抵达,再麻烦你到将军府打理一下。」
「是。」
隔日,吏部某个官员递上联名书控告红秀丽於适应x国试中舞弊、吏部红尚书以不正当手段涉入国试,御史台本要将其逮捕调查,却遭夕将军阻拦,只能改行软禁。
然而在讨论此事之前
「由於红氏一族停止工作,城下有一半的机能陷入瘫痪,即便是红氏,做事好歹也要衡量轻重!」
「陛下!原因到底是什麽!?」
「原因不是显而易见吗?」上首的人完全做好准备,毫不担心「想必各位都已听闻红吏部尚书被软禁一事。」
底下的官员立刻反驳:「那是因为红尚书不当介入红进士国试一事」
「与蓝家齐名的名门中的名门———红家。」紫刘辉打断那人未完的话,续道「其宗主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被非法拘禁,先不谈红尚书本人,向来自视甚高的红氏一族会生气也是理所当然的。」
「红尚书是红家宗主?」
「也就是说彩七家的当家之一居然被拘禁?」
「没想到高层官员中也有不少人不知情。」紫刘辉看向左侧的霄太师。
看着底下吵囔成一片,後者回:「他当初继承家业是十四、五年前的事吧。」
「那麽,换个议题。」紫刘辉出声让大殿重新安静下来「h尚书。」
「自数年前起,礼部开始要求增加预算,然而礼部应该没有这麽大的开销。」h户部尚书起身报告「重新估算後,b起浪费的开支,值得怀疑的开支更多、还有为服务每年国试及的木简之人前,无论如何都务必优先给予协助。”这是红家宗主及代理宗主亲自提出的要求;作为交换,全商联可以获得七彩夜光涂料的制作方法及推广权利、经过多年接洽红家一直不肯释出的权利现在用来保护您。」
「但是这并非是我的木简」红秀丽将木简递还给白夕樱。
随着窗户再次被打开,白夕樱明亮的笑容映在红秀丽眼前:「红家要保护的人是你没错,这点无庸置疑,h家只是其中的媒介。」
「那麽,您打算如何?」加来看向红秀丽。
「我的要求不变,请让我加入前往金华的商队!」
白夕樱带着红秀丽到全商联为她们安排的住宿地後,红秀丽正yu开口问出满脑子的疑问时,却被白夕樱一个手势制止。
「我知道他们都被抓走了,放心吧、不会有问题的。」白夕樱笑着将红秀丽的包袱打开「可以再泡甘露茶给我喝吗?我们边喝边聊。」
红秀丽见白夕樱运筹帷幄的模样也不自觉放松下来,听话地开始泡茶:「夕樱姐总能把事情处理的很好,刚才那名公子的事情也是。」
「千夜吗可以的话想请你不要接近他,但秀丽不会照做的吧?」
红秀丽闻言愣愣地将看着白夕樱:「为什麽这麽说?」
「一种直觉,秀丽似乎对千夜颇有好感、而他也很中意你。」
「不是的、我对他不是那种」红秀丽立刻摇头摆手反驳,却一样被白夕樱拦截。
拿过茶杯,白夕樱将面纱拿下、绝美的脸庞顿时被笼罩在热茶的雾气中:「我知道你的感受,不过秀丽还太年轻,还是要亲身去t会才行吧、话说在前头,那人并不简单。」
後者似懂非懂地看着白夕樱,在她反应过来前,白夕樱再次开口:「在你们身份互换的这段时间,要请你扮演香玲的角se,而我是你服侍的小姐、h芸曦。」
「没问题,只是夕樱姐这样不会被发现吗?而且全商联又是怎麽回事?」
「不用担心,h芸曦是我在h家的名字、然而只有少数人知道白夕樱就是h芸曦。」白夕樱微微一笑「全商联其实隶属於h家、乃h家创立。但我们大多不管事,反正商人们的头脑动得更快,但要有一定的诱因才能让商人愿意为我们做事,至於这个诱因就是商业机密了。」
「欸!?」红秀丽诧异不矣「全商联的规模不是很大吗?」
「是呢,这就是h家为何只仅次於红、蓝两家的公开秘密,再说你认为舅舅为何会被派去户部工作呢?」
红秀丽顿时恍然大悟:「h尚书啊!所以先皇就是看准了h家的商业头脑才让h尚书担任这个职位、还有他的身家背景!」
「没错,关於h家的事就先聊到这,我还有事情想问秀丽。」
「是、请问是什麽事呢?」
白夕樱将茶杯放下:「秀丽对於兰的过去了解多少?」
「说实话,我完全不了解、只记得我和父亲母亲是在茶州见到在雪地中的静兰。」红秀丽将茶水再次满上、坐到白夕樱对面的位置「而且最近静兰一直很反常,似乎跟茶州有关的样子、但他似乎不愿意多谈。」
「秀丽也知道我跟兰很早就认识了吧,我们就是在茶州相遇的、青也一样。」白夕樱没有继续喝茶,而是捧着茶杯暖手「茶州对我们而言是个难以忘怀的地方,有好的回忆也有不好的记忆;但我跟你约定,这次的事件结束後我们三人都不会再对过往耿耿於怀。」
红秀丽其实一直都明白他们不想让他人知道自己的过去,所以她也没多问、若不小心失言也会赶紧转移话题,现如今白夕樱愿意主动提起这件事完全在她的意料外:「好、我也会努力整顿茶州的!」
「抱歉秀丽,全商联绝对会保证你的安全,所以我可以放心把你托付给他们。」白夕樱拉过红秀丽的手,温言道「明早城门一开我就得先启程了,遇到困境不要慌张,冷静下来肯定能找到解决办法,今天你就做得很好。」
「夕樱姐」红秀丽反握住对方的手「没问题,我也总不能一直依赖你们!」
白夕樱闻言笑了、起身走到红秀丽前方抱住她:「我们一直都在,不用担心。」
隔天晚上,被关在牢房的浪燕青及茈静兰顺利越狱;收到消息的茶草洵怒气冲天地拿起长枪闯入软禁杜影月及香玲的房间中。
「ga0什麽!你们根本不是真的州牧吧!?」茶草洵将门踹开、一把抓起杜影月的领口怒吼「如果你们是真的州牧,燕青怎麽可能丢下你们不管?」
「那正是因为我们是真的州牧啊」杜影月忍着突如其来的窒息感,将话说完「只要我们是真的州牧你们就不会杀了我们。」
「别开玩笑了!」茶草洵闻言怒火更甚,他将杜影月用力甩到地上、长枪直指对方x口「不能杀的只有红家直系的那个nv人而已,你可别ga0错了、你只是沾了她的光才能活下来,我随时都可以杀了你!就像现在这样!」
「住手!」在茶草洵将长枪往後拉准备使力突刺时,身後传来香玲的声音「你只要杀了杜州牧,我就立刻自尽,我若si了,红氏一族肯定会采取行动!我们两si在此地,责任究竟该归在谁身上呢?你就看着茶家遭到红家彻底的报复吧、然後慢慢品嚐那生不如si的滋味!」
「而且,那男人不是早就断言燕青会逃跑吗?」已经起身的杜影月冷静下来补充道。
「那男人」茶草洵思索片刻「暝祥吗可恶!我本来想亲自杀了浪燕青的!」
走进来的是茶草洵最小的弟弟,茶克洵:「那就由我来将这两人送去金华吧。」
「克洵你?」茶草洵自认够了解这个弟弟「你自从迷上春姬後就像个傻子,我怎麽可能把」
「身为茶家的三少爷,我也想要挽回名誉。」向来懦弱的茶克洵打断自家大哥的话。
「朔洵那小子又不肯离开金华看着两个小孩你还是做得到的吧?」茶草洵显然已被说动「好吧克洵,尽快将两人送至金华。」
另一边早在清晨就赶往崔里关的白夕樱顺利和自家属下会合:「顺,几日不见、辛苦你了。」
「看到主人安然无恙b什麽都重要。」顺将白夕樱的马牵到自己的马旁边,然後带着她到客栈的包厢「您的推测果然无误,杀刃贼已然东山再起。」
「现在的首领应该是暝祥吧?」白夕樱完全不意外地听下去。
「是,一个月前杀刃贼侵入金华,柴太守也被软禁了。」顺见自家主人无异se才安心地继续报备「全商联的金华分部被杀刃贼当作据点,据柴彰所言他们并未对百姓动手,只是不断施加jg神压力、挑衅权威,其中也特意暗示自己的後台是茶家。」
「确实是暝祥的做风。」白夕樱撑着下巴问「那麽茶家控制杀刃贼的是?」
「茶家大少爷,茶草洵。」顺顿了顿,补充「但在贵yan时,属下曾听燕青说起茶家三位少爷,依属下判断:茶草洵只是表面上的掌权者,真正的控制者应该是二少爷,茶朔洵。」
「茶家想让茶朔洵和秀丽小姐联姻,进一步稳固茶州的掌控权。」顺摊开一副画卷「这是茶朔洵的肖像。」
白夕樱看了下画卷,确认心中所想後随即移开视线:「琳家怕是被灭门了吧?」
「是,茶州琳家早在数月前便被杀刃贼灭门。」回答的当下,顺重新将画卷收起。
「作风倒是一样。」白夕樱双眼微眯「麻烦你暗中保护秀丽,若她的生命受到威胁,直接和茶家撕破脸也没关系、明晚全商联的商队就会抵达崔里,我会在金华跟兰他们会合、影月他们估计会被移送到金华府。」
「是。」
傍晚白夕樱再度启程赶往金华,然而途中竟多了意外的收获。
「这还真是奇妙的缘分,知心好友一号。」
「龙莲?」白夕樱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人,因为两人虽已半年未见,私下却一直有书信的往来「你不是在黑州吗?」
「我来送东西的。」蓝龙莲翻找了下自己的衣衫,终於从中拿出了一袋包裹,摊开竟是州牧官印及玉佩。
白夕樱反应过来後问:「刘辉让你送来的是吧?」
当时紫刘辉告知她这两样物品会在就任仪式前完好送达至他们手中,现在回想起来来不得不佩服紫刘辉的决定。
「不愧是知心好友一号。」蓝龙莲点点头、重新把东西收进衣襟。
「不直接交给我吗?」白夕樱不解地望向b她高出一颗头的蓝龙莲,对方应该知道自己是和红秀丽等人一起来的。
「本来是该这样。」蓝龙莲迳自走到白夕樱生的火堆旁坐下「但见到你之後,我改变主意了。」
「我?」白夕樱一脸迷茫地坐到他身旁。
「因为你的心情不好。」
蓝龙莲说完这句话便将笛子凑到嘴边开始吹奏,闻言白夕樱只是愣了一下,随後g起笑容、眼神温柔地看向闭眼演奏的蓝龙莲,她能感受到曲子里关怀安慰的心意。
「谢谢你,龙莲。」一曲终了,白夕樱率先开口「但我希望你是自由的,不要被任何事物所绊住。」
「独自旅行久了,偶尔想停留一下。」蓝龙莲语气轻松,神情却无b认真「这是我的意志、我的决定。」
「真是的,怎麽跟你哥一个样。」白夕樱闻言一把将人扯过来、狂r0u对方的头发「坦率一点不行嘛!」
後者没有反抗地任白夕樱蹂躏搓r0u、脸上挂着的是意外的表情,身为蓝家拥有天才般能力、被蓝仙寄宿的,说明道:「彩七家各自拥有自己的家徽,而这些印上家徽的木简又有着不同的许可权。」
「举例来讲,红家的家徽是“桐竹凤麟”、跟蓝家的“龙莲双泉”一样,拥有彩七家里面最多的许可权;h家的“鸳鸯彩花”和白家的“天山白虎”也各自拥有不同的权利,在一州州都封锁的情况下,照理说只有红、蓝两家以及在地的茶家可以自由进出。」
「会把白家的木简给你是因为,至少能保你一命,看在彩七家的地位上,不会有人敢对持有木简之人做些什麽。」白夕樱收起木简,无奈道「很可惜,两块木简在这时都派不上用场,哪怕能派上用场好了,这也关系到一个家族的立场。」
「不管是封锁还是什麽,我们一定得进入琥琏!」红秀丽忽然起身「直接从城门堂堂正正地进去吧,如果他们想抓住我们,那也是犯法的吧?届时再动用静兰和夕樱姐的权力,把他们通通抓住就好!」
「没错!直接冲吧!」白夕樱也起身搭上红秀丽的肩「州牧就是要有这种胆识!」
其余四个男人汗颜地看着眼前大胆的两个nv子,浪燕青笑嘻嘻地问柴彰:「如何?我的上司很不错吧?」
「是呢,b起前州牧真是好太多了。」柴彰推了推眼镜,酸了一句。
三日後,一行人已经来到琥琏的郊区,为了以防万一,浪燕青跟顺率先潜入周围探路。
「情况如何?」充当车夫的茈静兰见两人回来,连忙询问。
浪燕青一手g着顺的脖子、一手拿着长棍回道:「果然前方都有茶家的私兵埋伏着。」
「那我们直接去清路吧。」车夫二号白夕樱闻言立刻提剑跳下马车。
浪燕青见状对车内喊:「小柴彰~」
「怎麽了?」车帘被掀开、柴彰好奇地探出头来。
「马车交给你驾驶,我们四个会先去前面开路,等我们发s信号後,你就往信号方向全速前进。」浪燕青言简意赅地说明。
茈静兰闻言也跳下马车、同时间红秀丽探出头来叮嘱:「你们要小心点。」
笑着点点头,四人提着武器迅速消失在他们的视野里。
「集t行动吧,人多的时候还是收敛一点。」白夕樱看着不远处的私兵们,已经将佩剑拔出「久违的并肩作战,你们可不要失手哦。」
明明该是紧张的场合,四人脸上却是止不住的笑容,眼中的神采更是耀眼:「这是我的台词。」
留下这句话,浪燕青率先冲了出去、顺紧跟在後头,茈静兰跟白夕樱也很快地加入混战。
混战结束後,茈静兰迅速地将信号弹点燃、发s出去,白夕樱则是意外地看着顺手臂位置被划开的衣衫:「真是难得,失误?」
浪燕青见状尴尬地笑了笑、双手合十低头:「抱歉!是我没注意到背後的敌人!」
「无妨。」顺不在意地将两边的袖子扯下「去会合吧。」
城门将近时,白夕樱将马车停靠在一旁的树林里,把四匹马各自分开:「骑马突破吧,等下直接冲到柴凛的府邸。」
「那我垫後,补上通行记录我再过去。」浪燕青率先骑上一匹马「路我认得,你们放心。」
白夕樱见状点头:「秀丽跟我共乘一匹吧,顺带着柴彰,兰带着影月。」
一行人抵达柴凛的宅邸後,立刻被管家招待至书房,似乎宅邸的主人早已料到他们会前来拜访。
「柴彰的姐姐真厉害。」杜影月看着书桌上的两封信,拿起其中一封「这是给我们的信,果然是料到我们会来这里呢。」
红秀丽拿起另一封、汗颜道:「另一封是来自茶家的请帖。」
「商人最重要的能力就是洞察先机,而且我们除了这里也无处可去。」柴彰习惯x地推了下眼镜「要先看哪一封?」
杜影月见红秀丽把请帖放回桌上,立刻会意、拆开信封和红秀丽一同阅览:「茶家已经开始行动,全商联同样也受到了压制、目前只能提供两位州牧最低限度的帮助。」
「那麽,你们决定要怎麽做?」柴彰走到书桌旁拿出空白的信纸、并开始磨墨「别忘了全商联随时会因为你们的抉择而改变立场。」
浪燕青闻言惊呼:「哇~真不讲情面。」
「影月,我认为要使用州牧印了。」红秀丽沉思一会後率先开口。
杜影月显然抱有同样的想法,几乎没有犹豫地点头、并走到桌後的座椅上坐下、拿起毛笔:「我也是这麽认为。」
「请将回信转交给全商联茶州分部长,柴凛小姐。」红秀丽走到杜影月身旁、对着桌前的柴彰道「请求全商联茶州全区的所有护卫队协助我们,前去镇压茶州各区的混乱。」
顿了顿,红秀丽见同伴写得差不多才继续:「并沿途保护前来参加州牧就任仪式的各太守,以茶州州牧杜影月、红秀丽之名,特此请求;但是,没有谢礼,我们不打算用钱财收买良心。」
「这不是命令,要不要接收就由你们自行决定。」杜影月将自己的名字签上、并将毛笔交给红秀丽。
後者签完、盖上印章:「希望全商联能够以最快的速度给我们答覆。」
「嗯」浪燕青0着下巴走到书桌前看着写好的信「有点不足呢。」
「「诶?」」
两位经验尚浅的新州牧在惊讶之余,是满满的不解,只见浪燕青将红秀丽手上的笔夺过、在两人的签名後头补上:「茶州州尹,浪燕青。」
「御赐武官,茈静兰。」茈静兰接过友人手上的毛笔、也签下姓名并折好信纸。
柴彰接过茈静兰手里的信,笑道:「漂亮的决定,我立刻就请人转交给姐姐。」
「无论怎麽想,单靠茶州的兵力是远远不够的,而全商联的部队不仅武艺高强,适应x及洞察力也相当可观。」茈静兰认同前者的话。
「呀~不过向全商联提出免费协助的事。」浪燕青搭上柴彰的肩膀,顺着茈静兰的话说下去「因为太恐怖了,从来没有人这麽做过呢。」
柴彰挂上招牌笑容、以牙还牙拿起茶家的请帖,用欢悦的语气问:「那、另一封信要不要打开来看看呢~」
柴彰见两人用排斥的眼神看着自己手里的信,便自行打开朗诵:「本次我们茶氏一族将齐聚一堂,公开选举茶家宗主,并於当日举行茶家宗主的就任仪式;藉此机会,恳请两位新州牧大驾光临,作为我们的见证人,衷心期待两位的到来。」
「明显是个圈套。」红秀丽0着下巴、cha腰用鄙视的表情回应。
浪燕青更是生动地演绎:「简单来说就是一种“喂、快来吧!”的感觉。」
「话说回来,这个时间刚好是州牧就任仪式的前一天呢。」白夕樱接过信纸「後面还写着希望州牧可以前来茶本家小住几日,让茶家一尽地主之谊。」
见同事深深叹了口气,杜影月安慰道:「至至少这样也算堂堂正正吧?」
「要回绝吗?」一旁的顺也稍微看了下信的内容。
「不、肯定要去!」红秀丽握拳下定决心「一定要拿回被抢走的花蕾、还有克洵的事。」
「他们知道我们无法拒绝,才送来这种信。」杜影月不禁佩服对方的手段。
「就是因为这样才让人火大啊!!!」
当日晚上,茶朔洵按照约定前来迎接红秀丽,由於众人事先已商量好,都有心理准备,所以倒也不甚意外、何况顺早已潜入茶家本家的院落,以防万一红秀丽会遭遇不测。
「兰,你对茶朔洵和秀丽的事怎麽看?」
白夕樱和茈静兰坐在庭院的凉亭里,原本只是闲聊,然而两人还是不自觉地带到最近的事。
「如你所言,他是个危险的男人。」茈静兰回想起刚才和茶朔洵的首次见面「并非直觉,而是他身上散发的气息,所以我个人不赞成小姐和他继续往来。」
「但是,你应该也察觉了才对。」
红秀丽明显已经动心了,尽管她本人不是很明白那种感觉,但周围的人哪个不是把察言观se的技巧给练得如火纯青的?她又怎麽可能瞒得过这些同伴,恐怕一行人中只有杜影月还未发觉罢了。
「所以才说我个人不赞成。」茈静兰看着白夕樱,无奈一笑後,续道「在这种事上,我左右不了她的决定。」
「不过茶朔洵的罪孽太过深重,几乎可以说他的理念和小姐的完全背道而驰,就算小姐现在动心了,她终究不会接受对方。」
「喂~樱、静兰!」凉亭外忽而传来浪燕青的呼喊声,两人抬眼望去却看到前者身旁还有一位年纪和秀丽差不多大的少nv和一名十三、四岁的男孩。
两人走了过去,茈静兰率先开口:「这两位是?」
「这位是茶春姬小姐,英姬夫人的孙nv、另外这小子是我之前跟你们说过的,茶州秃鹰的首领,翔琳。」
所谓茶州秃鹰乃是茶州的义贼,在上一代留下了许多传说,不过这一代只有两个孩子,也就是前首领收留的兄弟:翔琳和曜春。
「久仰,我是茈静兰。」
「我叫白夕樱。」
两人并未因对方是个小孩就看不起,仍然躬身向两人问好。
「喔!你就是那个时髦男子口中的白夕樱吧!」
茈静兰、浪燕青和白夕樱,三人对视一眼,不解地问:「时髦的男子?」
「就是一个很会打扮、擅长吹笛,人还很善良的男子。」
见翔琳双眼发光地形容着,三人似乎听出头绪了,而一旁保持沉默的茶春姬则是拿出了龙莲双泉的木简递给白夕樱,後者接过後翔琳才道:「我们原本还在烦恼要如何进来被封锁的琥琏,但这个时候他就出现了、还让我们进来後把木简交给一个叫白夕樱的nv子。」
「谢谢。」白夕樱闻言将木简仔细收好、抬首问向茶春姬「请问春姬小姐知道英姬夫人和克洵的下落吗?克洵b我们早出发来琥琏,但消息一直没有传回来。」
浪燕青见茶春姬点头,便出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进书房谈吧。」
一行人进到书房後,茶春姬迳自走到书桌前在白纸上写下字,翔琳见状解释道:「春姬小姐不方便说话,还请见谅。」
「需要同书桌一样大的纸是吗?」白夕樱看了眼上头的字「我这就去请柴彰准备。」
不一会,白夕樱带着柴柴彰和白纸回到书房。
「居然能把茶本家的平面图记的如此详细,真是厉害。」茈静兰看着正流畅无b作画的茶春姬,不禁赞叹着。
浪燕青随之附和:「虽说是一直住的地方,但要记得如此清楚实属难得。」
「这要是绦攸先生的话,肯定会迷路的。」杜影月看了看复杂的平面图,汗颜「而且在奇怪的地方还有不少过道和墙壁。」
柴彰认同地点头:「设计的相当jg密呢。」
「多亏了春姬小姐,否则我们不晓得还要花上多少时间。」白夕樱露出微笑感激道。
被提及姓名的人落下最後一笔,结束後将毛笔搁置回原本的位置、礼貌地对众人微笑点头。
「要不要给顺他们送一份?」浪燕青拿着纸笔道「临摹一下再让翔琳送去吧。」
「喂燕青,你这样太过分了吧!」又是保护春姬小姐又是让曜春去金华找人的,现在还要再让他潜入茶本家。
「嘛、嘛~义贼不是不求回报的吗?」浪燕青看着不满的翔琳,讪笑道:「你要找的可是邵可大人的nv儿喔~只要听着二胡的声音就能找到了吧,顺肯定也藏在小姐附近的。」
「如果是对老爹有恩的邵可大人他nv儿,我当然很愿意去找啊!你早点说呀!」翔琳咬牙切齿,然後迳自走到一旁的榻上躺下「你们准备好了再叫我,我要先休息一会。」
看着榻上已经打起呼噜的翔琳,白夕樱道:「让他好好休息一天再去吧,不用急於一时。」
深夜,众人歇下後,偏院的院落内却有两道身影伫立於夜se之中。
「燕青,你觉得茈静兰这人如何?」柴彰抱臂看着眼前的人,眼神罕见地带着认真。
「是我出生入si的友人,可以放心把後背交给他。」浪燕青回答後反问「怎麽?」
「他待夕樱大人如何?」
「放心吧,为了樱他可以连命都能不要,这点我亲眼见证过了。」浪燕青笑着拍了拍友人的肩膀,以为他是担心茈静兰配不上白夕樱,便补上一句「樱也一样。」
闭了闭眼,柴彰留下一句话便要转身离开:「我明白了。」
「等等,小柴彰你有什麽想问的就直接问清楚吧。」浪燕青伸手拦下对方,指了指不远处屋檐上的人影「感觉你心事很多啊。」
虽然浪燕青平时一副不着调的模样,但他的心思却很细腻,否则也不可能稳坐茶州州牧之位这麽多年。
柴彰抬眼看着认识多年的友人半晌,叹了口气、选择妥协:「随你。」
浪燕青随手拾起一颗小石子、略一施力,手中的石头便直直地飞向屋檐,屋檐上的人抬手接住,目光也转向他们的方向,紫蓝se的双眸在夜里熠熠生辉,绕是浪燕青也不自觉一愣。
茈静兰来到两人身前,语气无奈:「找我何事?」在屋顶巡视的他并非没有注意到两人,只是想着两人交谈也不关他的事,便没仔细去听,却没想浪燕青突然把自己叫下来。
「关於夕樱大人,我有事想找你们商量。」
浪燕青原以为柴彰是不信任茈静兰才会问他那些,没想到後头还有别的事:「什麽意思?」
闻言,茈静兰也正了正神se,静待下文。
「前阵子,夕樱大人托姐姐寻来一些毒药,其中能致命的更不在少数。」推了推眼镜,柴彰从袖口ch0u出一封信函递给前者。
茈静兰接过後,同浪燕青一同摊开信纸,迅速扫完内容、脸se也沉了下去,这些毒药有九成他都听过,生在皇家他不可能不晓得这些药物各自的特x:「东西在她那了吗?」
「金华那时就已转交给大人。」
信纸瞬间被茈静兰蹂躏得看不出原来的样貌,他已猜到白夕樱的用意了,因为若换作是他,他也会这麽做,但他没有太大的把握,所以他没将这个想法付诸行动,可白夕樱为何能如此笃定能赢过茶朔洵?这些毒药并非没有解药,然而里面却有几种是在一盏茶的时间便能夺人x命,除非服下的人有抗t
抗t!?
浪燕青见茈静兰猛地攥紧手里的信纸、还有脸上露出的狰狞表情,忍不住出声叫唤友人:「喂、静兰,你怎麽了?」
「樱打算用这些去对付茶朔洵。」强压住自己差点失控的情绪,茈静兰尽量以平静的语气开口「若依你所言,茶朔洵不可能轻易被逮捕,肯定还有後手,想要永除後患的话,只有两条路可走:程有什麽问题吗?」
这个时间点能让众大臣如此忙碌的,应该只有朝贺的事情,白夕樱心底如此猜测。
「与朝贺无关,是关於纳妃的事,那些大臣说陛下年後就满二十一岁了,是时候该充盈後g0ng。」蓝楸瑛耸肩答「由於陛下完全没有要看画卷的意思,似乎对谁都不感兴趣,所以方才特地问陛下有没有什麽标准。」
李绦攸补上最後一句:「然後你就刚好出现了。」
「原来是把我当挡箭牌啊~」白夕樱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看着紫刘辉「难得我来一趟,就在不知情的状况下被利用...要不要找时间告诉兰呢?顺便再给秀丽说说你要广纳後g0ng的消息~」
「对不起姐姐,我错了...」紫刘辉摆出最无辜的表情、讨好地望着白夕樱,一副知错并且绝对会改的模样。
白夕樱故意不理睬他,转头问蓝楸瑛:
「对了,蓝家今年朝贺的代表人是谁?」既然紫刘辉已经赐花给蓝楸瑛,那麽就不可能会是蓝楸瑛作为代表,否则这会变成整个蓝家的表态。
「兄长说会让龙莲来一趟。」蓝楸瑛扶额道「我得先想好那段时间要让他安顿在哪...」
「那还真是让人期待,感觉今年的朝贺会b往年热闹许多。」
当贵yan正如火如荼地准备朝贺、迎接新年的同时,远在茶州的红秀丽等人也没有闲着,对於茶州未来的发展,新上任的两位州牧已经有所决断,目前正与茶州的官员们努力把草案完成,希望能在朝贺时上呈给朝廷过目。
「终於回来了,贵yan。」红秀丽微微掀起车帘,看着窗外的景致,除了怀念之余,也觉得贵yan特别乾净,并非是卫生问题,而是整个空气都不一样。
「请把帘子暂时揭开。」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红秀丽看过去,原来是要进行入城前的盘查,而负责的人恰好是顺。
红秀丽把车帘整个打开,露出车内光景的同时,也对着顺打招呼:「顺先生,好久不见了。」
「许久不见,红州牧。」顺先是点点头,朝车内看了一下後在清单上画记着,似乎是在确认人数,语气没有半点起伏「茶家宗主、茶州州牧、茶州州尹、御赐武官、全商联茶州分部长,共五名。」
「彩七家的代表已经到齐,祝几位顺利。」顺侧过身t、朝後面的士兵吩咐「可以放行了。」
「怎麽感觉顺先生的装扮和平时不一样呢?穿上盔甲後更有气势了。」
茈静兰将车帘重新放下,简单解释:「不止各州府高官、彩七家代表也会在此时前来贵yan,朝贺可以称得上是全国重要人士难得汇聚的时期,负责把关国都大门的人当然也要着正式一些的服装。」
「到、到了怎麽办,如果我出差错的话整个茶家都会被牵连而且我居然是最後进城的家主,明明刚上任却这麽大牌」
茶克洵缩在马车角落中喃喃自语,周遭都散发着负面的氛围,众人看了不禁汗颜,柴凛更是安慰道:「您想多了,朝贺没有那麽恐怖的,您身为茶家宗主,身份并不会输给他人。」
「是啊克洵,你要拿出勇气才行!而且夕樱姐跟龙莲也在里面呢!」红秀丽也加着鼓励「没有那麽恐怖的。」
「是、是吗还好有认识的人」闻言,茶克洵似乎放松了许多,接着问道「你们也会一起进去的对吧?」
「不会,正式的朝贺是只有高官和彩七家代表能出席,结束後陛下才会接见其他官员,我们会在那时候去拜见陛下,所以您作为茶家宗主可要好好问候。」
在郑悠舜边回答边安抚茶克洵的同时,马车也离皇g0ng越来越近,直到g0ng门前,马车才终於完全停下,没等茶克洵反应过来,他就被其他人带下车了,生平头一次见到偌大、森严的皇g0ng,他险些站不住脚,好像有某种气势扑面而来,人来人往尽是达官显赫,让他一度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资格站在这。
「几位好久不见。」不远处传来悦耳的声音,众人看过去後齐齐一愣,一名身着红衫、披着银se盔甲、腰间系着佩剑的nv子缓缓走来,而放眼整个g0ng廷只会有一名nv子会这样穿,那就是身为右羽林军将军的白夕樱,因为朝贺要带佩剑的关系,她不能用面纱蒙住半张脸、加上她把乌黑的长发束成马尾後,倾国倾城的容颜就这样暴露在空气中。
「夕樱…姐?」红秀丽看着眼前气势不凡的nv子,差点没认出来,实在不是她眼力不好,而是白夕樱从未在他们面前穿得如此正式,她本来以为白夕樱已经够美了,如今看来是她见识的还不够多。
「我担心克洵会不适应,就先过来等。」白夕樱没有发现众人的异样,瞥见一旁的柴凛更是g起笑容「凛,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