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淑挣脱开他的手,转身,“我不走。”
“你别闹,现在不是固执的时候。”
“我走了,你怎么办?”子淑认真问他。
“我受两代先王器重,又蒙今上器重,三朝天子荣宠,天家对我有恩,我不能弃天子于不顾。”说着南仲叹气,“是我没有思虑周全。”
“是啊,你还是改不了你这个鲁莽的性子!”子淑望着这个危急关头最先惦记的竟还是自己,暖意上心头,“可我不想”
话还未来得及说完,肩膀的剧痛让她眼前一黑,南仲将她搂进怀中,看着抱着孩子过来的空山,又转看向远山道:“带夫人出城,不要回头。”
空山与远山皆愣住,“那主人您呢,若夫人醒来”
“你隻管带她们走!”南仲将子淑扶到远山身旁,转身朝屋外走去,“有这个孩子在,她不会轻易寻死,即便我”这些日子子淑将孩子视若己出,他都看在眼里。
“娘亲我怕!”
南仲哽咽的看着空山怀里的南歌,“歌儿乖,一会儿跟娘亲一起离开。”摸了摸她的脸后握剑离去。
前尘旧事
天子晚年垂危, 对曾经愧疚过的胞弟念及手足之情,于是言听计从。
文丁十年子托病重,太师子川弹劾徐氏, 以莫须有之罪将徐氏在朝中权势最大的偏房处斩。
未经审查, 也无先下牢狱, 更在无所知的情况下。
入夜, 灰暗的天空下着朦胧细雨,将徐府的青砖地打湿, 随着一声孩啼,母子平安让全家沉浸在获得新生儿的喜悦中。
然而这份喜悦隻持续了一日,在次日晚上的时候, 新生变成了死亡。
雨下了一夜连着次日天亮下了一整日, 直到入夜还在下。
归楼长乐阁最顶层一个夹杂着些许白发的玉冠男人摸着胡须负手背对站立在一个躬着身的年轻男子面前。
“探子来报,太师府有动静了,今日一早子川去面见天子, 应该是要对徐氏三房动手了。”
玉冠男人揉捏着左手,“位列三公的徐氏他也敢动么?”
一旁站着还有一个与玉冠男人年纪差不多的人,披肩长发, 旁边还带着一个长相极为秀气的男孩, “子川的野心太大了,今日只是徐氏偏房, 日后怕是整个徐氏他都不会放过, 迟早会危及王权。”
玉冠男人点头,“先生所言极是, 不知先生可有计策?”
那人前跨一步, “义有一计,不知侯爷可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