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二公子说你脱离了危险,这座庄子很安全便离去了。”小裙长叹,“咱们回不去风月楼了,现在连沫城都回不去了。”
“为什么?”
“姑娘你昏睡了三天,这三天沫城不让人出,也不让人进,这可是都城啊,定是城中发生了什么变故。”
——咿呀——房门被推开,入内的是一个花白头髮老翁,微氏瞧着他很是眼熟。
小裙低声道,“这是庄子的主人,叫徐伯。”
微氏记起来了,是对面忘归楼旁边的米铺老板,欲起身答谢,徐易走上前示意她躺下,“姑娘,我同你讲一个故事吧。”
三日前,在回城的路上,子信虽然脸上没有什么可拉着缰绳的手一直在颤抖。
“成大事的人,你不该为这样一个微博之人伤心。”子川厌恶那些重情义的人,也不信真有那些为了情义会付出生命。
他曾也是这种重情重义的人,可在被父亲弟兄出卖,连枕边之人都对他欺骗后,开始变得无情,变得心狠手辣。
没有天生的恶人,他自认为自己不是。他只不过是讨还自己应得的。
“孩儿明白。”
“王都的禁军你掌握的如何?”
“先前由索将军扶持军中有心腹,城中的禁军现皆已只听命于孩儿。”
子川点点头,“看来将你交给索氏培养是正确的。”
“父亲早料到会有今天?”
“是啊,天子太心急了,我倒是想多让他活几日!”
“父亲是一早就知道天子会要与您对抗吗?”
“哼,只有傻子才会甘愿受控!”若非子受是嫡子,他又怎会扶持他。
南仲匆匆下马,刚好在前院迎面碰到了子淑,不由分说的将其拥入怀中,手掌揉进柔软的发梢,五指紧蹭了蹭,“还好,还好!”
南仲这一反常的举动差点将怀里的人吓到,“怎么了?”
南仲轻轻握住她的双臂,“你知道吗,子川扣留了大半朝中重臣的家眷。”
子淑捂嘴噗笑,“你傻呀,我们与他是什么关系,莫说他不会来请,便是请了我可会去?”
南仲轻吐一口气松开手,“你无事便好。”刚松开,手下滑拉住了子淑的手,将人往自己的书房处带,“想来是走漏了风声,子川应当是按耐不住了,如今王都处处都是危险,风月楼与忘归楼已经被抄了,估计侯府也逃不开。”又朝空山道:“去将歌儿抱来书房。”
到了书房,南仲起开暗门,硕大的柜子转动,“当年我特意选在东北一角就是以防万一,这暗道通往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