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世齐淡淡一笑挥手了之,“蓉姑娘说的极对,那日是齐自己做的不好,口直心快未有顾及她人所想。”
微听蓉脸露悲伤,轻轻叹了口气,犹听得心痛,“像二公子这般的人都不计较前嫌肯帮我,而他”
吴世齐看着微氏眸子里满是失望与痛苦,“你说的可是,信亚将军。”
微氏擦了擦眼角,“是我想多了,我若早知道他是相府的二公子也就不会经常去青郊找他”
吴世齐心叹,还真是一段孽缘。
“蓉姑娘,不要轻看自己,或许他有苦衷,齐觉得你一定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
微听蓉呆看了吴世齐一眼,他今日的谈吐,和以前截然不同,倒是很符合外头对吴府二公子的传言,“怪不得妹妹她对你魂不守舍的,看来公子确实有过人之处。”
吴世齐差点将喝进去的茶吐了出来,赶忙用手捂住了,“姑娘快别取笑我了,倒是蓉姑娘与兰姑娘,明明是姐妹性格却截然相反。”
“妹妹她一直都很谨小慎微,还劳公子日后多多照看了。”
吴世齐点头,“这是自然。”
翌日
天刚刚亮,子信房中炉子内的炭火几乎燃尽。
罗帐下的人趴在床上,将下巴搁在枕头上,脸色惨白,额间虚汗。
“伤可还要紧?”子川身旁的白胡子老人轻推门而入,看着子信眼角泛黑,显然是疼的一夜未睡,语重心长道:“你也别怪家主下手狠。”
“我知道的,父亲做事向来按规矩办事。我不但擅离职守,还私自行动。”
昨夜子川回来后得知子信私自带人去城南劫人后大怒,在他回来后动用了家法,狠狠的抽了几十鞭子。
即使着着厚重的绒衣,后背还是被打出了血。
“二公子也太衝动了一些,不过家主确实也下手过于狠了些。”
子信轻摇头,“这本该我受的,多谢长伯伯关心。”
子信十四岁被接回,就一直由他一直照看着,这孩子怎么样他都拿着当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待,长杓允出身长杓氏。
长杓氏是以铸造酿酒青铜器为业的大族,凡以青铜铸造的各种器具,大部分出自于长杓氏,其名字便是由器具而来。
长杓允望着这个年轻人,横皱着眼,实在是想不通,也不明白,于是问道:“二公子,你对那微氏,可是动了真情?”
子信埋着的头蹭起,扭动间蹭到了背,让他疼的撕咬了一声,“长伯伯我”抱紧了塞了棉絮的枕头,“信知道,我与她是绝无可能的,所以信不会再与她有来往。”
“这”长杓允楞在了原地,“不但是我没有想到,就连家主也。”随后又摇着头长叹,“这都是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