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仲莫辩,可是心里作苦:说的好像我就不是女儿家一样。
说来奇怪,不知道是不是南仲的震慑力太大,新王城内的盗贼都没了,城防增添的禁军也撤下来了,王城恢復到了从前。
让侍卫禁军一众小官都能够歇息了,这段时间的风平浪静也让子信与诸多禁军领军空闲了时间。
“姑娘姑娘,云娘说乐楼来了个人要见你,并且还说,那人你一定会想见。”
“什么人?”
小裙俯身,小声的道了一个人名,大微氏瞬间拉下了脸。
“不见!”话语刚落,回头还没走几步又顿住了。
乐楼的雅间内,一个着暗青色衣服的偏偏少年站立在窗前,盯着楼下一颗含苞待放的梅树。
梅树孤零零的立在哪儿,周围一片死寂,而独它生机盎然。
身后响起关门声。
“你来,做什么?”一种不屑的口吻,让站立的人身心一颤,继而转身。
“来,看看你。”少年声音温和,眼中略带愧疚。
“小女子人微言轻,不劳烦信亚将军挂念。”微氏回应的很冷淡,丝毫不留情面。
着青衣的人看着她,微微颤了眼眸。想来她是恨透了自己,不过也好,“我来这,是想告诉你,父亲让我娶妻,往后我…便不会再来这见你了。”
子信来这总共也没有多少次,但是这话里似乎透着二人关系极为熟一般。
微氏怔住,这么多年的煎熬,都没有他这一句话对她的打击大,身子不禁的往后挪了几步,“你什么意思?”
“你我的身份,你应该明白,儿时不过是我玩笑之言。父亲的命令,我不可以违抗,所以,你也不要再记挂了。也不要,再这样作践自己了。”句句在理,字字关怀。
可是诛心啊!
“你觉得,我是在作践自己?”微氏摸着胸口颤道。
子信轻叹一口气,走至她身旁,反向并肩,“若你觉得,嫁入侯府能幸福,我会祝福你,愿你与微候…白头偕老。”
径而出了门,踏出门槛之前,闭着刚流露出伤感的眼睛,狠心道:“此后,再无微地青郊城外的阿信,只有相府独子,大商宗室,子信。”
蓉蓉,就让儿时那个阿信,陪着你永远。
“阿信!”微氏揪着自己胸前的衣衫,滚动着泪水撕哄道:“我不信你会这么绝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