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一战,又未攻下城池。
“王上,江淮百姓死守,我军已经粮绝。”
眼看城破,却粮竭,将士饿着肚子攻城。二十万兵力,除去守疆战士,已是集结各方诸侯全国的兵力,帝乙大怒,“后方支援的粮草呢?”
“吴尹率三千人马渡淮水时,丢了粮!”
帝乙右脸的肉褶皱在一块,“吴修!”
他曾记得父王文丁伐季历时,吴修是因为督运粮食有功被提拔上来的。
如今要紧的是粮,还有这城池,难不成不攻了?岂不是前功尽弃。
战士已经一日未食,这仗如何能打,如何能赢。
夜色越来越深,营寨后方一阵骚动,正在商讨军情的众将与帝乙闻声赶了出去。
“臣 臣办事不利,请王上降罪。”衣衫湿透且脸色苍白难看的人俯首跪地不敢抬头。
原是吴修带着余下的粮草赶来了,众人瞅了瞅后方几车不多还湿了一半粟米,纷纷握紧了拳头。
前方将士抛头颅,洒热血,却连饭都吃不饱。这些在内地享福的王公连粮食都看不好。
寡人有心栽培你,让你与子川分庭抗衡,此时的帝乙眼里只有满满的失望,“带下去,待回朝后再处置。”
南仲走到粮食前,用佩刀划开了口子,湿了的粟米已有许多发芽了不能食。
“把这些未湿的全部煮了,今夜让众将士吃饱!”
“不可,这是最后的粮了,吃完了就没有了,等待后方的粮食最快也要十几日”副将又像明白了什么一样,“师长难不成想背水一战?”
南仲点头,“不错。”
“如今王上还在,不容乱来,若不成,敌人则会反扑,届时一群饿得发昏得将士如何迎敌。”
南仲听着冷言道:“难不成,这城就不攻了?”
“一城得失,岂能和王安危相比。”
南仲隻觉得这些人张口闭口王,其实不过是自己贪生怕死,“此是一国得失,关乎商在南方百年威信。 ”
南仲又朝帝乙跪下道:“臣在此立下军令状,明日拂晓举兵,若至日落还未攻下,以死谢大商。”
深秋的风,接近冬寒,吹得人抖动。
帝乙得眸光随着火把的火光微动,“寡人,信你!”
王令下,将所有粮食烹煮,又赐酒,今夜饱餐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