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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摇晃烧杯,粘稠的精液缓慢地流动,他一直盯着,目光中透露着热切。
“怎么了?你不会想喝吧?”
“怎么可能?我又不喜欢这东西。”他偏过头,眼角却时不时移向这边,似乎被吸引着难以移开视线。不知为何,星还是觉得他想喝,明明光盘和过去的反应证明过他极其排斥吞精。
“是吗?那就好。顺带一提,如果你喝的话,我就不和你接吻了哦。”
砂金顿时没有纠结的感觉了。
“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怎么做,当然是”
当然是倒掉了,星原想这么说,可说到一半,他瞪过来,没说话,却能猜到他想说:“这是我好不容易积攒的,你倒掉试试?”
“你不会真想喝吧?”
“我才不想!”
场面僵住了,她拿着一杯精液,不知怎么处理。思索一阵,走向他,将烧杯中的液体尽数倒在他头顶。浓稠的白浊沿着头发,缓慢地向下流,流经他漂亮的脸,汇集到下巴,滴向床单,留下的精斑如同刚经历过一场放荡的性爱。
砂金看着她,白浊在脸上分出多条纹路,部分流过耳饰,一半闪亮,一边覆盖着精液,既昂贵又淫靡。一瞬间,星觉得这不是在家,而是某场轮奸聚会,他也不是她的所有物,而是一位人人可以享用的娼妓。
第二天上午,她还没把行李收拾完。砂金坐在沙发上,双臂环膝,在一旁默默看。她最后把子弹和枪扔进行李袋,拉上拉链,转头对上他担忧的目光。
“我知道说这个已经晚了。真的要加入星核猎手吗?朋友,再考虑一下吧,这可是在通缉令上的恐怖组织。”
“加入?我一直是星核猎手的一员,只不过因为某些事引退了。嗯再去试试也不错,‘拿出自信,能做得很好’,你也说过吧?”
“诶?”他瞪大眼睛,“你当过星核猎手?”
“诶?”她愣了几秒,虽说自己的确实力一般,也没杀戮狂的气质,再加上引退后一直装普通人,即便如此,砂金的回复比任何辱骂都有侮辱效果,让人立马破防,“什么反应?看不起我是吧?啊啊啊我现在就刀了你!”
“不是、朋友!等一下。”他被抱起扔到床上,星压上来,原本她没打算出发前再做一次,但现在她只想发泄情绪。砂金这次没配合,挣扎起来,想推开她。
“等一下!我要思考啊!”敏感的乳首被用力掐住,他喊出声。
“不思考发现不了是吗?去死!”这次她没温柔,一只手掐着乳首,另一只手粗暴地一插到底,碾上前列腺。
“啊!不是这个!别、至少现在不行、嗯、啊!等一啊!嗯、哈、哈”他吃疼地叫出声,但身体很诚实地兴奋,后穴变湿,呻吟声像在发情,被粗暴地刺激,边叫边狼狈地高潮。
她还想继续,可随着动作,砂金不再挣扎,他确实在思考,总被打断,又强迫自己恢复思路,结论看起来不愉快,他最后躺着不动任罚,没看出在享受,反而像自暴自弃。
“你怎么了?”
“继续吧”听起来很失落,她停手,他的样子不太对劲,“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就像你说的,我应该去死,就这样继续结束后杀了我也没关系,朋友,这是我应得的。”
“啊?”她懵了,突然间怎么了?“我下手有这么重吗?”
“与这些无关朋友。我很抱歉、是我害了你、我的好运终将会葬送所有人。”他双手捂住眼,指甲用力,在漂亮的脸上抓出红痕,整齐的白牙想要撕咬他自身,“杀了我吧!我活着只是在”
话音未落,星就吻上,堵住嘴,抓住他两只手腕,按紧在床单上。
“唔、唔嗯”
他只在一开始挣扎了几下,便沦陷在吻中,她的舌头伸进去,充满侵略性地搜刮口腔,与他的舌头纠缠。退出时,两人唇齿间拉出银丝,他微微张着嘴,面色潮红,眼角挂着眼泪,至少冷静下来了。
“我成为星核猎手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你无关。”她伸出食指,挑断银丝,从上向下俯视,带着压迫感,“我的奴隶,你是我的所有物,我什么时候给过你去死的自由了?”
“是我很抱歉。”他声音很弱,还没从刚才的吻中缓过来,仍在发愣。
“大声点。”她又掐了一下他的乳首。
“呜!对不起,主人。”砂金提高声音。
“记好你的身份,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是。”
没办法,她没空慢慢安抚,只能学着卡芙卡用支配的方式,好在起效了。星起身,往门口走,砂金仍躺在床上。离开房间前,他突然叫住她:
“我得向您阐述我的发现。”他犹豫一下,语气因激动而微微发抖,“其实,这一切的一切,都是”
“铃————”
门铃声将他的话淹没为一片空白,除了他自己,无人听得到。
“之后再说吧。如果想我了,就发消息,我会尽量回的。”她顺手关上房间门,提起行李,快步走到门口,站定。现在的他,也和过去面对姐姐离开的自己一样不安吧,她告诉自己,尽量回应他,不要成为卡芙卡。
许久未去任务了,这次会发生什么呢?仅是想想,她就紧张起来。杀戮与暴力,星早就手生了,只需一次任务,又将重拾回去。踏出门槛,星将与身后平静的生活告别,迈进残暴的世界。然而没有遗憾,只有兴奋与期待。
她深呼吸,开门。
“我准备好了,走”门外的人不是卡芙卡,她愣了一下,两人撞上之前,对方伸手把她推回家中,星踉跄着后退。
“这么着急出门干什么?”
“银狼?”
“先别出门啊,我还有事呢。”她指了指身后的大盒子,显然为此而来,“过来一起。”
星放下行李,出门和她一起抬,两人各搬起一边,慢慢往家进,如果不是上面酷炫的封面,她会以为银狼抬了台洗衣机过来。她们小心翼翼,生怕磕坏边角。
“真大啊,怪不得这个价格,我原本想买,一看价格放弃了。”
早知道就买了,看起来真不错,虽然她对上面印着的角色不感兴趣,但游戏挺好玩的。
“我也没想到。唉,他们不让放,说占空间,一定要我清出去。先存在你这了,任务结束后我去租个仓库。”
星记得退出时空出了一片地方,银狼不会全占了吧,怪不得被迫清走。
“带我一个,我也要仓库。”以后可以天天乱买东西,想想就爽。
“来来来,激动人心的开箱时刻。”银狼将箱子扶正,绕了一圈,看怎么将顶部不着痕迹地打开。
“搞快点搞快点。”星也搓手期待,两人凑在箱子边上,盯着看。虽然有点在意砂金想说什么,眼下还是开箱重要,况且有银狼在场,他估计不想出现。
星曾问他,是否要去调整眼球,砂金拒绝了,捂着眼睛,很害怕的样子。卡芙卡她能理解,但怎么连银狼也怕?
她们将里面的东西一个一个拿出来,无非是设定书、手办和游戏光碟之类的,比想象中少,不要指望游戏厂商真把东西塞得真像洗衣机,总的来说,诚意之作,但开箱最快乐的是打开箱子的一瞬间,而不是里面有什么。其中大部分空间被缓冲材料占据,东西拿出来后,银狼还不死心,继续掏,把底部的泡沫板都翻出来,只剩一个空盒子。
“还不错。”银狼把玩着里面的手办,涂装很精致,不亏。如果时间充裕,她们能玩一天,把设定书仔仔细细读一遍,再把手办装饰在合适的地方,但现在只能遗憾地把东西放回去。时间所剩无几,两人都有点急躁,没按原样排好,糊弄着往回塞,还有不少泡沫板和塑料垫在地上,杂乱地堆在客厅正中央。星觉得该收拾一下,但马上要出门了。
“对了。”银狼抬头,向她确认,“到时候家里有人是吗?”
“嗯。怎么了?”
“很好,快递往你家发。”
“又来?把我家当快递站?”每次他们出远门就这样,让星替他们收快递。4人份的快递,多得要死,她经常在出门领完后,刚回家又收到快递提示。现在这个麻烦被转嫁给砂金了,“待会儿我给他留张字条。”
“游戏带了吗?一会儿要没网了。”
“我带了盒飞行棋。”
“让你带桌游,你带飞行棋!”
“飞行棋怎么了?飞行棋怎么就不是桌游,你别看不起飞行棋。”其实她随便拿的,星没把银狼的要求当真,任务中哪来的时间玩桌游。
“给我换掉,我不想玩飞行棋。”银狼径直走向星的房间,发现锁住,随手掏出根铁丝,插进钥匙孔,一两秒后“啪”地一声打开,她推门进去
“不准进我房间!”
“谁让你带飞行棋。”
“啧!”
她在书架上浏览了一会儿,星对桌游兴趣不大。与她持有的游戏相比,桌游量非常少,其中多数是某个游戏出了桌游版,顺手买的,冷门得连银狼也不认识,很多包装都没拆。她没时间慢慢挑,随便拿了两个。
星拉开行李袋的拉链,头疼地看着这些放得乱七八糟的物品,“唉,我还把它放在最底下,一时半会儿拿不出来。”
“别找了。”银狼走过来,把桌游扔进去。她看着最上方的两个盒子,复杂繁琐的封面与其余物件格格不入。
“你不会真打算玩吧?你疯了吗?”
“嗯?这有什么?”
“这有什么?这是该在任务中出现的东西吗?”
“你才是。带这么多子弹干什么?准备和家族开战?剧本上又没这条。”银狼不以为意,瞟了一眼她的行李袋。
“”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感觉到一股浮躁的氛围,惊讶于现在的星核猎手与她退出前变化如此之大,离开前,她曾说过,自己不会一走了之,如果遇到困难,她会回去,也确实被临时拽去处理过几次事务。之后很长时间平安无事,她们更强了,无人能敌的环境滋生出傲慢,让人有些不安,“火力不足恐惧症,理解一下。”
“倒也是。你好久不出任务,我都忘了。”
手忙脚乱地收拾好,星把行李袋的拉链拉上,提在手里。又看了一眼客厅中央,果然还是看不下去,她们离开后还有人要住呢,她用脚踢了踢,留出点走路的空间。
出门前,银狼突然站住,转头看她。
“怎么了?”
“差点忘说了,欢迎回来。”
星也笑了一下。
“谢谢。”
嗯?什么声音?好像有什么掉了?她转过头,不知道哪里出了问题,算了。
两人急匆匆出门,银狼先出去,撑着门,星两只手提着行李袋,路过置物架时,带子被勾住,不小心把一些东西拽下来。
“额,糟糕。”
“别管了,快走。”她催道,“卡芙卡要训了。”
“我知道。”交给砂金吧,反正他看到后会收拾。星无视掉落在地上的物品,迈出门,出门时袋子在门框上卡了一下,她偏转方向,让一端先出去才成功。是不是该跟他道个别,但看不到他人在哪,道别有点奇怪。
看向门内,地板一片狼藉,砂金刚才脆弱的样子浮现在脑中,他想说什么?他为何是那样一副神情?摆在面前的一堆问题被门框隔开,既属于她,又与她无关。她看着门缓缓关上,粉饰住疮痍,将一切封闭在门内,从外表看,它现在又是栋普通的房子了。
行李袋传来的力将她拉回现实,星被迫拽向另一个方向,留后面的他与那些凌乱一同腐败。银狼提住行李一边,和她一起,加快脚步,朝不远处停着的车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