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晓鹤?你怎么穿着这身衣服?”门内那颗脑袋的视线终于转到了她的身上,打量她片刻,目光锁定到了她的手里的纸,“原来那张6飘到你那去了,我找了大半天。”
他回头喊道:“都别找了,找到了——朱泯也别新写了,把纸放下,别那么浪费ok?”
“你是?”七晓鹤艰难地辨认藏在纸条下的脸。
“夏轲司。”夏轲司把脸上的纸条一条一条地拔下来,表情痛苦不堪,“这树胶製作的胶水质量完全可以,就是有点折磨人了。”
王清麟同情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领着七晓鹤进去,而自己则是掉头回了内殿。
七晓鹤拍了拍夏轲司的肩:“他还回去干嘛?”
“他昨天贴纸条把我贴赢了笑得太过猖狂被伽君抓了,罚他今天陪着伽君面试,全天型的。”夏轲司幸灾乐祸地鼓鼓掌,扭头带着七晓鹤进了殿门。
殿里头挤了十多个人,仔细一看都是熟人。
夏轲司终于收起了吊儿郎当的样子。他认命地叹口气,扫了一圈周围后挑了个稍微靠谱一点的人选,抬起脚就踹了过去:“起来起来,等会伽君回来了第一个抽死你。”
被踹的是正倒在地上装草履虫的安青。他动了动,翻个身换成了面向上躺着:“脚崴了,不起,伽君今天要面试,不到晚上是不会来的,别和我说话,我就是一隻草履虫。”
夏轲司:“……”
他看着这群人的样子面色有些许扭曲。
万般无奈之下,他隻好自己转过头解释:“你是面试者不能在皇宫停留太久,伽君把你叫这来应该是让我们给你个解释——依目前的情况来看,我们这是全班群穿。”
诈尸的草履虫也跟着开了口:“老天爷都觉得咱班命不该绝。”
七晓鹤蹲下来问他:“你知道你死了?”
安青抬头,尽心尽力地解释道:“现在你目光所及之处的每一个人都记得自己的死亡经过——”
他顺手点了两个人:“一个是在地震当天被ktv的招牌当场砸死,一个是在废墟里活生生饿死。”
“而我本人经历更加丰富一些,我本来被救出来了,在抢救过程中被医院用来治疗我的设备砸中当场砸死。”
他撑着地板站起来,无奈地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好笑吧,医院的仪器把我砸死了。”
七晓鹤点点头:“确实,我笑了,请佛祖原谅我。”
安青:“……”
他站直身子用单脚毅然决然往另一个方向蹦跶着离去。七晓鹤看着他弯着腰和桌边的朱泯交谈,突然抬手捅了捅夏轲司:“你呢?你有他们惨吗?”
夏轲司不知在想什么,被这么一捅才回过神来,他茫然地“啊”了一声,有些哭笑不得:“这玩意也不是什么光荣事,询问谁更惨是要颁个奖啊——我有点冤,饿了两天结果被余震导致的倒塌搞死了。”
“好惨。”七晓鹤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节哀顺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