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媗姬都能做出计划之外的谋算,那么蝶衣又有什么理由不会这么做呢?
因为惊讶、错愕而微微放大的瞳孔,显然是对她们的做法格外的惊叹,没有任何背叛的感觉。
应该说是,她从来没有将她们归属于自己一类,既然从来没有将她们放在眼里那么被这样对待也不会生出多少的痛苦。
相反的,她觉得这样的行事风格才像她们。
还是留有余地的,不然不会这么晚才让她发现异常。
她们还是留情了的。
听了梓汐的话的宁舒握着女子柔夷的手微微蜷缩,她很清楚自己端来的药必定会引得梓汐怀疑。
可是,她只是个剑修,不会炼丹,不然也不会直接熬成汤药端来。
若是炼成丹药还有的谎可以圆,可是汤药,有些说不过去。
汤药的味道是最不好掩盖的,怪隻怪自己没能多学习其他的东西。
以至于临了,连佛脚都没得抱。
再加上,她本身就不太会说谎,更何况那个人是她的梓汐,就更……
宁舒的沉默无疑是默认的。
哪怕是已经预料到的苏梓汐,还是露出一副不敢置信的神情,“到底是怎么了?为什么、我没有察觉到任何的不对劲。”
蝶衣的东西,她知道的不多,只知道她擅毒,但是却并不知道自己身上的是什么毒。
让人察觉不到的东西,还真是……
防不胜防啊!
眼见着梓汐慌乱起来,宁舒连忙安抚,“梓汐不要害怕,很快就能解毒的,相信我。”
她的神情格外的严肃,认真,很容易让人信服于她,可是苏梓汐扶着她手臂的手在颤抖,“真的不会有事吗,阿舒?”
莹莹双眸含着清浅的水雾,朦胧的一层模糊了女子的视线,就这般执拗的抬首凝望着自己,眼中满是对不安的惶恐,却又透着对她绝对的信任。
希望自己能够回答她,衝散萦绕在她身上的不安。
望着娇俏,含泪的人,犹如空山新雨后的含羞带怯绽放地花朵,让人忍不住的心生绮念,想要采撷下温柔的捧在手中,落下清浅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