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眠颤抖着指尖,目光停留在置顶的那个头像上,久久不能回过神。
“梅姐,怎么了?要登机了。”有那么一瞬,木月白在梅雨眠常年沉静的眼底,看到了无措,和黯然。
但转瞬即逝。
相处久了,她知道,梅雨眠平常那么漠然的一人,会展露这些情绪,隐隐猜测肯定又与那个香稻老板阮霖雪有关
这两人被狗仔偷拍到的那晚在车后座,根本就不是温存。
她有限的信息,她们是结过婚的妻妻,但表现的却不生也不熟,她说不出那种欲近还远的感觉。
梅雨眠微拢着指间,没有第一时间回她,隐藏在口罩里的脸色,难看的要命。
她把手机熄屏,摇头:“没什么。”
她不想说,木月白也不好问,她起身帮梅雨眠背起背包,往登机口走。
梅雨眠的身姿依旧卓越挺拔,让她一度以为刚才她那一瞬的腰弯,站不稳是错觉,她实在是想问,斟酌着:“梅姐,还有不到五天寻味传统的综艺就要开机录製了,你和阮姐学的怎么样了?”
梅雨眠没隐瞒:“学了两道,应该够应付第一期录製了。”
“那以后的几期呢?还要去找阮姐吗?”木月白迟疑。
梅雨眠低垂着睫,无话了。
木月白欲言又止,她也不是什么没有分寸的人,没再追问。
飞机上,梅雨眠低头俯瞰整座北城,去看香稻所在的大致方位,心针扎的痛。
她终于愿意想起了,以前那个地方,还没有商街,没有那座现在被改造成餐厅的中式别墅。
那条记忆里总是途经一排排老旧小巷的路,是曾经她每每接阮霖雪放学走过的路。
她在北城大学里,能力出众,长相绝美,是挑不出一点毛病的清冷女神级风云人物。
但就是不加入学生会,这让隻什么都排在她下面第二位,第一学年就坐上了学生会副主席位置的阮轻玉,很是觉得不圆满,总想着把她也拉进来。
梅雨眠不为所动,整日里一副不近人情,高岭之花的模样,不爱笑,对外人虽有礼貌,但不多。
阮轻玉看不得自己忙时她清闲,便把每周五到附中接阮霖雪放学的任务交给了她。
本来是有保姆管家开不显眼的专车接送,不是何原因阮霖雪拒绝了,说要自己坐公交。
谁也没有多想,隻以为她是想学着独立,阮轻玉偶尔隔几周还是会从北城大学开车去接她。
现在这个任务交于梅雨眠,她本以为梅雨眠会拒绝,然梅雨眠却是笑开了,那个温软可人的小妹妹,与她相处时心情总会极好,她求之不得。
第一次她开车去,独自一人走出校门的阮霖雪看到她惊喜不已,几周后阮霖雪让她不要开车,想和她一起走,其实就是想延长和梅雨眠待在一起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