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到?昨晚的情况,直接把我拉开。”
许泠音的语调和平时没有两样,安益清却听出了自责。
摇摇头,安益清说:“是我自己愿意的,你这不是给我上药了吗?”
“没必要?。”许泠音声音越发冷。
安益清撩起眼皮,转眸凝视沙发上的人?。
“如果没必要?,那你也不是很?有必要?给我上药。”
许泠音对上她的视线,张嘴要?说话。
指不定要?说没必要?的话,安益清先开口:“就当是感谢你送我的雪山。”
视线转到?满客厅的雪山上,许泠音出神片刻,叮嘱安益清:“袖子先别?放下来。”
她起身去?洗手,然后吃饭。
安益清起身走过去?,望着喝粥的人?,柔声说:“以后做噩梦了,就算我没在身边,你也可?以找我。”
“照顾你,是我心?甘情愿。”
许泠音坐在餐桌前, 喝着外面买回来的粥。
吃出山珍海味的感觉。
她的嘴巴很刁,要么不吃,要么吃安益清用心做的。
今早会下去买早餐, 是因为安益清的手臂弄伤了, 她下去买药, 顺手买给人家的早餐。
免得她带伤做饭。
谁知道,听?见安益清突如其来的表明心?意。
许泠音那颗心?,是夏季的疾风骤雨。
豆大的雨点砸向地面,弹起来, 反复起落。
安益清向来不解风情, 怎么能说出这样浪漫的话来?
为着这句话,许泠音产生了她曾经最痛恨的情绪——依赖。
她特别想?冲过去, 命令安益清抱住自己?,抚慰她昨晚被?噩梦伤透的心?。
让安益清多说几句好听?的话, 哄一哄自己?。
她的手藏在身后, 用力掐住掌心?,才克制住冲动?。
若无其事地回到餐桌边,她端起没什么味道的粥狂炫, 以此掩饰自己?波涛起伏的心?潮。
春日的早上,温度不是特别高。
她的额头却渗出一层薄汗。
她放下碗, 起身往外走。
这地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看?见安益清,她就特别想?做点什么。
真做了,她不敢保证安益清不会被?吓跑。
一言不发地打开门,身后突然传来安益清的声音。
停住脚步,许泠音没回头。
“什么事?”
脚步声响起来, 逐渐靠近。
转眼,身旁落下一道影子。
安益清手里捏一张纸巾, 对折一下,抬起右手,轻轻压在她额头上。
纸巾很薄,指尖的温度透过这张纸,传到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