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烫。
许泠音屏住呼吸,扭开头,没看?她:“我自己?来。”
“哦。”安益清的声音轻轻的,伸出手,把纸巾递过来。
许泠音随手接过,胡乱擦两下,便?往外走。
“中午想?吃什么?”安益清探出头来。
许泠音这才想?起,今天是周六。
安益清不用上班。
“不用,在公司吃。”许泠音立即拒绝。
拒绝完,心?里又有些后悔。
但?她没改主?意。
心?里的混乱,一上午能调整好吗?
不如先冷静冷静。
安益清还想?说什么,许泠音迈步就走:“走了。”
她的步伐近乎快跑。
上了车,一脚油门,飞快离开别墅。
不怪许泠音情绪起伏这么厉害。
连续五年,除了喻司柔,她几乎没有比较亲近的人。
曾经一日见几面的喻司柔,也因为投资她的游戏公司,被?迫答应接手家里的事业。
两人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
很多时候,许泠音都?是独自一个人。
酒会宴会时常参加,游戏也玩,就是没交到朋友。
一来,她不是主?动?亲近人的性子。浑身带刺,脾气?又臭,没几个人可以忍受,别人也不敢靠近她。
二来,拜许志渊这些年的骚操作所赐,许泠音更?不愿意交朋友。
如今,除喻司柔以外,居然还有人心?甘情愿照顾她。
她能不激动??
那么可贵的一句话,可谓是沙漠甘泉,冬日暖阳。
一字一句都?勾起许泠音的疯劲儿。
到了公司,许泠音停好车,心?绪仍旧不能平静。
额头的汗越擦越多。
镜子里映出她的脸,不知什么时候洒了一层薄薄的红酒。
散发着醉人的气?息。
许泠音抬起手,捂住脸。
脸颊的温度逐渐攀升。
手心?的滚烫从脸颊往下延伸,在心?口沸腾。
温度久久降不下去,她拿瓶冰冷的矿泉水,猛灌下去。
一瓶水转眼就喝完了。
许泠音的心?还是无法平静。
丢下瓶子,她拍拍自己?的脸。
为什么要逃呢?
她质问自己?。
不如现在就回家,把脑子里想?的事全部来一遍。
安益清说那种话,无端拨动?她的心?弦,就该想?到她会多想?。
手重新握住方向盘,许泠音要回去。